林楓同學的拳頭其實挺猛的,但現實卻是殘酷的,身為兩大頂尖s級學院高材生的他永遠不會想到自己現在所面對的周文略是怎樣的妖孽。
風神腿在輕功身法的閃避和挪移之上雖然比不上凌波微步、葵花身法這些專業性的頂尖輕功,但那也看是要和誰相比的,作為名副其實的天下頂尖身法,而且還是天下間速度最快的身法,不要說林楓這點實力了,就算換個更強的來,如果周文略真心要跑路的話,誰打的到他?
所以,儘管林楓帥哥的拳勢再虎虎生風,可周文略卻從始至終都身姿如風一般飄逸,輕鬆的閃避著,不但沒有一絲戰鬥中的狼狽,甚至還顯得瀟灑至極,看的邊上的小肥直瞪眼,泥馬,真是泡妞必備的身法啊有木有。
砰!
砰!砰!
砰!砰!砰!
越是打不到周文略,林楓就越急,出拳的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整個梵克雅寶的珠寶大廳內到處都是玻璃櫃碎裂的聲音——
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故意,每一次周文略用神風步閃避著林楓的拳頭時,都往梵克雅寶的玻璃櫃檯上躲,引著林楓的拳頭不斷的攻擊,每一拳看上去好像都只差一點就要攻擊到他了,他只是險之又險的躲避了過去,可事實上呢,已經打紅眼了的林楓自始至終都沒有碰到過周文略的衣角一下……
就這樣,林楓同學出拳猛如虎,氣勢狂如龍,一拳拳打的瀟灑至極,盡顯s級學院高材生的風範,可是打到最後,原本華麗整潔的梵克雅寶珠寶店已經變成了一片狼藉,彷彿整間店都被人給全部砸了一遍是的,整地整地的全都是玻璃碎渣,而那些珠寶首飾則更是不知道被砸爛砸壞了多少……
到了這個時候,林楓同學也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幹了什麼傻事,虎虎生風的拳頭再也虎不起來了,望著已經成了一片廢墟的梵克雅寶珠寶店,他都快哭了,自己這禍好像闖的忒大了,外面擺放的雖然只是些普通的珠寶,可全部加起來卻也不是個小數目啊。
而且最讓他氣的吐血的還是,自己都付出了如此大的代價了,打了這麼久都快累死了,可從始至終竟然連周文略這個罪魁禍首的毛都沒有摸到一根,這架還有打下去的意義嗎?
但問題是,如果他自己主動停下來的話,那麼豈不是說明自己先服軟了?如此一來,打又打不到,停又不能停,如此騎虎難下的局面,你讓林楓怎麼不想哭?
「小子,你嘴那麼硬,難道動起手來卻只敢跑嗎?」林楓已經是徹底的崩潰了,他真後悔自己之前為什麼要裝逼的出來和眼前這個小子對上。
周文略好整以暇的站在一片狼藉的大廳中,臉上滿是絲毫不掩飾的歡樂,嘖嘖的打量著滿目瘡痍的珠寶店,悲天憫人的感歎道:「兄台你的拳法威力真是驚人吶,看看這糟踐的,破壞力真是直上天際啊,幸虧小弟我的身法還湊合,不然的話恐怕得和這珠寶店一個下場了吧……不過說起來,兄台啊,你和這梵克雅寶珠寶店得有多大仇恨啊,至於把人家給生生的打成這麼一地廢墟麼?」
小肥聽了這話,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一世人兩兄弟,他哪聽不出來周文略這番話中的惺惺作態?明明是他引誘的人家造成如此大禍,現在卻還要去給人家傷口上再假惺惺的裝好人撒把鹽?做人有這麼壞的麼?
事實告訴小肥,有,而且還有更壞的!
一石二鳥的不但嫁禍了林楓讓他氣的要死,而且又把梵克雅寶珠寶店這幫子狗眼看人低的女店員們給坑了個半死之後,周文略同學又滿面憐憫和抱歉的找上了那位如今和其他女店員一起已經被嚇的躲在角落裡發抖的高挑嫵媚女領班。
「小姐,對於眼下貴店的狀況,真是讓人感到悲痛啊,不過你們得到個慘痛的經驗也是好的,讓你們看看這些原本在你們眼中的貴客的真面目是怎樣的惡劣啊,和你們無冤無仇的,卻把你們的店給生生砸了……所以,現在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好人了吧?」
此刻的女領班哪還有之前的高傲和目中無人?呆滯的看著店內的一片狼藉,想像著經理和老闆知道消息後自己會受到的懲罰,她頓時再也忍不住的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如喪考妣。
周文略無辜的聳了聳肩,扭回了頭看向林楓,語重心長的道:「林楓是吧?你看,我早說了,打打殺殺的多不好啊,什麼都得不到不說,還讓人家受了如此大的損失……嘖嘖,聽聽,哭的多可憐啊,我看你還是好好看看怎麼賠償下人家的損失吧。」
作為挑撥離間讓周文略和林楓眾人槓上的始作俑者,此刻的蘿蘿德薩麗已經無語了,脾氣火爆的她實在無法想像這世界上竟然還有周文略這般無恥的人,明明眼前的一切都是他一手所造成的,可他居然還能夠如此理直氣壯……
身為蘿蘿德薩麗的表姐,江麗容顯然也和她擁有著同樣的想法,而且還說了出來,大聲的指責著周文略,「周文略是吧?你怎麼能如此無恥?這一切如果硬要說責任,你和林楓師兄也該是一人一半,是你們打鬥所造成的,又不是他一個人的錯,想要將責任全部都推到他頭上,你不要妄想了!」
周文略可不幹了,滿面的無辜,彷彿自己是竇娥是的,喊冤道:「這位小姐,你說話要有良心啊,什麼叫做我和他打鬥?從頭到尾你看到我出過一招嗎?明明一直都是你的這位林楓師兄在搞破壞好不好?我有什麼責任?」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生怕別人不知道是的嘀咕道:「冤枉人也不帶這樣來的嘛,明明是這個林楓和人家梵克雅寶珠寶店不知道有什麼深仇大恨,把店都給全部砸了,居然賴到我頭上來了。」
「你……你狡辯!」論到耍嘴皮子,江麗容哪是周文略的對手啊,頓時被氣的一張妖艷的臉都漲紅了。
「我狡辯什麼了?」周文略堅決維護自己的清白。
「你說你沒和林楓師兄打鬥,那你剛才上竄下跳的難道不是嗎?莫非你以為打鬥就非得出手不可才算嗎?」
周文略不屑一顧,「你的這位師兄要表演他那虎虎生風的拳法,表演他的鐵拳破壞力有多大,我總不能也站在原地任他打吧?還有沒有天理了,我不出手也就罷了,就連躲都不能夠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