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獵獵,紫光盤旋,**奇詭神功被虞月鏡所克,三頭六臂,掄動諸般兵器丫丫叉叉打來。可是在呂陽的眼中,卻是徒具威勢,嚇人而已。倒是焚天黑蓮朵朵,極具威脅之氣。可是在迎頭痛擊的紫電攻擊下,一個照面,那黑蓮被紫電極灼之光一照竟然有了熔化的跡化!
二魔對視一眼,知道再打下去必敗無疑,騰空便要離去,呂陽窩這一口氣老久了,如何肯讓他們輕易逃得出去,大吼一聲道:「想走,先留下命來!」
不用他喊二魔已驚恐的發現,九道紫電已經將他們週身嚴絲合縫困在中間,二魔困獸之鬥,全力運功,急切之間竟然脫之不開。
驚怒中的焚天嚎叫一聲,儘是不甘與絕望之意。很奇怪的呂陽這一瞬間有一個錯覺,這聲音好像冥河老祖的聲一般,心中再次浮起先前那個想法:從開始打到現在,不可謂不激烈,那麼冥河老祖那裡去了?
心中電閃百轉,這一瞬間閃過了千個念頭,但是手頭上卻絲毫不停,手勢翻轉,紫電灼灼刺亮天穹,第一個倒霉的就是欲色,他的的防身之寶被虞月鏡死死定住,對於這凌厲下擊的紫電自然沒有任何防守之力。而此時的梵天根本再也顧不及到他了,本來他的黑旗放出的無邊黑蓮極具防禦,可是在這紫電之威之下,護住自已已是勉強,想再護住欲色一個,那是有心無力。絕計不可能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的修行至理在生死關頭面前,自然是選擇了後者,梵天一咬牙,一腳將欲色踢了出去。同時黑蓮朵朵,重重疊疊的將自已週身護了起來,化成一線血光,便要破空遁去。
本來就是苦苦支持的欲色萬萬沒想到禍起蕭牆,被一腳踢出後,連驚帶嚇,來不及防禦,頭上紫電何等之快。一個閃爍,一聲長嚎,頓時被雷的裡焦外嫩,關空中如同一截被燒焦的木頭一般。直直的掉了下去。
而就此時,元鴻子那邊歡笑一聲:「倒也,倒也!」百忙中偷眼一看,卻是波旬已被元鴻子劍氣貫穿前胸,週身鮮血淋漓。倒在地上。
呂陽精神大漲,抬眼望向急速飛騰的那一線紅光,卻在紫電籠罩之內,如同凍蠅穿窗一般。沒頭沒腦的亂撞,卻飛不出去。
輕蔑的一笑。呂陽舉起拳頭,深深的吸了口氣:「給我下來吧!」一拳轟出。風雷相隨,慘叫一聲,黑蓮紛飛,梵天噴出一天血雨,從空中掉了下來,正好落在**身邊,身子微微抽搐,顯然已無再戰之力。
元鴻子放聲長笑,一招手,虞月鏡化成一道清光隱入他的身中不見。能敗四魔,元鴻子之功不可沒,呂陽真心的感激,躬身真誠的施了一禮:「多謝前輩相助,在下必有後報。」
元鴻子點了點頭:「小友不必多禮,如今破了四魔神,我還有幾句話對冥河老友說下,聽或不聽,全在於他。」
還沒等他講完,空中傳出一個凶狠的聲音道:「元鴻子,你我同是洪荒大能,,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沒想到你今日竟然助這個小子壞我大事,如此因果,不死不休!」
冥河終於現身了!呂陽不敢大意,手中紫鞭一舉,便要向發音之處抽了下去。忽然元鴻子一個瞬移,輕輕托住了呂陽的手,面對呂陽疑惑的目光,輕輕搖了搖頭,呂陽愕然,但知道元鴻子如此做必有其的道理,停手不發,靜靜下觀。
元鴻子大袖一飄,倒在地上的奄奄一息的梵天,**,波旬,濕波四大魔神瞬間都被他收在手中,口中輕歎道:「老友,我一片好心對你,你又何必諸多惡言?你真身被困玄黃煉,以元神一分為四,當我看不出來麼?」
什麼!呂陽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從頭到尾,冥河老祖為何一直沒有現身!原來如此一分為四,難怪這四大魔神如此難鬥,想到這裡,渾身泠汗淋下:今天若沒有元鴻子,自已必敗無疑。
元鴻子聲音一落,手中白光一閃,狠狠的一捏!
一聲怒吼發出:「元鴻子,你想幹什麼!」一陣彩光繚繞,轟隆一聲大響,呂陽只覺得天地顫動,眼前一黑復又轉明,就這一瞬間,那漫天血海已經莫名消失,晦暗莫名的光線照亮四方,居然還是方纔那個小島之上。
鎖鏈之聲不絕於耳,冥河老祖咒罵之聲響起,呂陽尋聲望去,只見冥河老祖依舊困在那長柱之下,渾身血袍破碎撕爛,嘴角血痕斑斑,極是狼狽,正在指著元鴻子破口大罵!
而此時一道紫虹經天飛來,正是先前被冥河阿鼻元屠二劍困住的誅天劍,呂陽伸手執定,冷笑一聲,提劍一步步向前走去!
而元鴻子依舊大袖飄然,一身白衣秀士打般,不帶半分凡間煙火氣息,左手中一團血氣盤旋不定,在他的手中左衝右突,極欲飛出,可惜俱是徒勞無功。
見呂陽提劍而上,面帶殺氣,顯然已動了殺心。元鴻子微微歎息一聲,身形再動,已現在呂陽面前,呂陽沉聲道:「前輩,此人嗜血好殺,窮凶極惡,你讓開,我今日除了此害!」
好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冥河哈哈大笑:「好笑!老祖縱橫洪荒,笑傲三界之時,你這小子還不知出生沒出生呢,你以為你拿把劍就能殺得了我?」
「冥河,我念在你我同是洪荒得道,又同在紫宵宮聞道萬年,我只問你一句,你甘願在這此再困上千年萬年,慢慢耗乾功力,化灰朽去還是願意和我一樣,托庇在這小友之下,日後或可還有一線生機?」
這一吼有如雷震,冥河狂笑之聲忽然從中間斷了開去。便如同被人一把掐住脖子。呂陽身上一冷,卻原來是冥河老祖一雙怪眼陰森森落在自已身上,看來元鴻子一席話正中冥河心中弱處!
天下萬物,以命最大。沒有命什麼都沒有了。螻蟻尚且惜命,更何況於人?更何況元鴻子、冥河老祖這種驚才絕艷的項級大能?活得越久越怕死,元鴻子一言立時把個狂傲不訓的冥河老祖驚得七顛八倒!
不能相信一般,死死盯了呂陽半晌後,冥河鳥爪一樣的怪手,點著元鴻子道:「你說這小子能夠助我脫離此塔?」
元鴻子點了點頭,動作雖緩,卻極是堅定。顯然對呂陽充滿了信心,呂陽一陣慚愧,說真的,能不能像元鴻子說得那麼好。他心裡還真沒底。
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沉默半晌,冥河再次哈哈大笑起來:「元鴻子,就憑這小子吊子修為。你讓我相信你說的話?你當我是三歲小兒,是你們鬧著玩的嗎?剛剛我元神一分為四,若不是你出來壞事,他早已化成我血海修羅。成為我的血食補益,哼。如此蠃弱之輩,竟然大言不慚能救我出塔。荒謬可笑!」
終於明白了這個冥河為什麼搞這麼大陣仗對付自已,敢情將自已當成了血食啊!呂陽大怒:「尼瑪的,本少爺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誰見了不是巴結討好,唯獨到你這裡,居然成了食物,果然叔能忍,嬸不能忍!
虎吼一聲,掄起誅天劍,推開元鴻子,對著冥河腦袋就砍了下去。
元鴻子何等修為,見呂陽手推來,甚是無禮,本來頗為不悅,但是轉念一想,自已日後如何還得全指望呂陽呢,不好太過拂逆其意,而冥河如此凶頑,不肯雌伏,吃點苦頭也不錯。
一念及此,挪開身形,那隻手卻是推了個空。呂陽也不以為意,他的目是捆著不動的冥河呢如今的冥河就像是沒牙的老虎,此時不打,更待何時。
面對劈來的劍光,冥河肺都氣炸了!「小子竟然敢如此無禮!」
「尼瑪的,我就無禮了你能奈我何!」呂陽劍去如風,噹的一聲大響,正砍在冥河的面門之上,這一下是呂陽含怒出手,就算對面是座山,以誅天劍之鋒,再加上呂陽眼下的功力,也能一劈兩開!
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劍落在冥河腦袋上,一道火光迸發,一股大力自劍上傳來了過來,呂陽只覺得虎口發麻,誅天劍彈起老高,再看冥河老祖頭上只多了一道白痕,這麼硬?居然這麼硬!
不敢置信的呂陽一個愣怔之後,掄起劍,噹噹噹的連砍了幾十劍,說真的,砍一劍還有情可願,這接連幾十劍下來,別說冥河老祖氣得臉皮發紫,渾身發抖,就算是一邊看著元鴻子都覺得有點下來台了!
畢竟冥河老祖身份在那呢,這士可殺不可辱,一劍兩劍說是氣憤所致還說得過去,這幾十劍真心的說不過去了,怎麼看也有玩人嫌疑。伸手拉住還要再砍的呂陽,元鴻子無奈道:「小友,不要妄動。被玄黃鏈鎖住的人,有天道之力相佑,險了道祖本人,你是殺不死的。」
原來如此,呂陽驚得倒退三步,不敢相信的望著元鴻子,見對方面色古怪的點了點頭,呂陽呼了一氣:「那這可怎麼辦?他如此冥頑不靈,我如何上得第三層!」
元鴻子一時間也犯了難,他是自願被呂陽六魂幡收入,可是這冥河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如今被呂陽撩撥的油鹽不進,一時間就算是他也犯了難。
就在此時,忽然一個堂皇正大的聲音響起,:「冥河,不要不識好歹,光明大路擺在眼前你不走,那就讓我成全你好了!」
這聲音呂陽很熟,可是元鴻子與冥河卻是第一次聽聞,只覺這聲宏亮激盪,明明離得很遠,卻又好像只在耳邊,就這一聲發出,就已察覺此人修為深不可測,比之自已不知高了多少!
二人臉色大變,元鴻子一直處變不驚的神不見,冥河狂傲不訓的樣子頓時收斂的一乾二淨,二人四下打量,口中卻恭敬之極道:「閣下是誰?請現身來見。」
「就憑你們,也想讓我見你們?癡心妄想!」呂陽倒嘶一口涼氣,這盤古也太能裝b了吧!可是可是奇怪的是暴躁之極的冥河竟然沒有絲毫惱意,一對怪眼與元鴻子對視一眼,二人不約而同的交換下眼神,毫無例外的都從對方眼底察覺出一片鄭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