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黃塔是盤古開天闢地後天地生成的唯一至寶。天地感盤古創世大功,降無窮玄黃功德之氣,凝成一塔名為玄黃塔。此塔是後天第一至寶。雖名後天,但此塔通體用玄黃之氣所凝,立於頭上,萬法不沾。比之太極圖,盤古幡,混沌鍾一類的先天至寶分絲不差。
此塔出世之時就是盤古身隕之時,寶塔有靈,自行選擇盤古分化三清中的太清老子。玄黃塔是聖人之中唯一的一件不是道祖賜下的至寶。老子笑傲諸聖,除了本身功行深厚之外,擁有此塔也是諸聖辟易鋒茫的原因。
見呂陽失聲喊出玄黃塔的名字,老子微微一愕。他的這個塔除了幾大聖人知道來歷外,其餘諸仙都以黃金玲瓏寶塔稱之,眾仙以為是老子三花顯化神通所化,並不知曉此塔來歷。
而眼前這個少年一口說出玄黃塔的名字,看他一臉艷羨之色,貌似口水有橫流之勢。老子頓時有點冒汗,怎麼說呢,就是有點自個家東西被人惦記上的感覺。大大的哼了一聲,老子道:「不錯,算你有眼光。這就是玄黃塔。」
戀戀不捨的收回了眼光,呂陽意猶未盡的咂了咂嘴。心想老子亮這個塔是什麼意思?炫寶?不可能吧……他這正胡思亂想呢,老子淡淡道:「這塔的來歷,看你神情已然知曉來歷,我就不多說了。今天我要讓你看下這塔裡的物事。你可願意?」
呂陽一歪嘴,賣個屁關子!看不看我說了算了嗎?你都亮出來了,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啊。心裡這樣想,嘴裡有氣無力的說道:「願意。願意。」
見他神情敷衍,老子冷笑一聲,揮動手中拂塵,塵尾上放出一道清光。那空中玄黃塔,一陣輕顫,喀嚓一聲,塔身輕輕震動。玄黃二光大放,那九層塔身然節節分離!
呂陽知道老子此舉絕不對是無的放矢。即然讓自已細看,其中定為古怪。見塔身份離,呂陽凝神細看,這一看,還真讓呂陽看出點什麼來!
只見無盡玄黃之氣貫通天地,每節塔底之下竟然都壓著一個人形!個個形容狼狽,有的盤膝而坐,有的或躺或臥,或閉目,或怒容,形狀不一,神情各異。但有一樣是相同的,不論這些人姿勢如何,身上都有無盡玄黃之氣化成的鎖練纏繞週身。原來這此些人都受困於玄黃塔,不得解脫。
那些人臉上無盡痛苦之色,見玄黃塔開,見得天光,眾人勉力睜開眼睛,臉露狂之喜之色。待看清面前之人還是老子之時,都露出大失所望神情。看著這些被困塔底的狼狽眾人,呂陽心底忽起一種寒瑟之意。腦海中頓時閃出一個念頭,這個念頭讓他瞬間猶如身入冰窟,徹骨冰涼,牙齒打顫,說不出話來。
老子輕輕擺動拂塵,聲音輕忽道:「你來看,這塔底一層,鎮的是洪荒大能元鴻子。元鴻子是先天大能,與道祖可說是同輩。手執靈寶虞月鏡,功可穿越虛空。此人修為通天,本來身為準聖之鏡,不想竟得天祐,領悟時空法則,由准聖修為直至大寂滅之境。嗯,你不知道大寂滅之境是什麼?我來告訴你,大寂滅之境就是准聖巔峰時期,其實到他這個境界,稱之為聖人也不過了。」
見呂陽驚得木木呆呆,老子輕笑一聲道:「這第二層就有名了,你雖不只其人,但其名料必知曉。此人為先天神魔,久居血海,道號冥河。此人有血海護身,血神子化身千千萬萬,號稱血海不幹,冥河不死。此人也是准聖修為,其實修到准聖就很不容易了。何苦啊何苦啊……」說著輕輕搖頭,一臉悲天憫人之相。
見老子賣弄神通,呂陽咬牙道:「可惜什麼?」察覺呂陽聲音傳來的那一絲顫意,老子得意的笑了。
「可惜的是,這位冥河道友天縱英姿,竟然利用血海中血神子創出了阿修羅一族。補全了三界六道,天降無窮功德。他本已是准聖之身,這得了造族功德,便可和女媧一樣,立地成聖。可是……」說到這老子拉長了聲音,呂陽望著那個二層塔底身著血紅衣袍道人,見他倒俯地上,身子在玄黃鎖煉之下,輕輕抽動。不由顫聲道:「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老子手撫長鬚,呵呵笑道:「還能怎麼樣,我等幾聖出手。就在他得到功德要成聖之時,我等出手,將他拿來此地。阿修羅一族被渡向西方,成為天龍八部之一。」
呂陽啞口無言。老子伸手指向第三層。開口道:「這第三層麼你卻要仔細看,此人大名鼎鼎。是巫族十二神魔中的后土娘娘便是了。」
這個名字真的是如雷貫耳,呂陽就算是後世穿來,皇天后土大名也是知之甚詳。聽老子這麼樣一說,呂陽凝神細看,果然在無盡玄黃練之中,困著一個黃袍女子,人首蛇身,雙手執騰蛇,盤著蛇身,面容安祥。肅穆端坐。
呂陽心中驚駭,搖頭不信道:「你瞎說,后土娘娘不是身化六道地府,消失人間了嗎?怎麼麼又會被你困在塔中?」
老子微笑道:「不錯,后土是巫族中唯一變數,心地善良。見眾生身死,魂魄無依,日夕在洪荒大地遊蕩,受天日曝曬,風雪侵襲。不是被邪道之人拿去練寶,就是天長日久消散天地,所以她身化六道,使眾魂有依。后土此舉堪比女媧造人功德。天地感其大慈大悲,頓降功德無量。」說完向那第三層中黃衣女子躬身施了一禮,那女子神情微微一動,隨即理也不理他。
老子卻不以為意,可是呂陽火了,怒道:「前兩個也算了,后土娘娘有大功於天地人間,為何也被你囚在此處?你們也不怕天遣麼?」
聽著呂陽憤怒質問,老子目光迷離,望著后土道:「正因為她有大功於天地,所以我們將重重造元神,受了天地功德,化為平心娘娘,永鎮地府。但是后土真身麼,別無他途,只得在此!」
呂陽倒吸了口涼氣道:「你們瘋了,你們瘋了!」
老子不理會他的喃喃自語,拂塵揮處,指向第四層塔底一人道:「呶,你來看!北海天池有魚,大可萬里,不知首尾。人謖之鯤。翼之凌空,若垂天之雲,萬里層雲,瞬息可至,謂之為鵬。」
「鯤鵬?這個就是妖族鯤鵬大聖?」呂陽一層層走來,見每層都是囚得都是驚天動地的人物,神經早就麻木了。明白老子帶著自已看這這些必有深意。
靜靜跟著老子駕著雲頭,一層層的遊覽。「不錯,這位就是鯤鵬,此人曾和我們六聖一同紫宵聽講,法力神通俱不在我們之下。呵呵,就連紫宵宮聖位也曾坐得幾時。是福是禍,也由此中而來。可悲可歎。」
呂陽面無表情道:「這位又是怎麼惹到你們了?」老子望著玄黃鏈中不斷掙扎咆哮的青袍道人,一臉的悲憫之色:「鯤鵬一心堪破天機爭奪聖位,聯合冥河將紅雲滅絕。」呂陽譏笑道:「他做的事不正是你們在做的嗎?他代你們出手,你們何樂不為?」
老子搖頭道:「此言大謬!他們滅掉紅雲,不但無罪而且有功。他罪之所在就是在天庭東皇太一處騙得河圖洛書靈寶,以此推算得知成聖之秘,這卻是不可原諒之罪。唉,此人居此處千萬年,猶不知悔改,唉。」
「來來來,我帶你去看第五層。」老子帶著呂陽就往五層上空飛去。此時的呂陽早已毛骨悚然,心中對老子帶他遊覽玄黃塔之意心中盡然明瞭。心中雖然驚駭,但是對老子塔中都困了些什麼人竟然隱生好奇之意。勉力壓下心中驚慌,向第五層塔底看過去。
見塔中無人,呂陽大為奇怪,望著老子。老子臉上古波不驚,拂尾清光動處,那塔底玄黃之氣大盛。一道紅光閃過,現出一個烏鴉,雖是鳥身,同樣也身縛玄黃煉,三足雀躍。週身太陽真火大盛,去燒那玄黃煉。老子嗤笑道:「畜生無知,這玄黃煉乃是天地功德所化,它的太陽真火雖烈,但豈能動玄黃鎖練分毫?」
見五層關的是一隻烏鴉,又見它週身太陽真火,呂陽靈機一動,脫口而出道:「這個難道就是東皇太一不成?」不怪呂陽這樣問,東皇天一乃是第一代天庭之主。伴生混沌至寶東皇鐘。巫妖大劫主角,以一人之力對抗巫族十二神魔,神通廣大,威名赫赫。所以呂陽第一個就想到了東皇太一。
誰知老子連連搖頭道:「非也非也,此物不是東皇太一。東皇在巫妖劫中與十二祖巫一同身隕,早就道消天地,何來東皇之說?」
呂陽聞言不由一愣,喃喃道:「三足金烏,不是東皇太一還能是何人?」老子笑道:「也罷,即然叫你來看,怎麼能不釋你心中之疑?此人要說他的來歷,比我們幾位聖人都要早得很多呢。」
呂陽這次真驚著了,嘴張得老大。老子所說肯定沒有虛言,那此物的來歷著實可驚可怖。見呂陽驚駭,老子得意的笑道:「你聽沒聽過一句道諺?」不解他的意思,呂陽隨口反問道:「什麼道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