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姐。」莊默也被朱惜的話嚇了一跳,轉頭合不攏嘴的看向了朱惜。
朱惜轉過頭,滿臉溫柔的看著莊默說道:「莊默,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咱們也就別再隱瞞了,承認吧莊默。」
說完便眨了眨清澈的眼睛,一臉真誠的盯著莊默,不再說話。
莊默呆呆的看著朱惜少見的溫柔以及從所未見的眼神。
莊默要是到現在都不明白,那就太傻了!
「這演技……要不是我是當事人,連我都差點騙過去了。」莊默只能在內心狂驚,表面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不,應該是平靜中帶著一點驚訝,驚訝中還帶著一絲喜悅。無數矛盾的表情組成了莊默現在這個聽到消息的表情。
「唉。」莊默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對朱惜笑了一下,而後看向朱惜父親,滿臉真誠的說道:「伯父,對不起,我和小惜欺騙了您,其實我們很早已經就已經相愛了,但是因為身份的原因,本想再過幾年告訴您的,卻沒想到今天發生了這件事。」
朱惜父親顯然也被發生的一切所驚道,看看和自己說話的莊默,又看了看一旁的朱惜,驚訝的不知道說什麼。
「小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朱惜父親咂咂嘴,沒有理會莊默的話,終於問向朱惜,顯然還是對於一切還沒有接受。
「沒有怎麼回事,我和莊默是戀人。就是這樣簡單。」朱惜平靜的回答道。
「這……」朱惜的父親依然無法接受這一切。
「啪啪啪。」
拍手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眾人忙轉向聲音傳來的位置——霍布衣。
安靜的大廳霍布衣的掌聲如同刺耳的嘯聲,再次拍了幾下之後,掌聲終於停止。
霍布衣臉上的笑容依然邪氣,黑紅的頭髮如同深淵中的惡魔。看著莊默和朱惜。
「不錯,兩位的演技都非常的不錯。」霍布衣鬆了鬆肩膀,單眉一挑,笑著說道。
「演技,什麼演技?」朱惜的父親聽到霍布衣的話,疑惑的問道。
「朱族長,您難道看不出來嗎?朱惜和這個莊默先生,都在說謊話啊。」霍布衣的笑聲依舊。眼神卻陰沉了下來。
「說謊?」朱惜父親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他怎麼能沒有看出來?剛才表現出來的驚訝都是在遮掩而已,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會說出這樣的話,只好用驚訝來混事兒。內心卻在想下一步該如何辦。
敏銳的他,還注意到了霍布衣說話中的一點。
「怎麼突然改叫我朱族長了?這又是因為什麼?莫非是因為朱惜的謊話惹他生氣了?早聽說這個霍布衣喜怒無常,看來果然如此。」朱惜父親按不動聲色,內心飛轉。
「朱惜怎麼可能會說謊呢。」朱惜父親笑了笑,接著轉頭看向朱惜。一臉嚴肅的問道:「小惜,說,你到底是不是在說謊!」
朱惜深深的看了霍布衣一眼,突然站了起立。
「父親。這兩天忙聚會的事情,我有些累了。先上去休息了。」說著,對自己父親道歉一聲。就向大廳外走去。
「莊默,咱們走。」臨走一把拉起了莊默,兩人並肩走去。
除了特殊情況,這樣公開在家族宴會上提早退席恐怕還是朱家歷史上為數不多的一個。
朱惜身為大小姐,本來就沒有人敢阻攔,加上朱惜父親也沒有說話,更沒有人敢不長眼睛的出來,頓時人群之中出現一條通往大廳之門的道路。
莊默和朱惜兩人目不斜視,邁步向前走去。
「呼,走了正好。」朱惜父親暗中鬆了一口氣,雖然朱惜違反了家族的規定,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反而讓他慶幸了一番。
「唉,雖然從哈林得那裡知道霍布衣似乎對小惜有好感,但是卻沒想到他剛來竟然會在宴會上提出來,沒有給其他人任何一點緩衝的時間。」
「如果剛才小惜答應,能和霍家聯姻,在霍家的扶持下,讓朱家更進一步甚至兩步三步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惜朱惜雖然沒有明面上拒絕,不過卻更加強硬,不知道我該站到什麼立場……那個莊默似乎也不是簡單的人,應該要好好的調查一番。」朱惜的父親看著兩個遠去的背影,一時間陷入了矛盾之中。
至於霍布衣,從朱惜和莊默走了開始,就一直盯著兩人的背影,目光森然帶著冷意,幾名看到那目光的朱家族人都感覺自己彷彿被一條毒蛇盯住了一樣,只瞬間就渾身發冷。
「朱族長,我聽說你們家族的這個聚會貌似是不可以中途退席的吧?尤其是對於宗族。」霍布衣將森然的眼神隱藏了起來,端起身邊的酒杯喝了一口對朱惜父親悠悠的說道:「怎麼,你都不攔嗎?」
「啊。」朱惜父親驚呼一聲,連忙向已經走遠的兩人叫了兩聲,不過兩人已經走的太遠,加上刻意無力的聲音根本無法讓兩人聽到。
「讓他們回去吧,小惜這兩天一直負責管理整個聚會的事情估計是真的累了,休息一下也好。」朱惜父親沖霍布衣笑了一下,解釋的說道。
霍布衣輕蔑的一笑,思考了一下,而後站起身隨意的將酒杯放在一邊,輕聲卻堅定的說道:「好,那我就去休息吧,這個宴會已經沒有吸引我的地方了。」
「朱族長,給我安排一個房間吧。」霍布衣向朱惜父親說道,口吻與吩咐一樣。
「好,早已經安排好了。」朱惜父親好像沒聽到霍布衣的上一句話,笑呵呵的說道,率先向大廳外走去,為霍布衣帶路。
「哈林得,咱們走。」霍布衣揮了揮手,瞥了一眼身後的哈林得說道。
「是,少爺。」哈林得卑微的點點頭,緊跟在霍布衣的後面。
待到三人走出大廳很久,一直呆立的人群這才反應過來,尷尬的看著身邊的人。
對任何事情不關心的眾多僕人再次端起酒杯托盤,穿梭在人群之中,為每個人添酒。
談論聲、音樂聲再次響起,只不過宴會再也不可能恢復成原來的熱鬧與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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