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德公解釋著:「而老夫特意為其卜卦,不想卻是否卦,一切成空!」
「現在卦象瞬變,我們二人實不知,天意為何?」司馬微也不由搖頭道。
「那弟子等」向朗是想問,此人是否為明主,值得投靠。這也是孟公威他們想要知道的,他們從師司馬微,卻不是學那隱士之道。
「我們先回去吧,來日多觀察一番,卜算難憑,其若能集勢,投效尚不為遲。」司馬微很快平復心情,笑道。
龐德公說著:「但是現在卻可結一番善緣,放看其模樣,應是前線挫敗,元直可知是何情況?」
接著,徐庶便所知的一一說了出來。
「如此,元直你可追上去,告訴威虜將軍,可往安眾聯合太守秦頡出兵,先敗張曼成,後宛城想必早有定計,否則其便不會如此隨意分兵而戰。只是切勿將卦變一事,說破。」龐德公微微一笑,顯然一眼猜出朱魁佈陣大概。
「弟子知道!」徐庶應了聲,便順朱魁去路,追了過去。
另一邊,朱魁幾步奔行,就出了樹林,回到廖化之處。
「主公,一切可好?」廖化見朱魁不似方纔那般笑顏,關心道。
「無事,大家可都休息好了?」
吐了口氣,將剛剛卦象忘之腦後,他還是朝廷新任的威虜將軍,少年為將,意氣風發。
「嗯,可以啟程了,主公。」
「好,出發。」
十幾人策馬翻身就要離去。後方傳來徐庶的喊聲:「懷明,慢走……懷明慢走……」
見是徐庶,自然是聽了下來,令眾人再次下馬,迎了上去,說道:「元直追來,可有要事?」
喘了幾口氣,徐庶便說道:「你剛離去後,我便說起你新敗一事,後德公出言道,不若先往安眾,請那秦頡一同出兵,先破張曼成,汝分兵之計,便可繼續進行,此去宛城快馬急行不過二日路程。懷明以為如何?」
朱魁一想,自己這番回去,上策便是回兵魯陽,整軍補充,來日再戰,否則駐兵宛城下,終有糧盡一日,不可為也。
「德公高智,一言驚醒夢中人,元直替我多謝德公。」
「如此,你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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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朱魁十幾人如期到達了安眾縣,城門依舊緊閉,顯然張曼成才離開兩天,出於小心起見,並未解除戒嚴,遠遠望去,城樓上一個個農夫在不斷搬運石頭,在修葺著城牆。
策馬來到城下,頓時引起守衛的注意,只是見來者身裝官兵衣甲,語氣倒也客氣:「汝等何人?」
「這位乃威虜將軍,有要事來拜訪秦頡太守,煩請通報一聲。」廖化上前喊道。
守衛聽到是樓下盔甲青年是將軍,不敢怠慢,道了聲稍後,就往裡跑去。
秦頡軍旅出生,自也是一身鎧甲,來到城樓上,下看果有一年輕將軍,心思:「先前朝廷任命我為南陽太守,從而得知穎川大勝,其中有一少年脫穎而出,為威虜將軍,看來就是此人。」
「來人可是威虜將軍,可有憑證?」
「在下正是朱魁,說話者可是秦頡太守,我有印章為證。」說著就把隨身攜帶的將軍印章摸了出來,用托籃送了上去。
與文官一般,從漢代起,封將軍,都有配發一枚印章。若自封者,則是自行打造。
秦頡確認無誤,又看了看遠處,沒有更多兵馬,便大聲令道:「開城門。」
下得城樓,親自迎接。
兩人寒顫一番,秦頡便說道:「早前張曼成退兵,便有探子回報說,乃是將軍領兵扣宛城之故,吾聽之大喜,正欲整兵助將軍。不想今早又得保,張曼成擊潰將軍前鋒,現正對持在育水一帶,有一將手持三尖兩刃刀連殺賊兵多名將領,那人可是朱將軍?」
朱魁軍中將領都是少年,是以被人錯認。
「看來是阿承攔下的張曼成,如此……」其實朱魁離開戰線已經三天之久,他原本估計自己兵敗後,王承會順勢與甘寧他們合兵一切,張曼成定然不會入城,而是遣士卒入城,約定趙弘兩麵包擊。
聽從徐庶之策,來尋秦頡,只想請得援兵,迅速救援,現在看來,倒是不急了。
「秦太守,那人乃我麾下將領王承,魁此番前來,想請太守一同出兵,與我軍一同先破擊城外的張曼成,不瞞太守我在宛城內已不下內應,張曼成一破,宛城定然易手。」朱魁停下腳步,說明來意。
「這個……」秦頡有些遲疑,說道:「城中只剩縣兵五千多人,朱將軍要本官帶多少人去。」
「三人人足矣!」朱魁伸出三指道,「我會隨軍陪同太守,讓我親衛回去通知。」
隨軍陪同的意思就是我跟你走,我在你軍中,總不怕搞什麼陰謀吧!
秦頡略作思考,畢竟是軍將出身,很快就決定到:「朱將軍要幾時動身?」
「初更時分,連夜出發。」
「好,來人啊,點兵升將!」
秦頡訓兵倒是有素,很快兵馬就集結完畢,朱魁決定讓廖化快馬回去通報王承,他帶著秦頡所部三千人連夜急行,欲在後日黎明前趕到,才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突襲。
從安眾開始急馳了一天半多,黃昏時分便接近目的地,比預計還快了半天,由於各個連夜奔跑,沒做什麼休息,早已精疲力竭,準備夜宿到隔日天明,同時想辦法聯通王承大營。
斥候四散而出,夜裡送來了消息,張曼成大軍就在前方五十里,寨門朝北,守備重心也在北,他們根本沒有想到秦頡會出兵追來,防備十分鬆懈。
後半夜終於得到王承派來的的密信,朱魁和秦頡大喜,當即要求將士們早點飽餐一頓,抓緊時間休息多恢復一絲體力。
卯時,天剛麻麻亮,沖天的號角聲響起,五十里外,王承大軍出動。
剛剛醒轉過來的張曼成,聽著延綿不絕的鼓聲,大驚,這是全軍決戰的鼓聲,難道官兵來了援軍?眼下不得多想,連忙號令各軍拿好兵器,準備迎戰。
剛到寨門一看,王承的前鋒兵馬已經開始直接攻打營寨了,雙方士卒已經殺在一起。
只是黃巾軍人數眾人,依舊佔著上風,只有王承與管亥兩人無人能治,大量賊兵不停衝上圍殺。
看到此情況,張曼成心中一鬆,看來官兵是瘋了,如此急於決戰,個人之勇,總有力竭之時。
前方打起來,喊殺聲,沖天的黑煙,五十里外朱魁他們都聽到和看到了。
「秦大人,我們可以出動了!」朱魁笑道。
「嗯。」秦頡點了點頭:「令大軍衝鋒!殺!」
一觸即潰,宛如一匕首從後背插入。
張曼成的人馬看著從天而降、勢如猛虎的官兵從後方突然衝出,一時間根本看不出人數多少,只以為中計,嚇得魂飛魄散,陣勢大亂。
匆忙之間前寨一塊塊拒馬被被官兵趁機搬離,王承手下八百騎兵頓時長驅直入。組織起來的小陣根本擋不住戰馬的衝擊,一個個賊兵被戰馬撞得四處橫飛,騎士們手中的長槍,肆意殺戮,將一個個擋在他們前面的敵人刺倒、割殺,輕鬆的將阻擊小陣沖得落花流水。
張曼成連連不敢與王承決戰,就是沒有克制八百騎兵的方法,只得依寨而守,大量的拒馬樁,讓王承根本沒有把握打破陣線。昨日收的朱魁的消息,王承立馬就想到了作戰計策,只要秦頡的三千兵馬能讓敵營產生一段時間的混亂,有機會打破對方拒馬防線,八百騎馬配合步卒絕對可以大敗張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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