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徐徐,春意盎然。
萬千桃樹之中,粉紅色的花瓣悠悠從樹枝飄落,在地上鋪墊起一張天然豪華大花毯。輕踩上去,,將大地的芬芳直接傳透四肢百骸。
可如此美景,與近處最繁茂桃樹下的那對伉儷鴛鴦一比,如魚目碰上珍珠,一下子便失了所有光澤。
女子粉雕玉琢,面若桃花,勝於桃花?碧紗長裙裡,婀娜妖嬈的身姿,香肩側漏,風情萬種。
而被女子強勢壓在樹上的男子,俊逸非凡,一身白衣鬆鬆垮垮披於身上,腰帶散開,垂於兩側,露出令人垂涎三尺的結實前胸,豈是養眼兩字能夠形容?分明就是那一不小心被惡魔拉入地獄的飄飄然謫仙?
看著女子的手繼續不安分的在身上摸索,胡亂撕扯身上的衣服,男子背靠桃樹,無奈沉沉歎氣,卻是寵溺無限:「艷兒,身為人母,怎麼還是這般淘氣。」
「呸,什麼叫淘氣,這叫有情調?」唐艷兒很不雅的說了髒話,放肆笑出聲:「我主動一點,難道不好?」
「若是在桃子成熟的日子,為夫一定一百萬個願意。只是現在春日才開始,地氣涼得緊,萬一將艷兒凍著了,為夫可會心疼的?」一邊說,一邊想去抓住她的小手。
卻不想唐艷兒的手滑潤如泥鰍,稍微一動就掙脫,將他外衣成功扯落在地,玉色的肌膚,在春風中微涼……
大片大片的花瓣無風從枝頭脫落,有些來不及脫落的,索姓直接閉合了花瓣,在枝頭捲縮成一團?閉月羞花,原來男人也是可以?
一朵桃花飛落在他圓潤肩頭,更添一道嫵媚……
「咕隆?」唐艷兒狠狠的嚥了口口水,視線居然移不開:「澈,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三年來,你出落得越發妖孽了?」
「……」呼延澈不置可否。這裡遠離塵世,除了一家三口以及偶然過來匯報一下外界情況的黑暗教來使,幾乎再沒有別人。只要她沒有說過,定然不會有別人敢說。
「嗯……」
他閉緊了嘴不說話,她突然低頭惡作劇般的咬了一口,惹得他發出一聲悶哼:「艷兒……」
待她抬起頭,那性感的肩膀上已經多出幾顆粉紅色的牙齒印:「你到底從不從我?若是再反抗,我就這樣一口一口將你吃進肚子裡去。」
「……婦道人家,要懂得矜持……啊……」呼延澈話還沒說完,唐艷兒果斷繼續開啃。這次比上次力道大,咬完之後,嘴角已經溢了他的血。咂咂嘴,伸出染了鮮血而越發紅潤的舌頭舔舐嘴角:「沒想到看著賞心悅目,吃起來也是味道極好?」
「……」呼延澈風中凌亂,身體的溫度開始上升。他鬱悶,與如此狂野的她在一塊,自己似乎有了受/虐傾向?被她一咬,再好的自持能力依舊土崩瓦解,似乎還能聽到「咯崩咯崩」脆響。血液在沸騰,好想立馬與她翻雲覆雨,顛鸞倒鳳……
男人都是喜歡刺激,在這桃樹下,無疑能夠激起最原始的欲/望,可是……可是……
「艷兒,我們回家好不好……回屋去……我們……唔……」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今日就算會凍死在這裡,唐艷兒也要先將人撲倒?
直接將小嘴湊上去,封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嘴巴……
丁香小舌很強勢,長驅直入,直搗黃龍,在他的嘴裡胡攪蠻纏。
而呼延澈,居然只有乖乖的被她帶著,完全沒有主動權,更別想翻身。腦子不知道是被她的熱情撞擊到,還是這個吻太熱烈,居然暈乎乎,空白一片……
唐艷兒的嘴角卻是在這個時候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抬腳一勾,將他從桃樹上挪開,狠狠的壓倒在青草地上……
「艷兒……等……等一下……」這一下還真摔得不輕,因為呼延澈覺得腦子越發暈乎乎的。()
「幹什麼,若非是你大姨媽來了?」唐艷兒嘴裡說著,手上也不閒著,熟練賣力的解他褲子上的帶子……
「大姨媽?」呼延澈摸不著頭腦,迷迷糊糊的搖頭:「沒有……」
「那就沒有借口了?」
「嗤啦」一下,腰帶解不開,被她給直接扯斷。因為用力過度,順帶著將褲子也給撤掉了一大片……裡面風景若隱若現……
「啊……」呼延澈很是誇張的發出一聲驚叫。
唐艷兒仰天,發出三聲賊壞賊壞的笑聲。
若是不知詳情的人見此情況,必定會以為是某良家男子被/蕩/女魔頭捉來逼良為……
「乖,做運動可以熱身的,一會就不冷了?」事實證明,能說出這話的女人,已經無藥可救了。唐艷兒在現代時候的大姐頭風範,完全展露。搞定身下男人的衣服,熟稔的動手褪自己身上的衣裳……
輕薄的外衣飄落,露出裡面素色卻同樣姓/感/無/限的肚兜,上面是唐艷兒自己秀的卡通人物叮噹貓?
呼延澈一直都是任由她搓圓壓扁的小媳婦模樣,卻在她伸手解肚兜的時候突然一躍而起,撿起地上的衣服,一把摟住她的柳腰,在原地刮起一陣不小的旋風……
無數花瓣被吸入風捲之中,好不神奇……
等到花瓣風停下,她身上的衣服已經重新穿戴整齊,而他褲子被她的貓爪撕破,只能將外衣攔腰繫於腰間,上身的桃色展露無疑……vc9p。
維納斯的美,也不及他的萬分之一。
三年,她壓倒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半路被打斷?即使眼前風光無限好,唐艷兒的怒火也不是鬧著玩兒?正欲燎原,卻發現遠處有腳步聲傳來……
「有人?」怒火立馬熄滅,抬起小臉看他。她開放,前提是這裡只有他和她的時候,她可沒興趣給別人表演限制級的真人秀。
「嗯。」呼延澈輕點頭。她愛玩,他陪著;她愛鬧,他看著。這個時候突然來人打破她的興致,惹她不開心,他會比誰都不開心:「什麼人,出來。」
「王爺。」一道黑影鬼魅一般的出現在兩人身邊,低頭,異常恭敬單膝跪倒在地。黑衣肩頭,用青色絲線繡了一枚骷髏頭,一眼看上去,骷髏頭似乎還發著淡淡幽光。
是黑暗教的來使沒錯?
「你怎麼會來這裡?不懂規矩嗎?還是說……記姓不好,忘記了?」呼延澈允許來使出現在自己地盤,但當初可是一再強調過的,除了院子門口的那間小木屋,其餘地方他們絕對不允許出現。
這次幸好自己發現得早,動作快,若不然,自己被人看光了無所謂,艷兒怎麼辦?
「王爺恕罪,屬下罪該萬死,闖了王爺禁地,死不足惜。但是王爺,求你出山,給我們教主做主啊。」聽出了他話中的怒意,來使只是更加恭敬的跪著。
「鬼面?」呼延澈呢喃了一下。記得上次外頭來人,已經是三個月前,那一趟是鬼面親自過來的,臉色和身體狀況都挺不錯,就是不知為何消瘦了不少。自己問他為什麼如此瘦,他只含糊說教會裡事情太多,太忙,大概是太過操勞所致。
自己見他不願意多說,也沒再問。自從進了這個地方,與艷兒過起神仙一般的日子,就從沒想過要出去。所以他即使說了,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
「你倒是說來聽聽,到底怎麼回事。」
「王爺,你隨屬下去小木屋看看,便什麼都瞭解了。」來使突然激動的抬起頭,胸口起伏。
唐艷兒眼尖的發現,那男子的眼裡居然有淚光閃動:「鬼面出事了?」
「王爺,王妃,請。」來使不願意多說,起身,已經先一步往過來方向而去。
兩人對視一樣,呼延澈摟住她的腰,帶著她施展輕功追趕上去……
情況似乎很不妙?
「好多人?」
「似乎人都到齊了?」
遠遠的,便看到小木屋門口人頭攢動,男男女女,皆是行如風,站如松,高手中的高手。
就兒在呼。「鬼面人呢?」呼延澈此刻也顧不得當初規定的「沒有他的允許,每次只能一人前來」的規矩,帶著唐艷兒落地後,沉聲開口。
眾人臉上都是死灰一片,啞著聲問好後,北衛默默的推開了小木屋的門:「大哥他……在裡面。」
唐艷兒疑惑的往裡看去,熟悉的屋子,突兀的擺著一具棺材。
呼延澈一步步走近,然後右掌在棺材上輕輕一推,棺材蓋飛落到一邊……
裡面的人,左邊面容俊逸非凡,膚質細膩,泛著一種病態的白。右邊臉上卻是猙獰恐怖,幾乎就是一個大傷疤,應該是小的時候受過嚴重的創傷?
不是鬼面,還能是誰?
唇無關,泛黑,看樣子是死了有段日子。隱隱的,似乎還能聞到屍臭味?
「這是怎麼回事?」呼延澈冰冷的聲音,如來自地獄的惡咒。聲音不大,卻讓在場所有人渾身毛孔突然收緊?
「王爺,人死不能復生,大哥已經去了一個多月,本應入土為安,不該再來讓王爺傷心,可是……」北衛說到這裡,已經哽咽。風聲淒淒,周圍的人也被感染,小菊等俠骨柔腸的女子們,掏了巾帕,默默拭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