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熱情叫唐艷兒後背一僵,情不自禁的傾身與他拉開距離,卻是被他有力的雙臂給禁錮。後背緊貼他的胸口,能夠明顯的感受到他有力心臟跳動的節奏。
脖子上面一涼,竟是他的舌頭舔在上面……
身體躲不開,脖子便情不自禁的縮緊:「澈……不要,你弄癢我了,哈哈……」
嬌笑聲從嘴裡溢出,心中的憂傷一下子消退很多。vef0。
「不要?那這裡要不要?」呼延澈語氣中也是帶著笑意,從後面鬆開,改成正面握住她的雙肩,用巧力將她推倒在床上,傾身上去,用帶著涼意薄薄性感的唇吻住了她的小嘴。
舌頭霸道探入,卻又無限溫柔的一顆顆掃過她瑩白整齊的牙齒……
「澈,別鬧了……」好不容易結束一個長長的吻,唐艷兒也不知道是因為缺氧還是燥/熱,小臉蛋紅得像要滴出血來,推了推身意猶未盡的無恥之徒,嬌嗔道。
好色是男兒本性,澈亦是不能免俗。
自從懷了孩子之後,兩人雖然天天同床共枕,卻頂多摟摟抱抱,偶然親親嘴。有時候這傢伙不知滿足,獸性大發,也是被她三言兩句或一個眼神給殺回去。
唐艷兒才不管他是否會憋得難受,是否會因慾火焚身而死,她只知道,挺著個大肚子與他纏綿,心裡便是怕怕的。
可是今日,這傢伙比往日任何的時候都來得熱情,從他那壓制著的喘息中便能看出來。
「艷兒。」呼延澈伸出白皙的手指托住她的下巴,毫不掩飾心中所想要的:「別再拒絕我,聽話,一切交給我。」說話的語氣藏滿了誘惑,卻又透著不容人拒絕的霸道。
「可是……」唐艷兒不知道該不該妥協,滿足他一次。因為她有些擔心……擔心禁/欲時間太久,這傢伙愈發如狼似虎。
「不要可是,難道艷兒想要我在戰場上因為想念你而分神,然後死在敵人手裡嗎?」
「不許你這麼說。」聽到這話,幾乎還未經過大腦思索,她便抬手摀住了他的嘴:「我不許你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我會不高興的。」
「我也不想要艷兒生氣,可情緒這東西不是我說控制便能控制。我是那樣的愛你,艷兒難道沒有感覺到?」呼延澈說完,有模有樣的歎口氣。
唐艷兒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看著他頂著一張嗚呼哀哉的臉,雙手卻不老實的在自己身上亂吃豆腐。
場面甚是不協調。
「澈!」話語中帶了一絲的怒氣。
剛要責備,竟是被他一雙可憐兮兮的、睜得大大的眼睛所撼住,到嘴邊的話兒居然再不忍心說出來。
呼延澈知道詭計得逞,手上的動作愈發的快,輕車熟路的化去了她身上的衣服……貪婪的目光如帶著火苗,在空氣中燒出「啪啪」的聲響。
「艷兒,別緊張,我問過大夫,沒事。」他循循善誘,一點點的消退她心中的抗拒與害怕,像極了那敲小白兔家門的大灰狼。
「澈~」在他一再的強勢進攻下,唐艷兒終於是淪陷,不再有任何牴觸。更主要的,是怕他這張烏鴉嘴,萬一真的說准了,自己還不後悔死。自己要的是他高高興興,平平安安。
怎樣出去的,便得怎樣完完好好的回來。
見努力了幾個月的事情終於有了回報,呼延澈差點興奮得半死,這是以前側妃、侍妾成群之時從不曾有過的感覺。因為那個時候,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珍惜」。
即使現在胃口大得想要一下子將艷兒吃個乾淨,可動作上並沒有顯得太過焦躁,一舉一動,都是溫柔非常,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弄得她不舒服。
「艷兒……」喚著已經被刻入靈魂深處的這個名字,看著身下人兒的小臉漲得比三月桃花還紅,呼延澈有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因為就要分開,所以才想盡可能多的與她靠在一起,越近越好……
「艷兒,請別怪我,在這種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卻要離開你。」
「澈,別說傻話,是大鵬就得展翅高飛。是男兒,就得將原本屬於你的東西統統搶回來,將以前欺負過你的人狠狠的報復回去。我可不喜歡那種受了委屈或者欺負,只知道一味容忍的人。」在他的兇猛之下,她說話有些喘,卻依舊吐詞非常清晰。
兩人本就心靈相通,現在身體亦是緊密的結合在一起,各自成為了對方的一部分。己她可的。
「我知道了……」一陣激動之後,呼延澈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
有一個如此體貼的妻子,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輸!
「艷兒,怎麼辦,我對你越來越著迷了。」不僅僅是對你的身體,你的人格魅力,更是讓我無從抵禦……
時間漸漸過去,桌上點著的蠟燭閃爍兩下,因為蠟油耗盡而熄滅。
此刻,天色已經悶悶亮……
呼延澈明亮的眸子在早晨的薄光中照樣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如那北邊最明亮的星辰,聚滿了能量與希望。
身體動了一下,修長的胳膊終於萬分不捨的從她脖子上抽開,躡手躡腳爬下床。穿戴好衣服後,出神的凝望著床上睡得很沉的艷兒,心中掠過一絲愧疚。每天挺著個大肚子已經夠累,昨晚上還要被自己折騰……
看著看著,情不自禁的又是蹲下身,撫摸她那泛著好看光澤的面容:自己真的是……連一個時辰都不想離開她。
……
唐艷兒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驚醒的,剛剛還睡得香,下一刻身體一震,突然睜開眼睛。
眼睛剛能看到,第一反應便是尋找澈的蹤影。
當發現床上空蕩蕩,昨日找出來還沒來得及打包的澈的衣服永平,也是不知去向。
「澈……」第一反應便是他已經離開,為了不讓自己承受離別之痛,他一個人默默的帶走了所有的寂寞。
心頭壓抑得緊,片刻茫然之後,猛地揭開被子,連鞋子都沒穿就赤著腳跑下樓,直接往大門口追去……
「王妃,你這是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她焦急的表情,光著雙腳,頭髮凌亂跑下來的樣子,倒是嚇到了從後院進來的小菊。
「澈呢?我要見他,問問他為何不告而別。」前面的路被小菊攔住,唐艷兒卻是死活不肯繞開,只知道一個勁的往前衝:「別攔著我,我要去將澈找回來……」雖然該說的話昨晚上都已經說完了,可自己還是想在早上的時候再看看他。
此刻的心裡,只剩下一個執念,便是再見他一面。
「艷兒……」手中端著花了一個早上才終於完成的點心,呼延澈歪著腦袋輕聲喚她。
已經快要鬧騰到門口的唐艷兒終於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有些疑惑地轉身……
視線觸及到他眼中的笑意,本該惱羞成怒才是,可偏偏就是什麼火都生不起來,只憑著本能的感覺邁開大步,飛奔著撲進他的懷中:「澈……我以為你已經走了……」
「放心,沒有得到艷兒親口允許,我絕不會隨意離開的。」笑容從眼睛裡擴散,張揚到臉上,然後便是連那周圍的空氣都突然間溫暖很多,帶著她往旁邊桌子走去:「來嘗嘗我做的糕點,這可是我又一個新的創意。」
「你這麼早起床,就是為了去做早點?」唐艷兒的視線在看上去就很有食慾的糕點上逗留,心中不禁感歎他的廚藝越發精湛。
「艷兒吃好喝好,便是我最大的心願。」呼延澈將手中的東西獻寶一般的奉上:「快吃吃看,然後給我評價。」
唐艷兒捻了一小塊,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吃得很是優雅。
「味道如何?」
「嗯,實在太好吃了。」也不知道他是用得什麼材料,居然能夠如此的鬆軟,有些像冰激凌與蛋糕的結合體,香甜,不膩。
「哈哈,那就好,記住這個味道,等我回來,我再做給艷兒吃。」呼延澈說完,門口有人來送馬,小菊拿了錢接過那匹品種優良的千里馬。正想去栓在門口的拴馬樁上,倒是被他給打住:「不用栓了。」
「就要走了嗎?」唐艷兒立馬放下手中還沒吃完的點心,不捨的看她。
呼延澈「嗯」了一聲,攜起她的手,雙眼堅定又深情的看著她:「早去早回,一旦那邊準備工作完畢,我便回來接你。我不在的日子,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我知道,我會在這裡耐心等著你回來。出門在外,凡事都得小心。」
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只是久久的凝視。
然後在外面小菊以為兩人都要石化的時候,呼延澈終於是動了,捧住她的雙頰,低頭在她額上印下深深一吻。
轉身,再無任何怠慢的去旁邊拿了包袱,頭也不回的大步出門。輕盈躍上馬背,風馳電池的離開……
直到外面馬蹄聲漸行遠去,最後消失不見,唐艷兒依舊一動未動,出神的站在原地。
額上……他的溫度久久沒有散去……
「小菊。」
「王妃有何吩咐?」
「去將放假的人都叫回來,酒樓明天重新開張。」因為前一段日子大家很忙,都沒時間顧及酒樓的生意,不得不暫時停業。現在所有事情都開始上軌道,自己又成了無所事事,酒吧重新開張,不斷可以賺到很多銀子,還能讓時間打發得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