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上官申厭惡的鬆開手，掏出汗巾，單手擦去臉上的血水：「我會讓你知道，與我作對的下場是你無法承受的。」
「大不了就是一死，你這老匹夫還有什麼花招，儘管使出來，我拓跋雲海若是眨一下眼，便是孬種！」年輕男子一副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神情。
「好，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便也不會再在你的身上浪費時間。與你那老爺子去商量，或許會更方便些。」上官申將擦過的汗巾隨手扔到地上，面無表情的揮了揮手：「給我剁下他的一隻手來，好讓我帶去送給拓跋明那老狐狸當禮物。」
「是。」
凶神惡煞的獄卒把拓跋雲海從做刑法的牆上放了下來，壓倒在地上，拉直了他的一直胳膊！
「老夫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寫還是不寫？」上官申摸著自己的鬍子，甚是好心的再問了一遍。
「老匹夫，終有一日，我姐姐和我爹會來替我報仇！到時候非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再將你五馬分屍！」拓跋雲海高聲呼喊，表明自己的決心。
上官申眼眸一緊，微微揮手。
大刀落地，拓跋雲海的右胳膊與身體分離，鮮血四濺……
他卻死活不肯發出一聲痛呼，死死咬住自己嘴唇，嘴裡亦是鮮血橫流……
脖子上青筋爆出，整個人在地上抽筋般的僵硬著，然後身體一軟，給痛暈了過去……
「幫他止血，給我看好了，千萬別讓他就這樣死了，若不然，小心你們的腦袋。」上官申沒有想到，拓跋家的人居然都是如此頑固不好對付，憤憤的走去旁邊的牢房。
那裡，方才陪護田氏出去的人，都被施了杖刑關押著。
「你們可都知道自己哪裡錯了？」
「小的們不應該讓夫人淋雨，小的們知錯。」屁股上的兩塊肉如裂開一般，可是眾人還是掙扎著從趴著的地方起身，跪在他面前磕頭認錯。
「念你們是第一次，此事便到此為止。若是還有下次，自己提頭來見我。」
「是，小的們明白，謝大人不殺之恩！」
「都出去吧。」上官申使了個眼神，眾人忍痛站起，小心的從他旁邊繞過去。小梅亦是戰戰兢兢，低著頭從他身邊繞過去，卻是被他給攔住：「小梅留下。」
「大人，奴婢知道錯了，以後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夫人，絕不敢再有半點的疏忽。」小梅立馬跪倒在地上苦苦哀求。在府中待得時間久了，清楚得很這個大人是什麼樣的人。
一條人命，在他的手上和螻蟻沒什麼區別。這些年來自己是小心又小心著，才能活到現在，沒想到……今日還是大意了！
上官申面無表情，直到與她一起關起來的人都離開後，才伸手將她從地上扶起來。一改方纔的凶狠，換了一副和顏悅色：「小梅，我在你心中，真的有那麼嚇人嗎？」
「不……我……」他態度的突然轉變，叫她受寵若驚，措手不及。
上官申不漏痕跡的抓起她粉嫩嫩的小手，放在手心裡輕輕拍著：「對嘛，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那麼怕我做什麼。今年也是不小了吧？」
「回……回大人，奴婢已經十七了。」小梅低著頭，不敢看他，更不敢將自己的手抽回。
「十七，已經不小了。」上官申摸著她的小手，然後一點點往上，爬上她的肩膀，輕輕的捏住她的下巴，叫她與自己對視：「你說說，這些年來我對你如何？」
「大人對小梅一直很好，小梅十分的感激。」
「那好。」上官申對她的回答和溫順非常滿意：「其實你也應該知曉，這些年來，我並未把你當做一般的下人看待。府中有資歷的大丫髻多得是，你知曉我為什麼要安排你一個小丫髻去陪在夫人身邊嗎？」
「奴婢……奴婢愚蒙，還請大人明示。」
上官申捏著她下巴的手指輕輕把玩：「看來小梅真的是太單純了，以後還讓我如何放心將你提拔成家裡的女主人呢？」他迷信的覺得，只有田氏能夠懷上自己的孩子，並順利產下，定是田氏的八字與自己正好匹配。於是費盡了心機從外面尋來了與田氏生辰八字一模一樣之人，再將人安排在田氏的身邊，讓她能夠在潛移默化中被田氏感染，連舉止和生活習慣愛好都變得相像。
一方面他努力的讓自己的女兒得到皇帝的寵愛，讓外孫可以繼承大統。另一方面，他更希望自己的兒子繼承王位，從此這天下，便是上官家的天下！
手鬆開她的下巴，沿著她的脖頸往下，探進褻衣裡面放肆的揉捏著：「現在明白我要做什麼了嗎？」
小梅青澀的身子，被他一碰，敏感的捲縮，弓背。可是面對他，卻又是不敢輕舉妄動，只是直直的站著，輕輕點頭：「謝……大人垂愛。」ufvz。
上官申點頭，表示滿意。
一把推她到牆角，讓她後背靠牆上。撩起她的長裙，將她的褻褲扯到膝蓋以下，然後快速扯開自己的腰帶，露出寶貝一舉進入……
活到這把年紀，玩過的女人已經是不計其數，所以對女人的身子，早已沒有年輕人的貪戀。
兒過要和。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一項非經歷不可的工序罷了。若是有別的方法可以讓女人懷孕，他很樂意用別的方法來代替！
不過上官申雖然年事已高，可保養得卻是很好，寶刀未老。
對於初經人事的小梅來說，他的粗狂仍舊有些招架不住：「大人，我好痛……」
「放鬆，一會就好。」上官申喘著粗氣，安慰道。為了要一個兒子，就算是再累，他也得堅持著：「腿再分開一些，纏住我的腰……」
「啊……」小梅不想喊出聲，因為不遠處便是有獄卒。這樣的事情，稍微有點廉恥之心的女人，都是不想被別人看到的。可是真的好痛……
他的大手就托在自己被打傷的屁股上，再加上撕裂的痛，讓她都覺得自己會不會直接痛死！
「大人，放開我……放開我……嗚嗚……」
「聽話，這樣你才能懷上我的兒子，才能當家做主~乖！」
……
一聲低吼，上官申終於是完成了對他來說已經算有些艱巨的任務，放開了懷中的人兒。
小梅雙腿早已酥軟，方才都是靠著他才勉強站住，現在一被鬆開，整個人如軟泥一般倒在了地上，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
他亦是站在邊上單手扶牆，大口的喘著氣。好半天後才調整好，穿戴整齊走出牢門：「這些日子你便現在這裡待著，若是懷上了，我自然會派人來接你出去。」
「大人……」小梅也算是聰明，聽出了他話中之意：若是她永遠懷不上，便得一輩子呆在這暗無天日的牢房之中：「奴婢……」
「我會叫人送衣服和被子過來，每日三餐，也會有人準時給你送來，其餘的……你就不用操心了。」上官申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不一會兒，便是有獄卒過來將牢門給鎖上。
小梅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總是覺得獄卒看自己的眼神與之前不同了，很怪異，帶了唾棄！
側著身子閉上眼睛，手中抓著地上的乾草，痛苦地捲縮成一團……
一夕之間，美好安逸的生活消失不見，從此之後……自己所要面對的……便是這灰色的牆壁和銹跡斑斑的牢門……
……
***
雨過天晴，傍晚時候下的那場傾盆大雨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有地上遺留下的一個個小水坑還能證明它真的存在過。
夜空中掛滿了星子，調皮的朝凡間眨著眼間。
一處普通人家的磚瓦房裡，只有一盞破舊的油燈散發著昏暗的光。
旁邊只鋪了一張破蓆子的床上，靜靜的躺著一個男子。眼睛緊閉，嘴唇和臉色都是嚇人的蒼白。上身的衣服已經被脫了扔到一邊，在肩膀處纏滿了布條……
蘆葦編織成的簾子給推開，王鳳蘭端著一碗藥進來。拉了凳子，輕坐在他床頭，小心的吹著碗中的藥。
「王爺，起來喝藥了，藥喝下去，你的傷才會好得快。」她舀了一勺，將藥碗放到一邊後，用另一隻空閒的手托著他的脖頸，讓他頭微微抬起，然後將勺子中的藥餵進他的嘴裡。
藥性很強，所以比一般的藥還來得苦，就算是昏迷之中，呼延澈仍舊皺緊了眉，下意思的要躲開去。
王鳳蘭趕忙放下勺子，托住他的臉，不讓他亂動：「王爺，良藥苦口，你一定要喝下去，不要吐出來！」
呼延澈應該是聽到了，果真不再拒絕，乖乖的嚥了下去，然後張張嘴，夢語一般的開口：「艷兒，別離開我……艷兒……」
「……」聽到自己心愛的男子嘴裡喚著別的女人的名字，王鳳蘭的火氣立馬噴湧。狠的咬著自己的唇，恨不得現在就能將那個女人碎屍萬段！
憑什麼？不就是比自己長得好看了些嗎？除此之外，無論是背景還是武藝，她都不及自己的萬分之一！
賭氣的起身要離開，沒想到昏迷中的呼延澈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要走……不要丟下我……母后，請你不要這樣對澈兒……兒臣的心……好痛……」
白日的事情，王鳳蘭也是聽說了，讓她非常氣惱。
若不是因為澈受了重傷，自己不得不帶他先去療傷，自己定是要鬧進宮去，和太后好好的理論一番！當面問問她，是否還記得先帝駕崩之日，她當著先帝之面答應的事情！
對上他痛苦的臉，心中的火氣亦是被澆滅。重新坐回到凳子上，開始餵他喝藥：「王爺，不管將來發生什麼，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拋棄了你，背叛了你，我都會守在你的身邊。」視線不自覺的瞄向自己的小腹，雖然現在還什麼都看不出，可是那裡已經有個孩子在悄悄的孕育、長大。將來三口之家，一定會非常的幸福！
「王爺，你說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呢？妾身喜歡男孩，長大後就能夠和王爺一樣俊美，頂天立地。而且妾身一定會好好的保護我們的孩子，不會讓他受任何人的迫害。只是不知道王爺會不會比較喜歡女孩，因為女孩子會與爹爹比較親。不過不管是男是女，都沒關係啦，只要王爺喜歡，我們還能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到時候家裡肯定很熱鬧……」王鳳蘭自言自語，腦子裡遐想著將來美好的場景，時不時的偷樂，露出小女人才有的燦爛笑容。
御賜金牌，武林第一高手，江湖排行榜上第一女殺手什麼的，對自己來說都不過是那天邊的雲霞，無所謂，散了丟了都是不可惜。自己現在唯一想要的，就是做個真正的小女人，在家中相夫教子！
喂完了藥，呼延澈也是安靜了下去，只不過那眉心還是鎖緊。
王鳳蘭伸手，輕柔的幫他撫平。突然間覺得，或許他一直都這樣躺著，永遠都不再醒來，也是一件不錯的事！起碼，如此一來便不會有別的女人來再分享自己的王爺！
「孩子，你想要弟弟妹妹嗎？或者說，你更想要一個完完全全屬於你的爹爹？」王鳳蘭朝著自己的肚子低聲詢問：「什麼？你更想要爹爹啊？恩恩，好的，娘親知道了，其實娘親也是和你想的一樣。」
提起長長的袖子，從裡面抽出了一根一寸長的銀針來。
往日殺人的時候，也是沒少用這一招。只要破壞了人的中樞，人便會永遠的躺下去，再醒不過來。
「王爺，可能你會怪我，但是為了我和我腹中的孩子，妾身只能如此。」王鳳蘭伸手托住了他的脖頸，輕聲說著：「不過王爺放心，從此之後，妾身一定會將王爺照顧得好好的，絕不離棄。」
「蘭兒……」
王鳳蘭正欲動手，呼延澈迷糊的聲音又響起，讓她的手忍不住僵硬在空中……
「本王最愛你了……只因為你是被人控制的棋子，所以本王才沒敢與你表明……才將愛給了別人……蘭兒，你去哪裡了……回到本王身邊好不好……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