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飛在半空中,唐艷兒沒去想自己此刻是多麼的危險,而是直勾勾的瞅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心裡暗罵:奶奶個熊,這哪裡是狼啊,分明就是狼精,力氣也忒大點了!
而母狼將她甩開之後,並沒有要就此罷休的意思,背上插著匕首,低吼一聲,原地一個跳躍,朝她撲去……
看這架勢,應該是想直接在空中就將她給解決了!
看著它跟上來,她才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很不樂觀,四肢不著力,根本無計可施!
人的短時間變動能力,是絕對比不上這些猛獸的。在人類看來,被甩出去,再落地,不過是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可是這幾秒鐘,對於這些狼來說,已經是足夠讓獵物致命。
還記得,自己曾看過一個數據,說某種猛禽,在抓捕獵物的時候,最快時速可以達到300公里每小時,人類的高鐵都沒法和它比!
狼與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幾乎就已經要勾到她的腳,唐艷兒卻猛地閉上了眼睛。橫豎都是要被咬住,不如就此忍忍吧。料它短時間定不能一口就讓自己致命,等落到地上之後,自己就以最快的速度起身,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狼背上的匕首給扎進去。那時候就算它真的是已成精,也能叫它去了半條命!
主意打定,就等著那母狼來咬自己了。
可是奇跡就在此刻出現,呼延澈的速度竟是比那母狼還來得快。千軍一發之際,躍身而上,一腳踏在了母狼背上的匕首上,並借此力道,將狼踹下去的同時,他得以快速上身,一把摟住她的腰,帶著她重新回到了樹上!
(☉o☉)啊!
唐艷兒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內心此刻的感慨,最後一大堆詞彙在腦中閃過,有一句話漸漸成行:媽的,這傢伙比野獸還來得兇猛!
眼神變得有些怪異,不過幸好呼延澈沒有看到,他正專心致志的查看著方才樹枝斷裂的地方。斷口很平整,一看便是因為受到什麼利器重創所致!所以……
他們剛才之所以會掉下去,不是意外,而是純屬人為。這口子又是新鮮,說明這人,鐵定還在附近,說不定……
母狼被摔出去老遠,落到地上後便再也起不來了。而其餘的那些狼,像是有被嚇到了,再沒有剛才那般囂張,只是圍著樹蹲下,嗷嗷的叫著。
唐艷兒看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麼意思之後,扭頭去和呼延澈湊熱鬧:「王爺,你看什麼呢,這麼認真。」
「別吵!」呼延澈不耐煩的凶道。這周圍那麼平坦,要埋伏的話只能在樹上,而且對方是在狼群過來之後才動的手,狼群將樹下面團團圍住,所以如此分析,那人此刻肯定還在樹上。說不定正在什麼地方,對自己兩人虎視眈眈嗯!
「切~凶什麼凶啊!」唐艷兒嘴裡不以為然,但是心裡已經警惕起來。這傢伙比野獸還來得猛,所以不管是勢力還是聽力,或者嗅覺,應該也不會太差吧,聽他的,不會錯。
靜靜的觀察了好一會兒,愣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呼延澈不得不懷疑:「難道是本王錯了?」
「什麼錯了?」
「你方才在樹上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跡象?」此話問出,呼延澈自己便搖了搖頭:「算了,就當本王什麼都沒說。」
對方能在自己毫無覺察的情況下,出手將樹枝給打斷,定是高手中的高手,沒有相當的眼力,哪裡是看得到的!
只是他這次是錯了,唐艷兒確實是看到了,不僅僅是方才樹下看到有可疑黑影一閃,更是現在:「有……有!」
「話好好說!」呼延澈以為她還在方纔的驚嚇中沒有緩過神來。
「他……他……他……」唐艷兒恨死自己了,自己明明不是那種遇事就緊張得說不出話的那種人。自己一度的認為,就算什麼時候死神站在面前,自己也一樣能夠腰板挺得直直的,跟人家打招呼。若是死神是個帥哥,並且自己心情也不錯的話,或許還能調戲一下對方。
可是現在,情況也是太危機,那黑影就站在呼延澈的身後,而且手上還拿著把匕首。
嘴裡說不出話,她只能一個勁的用手指著他後面,驚恐的瞪著眼睛。
幸好呼延澈反應能力也是快,眸子一緊,黑漆漆的樹枝中,愣是從她的眼中看出了那黑影的影子。
腳上悄悄的凝聚起力量,然後一個轉身,以最快的速度踢出去……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那黑影居然只是一個草人,那匕首也僅僅是被紮在稻草上。被他這麼一踢,竟是被踢得解體,乾草洋洋灑灑的落向樹下……
「哎呀。」唐艷兒突然驚呼一聲。
呼延澈以為對方用了金蟬脫殼之計,跑她後面去了,忙轉身,卻發現她好好的站在自己旁邊,心中立馬有種被耍了的感覺:「沒事別給本王亂叫,心煩!」
「不是,你看下面。」對方語氣不是很好,唐艷兒也不介意,只是用嘴巴努了努,示意他往下看。
「?」呼延澈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鬼,卻也是低下頭去:「(☉o☉)…」
樹下的那些狼居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全部消失,甚至是連被他踢死的幾隻,也是沒了蹤影。
兩人落到地面上,除了泥土上還殘留著一些狼血外,再找不出任何那些狼留下的蹤跡。
「莫非那些真的是狼妖?」唐艷兒只能如此猜測。
「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去!」呼延澈也是想不通,那些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出現得離奇,消失得也是不可思議,這事,等自己回去之後,再派人慢慢的查!
「哦。」唐艷兒點點頭,然後朝著他擺擺手:「你,轉過身去。」
「為何?」
「你轉過去不就知道了。」
按理說,呼延澈絕不會將自己的後背對別人的,因為人的眼睛長在前面,看不到身後的危險,對方若是趁自己背過身去的時候朝自己下手,很容易便是能夠得逞。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看著她神神秘秘的樣子,竟是真的久慢慢轉過了身。
然後他才轉身,唐艷兒一個跳躍,便是趴到了他的背上,差點將他撞得趴下,上演一出狗吃屎:「好了,可以走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呼延澈的額角開始變黑。
「你不是說回去了嗎?背著會比較省力氣。」她一副賢惠,為他著想的口氣。
呼延澈的口氣立馬冰冷了下去:「……下來!」肩膀一抖,便是將人給摔到了地上。
「你做什麼呀?」唐艷兒拍了拍自己被摔疼的屁股,老不樂意的道。他方才不是嫌自己重嗎?那自己想著,背總比抱來得省力氣吧。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走回去!」他嘴角動了動,大概是想破口大罵的,但最後還是給忍住了,只擠出這三個字。她當自己什麼啦,坐騎?若是換一個女人,敢對自己如此的無禮,恐怕早已死在自己的手中了!
「哦,你也不早說!」走就走嘛,又不是走不動。不過看這個天,應該是快要亮了,如果能去看看日出就更好了!
但這只是想想,因為前面走著的那隻,臉色實在是太難看!唐艷兒怕他突然獸性大發,將自己給就地凌遲了。
「……」
……
話說,這裡離王府還真是遠啊。
在野外就是走了好長一段時間,然後到城門口的時候,因為時間太早,城門還沒開呢,若不是這傢伙是王爺,兩人還真進去不。
然後從城門的侍衛那裡要了兩匹馬,一路順利的回了王府。
一回自己的房間,唐艷兒也顧不得身上還沾滿狼血和泥土,一頭紮在了床上,蒙頭呼呼大睡……
……
***
再說另一邊,呼延軒守著穆二娘整整一個晚上加半個白天,直到第二日的中午,穆二娘才終於醒了過來。
「二娘。」自己傷害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心中有愧疚是必須的,可是嘴裡就是說不上來:「我叫廚房給你熬了參湯,起來喝一點吧。」
「……」穆二娘什麼都沒說,看了他一眼後,又悄悄的閉上了眼睛,淚水立馬肆無忌憚的流下來。
「二娘,孩子沒了可以再要,你養好身體重要,本王去叫人把參湯端上來。」他說完,起身就朝門口走。
卻是聽得身後女人有氣無力又沙啞的聲音:「我都變成這樣了,你真的還能要我嗎?」
呼延軒腳步停了下來,並沒有回頭:「本王說過,不會嫌棄你,本王說到做到。」說完,直接走出門去。
穆二娘閉著眼睛,淚水流得更凶。
她說不出自己此刻到底是什麼感覺,驚喜?感激?悲痛?懷疑?
剛才那一眼,自己從他的臉上,看不到半點的因為失去孩兒而傷心的樣子。他的臉上,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這樣的一個人,自己能夠相信他從此以後不會嫌棄自己,不會嫌棄自己身上的那個大傷疤?
……
呼延軒取了參湯上來後,卻發現房門居然從裡面反鎖了。
「二娘,你開開門啊,我給你拿參湯來了。」
「王爺,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那好吧,我把湯放廚房去,你想喝的時候再讓廚房的人給你送上來。」自己親手給她去端湯上來,她居然將自己給拒在了門口,這讓呼延軒心裡不是很好受。既然她想躲著自己,那自己成全她便是。
穆二娘清楚的聽到外面腳步離開的聲音,剛剛止住的眼淚,立馬又控制不住的落下來。
他居然連再說一遍都不願意嗎?只要他再說幾句好話,自己就會原諒他的。可是沒有,他什麼都不說,便是頭也不回的走了。他的女人,又不止自己一個。自己對於他來說,應該是多自己一個不多,少自己一個不少吧。或許,照顧了自己一個晚上,他覺得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此刻,他已經是等不及的去找別的女人一解疲乏了。
從此之後,自己該如何是好?
……
呼延軒其實並沒有去找什麼女人,而是直接回了軒王府。
意外失子,他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可心裡還是非常難受的。畢竟,這是他到現在為止,所有過的第一個孩子。
自己的女人並不少,可就是沒有一個懷孕的。自己也曾為此事煩惱,找過大夫來看,卻沒有任何的成效。
沒想到現在有了,還沒來得及知曉,便直接給弄沒了,還是自己親自的下的毒手。
「王爺,你回來啦。」有貼身服侍的丫髻立馬上來問安。
「嗯,她人呢?」
「哦,娘娘她昨晚上說要等王爺回來,一直都沒等到,便是到今早上才去睡,現在應該是還未起來。」
「嗯,讓她睡著……」呼延軒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一道渾然有力的聲音突然從旁邊響起:「午飯的點都過了,誰這個時候還睡覺啊。一回來就查我的人,莫非王爺怕妾身出去鬼混不成?」面是了下。
「本王有些累,不想與你吵,先去休息。」呼延軒說完便是要離開。
賽思雅立馬從旁邊跑上來,攔住他的去路:「王爺還沒回答妾身的話呢,怎麼,不會是被妾身給說中了吧?」
被人攔下,呼延軒只是昂著頭看著別處。他是真的累了,沒力氣與這個女人瞎折騰。
可是對方就不這麼想了,你王爺叫她手空房就算了,你王爺在外面玩女人到第二天中午才回來也算了,可是憑什麼一回來之後,還先要查她去幹嘛了!你王爺是不是有點太不講理了呢?
而且他什麼都不說,她更是認定了他是往那方面想了:「既然王爺懷疑妾身去鬼混了,有本事就自己不要出去,一刻不離的守在妾身的旁邊啊。叫幾個丫髻來看著我,算什麼本事!而且王爺難道就不擔心,王爺能使喚得動她們,妾身就一定會使喚不動嗎?到時候她們若是出賣了王爺,夥同妾身一起來欺騙王爺,也不是不可能!對嗎?」
軒王府也不是什麼小戶人家,府裡走動的人那麼多,這女人卻這麼囂張的和自己說話,呼延軒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了。上次在澈王府的時候,這個女人那般鬧騰,心裡本就已經不舒服,所以怨氣積少成多,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再加上在外面又是碰了煩心事,呼延軒的火氣在賽思雅的挑釁聲中,「噌噌」的往上冒!
「王爺倒是說話啊?」
「啪」一聲,利索的一巴掌,落在了女子的臉上。
賽思雅也是練過功夫的,而且還是不錯的那種,竟也是被他的一巴掌打得趴在了地上。
「你……居然打我?」她捂著自己的臉,憤恨的看著他。
凡事開頭難,呼延軒一直礙於她與皇兄和皇太后的關係,不想與她發生正面衝突,可是現在是忍無可忍,一動手,便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眼中冒出嗜血的光芒來,冷笑著看她:「本王忍你也就夠久了!一個女人,居然敢在本王的頭上作威作福,告訴你,今日本王就讓你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大步上前,伸手就去抓女人的脖子。
賽思雅一見形勢不對,對方已經發了飆,沒敢在硬碰,敏捷的滾到旁邊。然後立馬起身,試圖往大門口跑。
他現在的樣子好可怕,自己若是落在他的手中,保證沒有什麼好下場。自己要跑去宮裡,求太后庇護。
只是才跑上沒幾步,腰上就被什麼東西纏住。
低頭一看,居然是一根鞭子。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身子就被騰空抽起,在空中翻了好幾個滾之後,重重的落在了地上。面朝下,差點將門牙都給摔落。
「呼延軒你……啊……」
「啪啪」的聲響抽破空氣,然後落到她的背上,痛得她捲縮在地上,又慌忙不及的滾著,躲閃著。
尖叫聲、痛呼聲立馬在院子裡響起,聽上去就跟在殺豬似的:「呼延軒,你這樣對我,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啊……我要去太后那裡告你,讓太后替我做主……呼延軒,你這個變態,你住手……」
「既然本王不會有好下場,不如就先打死你,也好死之前找個墊背的。」威脅自己是嗎?既然都已經動了手了,自己就不會怕太后怪罪。那一對狗母子,作威作福也不會太久了!
「啊……別打了……你會打死我的……」不管她往哪裡滾,鞭子都是如影隨形,緊隨她身後。
衣服已經被抽破,露出玉背上一條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本王就是想打死你。」
「呼延軒……王爺,求你高抬貴手,不要打了,妾身知錯了,妾身以後都不敢了。」見到對方真的是打算說到做到,賽思雅慌了,威脅變成了求饒:「王爺,王府裡當然是王爺最大……啊……妾身以後都聽王爺的,求求王爺不要殺我,我真的知道錯了……嗚嗚……」
哭聲,喊聲,求饒聲,聲聲入耳。
鞭子聲終於停了下來,呼延軒走到渾身顫抖得厲害的女人旁邊,如看腳底螻蟻一般的看著她:「本王要你發誓。」
「我,我發誓,從今往後,一切事情都聽王爺安排,若有半句違背,天打雷劈。」賽思雅哪裡敢怠慢,舉著兩根手指便是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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