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所做的好事被發現,呼延澈面容上有些掛不住,只能給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幹什麼這麼看著本王,是北衛瞧著這幾隻小老鼠還活著,一時心生憐憫,才捉了只母老鼠回來給餵奶,這事可跟本王半天關係沒有。」
「我又沒說什麼,王爺何必解釋這麼多。」此地無銀三百兩,越是解釋,說明心中越有鬼。
「本王哪裡有解釋,本王不過是將事情說清楚罷了。本王做事,向來喜歡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想被人誤會。」呼延澈伸長了脖子為自己辯解。
唐艷兒真是沒想到,這個九王爺,居然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他難道不知道,就她此刻認真的樣子,不知道能讓多少少女產生掐他臉的衝動!看北到北。
「我沒有誤會,我清楚得很,像王爺這樣心狠手辣之人,絕不可能做出這麼有愛心的舉動來。所以就算王爺什麼都不說,我也是知道此事不可能是王爺所為。」唐艷兒可不會相信,若是沒有他的命令,北衛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將小老鼠救下來之後,還養在王爺房間的抽屜裡。
不過既然人家不想承認,自己也沒那麼多的心思去爭辯,伸出了手指頭,開始都這些小東西玩兒。
瞧它們一個個的肚子吃得鼓鼓的,揮動著小爪子的可愛模樣,真是愜意,真是幸福。
其實有時候,人還不如這些老鼠呢。
人的感情太豐富,有太多的煩惱和不快樂。不像這些小傢伙,吃飽了便是無憂無路的,什麼愁緒都沒有。
一個站在抽屜邊,心不在焉的逗著小老鼠玩,一個則是站在邊上,用眼角的餘光看著她玩兒。
其實,她安靜時候的樣子,還是很像顏兒的,連嘴角掛著的那抹淡淡的微笑,都是那麼的相似。
陽光從窗外灑進來,照在她如瀑布般垂下來的長髮上,折射出淡淡的光暈。即使衣服都有些不遮體,卻看上去仍舊那麼神聖。
這或許便是……愛的力量!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看得如癡如醉,唐艷兒卻是突然抬頭,與他的視線相撞……
呼延澈立馬將自己的眼睛移開,裝模作樣的看向別處!
她微微一笑,繼續用手指摸著小老鼠軟軟的,嫩嫩的小身板,心跳卻是驟然加快。
其實這樣安靜的站在旁邊的他,其實還是很吸引人的。他有著神情的眸子,有著讓女子為之傾倒的容貌……
剛才,似乎自己是被他給電到了!
一意識到這一點,唐艷兒立馬使勁的甩了甩腦袋,心裡默念:清醒一點。
這可是一隻惡魔,若是真的要玩愛情遊戲,就必須得讓他先愛上自己,這樣,遊戲才能繼續。否則,誰先愛上他,必定是要弄得遍體鱗傷!就如自己手臂上的刀傷,便是他惡魔本性的最好體現。
兩人心中各懷鬼胎,只是誰都不肯承認,都在那裡裝模作樣。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直到北衛帶著小菊小翠推門進來,才將這房間的安靜氣氛打破。
見兩人都站在抽屜邊上,而且一派和睦相處、井水不犯河水的樣子,北衛猜測可能是小老鼠的功勞,便特意走近過去,指著那隻母老鼠道:「王妃,為了怕小老鼠餓死,這可是王爺特意吩咐,叫屬下帶了五十侍衛,翻了半個王府才捉來的。」
「額……」此話一次,唐艷兒差點笑場。偷眼瞧方才越描越黑的那位,此刻已經是氣得吹鬍子瞪眼,凶神惡煞的看著北衛。
而北衛因為講得興奮,絲毫都沒有感覺到周圍空氣的溫度在急劇下降,只是一味的誇讚著自家王爺:「因為不是自己的小老鼠,所以母老鼠根本就不聽話,不肯給小老鼠餵奶水,還是王爺英明,吩咐屬下將母老鼠綁住了放在旁邊,小老鼠想什麼時候吃奶,就能什麼時候吃……」
「咳咳,咳咳咳。」小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見到王妃憋著笑的樣子,心生疑惑,再偷眼看王爺……
天哪,那臉黑得,像能引發一場雷陣雨,趕忙假裝咳嗽,給某人提醒。
幸好著北衛也不是那種太笨之人,收到小菊的暗號後,立馬看王爺的臉色……
堂堂王府敵意侍衛,差點嚇得住了口。
「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能說話!」呼延澈冷聲問道。
北衛只管低著頭,再不敢吭一聲。
雖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可是心裡明白得緊,定是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娘娘,你的衣服和一些日用品,奴婢都已經幫你帶過來,你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缺的。」小菊適時的出來打破僵局。雖然生氣時候的王爺很可怕,但是自己與北衛,也算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同是王爺的心腹,就得互相照應。
「不用看了,牡丹苑離這裡這麼近,差什麼東西,到時候去取便是。而且,我又不是要在這裡住很久。」唐艷兒接過小翠手中的一個大包袱,打開後隨手抽出一件衣服,披在自己身上。以這王爺的古怪脾氣,想法一陣一陣的,自己可不覺得他會讓自己在他的房間裡住太久。或許說不好,今晚上就將自己打發回去也是說不定!
可是她心中這麼想,呼延澈就喜歡和她唱反調。
「要用到的東西都去搬過來,本王可不想你到時候隨便碰本王的東西。」tono。
……
一天其實還是過得挺快的,因為中午之後,呼延澈便是出門去了,北衛被留下來保護王妃的安全。
因為他命令了不讓她隨便跑動,所以一整個下午,唐艷兒除了逗小老鼠玩兒,便是在樹蔭下納涼。
直到太陽西下,她的心也是開始忐忑起來。
他說自己必須不離他左右,又是嫌自己身子髒,會弄髒他的床,如此一來,那睡覺的時候,自己該睡在哪裡呢?
沙發?這古代還想沒有這東西。
難道是要自己睡地板嗎?
有一個侍衛匆匆的從外面進來,對著北衛耳語了幾句,然後只見北衛點點頭,揮手示意對方退下後,才走到自己的面前:「娘娘,王爺說晚上不會來用膳了,就請你先吃了。」
「這就最好不過了,那快上菜吧。」唐艷兒是求之不得,最好晚上都不要回來才好,自己就算是睡地板也是睡得安慰一些。
菜很快便上來,不過不是在房間裡吃的,因為北衛說,王爺不喜歡房間裡有酒菜的味道,所以便是擺在了門口的院子裡。
菜一道道的上來,每一道,都被北衛用銀針仔細的試過。
「我的命,就有那麼多人想要嗎?」唐艷兒半開玩笑的道。因為在她看來,自己雖然不惹人愛,可是敢在王爺的眼皮子下面奪自己性命的人,應該還是不多的吧。
可是北衛聽了她的話後,卻是給她來了一句叫她聽了之後心拔涼拔涼的話:「肯定比王妃想像得來得多。」
昨天一天沒吃,只在晚上的時候吃了些蛇肉。今天白天也是沒好好吃飯,所以到了這晚上,唐艷兒早已餓得能夠吃下一頭牛。心涼之後,胃口反倒變得更加好。
不想再多說,拿了筷子大口的吃著。
直到吃飽喝足,滿意的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竟是覺得有幾分困乏了。
白天的時候因為一直擔心王爺會不會突然回來,所以並不敢好好的休息,可是熬了一天,到了晚上,實在是熬不住了。便是吩咐了小菊,幫自己準備熱水,打算好好的泡個熱水澡之後,便打地鋪睡覺。
小菊很是效率的在王爺的澡房將熱水準備好,然後來請她過去沐浴。
看到那高高的,超級大的洗澡池,唐艷兒驚訝得差點掉了下巴。
以為牡丹苑那裡的溫泉池已經是夠豪華的了,可是與這裡的一比,簡直就是市長與省長,相差了十萬八千里。讓她突然間想起一手紅樓夢裡面描寫賈府的詩: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
這裡也是差不多,整個的池子,都是上好的白玉砌成,人躺在上面,帶著一絲的溫熱,特別的舒服。
旁邊還擺著一些裝有烘乾的花瓣兒的小籃子,唐艷兒以為是小菊準備了給自己用的,便是將小籃子往旁邊推了推道:「小菊,我不喜歡用花瓣,只要清水泡一泡便好了。」
沒想到小菊聽了之後,趕忙將籃子再往邊上遠處挪了挪:「這原本就是在這裡的,應該是王爺的東西。」記得王爺有說過,不要讓王妃碰他的東西,所以為了不給王妃添麻煩,還是將東西挪遠一些為妙。
小菊的話才一說完,唐艷兒的腦子裡便是浮現出了王爺長髮盤起,翹著蘭花指泡花瓣浴的場景。
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趴到浴池的邊上閉目養神:「小菊,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在這裡泡一會兒,好了再叫你。」
小菊剛想說自己在這裡守著她,因為王爺有命令,不能叫王妃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呼延澈便是進來了,而且將她剛剛的話也是聽得一清二楚,便朝小菊擺了擺手,將小菊給病退了出去。
「王妃好大膽子,未經本王允許,居然偷偷溜進本王的澡房洗澡,該當何罪?」
背後突然響起一聲大喝,嚇得唐艷兒差點跳將起來。扭轉了身看著他,身體盡量的往下沉:「是你叫我住到這裡,難道連澡都不讓我洗了嗎?」
「當然不是,只是你就不能找個木桶,在這旁邊洗嗎?」
「……我明天就用木桶洗。」唐艷兒立馬保證。
「可是今天怎麼辦?本王回來了,也想沐浴了。」呼延澈說著,便是開始脫衣服。
唐艷兒立馬伸手去勾放在旁邊被折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只是手臂太短了,又是不敢從水裡露出來太多,所以直到對方將衣服脫光光了,只剩一條褲子,她仍舊沒有拿到自己的衣服:「王爺,我立馬就起來,不影響你沐浴,但是能不能請你幫我把衣服拿一下。」
「你覺得本王爺生來是為了給你拿衣服的嗎?」呼延澈朝她的衣服走去,臉上帶著笑,然後當著她的面,拿起衣服,將衣服丟到更遠的地方:「有本事,王妃自己去拿。其實,本王覺得,與王妃一道演一出鴛鴦戲水,定也是不錯的。」說著,便是故意縱身跳如浴池中。
池裡的水裡被震動,劇烈的擺動著,讓她的酥/胸隨著水波的起伏若隱若現,急得她只能用手護住胸部。
「王妃的身體,有待加強營養。」呼延澈看了之後,恬不知恥的發表自己的見解。隨後在她憤憤的目光中,淡然的背過身去,趴在浴池邊上:「既然王妃用了本王的浴池,便是得付出些回報才是,就過來被本王擦背。」
唐艷兒只是遠遠的站著,一動不動。
兩人都是光溜溜的,靠得太近,容易發生危險。
可是呼延澈等了一會,沒見她過去,便是朝她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王妃不過來,是想讓本王親自過去請嗎?若是等到本王親自動手,可就不僅僅是擦背如此簡單了。」
「你背過身去,我便過去。」退而求其次,唐艷兒不得不屈服。
呼延澈滿意的笑了笑,果真是重新又背轉身去,舒服的趴著。
她小心翼翼的趟著水過去,然後刻意保持好兩人的距離,只胳膊伸得長長的,幫他擦背。只是手臂上還有傷,時間伸得久了,又是特別的酸,久而久之,不得不朝他靠近一點,好讓自己的手臂不是那麼的累。
柔軟無骨的手按在自己的背上,呼延澈的身體一下子便是有了反應,下腹腫脹得厲害。
直到後來她的身體又漸漸的靠近,他便是再忍不住了。
惡作劇般的移動了自己的臀部,故意去觸碰她的敏感處……
身體一接觸在一起,她條件反射一般的往後退開,卻是被他反手拉住,一把給拽了回來:「不過是輕輕的碰了一下,王妃害怕什麼?」臉上顧裝鎮定,可是身體裡的某種因子,早已橫衝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