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在百花樓花媽媽的帶領下去了白牡丹的廂房。
「牡丹啊,快點出來,有貴客來了。」花媽媽翹著蘭花指敲門,那脂粉塗得厚厚的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人家這可是王爺啊,只要往自己這百花樓裡隨便一坐,就能讓自己這裡的生意興旺一倍。更何況今日還是兩位王爺外加一位將軍,這今後一個月,百花樓的姑娘們看有得忙乎了!
「哎,來了。」黃鸝出谷般的聲音卻透著三分嫵媚在裡邊,光聽說話的聲音,就能讓人的身子骨蘇蘇麻麻的。
房門打開,白牡丹的臉上是久別的知音再次相逢的喜悅,不過該有的禮貌還是有:「見過六王爺,見過九王爺,還有這位是……」
「哦,他是當今皇上身邊最得力的大將,玉凌天玉將軍。」呼延澈自動的出來給兩人互相介紹認識:「玉將軍,這位就是白牡丹姑娘了。」
「小女子見過玉將軍。」白牡丹福身,說話間眼眸流轉,一下子便將玉凌天的魂兒勾了去,只知道呆呆的看著她笑。
「玉將軍,牡丹向你問安呢。」呼延澈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故意提高了聲音提醒。
玉凌天這才突然回了神,尷尬的點頭:「好,好,牡丹姑娘好。」難怪能夠成為這京城第一風月場百花樓的花魁,這光是說說話兒,都是與一般人家的女子不同。
眼眸似嬌非嬌,似嗔非嗔,萬千風情,只在她回眸之間!
「怎麼,牡丹這是想要讓我們一直在門口站著嗎?」六王爺半開玩笑的道:「本王向來身體不好,要是累著了,病倒了,到時候我的清兒,就得你來負責照顧了。清兒,你說本王說得可對?」
「哎呀,王爺~」寧清站在呼延塵的後面,臉上帶有不滿。惹得呼延塵哈哈大笑,伸手去擰對方的臉:「寧清不願意啊?放心,就算你願意,人家牡丹還不願意呢!」
「好啦好啦,六王爺就是喜歡開玩笑。快裡邊請,有什麼話,坐下後慢慢說。花媽媽,幫我準備上好的酒菜送到我房裡來,我要請王爺和將軍。」白牡丹說著,恭敬的退到旁邊,請四人進去。
花媽媽樂呵呵的答應一聲,掩嘴笑著去準備。
五人在桌邊坐下,就坐的時候,刻意的將玉凌天與白牡丹放在了一起。
酒菜很快便上來,白牡丹親自給眾人斟酒。
因為剛才跳舞的衣服還沒換,仍舊是穿著天藍色的長裙,只是在外面批了一件外套,所以斟酒的時候稍稍俯下身,難免就會走光。
玉凌天抬頭間,便是看到了她胸前的兩團豐腴,可謂呼之欲出,讓他渾身都洶湧澎湃起來。手無意識的一動,剛好碰翻了旁邊的茶杯,悉數灑在了白牡丹的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牡丹姑娘,你沒事吧?」玉凌天伸手去幫她抖掉身上的水。手指觸碰到那光潔勝過絲綢的皮膚,脖子上的青筋都忍不住跳動起來。慌忙撤手,都不知道將手放哪裡的好:「實在對不起,是我太大意了……」
「沒關係,真的沒關係,不就是一件打濕了一件衣裳嘛,不礙事的。」白牡丹說完,恭敬的朝四人福了福身:「王爺,將軍,你們先坐著,小女子去換件衣裳,去去就來。」
「去吧。」
最後再福身,白牡丹邁著小碎步去了裡屋。
一直到她進睡覺休息的地方,將門兒關上,玉凌天的視線還未能收回。
呼延澈與呼延塵對視了一眼,然後一前一後起身。
「玉將軍,本王突然間想起府中還有事,就先告辭了,等牡丹出來,你代本王向她說一聲。」
「本王也還要陪清兒去買他愛吃的點心,也先告辭了。」
「哎,你們就這樣走了,我一個人在這裡……」玉凌天是巴不得他們早點走,只是有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所以連忙起身做挽留狀。
「一人在這裡怎麼啦?玉將軍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怕牡丹將你吃了不成?」呼延澈隨著他的意說話。雙手抱拳,告辭。
三人離開,屋子裡便一下子安靜起來。
玉凌天坐在凳子上,卻是有些坐立不安。
裡屋的門「吱」一聲推開,他的後背也隨之僵硬了一下。
「咦,怎麼只剩下玉將軍一人了?」白牡丹回到他旁邊坐下,這次,穿得是一件鵝黃色的百褶長紗裙,不似先前跳舞的裙子,直接露出許多肌膚來,卻是能透過薄紗,將裡面豐腴的身子看得若隱若現,所以比起方纔,更覺得有吸引力起來。
惹得玉凌天,連眼睛都不捨得再眨一下:「他們說,有事,就先走了。」
「哦,原來如此,那小女子與將軍繼續喝。」白牡丹端起酒杯,淺笑盈盈:「來,小女子敬將軍一杯。」
玉凌天伸手,卻是握住了她的玉手:「牡丹……」不知是酒香還是她身上的香,反正他是醉了。沒喝酒,就已經神志不清起來,「你知道嗎?你是我所見過的這個世上最最漂亮的女人,方才第一眼從台上看到你,就已經深深的喜歡上了你。」
「將軍,我們先喝酒,好嗎?」白牡丹小心果斷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你是不相信本將軍的話嗎?」看她有逃避的意思,玉凌天著急的追問。
白牡丹面容依舊帶著笑意,只是那眼眸中,多了些許的傷感:「將軍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國之棟樑,前途無量。小女子卻是淪落風塵之女,遭人白眼,受人唾棄。將軍錯愛,小女子感激不盡。但是小女子自知福薄命淺,配不上將軍,所以並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牡丹,我不許你這麼說。」聽對方這麼說,玉凌天的心裡早已激動得不知如何形容。手臂勾上她的細腰,只輕輕一用力,就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不管你現在如何,本將軍就是喜歡你。」
「真的嗎?將軍恐怕也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等要了奴家的身子,就和別的男人一樣……」
「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要是牡丹不相信,我可以發誓……」說著,便豎起兩根手指,做賭誓狀。
白牡丹連忙拉住,眼中已經是淚光漣漣,感激淋漓:「承蒙將軍不棄,從今以後,牡丹一定盡心盡力,好好的服侍將軍。」
柔軟無骨的身子,輕輕的靠向他的懷裡。
玉凌天就算自我把持能力再好,也是要失了理智。tfcd。
摟過她修長的脖子,低頭含住了她的小嘴。
甘甜的汁液,比最醇的酒都來得香甜,叫他欲罷不能。
另一隻手已經急促的從她的衣襟裡探進去,在她的身上混亂的上下其手。
這白牡丹是誰啊,乃呼延澈精心挑選培養出來的一等一尤物,專門為他效命辦事,打探情報,監督有可能心懷謀逆的不臣之人。
所以現在既然魚兒已經上鉤,便主動逢迎,嘴裡發出輕輕的呻/吟聲,伸出手臂,主動的圈住了對方的脖子……
乾柴遇到烈火,僅僅是親吻已經無法滿足,玉凌天一把將她打橫抱在懷中,踹開房門,將她壓在了床上。
白牡丹穿著的衣服本來就又薄又少,他只需輕輕的一扯,便是將她脫了個精光。
兩人的喘息聲都異常的急促,看著被壓在自己身下如最上等的溫玉雕刻出的絕美身子,玉凌天的**被徹底的激發……
挺身間,痛快淋漓。
……
床上春光大好,窗外卻有人影一閃,隨即消失不見。
……
酒樓包間,呼延澈坐在桌邊,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桌面。
他的面前,曉風一身潔淨如雪的白衣,恭敬的立在邊上。
「該做的準備,都妥當了嗎?」
「回王爺,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軟軟的,糯糯的聲音,不管是男是女,大概只要聽到這聲音,都會生出一股別樣的的情愫來吧。好聽得能讓人因為這個聲音而忍不住愛上他的人!
「那好。」呼延澈點了下頭,眉宇間有讚賞之意:「此去之後,凡事自己當心,發現什麼異常,立馬來報。如有必要,可以先斬後奏。」
「是,屬下明白。」
「去吧。」
「是。」曉風正欲動身,呼延澈又突然叫住他:「記住本王的話,千萬不要輕敵。蕭玉禮,並沒有你想像中那般簡單,聽到沒?」
「是,屬下記住了!」
「嗯。」
身形移動間,人已經從窗戶躍了出去。
房門就在此刻響起,呼延澈頓了一下,朗聲道:「進來。」
「王爺。」
見到進來的是北衛,呼延澈大抵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結果:「情況如何?」
「玉凌天已經成功上鉤。」
「好。哈哈……」英雄難過美人關,玉凌天也是如此!
「事情都已經順利開場,接下來,本王只需要等著慢慢收網就可以了。」呼延澈站起身,拍了拍北衛的肩:「你去看看曉風吧,如有需要,就助他一臂之力。」
「是。」
***
大街上,好多小攤子,賣著各種小玩意兒。
呼延塵與寧清肩並肩的走著,寧清的手上,還捏著一根糖葫蘆,邊走邊吃著。
一個大男人當街吃糖葫蘆,而且還是如小孩子一般舔著吃,引來了周圍許多怪異的目光。可是兩大男人卻像什麼都沒有看到,自顧自的走著。
「讓開,馬受驚了,快讓開……」
突然間,街上就響起了慌亂的喊聲,人們紛紛往兩邊亂跑……
「王爺……」
馬車已經到了眼前,要跑似乎來不及了,寧清嚇得丟掉了手裡的糖葫蘆,雙腿微微發顫。
呼延塵倒是鎮定,其實他輕功不錯,武功也是可以,要帶著寧清離開可謂是輕而易舉,但是身為王爺,豈能看著馬車在街上亂撞,傷及無辜?
所以他沒閃開,只是為了將馬車攔下來!
卻是有人在這個時候多管閒事,從天而降,落在兩人中間,一左一右勾住了兩個男人的腰,然後輕輕一躍,帶著兩人到了安全的地方。
「你們沒事吧?」
向來都是他摟別人的腰,現在被別的男人摟著他的腰飛到旁邊,這讓呼延塵心中非常的不舒服,猶如堂堂男子漢卻被小姑娘給調戲了一般,可是剛想發火,身後軟軟,糯糯的聲音響起,而且帶著關切,一下子便將他心中的怒火給壓了下去。
扭頭,映入眼睛的是一張叫他心臟砰砰亂跳的臉:「多謝這位英雄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盡。」
「哪裡哪裡,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曉風擺了擺手,俠義的道:「下次出門的時候小心點,遇到危險不要傻傻的站著,要是傷了哪裡,多不好啊。既然沒事了,那在下先告辭了。」
「哎,等等。」呼延塵急忙喊住他,這是除了寧清和蕭玉禮,第三個讓自己心跳的男子。既然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豈有白白放過的道理:「英雄救了在下,不如就到在下府上一聚,好表表我的謝意。」
「這哪裡使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天經地義之事,不必……」曉風客氣的回絕。
可人往往就是這樣,越是求不到的東西,越是不肯放手。
本來人家不肯去,主人家的也不好勉強了。
可是呼延塵就是不肯罷休,一把抓住曉風的手,拽著就往王府方向拉:「英雄這麼說就是見外了,你我能以這樣的方式相識,也算是一種緣分。走吧,不要客氣了,英雄若是執意不肯去,難道是想違背天意不成?」
一般事情上,呼延塵都是順其自然之人,唯獨遇上心動的男子,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將人給得到。
「哈哈……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請。」
「請。」
一小會兒的功夫,便是到了呼延塵的府上。
「原來你是王爺,在下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有得罪之處,還請王爺多多包涵。」曉風故作惶恐的單膝跪地,從裡到外都透著「尊敬」二字。
呼延塵連忙用雙手將他扶起:「哎,哪裡的話,英雄救了本王,救命之恩,定當好好報答的,來,裡面請。本王要設宴,好好的答謝。」
「王爺先請。」
「還不知道英雄如何稱呼呢?」
「叫我斯雲就好。」
……
***
百花樓。
清風吹拂紗簾,將紗簾吹得左右搖逸,別有一番情趣。
這傍晚的陽光已經不是太烈,透過窗簾照到房間裡,暖暖的,懶懶的。
如此愜意場景,與床上的激烈形成鮮明的對比。
玉凌天雙手掐在白牡丹的腰上,最後用力一挺,終於得到了釋放。卻是沒有立馬從她的身上下來,一點點,貪婪的親吻這女人的身子:「牡丹,你是這百花樓的花魁,為什麼我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
白牡丹雙手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頭,歎息一聲,裡面夾著萬千辛酸:「我之所以能夠成為花魁,也是得九王爺最近抬愛,而且小小青樓的花魁,豈能引得將軍的注意呢,不知曉也是正常。」
「好了,不說這個,從今往後,只要有我在,就不會再讓你受任何的委屈。」玉凌天翻身躺到床上,然後將她摟在自己的懷中:「明天,我就去和花媽媽說,幫你贖身。」
「將軍,你說的可是真的?」白牡丹一下子便坐了起來,激動萬千的看著他。
「當然。」他將她拉回來,重新摟在懷中,一下下的拍著她的肩膀:「你是那麼的美好,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再來欺負你。你是我的,永遠都是。」
「將軍~」她將小臉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前,「你知道嗎?牡丹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開心幸福過,牡丹永遠都不想再離開將軍,永遠都要伺候在將軍的左右。」
***
酒過三巡。
呼延塵覺得自己的眼光真是對了,沒有看錯人。
這個斯雲,甚至比寧清還討自己的喜歡,叫自己真想在酒桌上就直接將他撲倒。
「斯雲,你可聽說過這京城六王爺的事?」呼延塵小心的試探著。
「雖然我剛來京城,可是聽到的事情還是不少。聽聞這六王爺長得一表人才,俊美非常,可就是身子比較弱,幾乎是藥不離身。」曉風認真的列舉。
自己有藥不離身嗎?不過是看上去虛弱一些罷了。
傳言果然是亂七八糟的。
呼延塵憤憤的想著,可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繼續追問:「還有呢?」
「還有?」曉風故作不解。
「難道就沒有別的傳言了?」呼延塵循循善誘。可是見對方依舊一副不開竅的樣子,忍不住自己說出來:「傳言六王爺喜歡男色,你可有聽說?」
「這個……略有耳聞。」曉風表現得有些尷尬。記住了,是尷尬,而不是不屑,鄙夷。
「那……」呼延塵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話:「不知道斯雲你對男人喜歡男人之事是何看法?」
「這個……」
「但說無妨,本王絕不會去和老六告狀的。」呼延塵覺得,他是怕說了什麼,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才吞吞吐吐,不敢直言。於是很是好心的幫他剔除後顧之憂。
「那,在下就說說自己的愚見。」曉風輕咳了一聲,這才繼續:「但凡天地萬物,都是異性相吸。男女相愛,才能繁衍生息。可是,世間之事,還講求你情我願。同性結合,只要雙方都是自願,也是未嘗不可。」
「也就是說,斯雲你並不反對啦?」
「不反對,相反,六王爺不顧世俗的看法,我行我素,實在是值得敬佩。」
「好。」呼延塵終於是放心了,一拍酒桌,朝著外面喊:「寧清,上酒,將本王最好的酒去拿上來。」
他並不擔心對方不答應,因為只要是他看中的,不管用什麼手段,都得得到。
他只擔心對方無法接受,到時候自己來硬的,將人給吃了後,對方來個尋死覓活的,可就麻煩。被人知道喜歡男人沒什麼,可是要是讓人知道自己硬上了男人,可就……有辱皇家臉面了!
寧清很快就將酒端上來,給兩人斟上後,將酒壺放到桌上,又恭敬的退了出去。
「來,嘗一嘗這本王特製的美酒,看看味道如何。」呼延塵率先舉起杯子。
曉風遠遠的就是聞到這酒有問題,但還是面不改色的笑著端起:「謝王爺厚愛。」
兩人遙舉碰杯,一飲而盡。
「味道如何?」看他整杯的喝下,呼延塵的臉上爬上了壞壞的笑容。
曉風只覺得腦袋變得千斤重,抬不起頭,眼皮子也是越拉越下:「頭,好暈。」使勁的甩了甩頭,想讓自己保持清醒,可就無濟於事,「王爺,你在酒裡下了藥……」話音逐漸變弱,最後終究是支持不住,一下子趴倒在了桌面上。
呼延塵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笑著走到對方的身後,從後面將人抱住:「只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
……
大床上,粗重的喘息聲。
「混蛋,你輕一點,你弄疼本王了……」呼延塵大罵,卻是無法反抗。他怎麼都想不通,明明看著對方將酒喝下去的,怎麼就會在關鍵時刻突然又清醒過來了,而且還先下手為強的點住了自己的穴道。以至於現在淪落到被別人壓在身下!!
「王爺,你不覺得這樣才舒服嗎?嗯?」曉風說著,用力的一挺。
換來的是呼延塵再一次的大呼小叫:「斯雲,你有本事再動,你要是再動一下,本王一定叫人摘了你的腦袋!啊……你……你……啊……」
「對不起王爺,在下我從不受任何的要挾。」曉風俯下身,在對方的耳邊輕輕的吹著氣:「而且,告訴王爺一件事,在下也是喜歡男人,所以才會不遠千里的來到京城,就是為了找到王爺,從此以後與王爺白頭到老,永結同心。」
「結你個王八蛋……斯雲,本王最後再說一次……嗯……你這混蛋」
「看來王爺還是沒有明白在下的心意。」
……
「不……不……不要了,停下來,你快點停下來……」再彪悍的狼,也有被馴服的一天:「求求你了,本王受不了了。」
從來都是他壓別人,從來沒想到有這麼一天,自己也會被別人壓。
其實,那滋味還是不錯的,叫他飄飄欲仙。只是可惜他身為王爺,太重面子,一直不肯承認罷了。
所以死要面子活受罪,在曉風身體力行的狠狠教訓下,終究是妥協。
「那請王爺先告訴我,斯雲伺候得可舒服?」
「……」呼延塵裝聾作啞。
「嗯?」
「啊……舒服舒服。」
「那王爺喜不喜歡斯雲呢?」
「喜歡喜歡。」呼延塵真想哭,這些台詞,好像都是他以前說過的。因果報應,終於是輪到自己身上了。
「那王爺想要斯雲永遠留在你的身邊嗎?」
「……想!」因果報應,風水輪流轉!今日既然這麼欺負了自己,等下次,自己一定要將他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比誰兇猛是不是?
可以啊,自己就暫且由著你,等自己恢復了,看你到時候怎麼求饒!
「好,乖。」曉風終於是捨得放過他,從他身體裡退出後,順手解了穴道。霸道的伸手,將六王爺摟在懷中:「時候不早了,王爺,好好休息吧。」
其實曉風覺得,不管是男人與女人,對自己來說都是一樣。因為不管是男人與女人,自己都是提不起什麼興趣。
剛才的兇猛,不過是逢場作戲,故意刺激六王爺而已。
要想成為他最放不開的男寵,就得在他的心裡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相信自己如此一來,定是能夠讓六王爺這輩子都記住自己了!真不錯!
……
***
夜深人靜。
呼延澈坐在床上,兩隻手的兩個大拇指互相轉動著。床邊,北衛與小菊恭敬站立。
「你的手如何?沒事吧?」雖是關心的話語,可是從呼延澈的嘴裡說出來,似乎少了些真切。
可是對於小菊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恩寵:「謝王爺關心,已經上了藥,沒什麼大礙。」
「嗯,那就好。玉蓉兒太放肆,這仇,本王會幫你記著,以後一定一次性的要回來。」
「謝王爺。」
「王爺,今晚上還有什麼行動嗎?」北衛恭敬的請示。
「真正的好戲,就要開始了。」呼延澈嘴角揚起,眼中是嗜血的光芒:「今晚上你去把柳玉蝶結果了,然後按照本王上次吩咐的將她的屍體掛到牡丹苑門口。」
「是。」明明是殺人的事情,可是北衛卻像是在聽一個無關痛癢的故事,爽利的答應。
「小菊,從明天起,你在唐艷兒身邊的麻煩事會更多,記住了,她受傷受苦什麼的,你不用管,但一定不能叫她有什麼生命危險,知道嗎?」
「是,王爺。」
「好了,沒什麼事了,你們都下去吧。」
鬼魅般的兩道身影晃過,房間裡就只剩下了呼延澈一人,閉上眼,他開始無比興奮又糾結的等待著明日的到來。
另一邊,柳玉蝶正睡得香,突然間從睡夢中驚醒,猛地睜開眼,發現床邊居然站著一人:「啊……北衛,怎麼是你?你這麼晚了,來我這裡做什麼?」
「是王爺派我來的。」北衛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狀況。
「王爺?是王爺叫你來接我過去陪他嗎?你先到外面等,我換件衣服就跟你去。」想著王爺都好幾天沒來看自己了,柳玉蝶正期期艾艾的等著,沒想到對方就派人來了,立馬就興奮起來。
看她開心的樣子,北衛真的不忍心打擊她,可是王爺的命令在,他不能違抗:「王爺不是派我來接你。」
「那是什麼?」聽到不是叫自己過去時候,柳玉蝶忍不住的胯下臉來。都好久了,王爺都沒來看自己了。王爺不是說過自己是他最愛的人嗎?難道因為自己沒有保住孩子而怪罪自己了?
「王爺叫我來送你上路。」
「什麼意思?」看到北衛眼中漸漸凝聚到殺氣,柳玉蝶慌張的往床裡面躲:「北衛,你別過來,來人啊……啊……」
後面的話沒來及得說話來,喉嚨就被掐住。空氣被割斷,她的臉立馬被憋得通紅。
「你……到底要幹什麼?我……我可是……王爺的側妃……王爺……愛我……」
看到她死不瞑目的樣子,北衛突然俯下身,用無情的聲音告訴她一個事實:「王爺從來就沒有真正愛過你,你肚中的孩子,是王爺親自吩咐人殺害,然後再嫁禍給柳家的人。」
「不……不是這樣的……」
「王爺和姓柳的人,都有不共戴天之仇,你也逃不掉。」手指用力,只聽「卡嚓」一聲,柳玉蝶的脖子已經被生生捏斷。安心的去吧,死了,或許也是一種解脫。起碼,比柳玉鶯來得強多了!
將屍體往肩上一扛,北衛背著她輕易的從窗戶躍了出去,直奔牡丹苑……
***
第二天一早,天剛剛亮。
唐艷兒覺得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便早早的起床,開始實施自己的健身計劃。
可以沒有絕世的輕功,沒有曠世的武功,卻一定得有一副強壯的身體。這樣在突然狀況下,才能夠腦子轉得夠快,在第一時間做出應變。
所以她決定了,從今天開始,就起來晨跑。
只是這第一天便是出師不利,還沒跑到大門口呢,就遠遠的看到有什麼東西掛在哪裡,迷迷糊糊的,似乎還在左右搖晃著。
向前快跑幾步,然後使勁揉了揉眼睛,隨即,唐艷兒發出來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啊……」
別誤會,長這麼大,死人她可是見多了。
所以這聲尖叫,不是因為害怕,也不是因為慌張,而是……
「誰這麼不識相,大早上的跑別人門口來上吊,這不是故意給我晦氣嘛!」正說著,已經到了門口。
乍一看,心生疑惑:這不是柳玉蝶嗎?拜堂的那日自己便見過了。王爺似乎挺喜歡她的,怎麼也這麼想不開呢?
再仔細看,她不淡定了。
自殺就自殺了啊,幹什麼還要栽贓嫁禍自己?
看看牆壁上,大門上,還有地上,甚至是她的衣服上,都是用血寫滿了:賤人唐艷兒,還我孩子命來。
而她的十個手指都是殘破不堪,一看就是用牙齒咬的。
「發生什麼事了?啊……」
唐艷兒正在想著該怎麼處理這想不開的人兒,周圍就跑出來幾個丫髻。
根據她聰明的腦袋瓜子分析,應該是被她剛才的那身尖叫給引來的。
真是悔不剛才啊!
「死人啦……來人啊……」
看到那些人尖叫著往各個方向跑開,唐艷兒無語的閉上了眼睛。
好吧,自己心情才剛剛好一些,想過個舒暢的早上,就有這麼難嗎?
如此一來,怕是災難又得飛到自己頭上了吧!
「娘娘……啊……」小翠急急忙忙的從裡面跑出來,見到這畫面後,嚇得趕忙摀住自己的嘴巴:「娘……娘娘……死……死人了……」
「……」自己又不是瞎子,還需要她來說嗎?
「娘娘……怎……怎麼辦?」
「回去,自會有人來找我們的。」晨跑的興趣早已煙消雲散,枝頭幾隻烏鴉「嘎嘎」的叫著飛走。
唐艷兒扭身,華麗麗的按原地返回。
……
事實證明,她說得一點都沒錯。
不到半個時辰,九王爺就匆匆過來看個究竟,身後跟著一大堆來圍觀、等著看好戲的甲乙丙。
「唐艷兒,你給本王出來。」呼延澈站在房門口,大吼。
好半天後,門才慢慢的打開,某人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頭髮凌亂的看著他:「幹什麼啊?一大早上,吵吵鬧鬧的。」
「你的院子門口死了人,你可知道?」
「知道。」
「那你還能睡得著?」
「她死她的,我睡我的,兩不相干,為什麼會睡不著?」唐艷兒大大方方的反問回去。
「好啊,說得可真好。唐艷兒,本王算是看錯你了,你根本就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你害死本王的孩子還不夠,居然連蝶兒也要逼死,你太令本王失望了。」
「!!!」腦子裡咯登一下,唐艷兒突然明白了。
有句話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然去延玉。自己就覺得奇怪了,人家柳玉蝶怎麼會這麼想不開,跑到自己門口來上吊?根本就是有人故意為之吧。
殺人之後,栽贓嫁禍,這個王爺還真是夠心狠夠毒辣的,居然連他自己的骨肉都不放過!
「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反正這裡是你最大,一切都是你說了算。」
「你這意思,還是本王在誣陷你啦?」呼延澈突然上前,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打得唐艷兒重重的一頭撲倒到地上。牙齒裡有血溢出,好澀,好苦:「你給本王好好的反省,今天起,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得離開這裡。」
說完,大步流星的離開,連頭都沒回一下。
「娘娘,你沒事吧。」等呼延澈走遠,小翠與小菊才慌忙上前,扶她起來。
唐艷兒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臉,咬牙切齒的瞪著那抹囂張離開的背影,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就是一個破王爺嗎?要是換做以前的自己,定是要撲上去,還他兩個巴掌。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識時務者為俊傑。
自己要是撲上去,可能連他的衣角都沾不到半點吧,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事到如今,唯一能走的路,就是按著他給鋪好的路,一直走下去。
前些日子的種種,都是他故意做給自己看的吧?為了是讓自己看清楚這王府到底有多麼的凶險,好讓自己活得更久。既然如此,自己絕對不會讓他失望!
其實唐艷兒很喜歡一種動物,那就是蟑螂。已經這傢伙在人類還沒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純在,和恐龍幾乎是一個年代。那麼強大的恐龍都滅絕了,可是小小的蟑螂卻還是活得好好的。這是為什麼呢?因為它有無論如何都打不倒的韌性。
現在,那個囂張的九王爺就好比是恐龍,總有一天,會是他大難臨頭的一天,到時候,看他怎麼死!
「娘娘,你還好吧,可不要嚇奴婢。」見她一動不動,只是瞪著眼睛看著王爺離去的方向,兩個丫髻都是急壞了。怕她急火攻心,傷了神智可就不好了。
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例子,柳家的大小姐就是被王爺給活活逼瘋的。
「沒事,我好著呢。我餓了,給我準備早餐。」人是鐵,飯是鋼。
如果猜得沒有錯,尋事的人很快就會來了,自己得吃得飽飽的,也好有力氣應付。
還有,自己明日一早,還是繼續去晨練。nnd,呼延澈,有本事你一天吊一具屍體在自己的門口!!!
……
早飯很豐盛,大概是小翠她們怕自己打擊過大,可能會化悲憤為食慾,所以特意準備這麼好吃的,供自己好好的發洩。
不過自己哪裡有那麼脆弱的,要不然,那麼多年的道上打拼日子就是白過了。
「忙了那麼久,你們也餓了吧,來,一起吃。」唐艷兒自己坐下後,也招呼兩丫頭坐下。
只是挑釁尋事的人實在是來得太快,小翠和小菊還什麼都沒說,不歡迎的聲音倒是插了進來:「王妃真是沒心沒肺啊,剛剛門口還吊著一具屍體,你居然還吃得下飯?而且還是這麼豐盛,大魚大肉,難道就不怕死了的柳玉蝶來找你索命嗎?」
「殷夫人大老遠的跑來,難道就是為了告訴我柳玉蝶要來找我索命的事情?是她死前找過你,還是死後去找過你,叫你刻意來跑一趟?」唐艷兒一邊說,一邊往嘴裡塞著早點。小籠包子,水晶餃子,蝦仁煎餅……夾到什麼就吃什麼,營養要均衡嘛。
不過嘴裡到底是什麼味道,她是一點都沒吃出來。剛才的一巴掌,到現在嘴裡還是麻麻的,除了血腥味,再無其他。
看到她一邊吃食物一邊說話,殷珂覺得簡直就是對自己最大的藐視。
心頭湧出一股氣,轉遍全身沒出發洩,便衝到了大腦。猛地一推,將一桌子的早點統統給推到了地上。完了之後還用腳使勁的踩著:「我叫你吃,叫你吃!我看你還怎麼吃!」
唐艷兒還保持著伸筷子夾食物的動作……
在對方猖狂的叫囂聲中,閉上眼睛,深呼吸……
剛才王爺似乎只是對自己禁足而已,並沒有廢了自己的王妃之位吧?
既然如此,再不受寵,也還是王妃,哪裡允許這側妃在這裡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