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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殺機凜冽 第兩百六十二章 逼迫老管家 文 / 求罰

    這一瞬間,氣氛變的無比緊張,老管家當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這些年他一直看著風安坊市潮起潮落,除了凌欣雨外,他是最瞭解的一個人。

    不過他只是一個管家而已,負責的乃是內務,外面的生意是凌欣雨一手操辦,老管家沒有幫忙,也沒那個能力幫。

    可是老管家也有自己的顧慮,他非常明白凌凡的個性,小時候起,這位少爺就是有仇必報之人,而今對他們風安坊市出手的人實在太多,太強大,如果一下子全抖出來,即便凌凡無法對付,他也會全力去報仇,而不是退縮。

    說出來的話就是害了少爺,然而作為一個家奴,少爺問話豈有不說之理?凌凡這是將老管家逼的進退兩難,其實他也不想這麼做,但是他瞭解自己的母親,母親是寧願讓風安坊市倒閉,也不想將凌凡拖入無盡的沼澤中。

    除非他有絕對的力量,有絕對的實力,那麼母親才會將一切告訴他,否則他休想從母親那裡挖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凌凡有絕對的實力嗎?區區黃階鬥將,再加上一點犀利的神通,對付斗君以下的斗修還說得過去,可是碰上真正的高手,卻也無計可施。

    他沒有強大的力量,所以認定母親是不會告訴自己任何事情,那麼現在對事情最瞭解的只有老管家,可以信得過的也只有老管家,不找他還能找誰?找慕靈嗎?

    不。凌凡還是否定了!首先慕靈來此也就幾個月的時間。對風安坊市的狀況還沒有完全瞭解,她身上挖不到所有信息,再者慕靈也是那種擔心凌凡的人,為了凌凡的安全,她同樣不會告訴他可能讓他陷入險境的事情。

    比如她自己的身份,她之所以不願說,就是怕害了凌凡。關於這點,凌凡還沒有瞎,他看的清清楚楚,所以他只能找老管家。只能逼老管家。

    「老管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難道還要瞞著我嗎?我們的時間不多,雪兒還需要大量的資金進行修煉。如果風安坊市倒了,我們一家能夠活下去,可是失去了生存的依賴,我們今後還能走多遠?」

    凌凡步步緊逼:「您是自小看著我長大,如果連您都不幫我,我還能求誰?」

    說到此處,已經是略顯哽咽。儘管這個哽咽有裝出來的成分,但是為了挖出消息,他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現在不問,等母親從回憶中清醒過來。她必定會嚴令管家,甚至將管家趕出家門,也絕對不會讓凌凡問到任何消息。

    此時此刻,正是因為慕靈拋出了重磅消息,所以才給凌凡這個機會。他的時間不多,浪費不得,老管家向來想心軟之輩,只有用情才可以打動他。

    「少爺,您說的哪裡話,老奴怎會不幫你?只是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老奴是怕……」老管家已是老淚縱橫,看到他傷心的模樣,凌凡心中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儘管無恥。他也必須再下一記猛藥。

    「唰」的一聲,一柄閃亮的匕首搭在了自己的脖頸上。那匕首寒光閃爍,令人不敢直視。

    「少爺,您幹嘛?不要,千萬不要衝動,老奴給您磕頭了,求求您,把匕首拿下來,拿下來啊……」

    凌凡心中為自己的無恥感到自責,但這已經是沒有辦法的事,看到老管家激動的樣子,他裝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老管家,若是風安坊市毀了,我也不會苟活於世,只請您將事情告訴我,讓風安坊市有救活的機會。*」

    如針般的話語加上隨時可能自我了斷的動作,終於讓老管家承受不住,顫聲道:「好!老奴什麼都說,您先吧匕首放下來。」

    「不!您先說。」

    「好好,我先說,我先說。」

    深怕凌凡做出傻事,老管家終於不再猶豫,將這些年風安坊市所發生的事情逐一道了出來:「當初少爺離家時,風安坊市還處於巔峰狀態,生意如火如荼,儼然是源台莊第一坊市。然兩年之後,雪小姐逐漸展現出自己的天賦,因此也被凌家再次盯上。」

    說到凌家,老管家目中儘是無奈,凌凡則是雙目寒芒一閃即逝。

    「凌家想讓雪小姐回族,雪小姐堅持要帶著母親和你一起回去,凌家斷然拒絕了。不過他們卻沒有放棄,時常來坊市尋找雪小姐,進行無休止的勸說。雪小姐受不了這種騷擾,終於決定進入天山學府,成為天山學府的弟子。」

    「自那以後,風安坊市安靜了一段時間,凌家曾經派人去天山學府,想讓他們趕走雪小姐,不過被斷然拒絕了,就是從那時開始,風安坊市出現了一些謠言。」

    說到此處,凌凡也知道所謂謠言的背後到底是誰在搞鬼了,為了逼自己的妹妹回去,凌家可真是什麼手段都用的出。

    具體的謠言老管家沒說,也懶得去說,只是說謠言開始後,風安坊市的生意就逐漸受到了影響,不過謠言終究是謠言,影響還大不到天上去。

    「最主要的變故要從兩年前說起,那時候建陽城不知怎麼得突然就換了一個城主,那城主名為余龐。新官上任三把火,余龐首先拿建陽城的坊市下手,先是收回所有坊市的獨立牌照,然後重新審查批復。」

    「一切看上去好像都是理所當然,然而其中的貓膩卻完全是爭對風安坊市。所有坊市的獨立牌照被吊銷後,很快就批復了下來,只有風安坊市的獨立牌照一直在審查階段,夫人多次尋找余龐詢問,結果都沒有答覆。」

    老管家歎了口氣:「事情就這樣一直拖下來,沒了獨立牌照,就等於失去坊市獨立懲罰鬧事者的權利,那些僱傭來的打手,拿著俸祿,卻無事可做,最後他們也覺得慚愧,一個個自行離去。自那以後,坊市開始出現搗亂之人。」

    「一開始這些搗亂的人只要花些金幣就能夠打發,直到後來,這些搗亂的人即便是被打發了也要散播謠言,夫人一怒之下,便不再用金幣打發他們。這之後便是搗亂者的變本加厲,他們尋找坊市的麻煩,一開始還只是說服務不好,在坊市內打砸,到了後來,搗亂者似乎變的有組織,有預謀起來。有時候會將快死之人拖到坊市內,然後買藥讓他服下,結果此人死在坊市,便說是被藥死的。」

    說到這裡,老管家都憤怒的咬牙切齒起來:「風安坊市的藥把人毒死了,這可是大事。而後來逐漸有傷口潰爛的人,也是說用了我們坊市的藥,傷口惡化,甚至導致殘疾。事件一步步升級,坊市內的檔主終於開始忍受不住,開始集體抗議,夫人勸說無效,他們便離開了風安坊市,導致坊市內大部分檔口關門歇業。剩下的檔主雖然還在堅持,但是因為坊市名聲被毀,生意蕭條,早已無利可謀,最後也是一個個搬離。」

    「豈有此理!」凌凡自問忍受能力還算可以,但是他萬萬想不到,坊市竟然遭受了如此重大的變故,明顯是有人暗中操盤,可母親卻無可奈何,唯有忍耐而已。

    他可以想像,那些日子母親到底是怎麼過來的,再聯想到下午見到母親時,她那副身心俱疲的模樣,凌凡心中更是怒氣交加,冰冷的殺意透過雙目,爆射了出去。

    「繼續說。」凌凡壓制心中的憤怒,脖子上的匕首已經收了起來。

    老管家暗鬆一口氣,可是話說到了此處,如何有不說下去的道理?而且這些年他也憋壞了,如今說來已是滔滔不絕,無法停下。

    「檔主跑了,生意沒了,坊市內的藥品沒了銷路,煉藥師們也就沒了飯碗。此時其他坊市看到商機,便高價來挖牆腳,那樣的情況下,絕大多數的煉藥師都離開了風安坊市。剩下的煉藥師都是因為受過夫人的恩惠,所以勉強留下。可已經沒有什麼用處,自煉藥師離去之後,風安坊市的生意越來越淡,然而那些謠言和搗亂者並沒有停下。直到有一天,他們對夫人道出了真正的想法,原來他們是要收購風安坊市,只要夫人將風安坊市賣了,一切就結束了。」

    「呵呵,他們出的價錢是多少啊?五十萬金幣啊,連風安坊市這塊地都不止這個價錢,他們如何說得出口?況且風安坊市是夫人一手經營起來的,無論是為了少爺還是雪小姐,坊市都必須生存下去,夫人又如何會將風安坊市賣了?於是夫人動用各種關係,到處借錢來維持坊市,同時全力督促城主府辦理獨立牌照,夫人看得明白,一切都是因為獨立牌照,只要有獨立牌照,事情就會慢慢好轉。」

    「夫人人脈很好,金幣倒是借了不少,但是獨立牌照的事情卻一直沒有下文。這些金幣也在慢慢的虧損當中,幾乎是到山窮水盡的時刻,慕靈小姐突然出現,她改良了坊市內的各種藥品,讓夫人再次看到了希望。」

    「然而希望持續了沒有多久,那些搗亂之人又再次到坊市,而且頻率愈加貧乏,幾乎是一天三次。」話到此處,老管家已是渾身顫抖,即便是遲暮之年,目中卻也閃爍出了深深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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