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車門,她坐進車裡「我的護照在公寓,我得回去拿」。
「已經拿好了」駱寒發動車子,行使出就醫院「初夏,我很感動你能請假跟我一起去,真的,剛才你那麼一說,我很高興」。
「切——,這有什麼好感動嘛,我不陪你去,誰陪你,我們可是夫妻,而且那個人是我公公,我們的家事,我當然得要上心啦」白初夏理所當然的說道,小臉上揚起美麗耀眼的笑容。
駱寒欣慰的揉揉白初夏的腦袋「小丫頭,越來越懂事,學會體貼人了」。
「臭老頭,打起精神來,別總是悶悶不樂了」白初夏也學著他的樣,揉亂了他的頭髮。
「呵呵,,,,趕緊把我頭髮整理好,你老公我要講風度的」駱寒一邊笑,一邊指使她。
白初夏靠過去一點,把他的頭髮整理好,對他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臭美的男人!」
「是你老公!」駱寒不緊不慢的立刻接了一句,笑意在眼角顯越發濃郁。
一早上的壞心情了,在這個丫頭的面前,也驅散了。
白初夏也擒著笑意,想貓咪似的瞄著他「工作都交待好啦,三天不去公司,不會有影響麼?」
「老婆,現在有樣東西叫電腦,緊急情況,可以開視頻會議,要緊的資料,我簽過之後,直接傳真過去,不是太急的,讓秘書讓到我辦公桌上,等我回去再處理,工作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懂得勞逸結合,靈活運用,要不然總裁會先累死的」駱寒轉了一下頭。
「你就為自已的偷懶狡辯吧,明明總跟個大爺似的,每天無所事事」。
「那是因為,我辛苦的時侯你沒有看到」。
「那有時間讓我見一下吧,看看能有多辛苦」白初夏不懂經濟,但感覺駱寒整天這麼輕鬆自由的模樣,應該不會太難吧。
駱寒答應的爽快「可以啊!不過你一定會覺得很枯燥」。
飛機上。
簡單的吃了勉強還能稱之為午餐的飯,因為快到1點,白初夏問了駱寒一個嚴肅的問題「我們到了那裡,直接就到公公那裡去麼,如果正巧碰到公公跟那個女人在一起,我們該怎麼處理?」
「還能怎麼處理,當然直截了當,讓他跟那個女人分開,還有,那個男人,不是你公公,他配為人父親麼」想到母親這些年受到的煎熬,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而這種心情,在今天到達了最高點。
「駱寒,我能理解你的感覺,像我媽去世這麼久,當年我爸爸要娶阿姨的時侯,我心裡也是那個氣,為此還想出那種辦法來拆散他們,現在想想,實在是太衝動了,我覺得我們得冷靜,逼急了大家上火,事情凡而不好解決,我是這麼想的,不如我們以邀請他參加我們婚禮這個目的去的,然後才平心靜氣的跟他談論那女人的事情,問他想怎麼處理,我覺得,當著你的面,他應該因為愧疚而無法說出那樣的話,你覺得呢?」
駱寒沉思了一會,說道「到了那裡再說吧!」
「說好你得聽我的」白初夏還真怕駱寒發起怒來,揍了他老爸。
駱寒笑了,知道她的擔心什麼,摟過她「你放心,只有在你的問題上面,我才會失去理智,其他的事,我都會很冷靜的處理」。
「好吧,姑且相信你」白初夏靠在他身上,漸漸的入睡。
駱寒望著靠在他身上睡著的女人,目光越來越溫柔,心也越來越平靜,有她在身邊,他覺得任何事情,都不能將他擊倒,她就是他的鎮定劑!
在萬里空中之中,他們飛往那繁華的國度。
下飛機的時侯,美國這邊是凌晨2點40分。tnem。
天空黑沉,整片大地泛著銀光,所以看出去,並不是很漆黑。
路上的雪厚的一踩下去都到小腿肚了,駱寒在飛機場邊的租車行裡,租了一輛越野車。
白初夏坐上車「我們先到哪裡,你有公公的地址麼?」
「有好幾個,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有可能是這幾個地方之中,又可能在別處,一個個找吧」駱寒把車子開上公路。
這邊的除雪工作做的倒還不錯,起碼公路上暢通無阻。
「你跟公公多久沒見面了?」
「二年多吧!」駱寒回答她,語氣中並沒有異常的情緒。
「這麼久沒見了,過年他也不回來麼?你也不來美國看他麼?你們家也太奇怪,死了才沒辦法見面,都是活生生的人,也不是去了外星球了,怎麼能互相不見面呢?」
「我跟他,不是距離上的阻隔,而是心靈上的阻隔,他只顧著陪別的女人,也不需要我來為他盡孝」駱寒看他跟父親的關係,看的很透澈。
白初夏不說話了,側臉看著窗外白茫茫的世界。
駱寒去了父親位於郊外的一個花園別墅,這是最早期買的,母親一次也沒有來說,另外二處在城裡,都是頂樓公寓。
「還挺漂亮的嘛」白初夏看著眼前這棟,雖然沒有駱家那麼大,卻很別緻的房子,田園風格,院著種滿了各色的花,綠草地,感覺很恬靜「你是考慮到說那個女人懷孕了,所以應該會住到相對寧靜的地方來,是麼?」
「腦瓜子還是很聰明的嘛,走,進去看看」駱寒看著這棟沒有一絲燈光的房子,牽著白初夏往前走。要臉們公。
上前按了門鈴,過了一會,屋裡的燈亮來,出來一個老頭子。
不會吧,駱寒的老爸是外國人?!白初夏的凌亂了,腦袋邊冒出無數個問道。
不過這人一開口,她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你是,,,哦,,,是少爺,您請進!」雖然很久沒來,不過這張俊美的臉,很難讓人忘記。
駱寒對流利的英語跟他交流「我父親在麼?」
「先生他不在,已經好久沒有來了,那位年輕的小姐,不喜歡這個地方,喜歡住在大城市裡」管家直言。
「好的,你去休息吧,我們不進去了,現在說離開」。
駱寒牽著白初夏毫不遲疑的離開,去往下一個地方。
「這女人看來,心還是很野的」白初夏分析道。
「誰知道呢,哼,比我還小?那種女人攀上他,還不是為了錢,更甚者,野心大的想要吞他的財產,不過那女人的如意算盤打錯了,現在駱家70%產權都在我的手上,就算跟那個人結婚,也分不到什麼」駱寒的臉上佈滿戾氣。
但也不能怪他,換成誰都不會對那女人有好感,她也一樣,沒有見過那個女人,就已經開始討厭了。
又開了許久,白初夏靠著座位上都睡著了,再次朦朧的醒來,外面已經都是高樓大廈,霓虹閃爍了,看來已經進城了,身上披著他的衣服,上面有他的煙草味,聞著很是舒服。
「還要多久?」她揉著惺忪的睡眼,問道。
「你繼續睡吧,還要一會,等下我會叫你的」。
「不睡了!」白初夏搖頭。
駱寒輕撫了一下她睡的熱忽忽的臉「剛才又打呼嚕,又流口水,又磨牙的,睡相不好,毛病還真多!」
白初夏下意識的去摸嘴角,那有口水,她立刻反應過來「你耍我?」
「誰耍你了,口水被我舔乾淨了,所以才會沒有的,打起呼嚕來,跟牛叫似的」駱寒笑的無比開心。
「你才牛叫呢,不可能,我沒聽見,你少騙我了,我睡覺從來不打呼嚕」白初夏堅決否認。
「就知道你一定會賴帳,所以我錄下來了」駱寒拿出機,點開錄音功能「自己聽吧」
果然,那裡傳出一陣一陣,斷斷續續的類似牛叫的聲音。
「聽到了吧,這就是證據!」駱寒得意的模樣,好似他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什麼惡趣味嘛,變態——」白初夏一把將錄音給關了,臉紅撲撲的,像只紅富士蘋果。
「我家的老婆果然是最可愛的,早知道把你剛才的睡相也拍下來,哈哈,,,,」駱寒心情大好,擰著她的臉,就能忘卻所有的煩惱。
城市最繁華地段的公寓,連電梯也奢華的像五星級飯店。
他們到達了頂樓,這一層的公寓是唯一單天台花園的,駱睿元是個極懂的享受的人,他看中的房,一擲千金也會得到。
駱寒站定在華麗的雙開門前,按了一下門鈴。
在心上的好心情隨著剛才電梯的上升過程,已經一點點,完全消退了,此時,他臉上只有岩石般的冷硬。
白初夏依在他的身邊,挽著他的手臂。
等了約2分鐘,對將機響了。
果然在這裡,駱寒的眸底閃過一絲精湛的鋒芒,臉色更為蕭肅。
「請問是,,,」裡面略為厚重的男聲響了一下,就沒聲音了,接著是年輕的女人聲音「達琳,是誰啊!」
駱寒真想一腳把門踹開,母親進手術室,死生未知的時侯,他就是這樣跟都可以當他女兒的野女人在這間豪華的公寓裡鬼混,連電話也不接。
「開門!」他冷傲從牙縫中擠出二個字來,臉色黑沉。
白初夏拉緊她的手「冷靜,千萬冷靜——」
過了3分鐘,門開了,一個儒雅的中年男人跟一個身材修長,面容妖美的年輕女人站在門內。
那女人看清駱寒的臉,驚艷之後是驚訝,驚訝之後變為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