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著這一張俊挺的臉,白初夏感到車裡的溫度下降了,或許他是聽到什麼,不過那個吻,真是個意外。
奇怪,她幹嘛會聯想起那個畫面呢,而且有那麼一點心虛。
「害怕了?」駱寒眼珠子朝她瞥了瞥。
她扯出一絲笑容「我才不怕呢,殺人可是償命的,中國是法制社會,你以為這裡是伊拉克基地組織啊,你想殺人就能隨便殺人」。
「話雖這麼說,但衝動起來什麼事情都有可能會發生的,殺人要償命這個道理,每個殺人犯都知道,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呢,那是因為有著比生命更加重要的東西存在,可能是錢,可能是利益,對我來說,你是最重要的」駱寒眼神變的水漾般的柔,想要撈起,又輕盈的沒有重量。
一陣暖流注入白初夏的心裡,裡面包含著幸福的愉悅感,她眼角有掩飾不住的笑「知道了,別在開小差了,雪天開車可是要小心點的,好好開車吧」。
駱寒輕笑,把目光專注於前面的道路。
白初夏側臉看著窗外的漫天飛雪,感覺那是柔軟的羽毛,掉在人身上,不會融化,不會冰涼,原來內心感覺幸福的時侯,這世界什麼都是美好的。
公寓到駱氏沒有多少路,開車5分鐘就到了,步行的話,快一點也只需要20分鐘。
下車,白初夏看著眼前這棟商業區最高最雄偉壯觀的大廈,她來過這裡,也到過頂樓,但是那時侯,心裡亂成一團麻,腦子也被塞了漿糊,所以也沒有時間好好去看過。
「別發呆了,走吧」駱寒光明正大的牽起她的手,朝著大門走去。
偌大的一樓大廳此刻已經被記者的長槍短炮給堵塞滿了,不過現場並不混亂,每一位來的記者都有位置可以坐,來者不拒。
駱寒帶著白初夏由公司保安隔出來的安全通道走過去,生怕他們的到來會使現場混亂,初夏的傷才剛好,萬一被撞到那就糟糕了。
跟他預想的一樣,記者大軍發現他們的到來,全都按捺不住的圍過來,保安把他們擋在這條人肉安全通道外,不讓記者有靠近的機會。
「不要急,等下每個人都有提問的機會,先去坐好吧」公關部的經理今天充當這會場的佈置工作,以及協調工作,她對記者喊道,讓這些人都往後退退。
駱寒目不斜視,從容自若的把白初夏帶到前面,體貼入微的給她拉開椅子,讓她坐下。
隨後,駱夫人,白耀國跟紀琳也來了,這婚姻大事,有雙方父母見證才會更加牢靠,白耀國也可借此機會把這幾天丟掉的老臉再給補回來。
紀琳的開心那就更加不用說了,初夏嫁給駱寒,就意味著跟她兒子再沒有半點的可能性。
人到集了,那麼記者會也可以正式開始了。
坐在最中間駱寒跟白初夏,面帶著淺笑,駱寒拿過話筒放在自已的面前「謝謝各位在百忙之中抽時間過來,那麼今天呢,我想就前幾天刊登在報紙上那一則白局長千金17歲未婚生日這則新聞做出回應,再座的老記者應該還記者,6年前我跟白初夏小姐訂過婚,不過之後由於我的原因,最後解除婚約了,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大家,當年白初夏小姐懷的孩子是我的,請大家不要在胡亂猜測」。
現在的記者舉了一下手「駱先生,我想問,你怎麼能肯定這孩子就是你的呢?據我們瞭解,白初夏小姐與她繼母的兒子紀夜澈先生關係也很曖昧,我們有在醫院的網站上查到他們接吻的親密照哦」。
這第一次提問就有夠犀利的。
紀琳跟白耀國的臉色相當難看,而駱夫人則簡直是不能相信,初夏跟澈?!他們兩人怎麼可能呢,她怔怔的看向白初夏,不是說討厭她了,只是太讓她驚訝了,怪不得在雲南,兒子在面對初夏跟澈時,說話那麼的古怪,她就是愣沒有想到這一層上去。
接受著來自四面八方質疑的目光,白初夏有些無地自容,她不由的拽緊了駱寒的衣角。
這個問題是給駱寒的,所以他必須回答,微微一笑,他開口說道「你所提的這個問題,我比你更加清楚,我跟紀夜澈也是非常好的朋友,眾所周之,紀琳阿姨嫁給白局長的時侯,紀夜澈可不是小孩子,試問一個有著獨立思考能力的成年男人,喜歡上一個女人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沒錯,我們都喜歡初夏,我們公平競爭,沒有問題啊,照片是紀夜澈情難自禁,去強吻的,初夏從來沒有接受過,現在也已經劃清界線了,至於孩子,若不是我的,我沒有十成的把握,是不會當眾承認的,是個男人都不會喜歡帶綠色的帽子吧,這個解釋你還滿意麼?」
「好的,謝謝!」那記者坐下來,對於駱寒這種完全開誠佈公,自信十足的姿態,想再刁難,也挑不出毛病。
「駱先生,我想問,既然這孩子是你的,那現在孩子不見了,你會去尋找麼?」第二個問題,緊接著又來了。
相比較前面那看似犀利的問題,這個駱寒反倒要回答的謹慎些,對外界來說,還不知碩碩是他的兒子,可是自已人都是知道的,態度太軟吧,要奪回兒子的可能性更低,過分強硬吧,會給初夏寧曉宜施加壓力。
思量再三,他開口「孩子如果還活在這個世上,不管花多少精力也會試圖去尋找的,當然,若是不再了,那也沒有辦法,當年全都是我的錯,是我辜負了初夏,讓她受苦,對此,我想藉著這個機會,乞求她能夠給我補償的機會,雖然她很不喜歡這種馬後炮的說法,但我還要說」。
白初夏的臉上露出絲絲笑意,這抹甜蜜笑容,不用多說,大家也都看的懂了。
幾個長輩的心裡,也由駱寒這一番話感到開心,白耀國爭回了面子,駱夫人跟紀琳也吃了定心丸般的踏實。
駱寒拉起白初夏的手舉到桌面上「在這裡,當著各位媒體朋友還有我們父母的面,我要向大家宣佈一個消息,過年之前,我會娶白初夏小姐過門,到時侯,大家都來喝喜酒」。
全場嘩然,什麼不用多講,只管拍照就是行了,一時間,閃光燈集刷刷的的亮起,人家都要結婚了,你還能給他們挑什麼刺呢,什麼私生子啊,跟名義上的的哥哥有曖昧啊,這一切都是浮雲了。
為了讓大家拍到心怡的照片,駱寒不介意更加親熱一些,他現在巴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好似越多人知道,這婚事就越牢靠,現在可是他這個鑽石王老五緊張這丫頭。
駱寒樓過初夏的肩膀,在不停閃爍的閃光燈下,側頭這是一通纏綿的熱吻。
白初夏臉都紅了,可身心不由的又完全沉淪進了這個誇張的浪漫之中,心撲通撲通的幸福跳著,整個人像是在雲端一樣,頭是暈暈的,身體輕盈的發飄。
這種感覺是無法形容的美好,她就像童話中被疼愛的公主,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她想要一直這樣下去,不想回到現實,,,
問大會到。一切跟做夢一樣,清醒的時侯,人已經在車子上了。
「記者會結束了麼」白初夏問了一句傻話。
「丫頭,你親暈頭了吧,剛才要不是我把你拉開,你都打算把我給吃了,當著那多麼人的面,你死死的勾著我的脖子,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你的手給拉下來,你也實在是太投入了,你爸都要上來打你了,我媽也幫忙來控制住你」駱寒故事用一種可怕的眼神看著她,又是搖頭,又是歎息。
「我,,,,我才沒有呢,你亂說」側開身子,猛敲自已的頭,白初夏你是白癡啊白癡,大庭廣眾之下,還當著父母的面,你瘋了吧你。
駱寒憋著笑,偷笑她這可愛的小舉動,心裡很滿足,小丫頭,你只要一直在我身邊,別的我就什麼也不奢望了。
「別敲了,好好的美女醫生就成美女白癡可怎麼辦,親都親了,做了做了,還是接受現實吧,乖」他像撫摸小貓咪似的撫摸她的腦袋,掌心所傳遞的是愛的溫度。
白初夏跨著臉轉頭看他「你現在是送我回家麼?」
「你覺得有可能麼?老婆,看看窗外吧,我們已經出了市區了」駱寒用手指點了她的太陽穴,將她的臉推到另一個方向。
白初夏看到外面是白茫茫的一片,車子已經在高速上面了「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在這麼重要的日子裡,我們當然要去好好慶祝」駱寒把車子又提速了一些,他要趕天黑之前到那裡,雪下的再大一些吧,最好把他們困在那裡。
開了有3個小時,天色都昏暗了,下了半天大雪,在他們到了之後雪也停了。txnj。
「噢,這裡不是你們家的度假村嘛,我們以前過來的,那時是夏天,你還跟比基尼的美女開派對來著,最後還帶了,,,,」
白初夏說到這裡,駱寒過來摀住她的嘴「呵呵,,,好了,好了,老婆,你別給我算舊帳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