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是去哪裡?」白初夏靠在座椅上,望著窗著陰沉沉的天空。
「去一個,可以暫時讓你逃開的地方,你現在不是很想逃麼?」紀夜澈看著前方的路,嘴角有溫柔的笑。
白初夏點頭,輕鬆的笑了「是啊,我很想逃,去到一個無人的小島,再也不用面對那麼多,你最好把我帶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讓我安靜的躺一天,那樣我會很感激你」。
「閉上眼睛睡一會吧,什麼也不要想,到了我會叫你」她是真的累了,糾纏的事情太多,偏偏駱寒還一再的壓迫。
再次側頭看她,她已經睡的安穩香甜。
車子開了很久,他也不曉得這裡具體是哪裡,車子一路開著,就有浪跡天涯的感覺,或許一直開下去,她會比較喜歡吧。
那真是好長好長的一覺,沒有夢,也沒有任何聲音,她輕鬆像一根隨風漂浮的羽毛。
醒過來,天空依舊還是這個顏色,不過車窗已經換成四四方方的木製窗戶,她轉過頭來,看到頭頂一盞像葫蘆一樣的燈泡,白色的牆壁,有一台小的電視機,還有一個木頭櫃子。
房間裡安安靜靜的,外面也沒有聲音,但是被窩很暖和,她張著眼睛,漫無邊際的發呆,不知道想些什麼,心裡沒有一點的壓力。
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房間裡也漸漸暗了,她彷彿躺在一艘無人的船上,在大海中飄蕩,誰也找不到她。
房間裡的燈突然亮了。
「睡了一天,起來喝點湯,吃點飯吧」紀夜澈拿著一個小桌子放到床上。
白初夏從床上坐起來,清香撲鼻的湯,聞著就很有食慾「這是什麼湯啊,你煮的?」
「問這麼多,不如自已嘗嘗看」紀夜澈把勺子遞給她,坐在床邊。
白初夏接過來,從碗裡勺起來喝了一口「哇,好鮮美,是雞湯吧,不過我還沒喝過這麼好喝的雞湯呢?」她吃了一口米飯,飯也很好吃,熱呼呼,那種暖可以直接沁到心底。
「胃口不錯,多吃一點,這雞是我向這裡的老太太買的,她自已養的雞,不吃飼料,味道自然好,我讓她燉了一天了」紀夜澈臉上有著隨意的笑容,說著無關緊要的話。
白初夏點著頭,吃的很是高興,最後捧著碗,把最後一滴湯都喝乾淨了。
外加沒有形象的打著飽嗝。
紀夜澈失笑「白初夏,我看你呀,還是跟以前一樣,是只會吃的小豬,餓死鬼投胎來的」。
「你才餓死鬼呢,誰讓這湯這麼好喝呢,能怪我麼?」白初夏理直氣壯的說道。
「對,不能怪你」紀夜澈把小矮桌拿下床,直起腰看她「怪只能怪有的人哪,一不小心露了本性,沒事,我不會笑話你了,吃飽了就睡覺吧,小豬嘍!」
白初夏拿起枕頭就去砸他「你才豬呢,你才豬,你傢伙,還當我小孩子啊」。
「你有見過像我這麼帥的豬麼」紀夜澈用手去擋,枕頭是軟的,打中也不痛。
「臭美——」白初夏心裡知道他想讓她開心,才故意逗她的,跟以前一樣,為了讓她高興,就總是捉弄她。
紀夜澈按住她的手,不讓她亂動「好了,腦袋受傷了就別這麼生龍活虎了,躺下休息吧」。
「好吧,這次就饒了你,不過我睡一天不想睡了,這電視機能看麼」白初夏指在放在那裡的電視機。
「應該可以吧,我去開」紀夜澈起身,打開電視機,上面放著一個遙控,他換了一個台,走到她身邊坐下。
望著電視機,她莫明的想起,那天晚上駱寒摟著她一起看電視,那天他的懷抱特別的舒適,特別的美好,聞著他身上煙草味,覺得好幸福,好幸福,,,
她心裡酸了一下,咬住下嘴唇。
「你喜歡看什麼,自已換吧」紀夜澈把遙控遞給她。
白初夏拿過來,把電視機給關了「我突然不想看了,我們,,,,聊聊天吧」。
紀夜澈靠在床邊,捋了一下她的髮絲「可以啊,你想聊什麼我就陪你聊什麼,不過我可不可以分享一下你的被子」。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是病人,你可別趁機亂來就行」她白初夏可不是單純的傻子。
「這個很難保證,你別挑逗我就行,不然我可把持不住」她說的這麼直接,他也不妨如實相告。
「那你還是別跟我分享被子了」她還沒水性揚花到這種程度。
「你這麼說,是怕會挑逗我麼?怎麼,覺得哥哥我也很秀色可餐麼?沒關係,實在忍不住的話,我不會反抗的」紀夜澈脫下鞋子,跟她擠在一起。
白初夏哭笑不得「是啊,你簡直可以讓女人活吞了」她心裡也有所擔心,一動也不敢亂動,生怕碰到他的禁地。
「吞我吧,我不介意」紀夜澈摟過她的肩。
「可我介意」白初夏拉下他的手,靠在床上「我們就這麼聊吧,別動手動腳的,知道麼?」。
「某人今天好像逼我娶她吧,摟一下都不行,太小氣了吧」紀夜澈輕笑。
「哎呀,不管啦,反正就是別亂來」白初夏臉一紅,耍賴皮的說道,他在那邊笑著不說話,她也淡淡的笑著。
鬧夠了,白初夏突發其想的問「紀夜澈,阿姨今天才52歲,你已經34了,那她18歲就生了你」。
「對啊!所以她熬的很辛苦,那時她剛出道,前途一片大好,如果沒有我,她早就嫁到一個好男人了吧,也不會到了這把年紀,才跟叔叔遇到」紀夜澈說的淡而平靜。
「那你知道自已的爸爸是誰麼?」白初夏知道很多嘴,不過還是忍不住問了。
紀夜澈看著她,微笑「跟所有單身母親一樣,小時侯我也問,她就說你爸爸已經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也就是說已經死了,這是打消孩子希望有個爸爸,最好的武器」。
「你不難過麼?」白初夏想起了碩碩。
「傻瓜,對一個成年男人來說,已經不需要爸爸了,就算現在有人突然跳出來說是我的爸爸,我也無感了」紀夜澈刮了一下她的瓊鼻。
「也對!長大了就想了,我想你的親生父親要是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一個優秀的兒子,他該有多少後悔當初不要你」白初夏對他燦爛的笑笑。
紀夜澈深深的凝視著她,目光穿透她的臉,回到某個時刻「丫頭,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麼?」
白初夏搖頭,他挨過來一些「因為你像一個炎熱的小火球,那麼莽撞的撞進我的心房,能把人照的暖哄哄的,逗你玩,欺負你很有意思,讓我一下子覺得生活也有趣,可是現在,你長大了,沒有那股子天真了」他把頭靠在她瘦弱的肩上的,喃喃的說道。
「所以說啊,你這傢伙就是天使臉,魔鬼心,你喜歡人方式,還真是與眾不同,這證明,你還真是一個缺乏愛的孩子」。
「那多給我點愛吧」紀夜澈手環著她的腰,把唇湊近,半開玩笑半認真。
白初夏推開一些「我現在自已也滿是冰冷,怎麼來溫暖你啊,其實,你別看我以前風風火火的,什麼也無所謂的樣子,事實上我心裡面跟你一樣,只不過我不想讓別人來可憐我,也不想太軟弱,就好比在黑暗中走路,如果害怕的話,就大聲唱歌」。
「所以才會整天像個小太妹似的?」紀夜澈沒有告訴她,後來,他已經見到她內心的軟弱,但是她總是裝做非常堅強的樣子。
「對啊!」白初夏點頭,又跟他講了她媽媽,這些她很少跟別人講的。
他們聊了很多,夜也在不知不覺中深了,最後還睡著了。
駱寒回到別墅中,整夜坐在沙發上,桌上放著酒,喝的酩酊大醉。
「總裁,白小姐跟紀先生目前為止還呆在一個房間裡,我們要不要進去把他們帶回來?」保鏢從外面走進來,向他回報。thun。
「隨他們去吧,在一個房間裡就在一個房間裡吧,要上床就上床吧,他紀夜澈都不在乎,我在乎什麼,她喜歡跟瞭解他的男人一起,誰讓我不瞭解她呢,你們都回去吧」駱寒揮著手,醉的連自已再說些什麼都不知道了。
「那我先出去了」輕歎,他還有見過總裁這麼傷心過,整個人萎靡不振的像一癱爛泥,這是真正的傷心,要是能大哭的話,估計他早就哭了。
能把男人搞成都樣的女人,也真是太厲害了。
天亮了,白初夏跟紀夜澈醒過來,駱寒也在沙發上醒過,頭跟炸開來一樣。
「總裁,你醒了麼,沒事吧,要不要給你準備解酒茶?」
駱寒揉著太陽穴「他們人現在在哪裡?」
「他們還在山腳下那個老太太的家裡,並且昨晚共用了一個房間」。
「什麼?」駱寒跳起來「為什麼不早一點說?」
「我昨晚說過了,但是您喝的太醉,說隨他們去」保鏢頭上的汗都要掉下來了。看夜天澈。
「立刻給我把他們抓回來了」駱寒呼著氣,肺都要詐了。
保鏢出去後,另一個走進來,是組長趙騰,他走到駱寒面前「總裁,你讓我調查的,已經有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