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有闖禍呢,我是想跟你說,白秋晚可能是要破壞你選主任的事,你可得小心點,別犯什麼錯誤讓她給抓住了,到時借題發揮,把事情搞大了,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全院的眼睛都死死的盯著你呢,一顆小螺絲釘,也能變成利刃,把你桶死」白初夏壓低了聲音,快速的說道,另一桌上的同事正在向她揮手,她也笑瞇瞇的向他們揮了揮手。
紀夜澈頓了頓手,看著她,而後開心的笑了起來,美滋滋的吃著飯。
「你還笑的出來」白初夏不明白,在這麼嚴峻的問題上,他不表現的憂心忡忡,可也不能輕鬆的像事不關已那樣吧。辦想著點。
「為什麼笑不出來呢,你關心我,就是最值得我開心的事情,今天的菜味道不錯,你覺得呢」紀夜澈依舊對她笑的燦爛,能每天這樣子跟她一起吃飯,看她那麼緊張他,還有什麼能阻擋他的好心情呢。
白初夏真是被他氣死了「大哥,你努力這麼多年,現在有機會讓你升任腦外科的主任,這不是你人生規劃上的重要一步麼,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下個星期五就要公佈新一任的主任,腦外科有不少人都想坐這個位置,你不心急麼」。
「急是沒用的,白秋晚真要出來攪局也是沒有辦法的,重要的是做好我自已,就算當不上主任,也不見得我的人生就跌入谷底的,放輕鬆點吧」紀夜澈輕刮了一下她的俏鼻,他這麼說是想讓她太過擔心,主任的位置他勢在必得。
白初夏還以為他真的不在乎,再說下去他也不會聽「總之,你留心點,我呢,已經提醒了你,接下來你要怎麼做,心裡也該有數了」。
紀夜澈點頭,笑而不語,餐廳裡其他的同事全在偷看他們,平時紀醫生可不會笑的這麼柔情似水,說是感情好,但又似乎好的有點過火了,更像是情人。
午餐結束後,他們各自回自已的科室,下午的忙碌又要開始了。
連續好幾天的平靜生活,讓白初夏顯些忘了還有很多煩惱事沒有解決,天天都是早出晚歸,隔一天去寧曉宜跟碩碩的公寓。
寧曉宜去工作了,碩碩也去幼兒園上學了,駱寒沒有來找她,白秋晚也沒有陰陽怪氣的找過她麻煩,跟何芷月的事情,也在忙碌中忘到腦後去了。
早上,她一到醫院,每個跟她擦身而過的醫生或是護士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她心裡隱約覺得事情不大對勁,加緊了步子回到科裡。
同事們原本全都圍在電腦膠,見她進來,全都不大自在的散開了,各自回到座位上。
電腦上面有什麼?從他們的反應上來看,白初夏覺得一定是跟她有關。
「請問,發生了什麼事麼?能不能告訴我?」白初夏站在辦公室中央,看過蔣美如,小蘇,小曾他們。
科裡的人交換著眼神,最後蔣美如站起來「初夏——,你自已過來看吧」。
白初夏走過去,坐到電腦前,上面赫然是她跟紀夜澈的照片,有一張是紀夜澈湊過來親她的,也有手挽著手在雪地中走的,更有擁抱在一起的場景,還有很多很多,看上去的非常親密的照片,這些她都知道,每次都是紀夜澈主動的,可怎麼會讓人給拍下來呢。
一定是白秋晚干的,原來她一直在暗中偷偷跟著他們,拍下這些照片。
她突然想起,明天就是星期五了,在這個時侯扔出這個炸彈,無疑是想讓他身敗名裂,讓他當不上主任的,想不到白秋晚真的這麼做了。
蔣美如看白初夏臉色發白的模樣,躊躇了一會還是發問「初夏,你跟紀醫生真的是情人的關係麼?」
不是這二個字已經的白初夏的嘴邊了,可是在這些在別人看來證據確鑿的照片面前,她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若說是紀夜澈單方面喜歡她,追求她,對他而言更加不利。
她的沉默,在其他的看來就是默認。
他們在心裡都暗自腹誹,怪不得二人平時總是一起上下班的,還份外的親密,原來打著兄妹的旗號在暗度陳倉。
蔣美如輕歎,把白初夏按坐到沙發上,自已搬了把椅子坐在她的對面「你們大家都知道,你跟紀醫生是沒有血緣關係的,所以從這個角度講,你們在一起沒問題,可關鍵是在法律倫理上來說,你們是一家人,他算是你的哥哥,這事對你還有他,影響是非常不好的,特別是紀醫生,明天就是新一任主任名單公佈的日子,你認為院裡面的領導會對此視若無睹麼」。
白初夏低垂著頭,咬著下唇,可想而知這視頻已經傳遍了整間醫院,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蔣醫生,院長會因為這個取消對紀夜澈的任命麼,有什麼辦法補救麼?你是前輩了,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吧」白初夏現在腦子有點亂。
「這屬於作風問題,又傳的這麼沸沸揚揚的,在這種風口浪尖上,院長很難不去顧忌的,我也沒有辦法可以幫你,你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怎麼會讓人拍到照片呢」蔣美如詢問她,她是她帶的徒弟,肯定是站在她這邊,為她著想,這沒有血緣關係的年輕男女住在一起,朝夕相處的,產生感情這也正常。
白初夏再一次被梗住了,她總不能告訴她,是白秋晚做的吧,那大家該想白家究竟有多混亂「我不知道啊,現在是誰發的不重要,怎麼把這事給處理才是關鍵,我出去一下」。
她站起來,跑出辦公室,她要去找院長,讓他對紀夜澈往開一面。
拿出手機,她打電話給紀夜澈,他應該來上班了吧,最好讓他也馬上去找院長,不管這事解釋得了,解釋不了,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電話通了,不過一直沒有人接,響了幾下之後就掛斷了,再打過去已經關機了。
看樣子他已經知道了,白初夏改變路線先去了腦外科,一到那裡護士用冷眼看她,眼神活像要扒她一層皮似的。
程羽晴靠在那裡哭,看到白初夏胡亂的抹著眼淚,從護士台衝出來,抓著白初夏的肩「初夏,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跟紀醫生是情侶關係麼,你為什麼要騙我,你明知道我喜歡他的,我恨你!」
白初夏感到頭好痛,她拉下程羽晴的手,倉促的安撫她「你別哭了,我問你,紀夜澈在不在辦公室」。
「你們什麼時侯開始的?你看我像傻瓜一樣覺得很好笑麼,我們是最好的朋友,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程羽晴現在的情緒有點激動,白初夏說什麼,她都聽不進。syru。
「現在我沒空跟你解釋那麼多,別哭了」白初夏說完,撇下她,向前闖入辦公室。
包括白秋晚在內的腦外科醫生,全都在裡面,議論著,圍著白秋晚問長問短,突見推開辦公室進來的女人,他們全都停止了議論,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她,帶著三分同情,七分鄙視。
白秋晚更是故作生氣快步上前「白初夏,看你做的醜事,我們白家的臉都讓你你丟光了」她抬手,一巴掌扇下去。
手腕被抓住,白初夏目光凌厲似刀的落在白秋晚的臉上,二話不說,拽著她向外走。
辦公室裡的醫生詫異全追到門口去看,護士也一堆的圍在一起,看白初夏這個緋聞女主角,狂妄的把自已的姐姐給拉走了,大家心裡都不禁為白秋晚捏了一把汗。
在沒有人的地方,白初夏放開白秋晚「是不是你幹的?」
白秋晚一改剛才在別人面前無辜又柔弱的模樣,陰冷的笑了「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我說過,不會讓你們得意太久,我得不到,誰也別想得到」。
「白秋晚,我笑你蠢,紀夜澈就算不當主任,放棄我,不代表他以後不會找別的女人,難道你要不斷的破壞麼,你已經走火入魔,沒得救了,這事爸爸很快就會知道,這一次我不會再替你隱瞞的」白初夏被徹底惹惱了。
「你說別人就會信麼,我還懷疑這照片是你故意讓人拍的,好逼紀夜澈為了你放棄自已的前途,承認跟你在一起,到時,看是你死還是我死啊,好戲才剛剛開始,好好享受吧,哈哈,,,」白秋晚痛快的大笑了幾聲,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白大褂,提步離開。
事情很快就傳到了白耀國的耳朵裡,他震驚的差點爆血管,他立刻驅車前往醫院,。
這幾天沒有通告,在家休息,為紀夜澈物色相親對象的紀琳,接到白秋晚的電話,差點暈眩過去。
「媽,這事一定是初夏做的,她害怕澈去相親就不要她了,於是才用這麼卑鄙的手段,逼澈不得不把他們的關係曝露,勝至於不顧他的前途,她怎麼就這麼不懂事,這麼任性呢,這次我也會再幫她了」白秋晚在電話那頭唉聲歎氣。
「我馬上過來」紀琳掛上電話,站起來,人又跌回沙發上,她顫抖的握緊拳,滿腔的怒火全壓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