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白初夏躡手躡腳的從床上爬起來,給碩碩塞好被子,然後溜出房間,拿著鑰匙打開紀夜澈的房間,左右看看過道上沒有人,卻定沒有才把門關上,走到紀夜澈的床邊,坐下來。
他依舊閉著眼睛睡的很沉,長長睫毛覆蓋在眼窩上,還捲翹著,下睫毛也很長,把眼睛襯托的份外花哨,就連女人也比不過他吧,跟駱寒截然相反的是,他的唇很薄,透著粉白的色澤,讓整張原本顯得過分美麗的臉,一下子變的清冷薄涼起來。
「喂——,你醒一醒」白初夏輕彎下腰,拍了拍他的俊臉,壓低了聲音喊道。
紀夜澈仍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白初夏又拍了好幾下「醒醒啊,我有話跟你說」見他還沒反應,她直接用掐的,還是沒醒,心想,他至於睡的這麼沉嘛!
「紀夜澈,你別裝睡了,天亮了,我有事情跟你,張開眼睛」白初夏猜到他可能是裝睡,又彎下腰一些,想從他臉部細微的表情下,看出他已經醒了的跡象。
還打算裝是吧!白初夏把手伸進被子裡面,猛不其然的撓他胳肢窩「我看你醒不醒」。
紀夜澈立刻張開眼睛,扯著她的手臂,把她帶上床,翻身壓住她,噙著壞笑,眼神迷離的看著她「一大早的,溜到我房間裡來幹什麼?」。
「當然是有事才來的,一來幫你把門鎖開了,不然你等下打算爬窗戶出去麼,二來,關於昨天的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白初夏意識到她還被他壓在身下,推了推他「哎呀,你能不能先讓我起來,我快被你壓扁了」。
「會扁麼?」紀夜澈意有所指的瞄向她的胸口,豐滿的酥胸從那白色的睡衣裡面,似要噴薄欲出,他下腹瞬間一熱。sw49。
白初夏看到他的眸底染了**,有些害怕「別鬧了,你起來」。
「壓著你好舒服,我不想起來怎麼辦」紀夜澈把頭埋進她的脖子,灼熱的唇落在她的鎖骨之上,修長的手指插進她如雲的髮絲裡,腹間變的越來越熱。
「不要——」白初夏扭動著身體,用力的把他推開「你們男人一個個的都是大色狼」。
紀夜澈平復了一下燥動起來的身體,看著氣咻咻坐在他床上的小女人,明媚妖嬈的微笑「那是因為,你實在太誘人了,不知道在這樣的清晨,你把手伸進男人被窩中,是非常危險的事情麼?」
「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原來身邊到處是色狼」白初夏瞪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我昨天跟你媽還有我爸說,你是太累了所以不吃飯,直接休息了,另外,我想問你一下,你打算把昨天的事情告訴你媽麼?」
她不想勉強他怎麼做,他是不說還是要說,由他自由決定。
紀夜澈悠閒的靠在床頭,雙手鬆松跨跨的交疊在胸前「你覺得我一個大男人差點被一個瘋女人強上的糗事,我會說出來麼?」
「應該不會,太丟臉!」白初夏實話實說,然後馬上就遭到一股極地冷空氣的侵襲「幹嘛用這麼恐怖的眼神看我,是你先問我的,而且事實是真的是很丟人嘛,我不明白,你怎麼會被一個女人制服的,你也太手無縛雞之力了吧」。
「白初夏——」紀夜澈陰沉著聲音,拖長著口氣叫她。
「好吧,好吧,我不笑話你了,昨天幸好我及時進來,要不然你今天就該咬著手帕哭了」白初夏想起那人場面,還是忍不住想笑。
紀夜澈的表情更是難看「昨天白秋晚進來,我根本不知道,突然被人從後面抱住,一轉身,她就飛撲過來,重心不穩摔在地上,也是我倒霉,正好摔中了在苗寨摔倒的部位上,就是那一刻的神智不清,才有機會讓白秋晚下藥的,你覺得很好笑就笑吧」。
「原來是這樣的,也真是所有的倒霉都加在一起了,不過你要覺得幸運的是,你沒有**,不管是男人還女人,被強上,滋味總不會很好」白初夏光是想像,就覺得好難受。
「你明白就好!」紀夜澈一回想昨天的情景,就覺得跟吃了蒼蠅一樣的噁心。
「那這事你不打算說,我也沒有說,那我們就不說了,白秋晚雖然已經瘋到了極點,可是我爸跟你媽還依舊當她是個乖女兒,若是他們知道真實,一定會很傷心,到是這個家可以風雨飄搖了」白初夏無奈的說道。
「她就是吃準了我們這個心思,才會越來越過份,再這麼下去,就算我們什麼也不說,他們也遲早會知道,你姐姐她沒救了,儘管我們拿她沒有辦法」紀夜澈心裡對白秋晚又是厭惡,又是惱怒。
白初夏很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又重重歎息「她又沒殺人放火,我們能怎麼樣,我也很氣她,可是我心裡又捨不得傷害她,她是我親姐姐,哪怕以前在心裡埋怨過爸爸的偏心,可是我從來沒有恨過她,我真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鑽牛角尖,紀夜澈,說到底,這是你的錯,你接受她不就好了」。開可了夏。
「那你先接受我再說啊!」紀夜澈一句話,把白初夏徹底堵死了。
在紀夜澈的床上鬱悶的坐了一會,白初夏跳下床「我回房間了,你要麼再睡一會,要麼起床,隨你吧!」
白初夏快要走到門口,門突然大刺刺的開了,紀琳無比震驚的看著穿著睡衣的白初夏,心想,原來昨天鎖著房間,是因為一整夜他們都在廝混。
「阿姨——」白初夏詫異的看著紀琳,心想這樣子說不清了。
紀琳顫抖著,快速的進了房間,衝到白初夏面前,一巴掌重重的甩在她的臉上「啪——」
白初夏被打的臉甩向了一邊,這一巴掌打的極重,她的嘴裡嘗到了血腥味,她的臉也火辣辣的麻木著。
「媽,你幹什麼」紀夜澈掀開被子下床,查看白初夏的臉,心疼的緊「痛不痛!」
白初夏糾結著小臉,這不廢話嘛,當然痛啦,你被狠狠打一巴掌試試看。
「二個混帳東西!你們是兄妹,你們這是**知道麼,竟然膽大的在家裡廝混,你們不要臉,我跟你叔叔還要臉哪,你們這是在造孽啊」紀琳氣的連兒子也一起打了,她壓低著聲音,怒氣衝天的低吼。
白耀國還在睡,潛意識中,她不想讓他知道,兒子的前途還要靠他在背後扶持,要是知道澈把初夏給睡了,這還得了。
「阿姨,你聽我們解釋,我跟紀夜澈是清白的」白初夏辯解。
紀琳的拳頭在落下,紀夜澈把白初夏護在胸前,不讓她受傷「媽,我跟初夏沒有血緣關係,怎麼能算**,你是你,我是我,請你不要再干涉了,好不好」。
「什麼你是你,我是我,我是你媽,你是我兒子,我的老公是你的父親,你父親的女兒就是你妹妹,就是這麼簡單,我不管你們年輕人是怎麼想的,但是對我來說,絕對不行,你們死了這條心吧,我會馬上為你安排相親的」紀琳態度非常的強硬,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媽,那我也告訴你,我愛初夏,不管她會不會接受我,會不會愛我,現在我不能放開她,相親我不會去的,你別白費心機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紀夜澈的態度也一樣這麼強硬。
紀琳不在打他,繃緊了臉跟他對視「好,你有本事,你厲害,那就來逼死我看看,我好不容易熬到把你養大,得到了自已的幸福,你想毀掉就來毀掉好了」她掉著眼淚,轉身走出房間。
紀夜澈捏緊著拳頭,冷峻的像座冰山,白初夏抬起頭來看他「你——,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吧」。
他拍打了一下她的腦袋,臉依舊嚴峻的說道「男人是不會隨便哭的」。
「紀夜澈,我知道這樣說會傷了你的心,但是我還是不得不說,你聽阿姨的話,去相親吧,我可能,,,可能不會愛上你,或許在相親之中,你能遇到另一個讓你心動的女人呢」白初夏真不想看著他這麼痛苦下去,若是她能回應他的愛,她一定多艱難都陪他堅持到底,可是她知道自已的心,還在另一個男人身上。
「傻瓜,這是我的愛情,我的選擇,哪怕你永遠不會愛上我,我也會愛你,未來還很遠,一切皆是未知,不是麼」紀夜澈抱緊她,似乎要將她揉進自已的身體裡。
「你這又何苦呢」白初夏又是一聲歎息,對姐姐好無奈,對阿姨好無奈,對父親好無奈,對紀夜澈也好無奈。
太陽衝破地平線,陽光溫暖的鋪照大地的時後,白家的喧囂歸於寧靜,只殘留下暗湧。
大家都分別起床了,吃早餐,上班!
除了對所有事情都毫不知情的白耀國之外,其餘的人都戴著假面具,紀夜澈去上班了,白秋晚也去上班了,紀琳要去錄節目,白耀國要去局裡。
白初夏還有一天的假期,她打算帶曉宜跟碩碩搬去新的公寓,然後帶他們去買些日用品,順便逛一逛這座大都市。
臉上被紀琳扇的巴掌,敷了好幾次,又撲了好多粉跟腮紅才遮住。
寧曉宜見白初夏不想多說的模樣,也不多嘴問。
「碩碩的幼兒園我已經聯繫好了,錢也交了,隨時可以去上學,你工作的公司,那會計28號離職,你那天上午過去跟她辦交接,就可以上班了,時間跟碩碩的放學時間,也不會有衝突,實在你要加班,或是我走不開的話,我也可以讓容媽去接的,所以你不用太擔心」白初夏一邊開車,一邊對坐在後面的寧曉宜說道。
「阿姨好能幹啊,把所有的事情都搞定了,好棒哦」碩碩誇獎道,一張小臉充滿了生氣。
「是啊,你阿姨把我們的未來的生活都安排的井井有條,以後碩碩跟媽媽跟阿姨,就永遠不會開分啦,在這裡你會認識好多好多的小朋友,媽媽跟阿姨會看著你健康快樂的長大」寧曉宜抱著兒子,對未來她很有信心。
白初夏也開心的笑了起來,然後故作嚴肅的說道「碩碩小朋友,最重要是,多勾引幾個小女生,到時阿姨會幫你選個最漂亮的,當你的女朋友」。
「初夏——,你正經點,別教壞碩碩了,真要是有一堆女孩子跟著讓碩碩負責,我跟你哭都沒地方哭」寧曉宜溫怒的說著白初夏,有的時侯,她真覺得自已像是養了二個小孩。
碩碩在邊上又是搖頭又是歎氣「哎——,女人哪,全都是愛哭鬼,麻煩!」
白初夏一愣,直接笑翻過去,寧曉宜則是直擰兒子的臉。
公寓租在7樓,不算太高也算太低,空氣清新,臥室跟陽台朝東,可以曬上一整天的太陽,有一間客房,方便白初夏自已留宿,衛生間,書房,客廳,一應俱全。
寧曉宜跟碩碩很喜歡,在公寓停留一會之後,白初夏帶她們去逛街買東西,大件的傢俱都是新買的,可是一些細小的日常用品,還是一起去買的好。
她們帶著碩碩,驅車先去了超市買集了日常用品,又去逛百貨公司,香港很暖,一到這裡冷的她們外面也不敢出來,所以要買一些羽絨衣,大衣防寒才行。
她們悠閒的逛著,到中午才挑選到適合碩碩的衣服。
白初夏看看時間,已經12點了「我們先到附近吃飯吧,下午接著逛」。
「好啊,我贊成,我餓了,要吃意大利面」碩碩立刻舉手同意。
她們的心肝寶貝都這麼說了,誰還敢有意見。
從百貨公司出去,斜對面就有一家高檔的意大利餐廳,白初夏跟寧曉宜牽著碩碩走過去,進入餐廳。
碩碩一到餐廳,就掙脫她們的手,去找位置,小孩子的天性就是活潑好動,白初夏跟寧曉宜也不去管她。
碩碩相中了前面轉角的位置,撒開了步子跑去,眼睛只看著前面,沒有看到腳下有一個小幅度的台階,絆到了腳,向前上摔去。
「小朋友,你小心——」坐在旁邊座位上用餐的男人,伸出一隻手臂,眼疾手快的撈住小小的身子,他手腕上鑽石名表,正散發著奢華的氣韻。
白初夏跟寧曉宜趕緊快步的走過去。
「先生,謝——」看到他的臉,白初夏剩下的那個謝字,直接咽到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