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在駱寒眼裡,連嘴裡的飯也頓時變成酸的。
「真的麼,初夏推薦的可要好好嘗一嘗」紀夜澈笑著夾起來吃「嗯!真的很香呢」。
「這當然啦,我給你介紹的不可能會錯,你來找我,阿姨不反對麼?」白初夏很奇怪,他來雲南,阿姨會同意。
紀夜澈不想說個,就轉移話題「還有什麼好吃的,一併推薦給我吧」。
白初夏想了想,驚喜的伸出手指「有,還有一種小果子,你肯定沒有吃過,可甜了,我去廚房拿來給你吃」她站起來,就往廚房跑。
腰上突然一緊,她又被扯回去,跌坐到某人的大腿上,側頭,看到駱寒的臭臉「你幹什麼,有病吧你,放開我」。
「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別這麼幼稚了,放了初夏,要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紀夜澈表情陰沉了起來。
碧珠跟碧樹被駱寒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震住了,在他們這裡,女孩從不來不會在公開場合坐到男人的大腿上去的,而男人也不會這麼大膽的想抱就抱。
駱寒狂傲的揚著下巴,挑釁味十足「怎麼個不客氣法,你來吧,情敵之間若是不打的頭破血流的,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你說的對!我正好也想揍你一頓呢」紀夜澈的桃花眸也變的非常之危險,帶著嗜血的殺機,他心裡也憋著一口悶氣,想要發洩出來。
「英雄所間略同,我差一點可以抱著美人歸了,誰知道你這個傢伙一來,這丫頭就徹底反悔了,不過嘛,情敵來破壞也正常,我這心裡非常不爽,你也一樣吧」駱寒握緊白初夏的腰,讓她明白他心裡現在的憤怒。
白初夏用手肘頂了一下駱寒「打什麼打,皮癢的話,自已放在石板上去磨吧,磨脫一層皮,磨出血都行,放我下來」。
「丫頭,你未免也太殘忍了吧,大家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你的心腸也太毒了吧」駱寒呼出一口氣,中了內傷。
「我是擔心你們吵到這裡的鄰居,惹他們生氣,在你們身上下蠱啊,到時我可抬不動你們」白初夏屏期扭著腰,要爭脫他的魔掌。
「最後一個問題,你回答了,我就放你下去,如果我跟澈同時被下了蠱,而你手裡只有一份解藥,你會給他還是給我」駱寒語調無比隨意的一問,好像這是非常簡單,容易回答的問題似的。
可他心裡其實很緊張,紀夜澈也繃緊了身體,把視線移到白初夏的臉上,緊緊的盯著她。
這是什麼狗屁問題嘛!
白初夏為難著,糾結著,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不要說是他們,就算是陌生人,她也是很難下決定的,為什麼這解藥會只有一粒呢,倒不如沒有的好,救了誰也都會一輩子愧對另一個人的。
「這個太難選,我不予回答」白初夏搖頭,表達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你必須選,晚餐吃餛飩還是餃子,你選不好沒關係,大不了混著吃,可是選老公可不行,你想享齊人之福,我們還不肯,這解藥就是你的心,你想給澈還是給我,老實點說吧,我們都扛的住,一定要選一個」駱寒心裡也料想到她會難選。
紀夜澈也開口「說吧,我也能扛的住」。
白初夏被他逼的沒辦法,說「我給紀夜澈!」
駱寒的心狠狠的一空,大腦瞬間進入窒息狀態,雙手不自覺的就鬆開了,簡短的幾個字,像是有人徒手挖走了他的心臟,劇痛在五秒之後才在心裡的快速的蔓延,經過靜脈,傳輸到身體的每個部位。
他無法相信,她選的人不是他,經過昨晚,他以為她心裡還是愛她的,他能清楚的感受到的,而原來,她現在更加喜歡的人,已經不是他了。
他坐在那裡,沒有任何表情,喜怒哀樂彷彿都與他無關,星眸內深的靜的涼的彷彿一攤死水,哪怕投再多小石子也無法激起漣漪。
與他心情相反的人,是紀夜澈,他心底的狂喜,無以言喻,他知道初夏還沒有那麼愛他,心裡或許還有駱寒,但是她已經切斷通往駱寒身邊的那條路,而考慮選擇他,這就是他的希望。
白初夏從駱寒身上下來,剛才他緊緊的禁錮她的時侯,她想要掙開,可是現在已經鬆開了,她又覺得心好空,她看了他一眼,便疾步往廚房走去。
外面的氣氛變的好沉悶,駱寒突然站起來,向著門外走去,外面很黑,他立刻就投入到從無邊的夜色之中了。
白初夏走進廚房,雙手撐在灶台上,眼淚不聽話掉下來,外面突然響起的腳步聲,那麼急那麼重,就知道一定是駱寒,她很殘忍吧,這次他終於受傷,終於挫敗了吧,不可以在那麼自大,不可以再那麼理所當然的她一定會依然愛著他,她做的對,她沒有做錯,她的心哪怕是自已撕碎了,也不會再給他的。
他算什麼,可以這麼自由的來去她的心,吃定了她似的,這次她就要讓他試試萬箭穿心的感,雖然在剛才說出來的那一刻,她已經感受過去一次了,她的心絞痛的好厲害,傷害人跟被傷害,原來一樣是很難熬。
拼了命咬住唇,咬的嘴唇都出血了,她還是無法阻擋眼淚,好像那刀子原來捅的地方,是她的心一樣,駱寒,你這混蛋,究竟在我身上下了什麼咒語,要讓我這麼痛不欲生。
碧珠跟碧樹也沒有心情再吃飯了,他們收拾了碗筷,紀夜澈也站起來「我幫忙拿進去吧」切順便他可以去廚房看白初夏。
「好的!麻煩你了!」碧樹明白他是不想他們進去,不想他們去打擾到初夏。然面大說。soem。
「不麻煩」紀夜澈拿著碗進去了,放在一邊,白初夏察覺有人進來了,就把身體背過去一些。
雖然她轉的很快,可紀夜澈還是看到了,他原本喜悅的心情,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站在她背後,看了她好久好久,不算大的廚房裡面,就算是呼吸聲也能變的尤為響亮,可是現在,呼吸輕到捕捉也捕捉不到。
「既然選我那麼痛苦,又何必要麼這麼違心呢?」
白初夏這才知道站在後面的人是誰,她身體僵硬了,嘴唇蠕動了一下,說道「我沒有!」
紀夜澈在後面板過她的肩,看到她眼睛紅的都腫了,就好比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他心裡痛楚的彷彿被放在砧板上的刀活切了「你還不如剛才說,你會選駱寒,也好過在選了我之後,為他哭的這麼傷心」。
「我——」白初夏以為紀夜澈會懂,她是故意滅駱寒的威風,她忽略了紀夜澈喜歡她,愛她的事情「紀夜澈,我無心的,剛才並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是我的錯」。
「白初夏,你不愛我,我不能強逼你,可是我現在真的很想殺了你,給了我希望,卻原來只是利用,我愛你成了你傷害我的籌碼了是麼」紀夜澈深呼吸,垂下手,眼中滿是憂傷。
他不想讓她看到他軟弱的一面,不想在她面前掉淚或是什麼的,所以轉身走掉了。
「紀夜澈——」白初夏輕喊了一聲,輕的只有她自已能夠聽到。
一支箭,射穿了三顆心。
白初夏咬住手指,她不知道紀夜澈會進來的,用這種卑劣的手法傷害他的,心裡好不安,他對她那麼好,她知道這些年只有他才是一心一意等著她的,沒有人理她,管她的時侯,也只有他關心她,雖然他們一開始相處有矛盾,可是後來他們真的很要好,她怎麼會利用他呢,她真是瘋了,真是該死。
抓著自已的頭髮,她懊惱遷怒於自已。
駱寒朝著寨子後面一路猛走,走到一顆大樹邊才停下來,他不是想不通,或許這就是他的報應吧,好比10年他那麼愛何芷綺,可是4年後,他變心了,不再愛了,她一直再懊悔,當初為何要離開,昨日的她,不正是今天的自已嘛。
同樣是傷害了人,還多分別了二年,白初夏變心又有什麼好奇怪的,他也跟何芷綺一樣很後悔,他勝至想,當年只要不睡著,她不能偷偷逃走,現在的他們肯定會好好的在一起。
靠在大樹上,黑暗中驚覺臉上都濕了,自言自語「臭丫頭,現在你拽了,當年的痛,雙倍奉還,百倍奉還都行了,可是能不能再我一個次機會呢,一次就好,你不試試,你怎麼知道不行呢」。
前方出現微弱的亮光,碧珠提著一盞油燈走過來「駱大哥——,原來你是這裡呀」。
駱寒抬眼,看到是碧珠這個可愛的小姑娘,他收了收情緒「你怎麼找來了?」
「駱大哥,你哭了」碧珠趕緊拿出自已的手帕給他擦「你沒事吧!」
駱寒有些尷尬「讓你看到我這麼一個大男人哭很丟臉的,你回去吧!」
「我留下來陪你吧,對了,你跟我來,我帶你個好地方,到了那裡你就是不會傷心了」碧珠拉起駱寒,他的手真的好大,好有安全感。
駱寒也沒有留意到她喜歡他這個事情,到了那裡,才發現是一個小屋,面對著湖,碧珠拿處二罈子酒來「我見我哥不開心的時侯就來這裡喝酒,我想酒一定是一樣神奇的好東西」。
「還真是一樣好東西啊!」駱寒坐下來,男人傷心的時侯,好似喝酒是唯一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