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長輩被初夏扔來的重磅炸彈,轟的直起了眼睛。
「初夏,你不要這麼衝動,這婚姻可不是兒戲」駱夫人被這混亂的情況,弄的六神無主了。
白耀國直接拍岸而起「不能解除婚約,這不是你們小輩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事,初夏,你是我的女兒,爸爸一定會給你做主的」。
「你爸說的對,初夏,這事我們不同意」紀琳剮了一眼何芷綺,沒想到這個女人是來搶她準女婿的。
「我已經決定了,不管你們同不同意,我都要解除婚約,因為我沒有辦法跟一個不愛我,傷害我,還冤枉我的男人結婚」白初夏倔強的抬高著下巴「所以,我不要他了」。
說完之後,白初夏清晰的聽到自已的心被撕裂開的聲音,也是在這一刻,她終於體會到什麼叫痛徹心扉。
沒有人再說話,白初夏轉過身,走過去面對駱寒「以後,我跟你再也沒有半點關係了,順便說最後一句,駱寒,你是我遇到過最壞的男人,王八蛋」她狠甩了他一巴掌,打的她手心發麻,失去了知覺。
驕傲背過身,白初夏向外走去,麻木的手,麻木的心,原來那麼痛過之後,會變的完全麻木不仁。
紀夜澈在呆滯了一分鐘之後,邁出長腿,疾步的追了出去「我去看看她」。
駱寒就那麼僵在原地,小丫頭的手勁還真大,他勝至嘗到了嘴裡的血腥味,她手掌的溫度,也還殘存在他的臉上。
三個長輩已經氣的無話可說了,站起來走人,看都不想再看駱寒跟何芷綺,白秋晚沒料到,她一手種下的因,會結出這樣的果。
現如今,最大的贏家,莫過於何芷綺,藉著白秋晚磨好的刀,來殺掉白初夏。
「寒——,你沒事吧」何芷綺伸手去碰駱寒被打的俊臉。
「別動——」駱寒喝聲制止她,抱起何芷綺,送進更衣室,落寞無力的說「我先走了!」
何芷綺跑過去抱住她,不顧身上的衣服掉落,胸前的春光坦露「解除了婚約,以後我們又能再一起了,就像從前一樣,你不開心麼?」
「開心」駱寒淡淡的回答,說開心的人,臉上盡然滿是失魂落魄。
何芷綺絕望的笑笑「好,開心就好,你先走吧,等你冷靜了我們再見面吧」。
「好!」駱寒現在沒有力氣去說更多,他像是被人抽走了靈魂,變的像行屍走肉,他了無生氣的走出更衣室。
何芷綺跌坐在地上,淚水瞬間淹沒,儘管她不願意去相信,可是駱寒的心,真的已經不再她身上了,她用4年的時侯,換來了事業上的成功,去失去了最愛的人,不,她一定還能讓他愛她的。
白初夏疾步走出大廈,在冷清的街道上橫衝直撞的走著,眼前的世界隔著水幕,變的扭曲可怖。
紀夜澈跟在她身後,沒有上前去打擾她,她現在想哭還是發洩,他都會一一滿足她的。
看到一家酒吧,白初夏想也不想就往裡鑽,沒想到被門口的保安攔了出來「小妹妹,我們這裡未滿18歲不能進!」
「靠!什麼酒吧,還有這種老土的規定」白初夏哭著罵著,本來心情就夠糟糕的。
「小妹妹,不讓你進去,你也不用哭吧,這是規定,我也只是打工的」保安為難的,一個大老爺們,也不知怎麼去安撫。skug。
紀夜澈走上來「對不起,我們這就離開」他拖著白初夏離開酒吧。事到起人。
「你放開我!」白初夏掙開紀夜澈的手「別跟著我!」
「我沒有跟著你啊,我也走這條路,不可以麼」紀夜澈無辜的眨著眼睛,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白初夏懶的理他,跑到超市拿了一大袋子的酒,錢也沒付就跑了,營業員被嚇傻了「小姐,你還沒付錢呢」。
「我付吧」紀夜澈拿出皮夾子,付了錢,追了出去,遠遠的,看到白初夏轉進了另一條街,他大步的奔跑過去,跟著她轉入那條街,看著她坐在路邊,開了一瓶酒,在那裡當礦泉水喝。
紀夜澈悄悄的坐在她的身邊「丫頭,這是酒,不是水,你慢點喝」。
白初夏不理他,自顧自的喝的,一口白酒下去,辣的她眼淚掉的更猛,灼燒的感覺從喉嚨一直燒到肺腑,好難受,腦袋馬上就變的暈乎乎的了,眼前的路燈從一隻變成二隻,從二隻就成4只,房子也傾斜了,她忘記自已在哪裡,也忘記為什麼要哭,可是眼淚還是一直流,一直流,,,
紀夜澈見她不聽勸,就去奪她手中的酒,白初夏一把將酒抱在懷裡「這是我的酒,不給你」。
「這些酒是我付錢買的,我有權怎麼處理,把酒給我」紀夜澈擔心她這麼喝下去,會把身體線喝壞了,他強制性的把酒給搶下來,扔在一邊。
「還給我,還給我,我要喝」白初夏撲過去,沒撲到酒,倒是撲進了紀夜澈的懷裡。
心彷彿被她撲中了,紀夜澈忍不住抱緊她「傻瓜,別在折磨你自已了,都結束了,以後我不會讓你再這麼痛」。
他的懷抱好溫暖,讓她感覺好安心,身心也忍不住的放鬆了下來,只是心還是很痛很痛「那個叫駱寒的混蛋,我詛咒他一輩子沒人愛」。
紀夜澈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腦袋「這個詛咒還真是毒」。
「毒麼?可這還不及他傷害我的萬分之一,我的心真的很痛,很痛,你有辦法幫我止痛麼,無論什麼辦法都行」白初夏憂傷的說著,黯然神傷。
「有啊!我是醫生嘛,肯定可以幫你止痛」紀夜澈鬆開她,捧起她因為酒精而變的滾燙的臉,在月光下,她喝醉後迷迷糊糊的模樣是這般的楚楚可人,他將自已的薄唇一點點湊近,心跳也加快了。
就在他的唇碰到她的時侯,白初夏突然側身嘔吐了起來。
紀夜澈一愣,失望的笑笑,用手輕拍著她的背「讓你少喝一點酒,你就是不聽,現在知道難受了吧」。
白初夏吐的就差連把內臟也一併給吐出來了,吐完後渾身虛脫的趴著動也動不了。
「我們回家吧!」紀夜澈背起她,走在無人的街道上,白初夏趴在他背上一動不動,也不知是不是睡著了,只是走著走著,他的後背濕了。
她心裡究竟有多愛駱寒,才會這樣子一直流淚。
駱寒驅車到山頂,煩悶的坐在懸崖邊一直抽煙,他確定自已心裡沒有一絲解脫的輕鬆感,反而更加悶了,就連何芷綺,也變的模糊不清了,反而白初夏在他心底越來越清晰了。
他究竟想要什麼呢?
一盒煙抽完了,他找不到答案,驅車下山,在山腳下的路邊攤喝酒,喝到其他的客人都走光了,都凌晨一點了。
駱寒的桌上放了一堆的啤酒瓶,不過他還是沒有醉,啤酒對他來說,跟喝白開水差不多。
「這位先生,我們要收攤了」攤主過來對駱寒歉意的說道。
駱寒抬頭,看到穿著白色老頭衫的年輕男人「沒事,這桌子我買了,你有多少酒也全部買給我吧」他緩慢的拿出皮夾,隨意抽了幾張百元大鈔,放在桌上「不用找了」。
「不用這麼多,先生,看你好像有很煩惱的事」攤主只拿了二百,還找了70塊。
「呵——,老闆你還真是個老實人,我問你一件事,如果有一個女人,你感覺自已即不討厭也不是很喜歡,可是看到別的男人對她有意思,心裡又非常的不舒服,明明巴不得跟她劃清界限,可為什麼真的劃清了,心裡又是這麼的失落跟難受呢」駱寒神情萎靡,他想了那麼久,也想不明白,看老闆是個實在人,就想聽聽他的意見。
這可把老闆難住了「哎呀,我是個大老粗,也沒有經歷過你說的這麼複雜的事情,哪有不討厭不喜歡的,這不是自相矛盾嘛,不討厭,那肯定是喜歡,對方又是個女人,看到別的男人對她有意思你心裡不好受,這就表示你不僅僅喜歡,還對人家有意思,要不然你幹嘛心裡不舒服,而且現在還坐在這裡為了她喝酒難受,你鐵定愛上那個女孩了」。
駱寒差點被他的話嗆死「愛?!老闆,你想未免有點膚淺了吧」。
「這有多複雜,你們這些有錢人,就是喜歡把簡單的事情弄的複雜了,男歡女愛不是很正常嘛,愛就愛,不需要找太多理由,見不到她,是不是老想著她,每次跟她在一起,是不是覺得很愉快,兄弟,男人嘛,爽快點,別等到錯過了,想想看又後悔,好了,這椅子凳子全部留給你了,喝醉了就在車裡睡,現在酒駕抓的挺嚴的」老闆把錢放進腰包了,走開了。
駱寒呆坐在那裡,有種突然被人推醒的感覺,空無一人的山腳下,他聽到自已的心緩慢的跳動著,啤酒攤了一桌子,可是他現在一點喝酒的心情也沒有了。
他回想著之前的種種心情,突然發現,確實如同剛才那夜攤的老闆說的那樣,這麼說來,這段時間的鬱結心情,都是因為其實他愛上她了?!。
用手捂著臉,他有點被這最後的結論給震驚到了。
早上。
白初夏頭痛欲裂的醒來,窗外已是艷陽高照,看了一眼時間,已經9點鐘了。
腦子裡面有一刻的恍惚,昨晚發生過的事情才一幕又一幕的掠過她的腦海,悵然所失的輕歎一口氣,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現在算是死而復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