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光墜落的地點距離袁林千米意外,但是千米距離以袁林的速度一分鐘的時間就可以抵達。
「嗯?」距離亮光百米,突然袁林眼眸一縮,身軀猛然停住,悄無聲息的爬入草叢中整個過程極其的快速,幾乎是一個呼吸的時間完成de。
袁林匍匐在草叢中,一雙眼眸如同鷹眼似的,透過重重綠草看向亮光處。
只見,一個挺拔的身影挺立,那人影手中拿著一柄閃耀著藍光的寶劍,劍身之中仿若著一條溪流,隱隱有水光流轉,一看便知道它不是凡物。看到此劍袁林也就明白了墜落下來的亮光便是此劍所發出的。
不過,袁林並沒有因為知道了亮光之物而感到高興,反而心頭疑惑重重。眼前這人又是如何出現了,今天一整天的時間,袁林走遍了深谷並沒有發現有人跡啊。難道是和寶劍一起墜落的,或者是乘著寶劍飛落下來。
袁林內心出現各種各樣怪異的可能,但這時,那人影陡然出聲「出來吧,跟了我一路,也是該出現的時候了。」聲音不大,但卻詭異的傳播的很遠,百米之外的袁林依舊清晰的感受到那人影聲音中的冷然殺機。
「難道他發現我了。」袁林雙手一緊,捏碎了幾株綠草,眼中冰冷,面容緊張暗道。
「難道還要我請你嗎?」那人影聲音陡然轉冷,手中寶劍劍身流光溢彩更加明顯。
「呵呵呵呵!」一聲聲輕笑聲,一道人影飄然的落到那人影對面。「啪啪啪啪啪,鄭師弟隱藏的夠深的啊,師門長老們都被你欺騙了。」那鄭師弟手指一點,手指上驀然之間縈繞著絲絲亮光,然後亮光越聚越多,形成一團西瓜大小的光團,光團極為明亮,照亮了百米之內的地方。
「哼,我道是誰,原來是冷月劍尤漠然,尤師兄。」鄭師弟臉色皮笑臉不笑的哼道。
「嘖嘖嘖,鄭師弟這手化光術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尤漠然嗒嗒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讚歎道。
這時候兩人的身影顯露在袁林面前。那鄭師弟,鷹鼻尖臉,眼眸狹長,處處透出一種陰沉的味道,他身著黑衣金絲錦衣華服,腰間綁著一個黃色布袋,頭頂束髮盤髻,頂髻別著一根玉簪,有點類似記憶中道士的裝束。
而尤漠然,面白如玉,五官端正,有一種柔美感。身著雪蠶鎏金錦衣服,同樣腰間也綁著一個黃色布袋,頭髮沒有盤起,只用了一根玉簪別著,手中拿著一把通體乳白色的玉扇,每每說話,必用玉扇敲打手心,一言一笑說不出的瀟灑倜儻。鄭師弟臉笑皮不笑的道「不知道,尤師兄這麼晚還偷偷跟隨師弟所謂何事啊?」
啪~尤漠然玉扇一拍手心,露出笑容,一臉關切和不忍的道「我這不是怕師弟在隱雲山脈遭遇不測嗎?身為師兄,不忍看到師弟葬身山林,落到個死無全屍的淒慘下場啊。」
鄭師弟狹長的眼眸一縮,眸中透著深深的警惕。假笑道「師兄真是仁義啊,師弟在此多謝師兄關心。不過師兄此地是劍谷,根本不存在威脅師弟的妖獸,所以也就不勞師兄了。師兄還是快快回宗門吧。」
「哎~師弟所言差矣。」尤漠然搖搖玉扇,笑道「師弟知道這裡是劍谷,必然知道此地是宗門雲華師祖用無上大神通劈開的,劍谷兩側都沾染了師祖的劍意,呵呵,既然來到此地自然要參悟一番,說不定可以悟出劍意來,你說呢,鄭師弟。」
「悟個屁,劍谷存在已經兩百年了,劍意早就被時間磨滅了,只殘留些劍氣,縱然你天資曠絕古今,你也只能悟出shi。當真是睜眼說瞎話。」當然這話鄭師弟不敢當面說出來,看得出來他挺顧忌尤漠然的。隨後鄭師弟笑道「尤師兄說得有道理,那麼師弟也就不打擾師兄參悟師祖劍意了,告辭了。」說罷就要轉身離開。
「唉~,師弟,你我在宗門相見的時候不多,身為師兄一直沒能指導過你,沒有盡到師兄的責任,師兄很慚愧。既然今晚能遇到一起,不如師兄就指點一下師弟吧,也算盡盡做師兄的責任吧。」尤漠然一臉慚愧,又大義凜然的說道。
「不用了,師兄平時忙於修煉,師弟怎敢叨擾師兄,現在師兄又要參悟師祖劍意,師弟便更不敢打擾。」鄭師弟臉色頓時冷下來,說完急切的就要離開。
尤漠然一個閃身,先一步出現在鄭師弟面前,拍拍玉扇笑道「不耽誤,不耽誤。領悟劍意也不在乎這點時間。鄭師弟儘管放心。」
鄭師弟臉色驟然冷下來,頭略低下,一雙狹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詭異和殺意。這時候,鄭師弟的聲音也冷下來。「看來尤師兄是一定要指導鄭某了,既然如此師弟也就不矯情了。」
「嗯,這才對,讓師兄看看你的冰魄流水劍學到第幾式。」尤漠然淡然的笑道,眼眸深處隱藏著不屑和詭詐。
「那就請師兄指教了。」鄭師弟一拱手,手中藍色寶劍驀然間明亮了幾分,劍身中隱隱有潺潺水聲傳來。
只見鄭師弟,眼眸驀然睜開,身體湧出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百米之外的袁林都能感覺到能量的強大。於此都是藍色寶劍藍色更亮,劍身中傳來澎湃的浪擊聲。
鄭師弟驀然大喝「江河歸流~」高舉寶劍,當空一斬,頓時一條白色江河從劍身中斬出,江河上大浪滔天,波浪翻騰,澎湃之音響徹長空,如同歸流大海一般,沖刷向尤漠然。
尤漠然一驚,眼眸閃現驚訝之色。右手連忙一拍腰間的黃色布袋,一把流轉著寒光冷月的寶劍出現在手中。身體中也湧出強大的能量,手中寶劍,散發著冰冷冷的月華。
「破吧,皓月當空。」尤漠然一舉,冷月劍上空一輪皓月冉冉高昇,散發著幽冷的寒意,地面草地都結上一層白霜。只見尤漠然一斬,皓月朝著江河撞去。
轟~皓月撞入江河,立刻引發大海嘯,江河之水被排斥向兩邊。偌大江河愣是沒有排開皓月,反而被皓月排開。
鄭師弟臉色冰冷,冷然道「沒想到尤師兄既然用皓月當陽劍第四式破開師弟的冰魄流水劍第五式『江河歸流』,不愧是皓月鋒排進百名的師兄。」
「呵呵呵,師弟才是深藏不露,沒想到皓月鋒一位默默無聞排在末尾的師弟居然學會冰魄流水劍第五式,師兄今天才真的是大開眼見。」尤漠然莫名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
「哼,不要以為你贏了,尤師兄接下我最強一擊,我便告訴你我的秘密。」鄭師弟驀然冷哼道,他知道尤漠然定是發現了自己的秘密,是衝著自己來的。鄭師弟已經決定施展最強一擊,如果殺了尤漠然那最好,殺不死也只能告訴他秘密保住小命。
鄭師弟身體猛然釋放更加強大的能量,藍色寶劍颼一聲懸浮到鄭師弟頭頂,化作一片浩瀚汪洋。巨浪連綿,水流滔天。
「第七式『汪洋成澤』」尤漠然眼眶瞪大,一雙眼珠子差點瞪出來,雙手也不慢,連忙祭起冷月劍,冷月劍懸浮頭頂,尤漠然快速結了幾個複雜的印,冷月劍驀然化作一輪皓月,幽光冷厲,寒意滲心。
「喝,汪洋成澤。」鄭師弟一聲爆喝,頭頂一片汪洋猶如開閘的洪水沖向尤漠然,澎湃之音響徹劍谷,汪洋中一浪接一浪,一浪蓋過一浪,百浪重疊,聲勢連天。
尤師兄臉色一變,也是爆喝道「皓月西落,驕陽東昇。」頭頂的皓月緩緩的西落,另一邊一顆火紅的驕陽冉冉升起,散發著炙熱烤人的熱量。地面草地白霜瞬間被蒸發,綠草轉眼間失去水分,枯萎而死。
尤漠然指尖一指,東昇驕陽出現在汪洋面前,炙熱的溫度蒸發著汪洋,驀然之間,形成沖天的蒸汽氣柱。
汪洋一浪接一浪的拍擊著驕陽,驕陽也被拍擊的左右搖晃。每一次驕陽的晃動,尤漠然身體都受到一次衝擊,不知道多少次,尤漠然胸口一悶,吐出一口血塊。
「練氣四層,鄭師弟讓你知道境界的差距有多大。」尤漠然在受傷後失去了笑容,白皙的臉上首次出現冷意,砰~一聲尤漠然身體爆發出極強的能量,驕陽猛然增大一倍,驕陽之中頓時燃燒起熊熊烈火,散發著火紅的光芒。巨浪還沒有靠近驕陽便被汽化。
一輪驕陽橫空在汪洋之上,碾壓著汪洋,所過之處汪洋乾涸。還沒一會兒汪洋便被汽化的一乾二淨。
噗~鄭師弟胸口受到巨大的重擊,一臉噴出好幾口鮮血,頭頂藍水劍出現道道裂痕,劍身中溪流乾涸,沒有了流水流轉。
卡卡卡,藍水劍頃刻裂成一塊塊的廢鐵。
「咳咳咳,尤師兄果然厲害。」鄭師弟心疼的看著地上碎成十幾塊的藍水劍,苦笑的說道。
「鄭師弟謙虛了,冰魄流水劍第七式啊,這可不是普通弟子可以練成的,鄭師弟啊,師兄對你正是刮目想看啊。」尤漠然眼眸虛瞇著,仔細的盯著鄭師弟的神色,想從他的神色中看出的什麼端倪。
「哪有怎麼樣,還不是不是師兄的對手,連藍水劍也毀壞了。」鄭師弟心疼的將藍水劍的碎片收集起來,苦笑的說道。
尤漠然眉頭一皺,思索片刻,眉頭才舒展開,笑道「你的藍水劍只不過是下品法器,不要也罷,等師兄回到宗門一定為你討來中品法器。」
「那就謝謝尤師兄了。」鄭師弟眼眸驀然睜大,喜色一下子湧上到臉上,連脖子都激動的通紅。不過鄭師弟心裡卻是罵開了花「我呸,為我討來中品法器,如果你有那本事,你就不會只用中品法器冷月劍了。」
「呵呵,沒什麼,藍水劍的毀壞,師兄也有責任。」尤漠然哈哈笑道,一副胸有成竹的自信。好像真的可以弄來中品法器。
「鄭師弟,現在可以告訴師兄你的秘密了吧。」尤漠然拍著玉扇,瀟灑的笑道。
鄭師弟臉色一變,隨後又一看尤漠然笑顏顏的樣子,掙扎了半刻,說道「既然如此,我便和師兄分享這個秘密吧,這個秘密關乎著結丹強者的寶藏。」
尤漠然驀然一停,左手緊緊抓住玉扇,白皙臉上驀然漲紅,有些失控的道「結丹強者,鄭師弟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我反覆的查看了好幾遍,確真無疑。」鄭師弟也激動的顫聲道。
原來鄭師弟一次外出任務意外的得到了貧民百姓家的傳家之寶,鄭師弟從中發現了一張藏寶圖,然後經過鄭師弟的仔細盤查過後證明了藏寶圖的真實性。
「結丹強者的葬身之地,最差的結丹強者都會擁有上品法器,還有強大的功法,丹藥。哈哈啊啊哈,我尤漠然果然身具大福氣啊。」尤漠然心裡狂笑,他現在好像已經看到了自己擁有這一切的場景。
「那個,尤師兄,得到了結丹強者的寶藏,我只佔小頭,大頭歸你。如何?」鄭師弟心疼的說道。
「哈啊哈,放心吧,師兄不會虧待你的。」尤漠然眼眸深處殺機一閃即逝,大笑道。
「那就好。」鄭師弟神色一song喃喃道。誰也沒看見鄭師弟眼眸深處的一抹詭異。
「鄭師弟,我們趕緊走吧。」尤漠然已經等不及了,催促著鄭師弟。
兩人步履很快便消失了。
「沒想到這深谷果真是被人一劍劈開,還有那個一拍便出現的寶劍的布袋應該就是記憶中小說中才有的儲物袋,而剛才兩個人莫不就是修真者?」匍匐在草地上的袁林此時已經震撼的要死,腦海中漿糊一片,他能夠感覺剛才隨便一人便可以輕易的殺死袁林。沮喪和不甘充斥著袁林的胸腔,沒想道再次重生雖然武道上有所成就,但今晚看到的一切,顯得袁林的成就如此的藐小。
「那兩個師兄弟,明顯都隱藏著實力。恐怕在藏寶地將有一場龍爭虎鬥。」袁林心裡暗暗計較,剛才袁林將一切都看在眼中,雖然鄭師弟好像竭盡全力,甚至被重傷吐血,但在袁林這個局外之人看來,他隱約著隱藏著實力,還有那個尤漠然喜怒不行於色,也是個不簡單的角色。
「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我袁林倒要坐一坐這黃雀,爭一爭這寶藏。」袁林眼流堅定,朝著兩人離開的方向小心翼翼的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