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那個瘋子,幾乎在同一時間,整個忍界想到了一塊兒,倘若真的實現封天計劃,就意味著忍界毀滅,沒有人願意看到這種結果,但是如何阻止這個傢伙。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幹掉他,但是這個世上有人可以做到?沒有人知道這個答案,熟悉牧維的人很清楚,那個傢伙的力量深不可測,這才是令人在意的地方。
曾經有多少人以為瞭解牧維的能力,企圖對付他,結果卻發現完全不是那樣,那個傢伙總有能力讓熟悉他的人吃驚,毫無疑問這一次同樣不例外,藍衣鬼面人同樣再次被震驚了。
不過更多的是氣憤,可是氣憤過後,藍衣鬼面人卻是感覺到深深的無力,一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混蛋,根本別想猜到他下一步想做什麼,千般算計最終結果卻是再度超出預計。
可以預想到,接下來將會是一場史無前例的風暴,可是現在該怎麼辦?藍衣鬼面人差點抓狂,周圍的手下各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首領,現在該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看著那傢伙……」
「白癡,你以為那個混蛋是你嗎?」藍衣鬼面人破口大罵。
開口的黑衣鬼面人急忙縮了縮脖子,老老實實退下,心裡卻是不以為然,心想就算那個人再強,也只是一個人而已,難道整個忍界都奈何不了他,黑衣鬼面人根本不相信。
藍衣鬼面人很清楚這個手下的想法,但是他沒空去管這個白癡,現在最要緊的是應對牧維的封天計劃,其餘的都是小事。
可是藍衣鬼面人腦子都快想爆了,依舊找不到任何辦法,鼓動忍者聯軍出動,藍衣鬼面人直接否定了這個方案,見識了牧維在桔梗山的力量,藍衣鬼面人很清楚,人多只是送死而已,在那種級別的戰鬥中,人再多也是累贅。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藍衣鬼面人突然道:「想要對付那個人,必須從他身邊的人著手,是了,只有這個方法。」
藍衣鬼面人興奮了起來,毫無疑問這是唯一的辦法,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那個人就算再厲害,可是終究會有漏算的東西,藍衣鬼面人似乎想到了一點。
很快一個絕妙的主意就出現在藍衣鬼面人心頭,不知不覺中,藍衣鬼面人笑了,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千雪你猜現在大家都在做什麼?」牧維忽然笑著問道。
千雪白了他一眼,不滿道:「我不知道,還有別打擾我做事。」
說著千雪扭過頭去,繼續擺弄她的帳篷,這段時間需要在這裡安營紮寨,要維持到五影大會開始,帳篷之類的東西是必須的,緊隨牧維而來的沖介也帶著人紮營,唯有牧維這傢伙閒的發慌,到處溜躂,時不時找人聊聊天。
可惜到了千雪這裡,貌似人家不買賬,牧維只好聳了聳肩膀,又朝著鼬那邊走去,正想開口的時候,鼬卻比千雪更絕。
「什麼都別說,我不知道,ok。」說著鼬直接鑽進帳篷裡,壓根不理張著嘴巴的牧維。
過了半響,牧維才回過神來,不由得笑了笑,心想大家怎麼就不喜歡思考問題呢,要知道接下來可是要面對五大國,這群傢伙卻什麼都不想,真是讓牧維大開眼界。
遠處沖介一邊忙碌還一邊大喊:「大家快點,紮好營地,明天我們就要開始準備會談了。」
「是!」武士們大聲的喊了出來,這群傢伙倒是精力十足。
想了想牧維走了過去,爽朗道:「各位辛苦了,實在是不好意思,這大冷天的讓各位來幫忙。」
見來人是牧維,沖介連忙道:「沒關係,我們早就習慣了,不過在室外舉行五影會談,這真的合適嗎?」沖介有些擔心這個問題,畢竟是五影會談,讓五影喝西北風,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
好歹是會談,總得準備好才行,鐵之國天氣寒冷,如果就讓五影在風雪中會談,只怕日後難免會出問題,為鐵之國著想,沖介還是覺得有必要多做準備,至少能弄得像樣點。
不過牧維卻微微一笑,毫不在意道:「不用擔心,還有啊,沖介,你不會以為來的只有五影吧。」說著牧維笑瞇瞇的看了他一眼。
沖介頓時心頭一凜,立刻警惕道:「牧維大人,這是什…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咯。」牧維一臉誠懇道。
沖介卻是越加警惕,按照字面上的意思,來的不只是五影,難不成還會有更多的人前來不成,沖介隱隱意識到不妙,心道該不會真的派出忍軍吧?
可惜牧維沒有解釋,只是隨意笑了笑,道:「安啦,安啦,別在意,今天大家好好休息,其實要準備的東西不多,明天再說吧。」
說著還拍了拍沖介的肩膀,弄得沖介滿頭霧水,心裡的擔心卻是更加強烈,如果前來的真是忍軍,那該怎麼辦才好,鐵之國該如何應對。
不行,一定要報告三船大人,沖介立刻有了定計,二話不說直接叫來一名武士,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那名武士忙不迭的點頭,接著就消失在叢林深處。
不管事情是否會惡化到那種地步,必要的準備總是沒錯的,這個想法當然不會錯,牧維提醒的當然就是三船,身為武士首領,鐵之國既然有戰爭的威脅,也該讓他多做準備。
不然波及到鐵之國居民,牧維可就過意不去了,就算這裡已經是鐵之國最荒蕪的天狼山,位於鐵之國邊境,終年積雪,找只耗子都困難,可是永遠不要低估忍者的破壞力。
至於三船是否會做出妥善安置,那就不在牧維考慮之列,說完牧維就回到自己的位子,一堆篝火旁邊。
千雪看到牧維從沖介那邊回來,逕直走到他跟前,笑盈盈道:「你又耍什麼花招?」
「哎,別說得這麼難聽嗎,我只是提醒他們,記得安置好居民而已。」牧維笑著道。
「哇,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千雪誇張的說道。
頓時牧維滿腦袋黑線,什麼時候這麼好心,還真虧千雪說得出來,他可不記得什麼時候當過壞人?牧維還真不覺得自己幹過壞事,充其量就是有時候脾氣暴一點,揍了個把人而已,不過那是陳年老黃歷了,這兩年他可是一直循規蹈矩,從沒幹過壞事。
也許現在勉強算,但這不是幹壞事,對牧維而言,充其量是有趣的事情,偶爾干一點,那可是有益身心健康的好事,當然這是對牧維而言。
對整個忍界而言,這簡直就是恐怖主義行徑,公然威脅五大國,要求五影舉行會談,哪一件不是令人惱火的事?
可惜某人毫無自覺,相反他還覺得自己在做好事,面對千雪的詆毀,牧維立刻誇張道:「千雪,你這可就不對了,你看哪一次忍界大戰,不是造成巨大傷亡。」
瞧牧維這模樣,千雪頓時樂了,想也不想反問道:「忍界大戰傷亡,跟你好像沒什麼關係?」
「關係大了去了。」牧維大聲道,看起來這回牧維還真來勁了。
千雪哪裡會相信這種鬼話,又問道:「哦,那究竟是什麼關係?」
牧維嘿嘿笑道:「關係其實很簡單,封天計劃實現,忍術消失,從此不再有忍界大戰,你看我挽救了多少無辜的生命,我這麼好的人上哪兒找去啊。」
某人恬不知恥的發表謬論,千雪卻愣住了,不可否認這傢伙滿嘴跑火車,壓根就是自娛自樂,可是忍術消失,的確不會再有忍界大戰,忍者造成的危害,也將永遠消失。
但是千雪隨即反應過來,立刻反唇相譏:「切,根本沒人同意你這麼做的,這是**裸強權主義。」
「哎呀,千雪真乖,不過我問你,封天計劃,為什麼就一定要別人同意才能實行呢?」牧維笑著反問道。
千雪再度發愣,為什麼要別人同意,這個問題同樣尖銳,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為什麼我就非得爭取你的同意,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封天計劃會讓某些人失去力量,失去權力,所以當然不會同意。
但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你不同意關我什麼事,憑什麼你不同意,我就乖乖不幹。如果要理由,那更簡單,封印世界的忍術,忍界大戰將會消失,這可是功在千秋的大好事,為何不能做。
這麼繞來繞去,千雪被繞暈了頭,雖然知道這傢伙說的都是歪理,可是怎麼又覺得應該這樣,千雪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沒有忍者和忍術的世界,難道比現在好嗎?」千雪狐疑的問道。
「當然不可能啦。」牧維渾然不在意的攤攤手。
「為什麼不可能?」千雪脫口問道。
牧維平靜看著篝火,笑道:「你以為造成一切惡果的是什麼,是那所謂的忍術,不是,當然不是,真正造成動亂的根源,其實是人類深不見底的惡意。」
佛家有個小故事,在講經會上,風吹動經幡。一個僧人說,風動;一個僧人說,幡動。兩人爭論不已。禪宗六祖慧能法師站出來說,是你們的心在動!
雖然這只是故事,不過卻說得非常妙,忍術就好比經幡,風就好比忍界的戰爭,兩者其實都無錯,錯的只是那人類猶如深淵一般的惡意。
縱然失去了忍術,那惡意卻依舊存在,只要人類一天不滅亡,惡意就永遠不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