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可是卻被牧維擋了下來,千雪的當然不會給他好臉色,轉頭千雪氣呼呼的跑了,看來這回是氣的不輕。
站在原地,牧維用力抓著頭,差點連頭皮都撓破了,早知道會有這種麻煩事,沒想到兩邊都這麼麻煩,該怎麼辦呢?牧維無奈的叉著腰。
後面兩個小鬼卻幸災樂禍,頭一回見到牧維如此苦惱,凌子笑得沒心沒肺,道:「牧維大哥,還不快追?」
健太跟著幫腔道:「對啊,牧維大哥,再不追就跑遠了哦。」
牧維頓時翻白眼,怒道:「瞎起哄,去,去,去,待一邊去。」
這兩個小笨蛋也不看看時機,就知道瞎起哄,完全沒意識到事態不妙,當然就算知道,這兩個小鬼會作何反應,估計跟現在差不多,甚至有可能變本加厲,絕對不能指望這兩個傢伙。
後面的阿力等人也別指望,他們幾個壓根不知道是什麼事,千雪的身份又不能曝光,所以這事還得牧維自己去搞定。
「哎喲!」牧維苦惱的追了上去,邊跑還邊喊:「你們幾個快點跟上。」
「知道了!」兩個小鬼有氣無力的回了一聲,然後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阿力和井上雄彥還有點迷糊,壓根沒弄明白是咋回事。
井上雄彥撓著腦袋,忽然回頭問道:「哎,花太郎,你說咋回事啊?」
花太郎愣了愣,不由得苦笑道:「井上隊長,您問我我問誰,不過總隊長他們跑了,咱們是不是該跟上,這裡貌似也不安全。」
井上雄彥頓時打了個機靈,連忙道:「走,趕緊走。」
不過管他什麼事,先跟上再說,外面實在是太危險,還是先跟著比較妥當,至少還能有個照應,井上雄彥第一個衝了出去,溜得比兔子還快,花太郎苦笑著歎息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眾人前後返回桔梗城,千雪跑得最快,牧維緊跟在身後,也不知千雪怎麼想的,回到城內就直奔家中。
再不斬(伊達瑾我)和白早就在等候,甚至連宴會都準備好了,就等著牧維等人回來,不過先回來的卻是千雪,而且看起來脾氣不小。
看到千雪回來,白敏感的察覺她臉色有異,連忙道:「千雪,你這是怎麼了?」
千雪怔了怔,看著這豐盛的宴會,腦筋有點沒轉過彎,後面的牧維緊跟著衝了進來。
「喂,千雪,跑這麼快幹嘛!」牧維笑嘻嘻的說道,心裡卻鬆了一口氣,鬧了半天是回家,牧維這就放心多了。
千雪剛想問白這是怎麼回事,讓這傢伙一打岔,頓時把這個問題拋到了腦後,回頭狠狠地瞪了牧維一眼,然後直接回了房間。
突如其來的情況,白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只聽見匡噹一聲,房門被狠狠的關了起來,牧維直接吃了個閉門羹。
「麻煩吶!」牧維嘀咕了一下,剛想伸起手敲門,緊接著又縮了回來,這個時候死丫頭八成不想見自己,進入也是白搭,不如先緩緩,讓別人進去試試水。
頓時牧維眼珠子一轉,目光落在了白的身上,女人和女人比較好說話,不如就讓白先進去,牧維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當下牧維回過身來,笑著道:「小白,幫我個忙,進去勸勸千雪,讓她別生氣了。」
白立刻眼前一亮,笑道:「有什麼好處嗎?」說著還伸出手,笑盈盈的盯著牧維,意思不言而喻。
牧維頓時臉色一跨,哭笑不得道:「這還要好處,我說小白,你好像不缺錢吧。」
「當然不缺,但是我喜歡賺錢。」白笑得格外的開心,有機會敲詐這個混蛋,白絕對不會心慈手軟,以前的事她可是記得很清楚。
當年這傢伙不遺餘力的諷刺再不斬,小白同學可都記得,女人一向是記仇的動物,好不容易有機會,怎麼也得利用一下,就算是開個玩笑,也得讓牧維心疼一下。
牧維被這傢伙堵得慌,只得狠狠道:「算你狠,我自己來。」
「隨你咯。」白一點不在乎,說著就朝著後面的廚房走去,看樣子是鐵了心不幫忙,可是牧維很清楚,這丫頭也不是省油的燈,就等著自己往圈套裡鑽呢。
剛從廚房裡出來的再不斬也在偷笑著,心道有幸看到牧維吃癟,果然格外的清爽,偶爾出點樂子,生活更有滋味。
後面的井上等人也進了門,看到屋子裡的宴會,頓時眾人眼睛發亮,原來回家吃飯不是說笑,竟然真的有宴會。
「哦也,萬歲,我愛宴會。」健太大聲高呼。
凌子緊盯著桌上的肉,留著口水道:「宴會,可以開始了嗎?」
看到宴會,這群牲口果斷忘記了千雪的存在,完全不理會正在屋子裡生悶氣的人。再不斬和白同樣不管,這種事情交給牧維解決,那是再好不過,因為可以看到牧維吃癟,眾人就感到神清氣爽。
比起那種煩人的事,大戰之後的宴會更令人開心,再不斬立刻高調宣佈,洗漱之後宴會立刻開始,眾人立刻跑了出去,該洗漱的洗漱,再換一身衣服,三分鐘之後所有人準時出現,宴會正式開始。
廚房裡再不斬請來的廚師還在忙碌,各種料理連番上桌,這群牲口一個個跟惡鬼投胎似的,吃的不亦樂乎,凌子這死丫頭滿嘴塞滿了肉,就跟沒吃過肉似的。
房門外的牧維看了兩眼,使勁嚥了嚥口水,眼看這麼多好吃的被吃掉,牧維肉都疼了,丫的這可是他花錢搞得宴會,主人還沒開齋,這群傢伙就吃得不亦樂乎,牧維那叫一個眼饞。
為了不再流口水,牧維艱難的收回目光,艱難的權衡了一番,牧維苦著臉低聲道:「千雪,快出來啦,有話好好說,大不了待會兒我帶你去找那個混蛋。」
一如既往的沉默,可是過了半響,裡面的千雪忽然狐疑道:「真的?」
房間裡終於傳來了聲音,牧維頓時精神大振,連忙道:「當然是真的,不過必須要把事情弄清楚,不能亂來,答應我就帶你去找他。」
「好,這是你說的。」千雪答應得十分乾脆,其實她就等牧維這句話。
「ok啦。」牧維微微苦笑,心裡卻是希望死丫頭能想開點,本來那事就糟心,怎麼說當年鼬刺了千雪一刀,家人被滿門滅絕,再怎麼樣這都是無可辯駁的事實,牧維也不知道該如何調解。
其實多年來牧維一直不想讓二人見面,原因就在這裡,可惜沒想到,今天一不小心,忘了提醒鼬帶上面巾,就鬧成了這樣,雙方指不定得打一架,光是想想牧維就頭大。
心想著該如何調解,房門咯吱一下打開了,千雪換了身衣服,笑盈盈的走了出來,剛才的事好像壓根沒發生似的,頓時牧維意識到,這回上了這丫頭的惡當。
「哦,你故意的。」牧維自己都笑了。
千雪得意道:「當然,誰讓你瞞著我。」
牧維兩眼一翻,沒好氣道:「你以為我想,你們之間的事太鬧心,我這不是沒辦法嘛。」
千雪臉頓時一黑,佯怒道:「哦,沒辦法就不告訴我,不過現在我知道了,我看你怎麼辦!」
牧維乾脆道:「好辦,出賣一個就是,我決定了,出賣那個混蛋。」
為了日後的生活著想,牧維果斷出賣了鼬,反正管不了的事,索性以後不管了,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讓牧維這麼一說,千雪倒是為那個混蛋惋惜,誤交損友,轉頭就把人賣掉,遇上牧維這個傢伙,只是這心裡卻有那麼點開心,千雪自己也說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殊不知牧維心裡卻打定主意,要是被鼬發現自己被出賣,那就說自己是被逼的,然後果斷不管這事。
不知不覺的,想事情想得太入神,正好擋住了千雪的去路,半天不見牧維讓路,千雪微嗔道:「讓開啊,我要吃飯。」
「哦,好,好。」牧維急忙悻悻的讓開。
二人終於回到了宴會,在場眾人一個個笑瞇瞇的,看二人的眼神怪怪的,似乎藏著別樣的心思,千雪不由得臉紅了一下。
牧維假裝咳嗽了一下,瞪了瞪這群無聊的傢伙,意識到不妙的眾人立刻收回目光,一個個跟沒事人似的,不一會兒,宴會再次熱烈了起來。
鬧騰了好一會兒,再不斬笑著道:「哎,牧維,事情還順利嗎?」
提起這事,牧維臉色一垮,怒道:「順利個頭啊,本想把所有敵人引出來,然後一次性解決,丫的誰知道整個忍界都跳了出來,雲隱村、巖隱村、霧隱村、音忍村的,各大忍村都來了,加上團藏和大蛇丸以及各路叛忍,丫的全都來湊熱鬧,你說我咋就得罪了整個忍界呢。」
說起這事牧維就覺得無奈,心想為了一個術,至於這樣嗎?反正牧維是覺得不值。
「匡當!」酒杯掉了一桌,再不斬等人目瞪口呆,天知道一不小心會引出這麼多人。
很快再不斬反應過來,連忙握住牧維的右手,笑道:「哎呀,恭喜啊,恭喜你成功得罪整個忍界。」
「我去,你這賤人。」牧維噁心的不幸,使勁甩開再不斬。
「哈哈哈!」在場眾人哈哈大笑,一個個人仰馬翻,別提有多暢快,就連千雪都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笑了好一會兒,牧維相當苦惱,心裡卻想著這人品問題,難道是平時沒有扶老奶奶過馬路,就會變成這樣嗎?
……
時間不經意間流逝,轉眼就到了夜晚,月亮悄悄的冒了出來,在夜色籠罩下,叢林安靜的可怕,一個帶著鬼面具的黑衣人在林中穿行,不一會兒來到一個山洞,藍衣鬼面人正在洞內等候。
察覺來人,藍衣鬼面人毫無生氣道:「你終於來了!」
黑衣鬼面人微微一躬身,道:「不好意思,花費了一點時間。」
藍衣鬼面人擺擺手,道:「無所謂,事情總是瞬息萬變的。」
黑衣鬼面人沒有回應,而是話鋒一轉,道:「大人,除掉金阿爾傑的任務似乎失敗了。」
「當然,這種情況完全在意料之中。」藍衣鬼面人很平靜,似乎完全不在意這次失敗。
可是黑衣鬼面人相當不解,既然在意料之中,為何還要做這種無意義的事情。
知道手下的疑惑,藍衣鬼面人幽幽道:「其實想殺金阿爾傑,幾乎是不可能的,不過對我們而言,殺不了他,反而能夠得到更多好處。」
「哦,這倒是趣味。」黑衣鬼面人來了感興趣,想了想再次問道:「那不知這次我們何處得利了。」
藍衣鬼面人轉過身來,笑道:「團藏完蛋了,根的殘餘力量還在,托爾內和風,兩名根的隊長,這難道不是好事。」
黑衣鬼面人怔了怔,隨即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