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就像一把殺豬刀,轉眼又是兩年,經歷了兩年前的那場動盪,如今的木葉早已物是人非,昔日的木葉護衛隊訓練營,也被再次廢棄,成了無人看守的空營。
校場上早已長滿了青草,螞蚱正歡快的在草叢間跳躍,昔日阿爾傑指揮的高台依然聳立,只是早已佈滿了塵埃,日曬風吹,這個地方佈滿了歲月的傷痕,高台上的木板早已腐朽。
宿舍裡空無一人,什麼東西也沒有剩下,空空蕩蕩的房舍,白色的石灰牆佈滿了黑斑,有些地方甚至已經碎裂,地上到處都是**的木屑,窗戶也已經不見蹤影,只剩幾隻小松鼠正歡快的玩耍。
往日的鼎盛氣象早已煙消雲散,只剩下這座孤獨的訓練營,依舊靜靜的等待著它下一個主人,也許有一天護衛隊會從新回來,不過也有可能永遠不會再回來,可是今天這裡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和煦的陽光下,一個矮小的身影出現在訓練營外,沒有忍者護額,身穿一身綠色迷彩服,額頭上繫著一條迷綵頭巾,肩上披著白色的小披風,一路走進訓練營,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
來人長得不高,甚至不到一米六,只有一米五八左右的身高,長著一頭金光色的頭髮,臉上總是掛著笑容,右肩還扛著一門奇怪的小鋼炮,也就是傳說中的火槍,最神奇的是一直在他頭頂盤旋的奇怪禿鷲,正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
為此少年十分頭疼,無奈之下只好求饒:「我說法魯歌,你能不能別吵,我只是來看看,用不著這樣吧。」
禿鷲法魯歌立刻怒罵道:「混蛋,有什麼好看的,江湖上流傳的那個傳說哥只是過去,記住你才是真正的傳說哥,用你的鋼炮去證明自己……」
「哎!」少年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傳說哥,一個令人仰望的名字,活在傳說中的人物,兩年來關於他的傳說從未停止過,這樣的名號,又豈是自己可以承受的。
連法魯歌的任務都無法完成,又怎麼能跟傳說哥相提並論,少年忍不住又歎了一口氣,腦袋一下子耷拉了下來。就在這一瞬間,盤旋在頭頂的法魯歌眼角利芒一閃,突然俯衝而下。
就在少年愣神之際,法魯歌一翅膀扇了下來,啪的一聲悶哼,翅膀毫無懸念的拍在少年腦袋上,人直接被拍飛出去,禿鷲法魯歌一臉兇惡的降落在少年面前。
少年被拍的頭昏腦脹,忍不住怒道:「你幹什麼,法魯歌!」
「哼!」法魯歌冷哼一聲,趾高氣昂道:「因為你又在懷疑自己,所以必須打醒你,別忘了你才是繼承傳說哥名號的男人,拿出你的骨氣來,向著光明的明天前進吧。」
「是,是,是!」少年苦笑著敷衍道,臉上寫滿了無奈,這樣的話法魯歌每天都要咆哮幾遍,他的耳朵都快聽得長繭了。
繼承傳說哥名字的男人,這怎麼可能嗎,曾經的傳說哥只是消失了而已,總有一天他還會回來,少年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
法魯歌依然在喋喋不休的咆哮,少年苦笑著站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拾起腳下的小鋼炮,獨自一人開始在訓練營轉悠,禿鷲法魯歌依舊在他耳邊咆哮,少年就跟沒聽到一樣,自顧自張望著四周。
其實早已廢棄的訓練營,也沒什麼好看的,不過少年卻並不這麼認為,這座訓練營是傳說哥留下的痕跡,是那個人曾經存在的證明,在這裡有那個人的氣息,雖然已經時隔兩年,少年依舊能感覺到。
在孤零零的高台上,自上往下俯視,少年彷彿感覺到昔日傳說哥指揮護衛隊的意氣風發;在廢棄的實驗室裡,少年甚至還能聞到武器留下的氣息;在格鬥場上,少年依稀能看出昔日打鬥留下的痕跡;這一切都彷彿發生在昨日,只可惜已經過去了。
「救命啊!」少年正沉寂在歲月的傷痕之中,突然耳邊傳來呼救聲。
下意識的少年回過頭去,只見北面叢林裡竄出一道人影,渾身都是鮮血,衣衫早已被血水浸透,背後還插著幾隻苦無,正拚命的呼救,當他看到校場裡的那道人影時,本以為這是希望,可是靠近一些,卻發現這只是個小矮子,頓時來人萬念俱灰。
正在少年耳邊咆哮的法魯歌也回過神來,雙瞳頓時射出一陣利芒,翅膀猛然一拍,如離弦之箭一般竄入高空,少年立刻飛奔了過去,正好扶住快要倒地的那人。
「喂,你怎麼樣!」少年大聲的喊著,臉上寫滿了焦急。
氣若游絲的大漢艱難的搖搖頭,急道:「快,快逃,看到這場追殺,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什麼?」少年有點發懵,不等他回過神來,突然身體的本能告訴他有危險,根本來不及猶豫,少年突然抱起大漢,雙腿猛然一用力,縱身向後跳出數十米,強大的爆發力不禁讓人駭然。
就在少年飛身躍出的剎那,數枚苦無從林中飛出,分毫不差的釘在剛才的位置,分明是要置人於死地,少年的眼神逐漸冷了下來,死死盯著北面的林子。
「什麼嗎,原來還有個小鬼呢!」林中突然傳來低沉的聲音。
「快逃啊!」身後的大漢氣若游絲的呢喃著,眼看就要昏過去。
「逃到昔日的訓練營,以為有人能救你嗎,哈哈哈,真是天真!」林中的敵人肆意的嘲笑著。
少年不敢大意,凝神對立,眼不敢稍移,緩緩放下背後的大漢,背負在身後的小鋼炮透著絲絲寒光,似乎在渴望著什麼,禿鷲法魯歌盤旋在高空,正巡視著周圍的環境,禿鷲的眼睛往往比人更加銳利。
渾身是血的大漢無力的躺在地上,氣若遊戲的他早已說不出什麼話,可是眼神卻在警告這個少年,似乎是想提醒他,快點逃跑才是正題。
金髮少年沒有回頭,面對眼前的敵人,心中雖然有些忐忑,可是少年不曾退卻,身後的小鋼炮被輕輕握在右手,少年沒有說話,卻做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動作。
只見少年突然將槍口對準了躺在地上大漢,毫無徵兆的扣下扳機,就在這一瞬間,躲在林子裡的敵人完全愣住了,綠色的子彈直接命中大漢胸口,正當所有人以為少年幹掉了這個大漢,可是奇跡出現了。
綠色的光芒包裹住大漢全身,非但沒有傷害到他,反而像是在幫他治療,剛剛刺在大漢背後的苦無不知什麼時候被拔了下來,背後的傷口竟然也停止了流血。
正當那群躲在暗處的忍者愣神之際,黑洞洞的小鋼炮直接瞄準了二人,冷冷道:「為什麼要追殺這位大叔,否則接受正義之槍的裁決。」
「啊,哈哈哈!」林中敵人忽然狂笑,不屑的嘲笑道:「正義之槍,別笑死人了,你以為你是誰啊!」
「砰!」一聲細微的爆裂,黑洞洞的槍口突然冒出青煙,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淒厲的慘叫,躲在林子裡的敵人驚恐的發現,剛剛開口嘲笑那個人已經死亡,子彈直接從腦門穿過,雙眼瞪得圓鼓鼓的,只怕臨死都不敢相信,那桿小鋼炮會如此厲害。
「混蛋,宰了那個小鬼!」躲在暗處的敵人怒吼一聲,可是槍聲隨之響起,子彈直接穿透了叢林的掩護,瞬間洞穿敵人的喉嚨。
隨之聲音啞然而止,看到同伴的下場,再也無人敢說一句話,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轉眼就幹掉兩人,少年的眼神異常的平靜,絲毫看不出任何異樣,這種事彷彿很平常一般。
端著小鋼炮,少年再次喊道:「再問你們一遍,為什麼要追殺這位大叔?」
沒有人敢回答,生怕這個恐怖的傢伙會依靠聲音辨別方位,再次展開狙殺,可是不發出聲音,難道就真的沒法狙殺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遲遲沒有回應,少年漸漸閉上了眼睛,小鋼炮對準了叢林,砰的一聲,子彈再次出膛,下一刻「啊!」的一聲慘叫,不知從何處飛來的子彈再度洞穿了一名忍者的心臟。
「砰砰!」又是連續三聲槍響,林中再度傳來兩聲慘叫,躲在後面的兩名敵人再度成了屍體,臨死前他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被發現的。
非常的不幸,少年並不需要依靠聲音來辨別方位,轉眼之間就解決所有敵人,少年卻沒有絲毫的喜悅,把小鋼炮背到身後。
確認敵人全部被幹掉,少年隨即回過身來,笑著問道:「大叔,為什麼他們要追殺你?」
奇跡般治癒了部分傷勢的大漢搖搖頭,道:「具體原因我不知道,不過應該跟我曾經是木葉護衛隊的人有關。」
「木葉護衛隊?」少年眉頭一皺,似乎很不解。
「嗯!」大漢站了起來,低沉道:「我叫加籐武,原木葉護衛隊隊士,一年半前退役了,不過就在半個月前,偶然聽說曾經的同伴無故失蹤,於是我就跑去調查,不幸的遇到了這群殺人不眨眼的傢伙,幫忙調查的村長和村民全都死在了他們手上。」
說到這裡大漢忍不住朝地面砸了一拳,臉上寫滿了悔恨,如果不是他太自以為是,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難怪那些人身上充滿殺氣,少年心中凜然,如果不是殺過很多人,身上不會有那麼濃的血腥和殺氣。
正當少年沉思之際,禿鷲法魯歌落了下來,忽然道:「別擔心,你的同伴應該快過來了!」
「什麼?」大漢猛然一驚,似乎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法魯歌沒有騙他,真的是他們的同伴,曾經木葉護衛隊的人,而且來的還不止一人……
註明:傳說哥的小鋼炮,能夠發射特殊子彈的武器,特殊子彈的形成極為特殊,形成原理跟六道佩恩修羅道的導彈類似,而且特殊子彈不止一種,擊中加籐武是叫治癒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