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決裂,毫無任何徵兆,陳年舊事再次揭開,震得木葉眾人意識不清,完全無法理清目前的局勢,早已忘了最初的目的,欲擒拿之人近在眼前,卻無人上前一步,是不忍也是不願。
世間一切恩怨皆有原因,為何眼前的少年不惜挑起忍界大戰,得知最初的原因,眾人唯有沉默以對,靜靜的傾聽這一切的緣由。
往日之事再次被揭開,聲聲句句,猶如在三代心頭刺下一刀,刺得鮮血淋漓,更是讓木葉眾人刻骨銘心,永世也無法忘卻這樣的悲劇。
「為什麼我會知道這一切,為什麼我知道那不是意外,好奇嘛!」阿爾傑戲謔的掃過眾人,眼中卻透著無法言語的悲傷。
在場卻是無人敢接下這個問題,為何一個五歲孩童什麼都知道,本來做得天衣無縫的事情,卻暴露的如此明顯,面對聲聲句句的質問,木葉高層集體失聲,無法辯駁。
可是眾人不願去聽,阿爾傑偏要說出來:「其實答案很簡單,因為讓宇智波一族站出來證明清白的就是我,哈哈哈。」
肆意的狂笑,震驚在場所有人,三代火影瞳孔驟然一縮,完全不敢相信,這竟然出自眼前之人口中,當年他不過才五歲,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這根本是違反常理的。
可惜三代永遠不會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根本就是一個怪物,來自異世界的生命,天生開啟了智慧的變態,常理根本無法揣度眼前之人。
如此駭人的消息,鹿久心思急轉,立刻反駁道:「不可能,為什麼是你讓宇智波一族證明清白,如果宇智波一族瞳力能操縱九尾的事洩露,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木葉將再無宇智波一族的立足之地,宇智波不可能答應,難道是宇智波一族……」
「錯,大錯特錯!」阿爾傑直接打斷了鹿久,笑道:「如果按照常理,這種事當然必須掩蓋,可是偏偏是最愚蠢的做法,別忘記一句古話,紙永遠別想包住火,更何況火已經點著了。」
鹿久臉色微變,脫口道:「你的意思是?」
阿爾傑並未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從忍具包裡拿出一個卷軸,隨後打開封印,當初從宇智波家偷出文件砰一下出現在眼前,只見阿爾傑只見打開文件,隨手一甩,擺在了所有人面前。
文件上記載的,就是當初宇智波一族的決定,公開寫輪眼操縱九尾的秘密,而且是向全村公開,因為這個秘密既然保不住,不如將它暴露在世人面前,反其道而行,從而重新取得信任。
相信一旦木葉忍者知道這個秘密,宇智波一族必定遭到非議,不過很快他們就會考慮,為何宇智波一族要坦白?這就是關鍵所在。
鹿久腦子轉的最快,立刻意識到這樣做的目的,不由得驚歎道:「公開秘密,讓別人去調查,從而證明九尾來襲宇智波一族做的,至少不是村子裡的宇智波族人所為,反而能證明清白,這是反其道而行之,果真是高明!」
阿爾傑點點頭,笑道:「不錯,說對了,既然紙包不住火,不如趁火勢不大,直接讓火燒起來,如果一心掩蓋,就如同不斷用紙張去包住火,世人往往愚昧無知,殊不知這只是在自取其禍。」
木葉眾人頓時凜然,更多的則是臉紅,因為剛才他們都想過,宇智波應該掩蓋這件事,把秘密永遠埋葬,可是現在看來,真的是愚蠢之極,掩蓋只會讓火燒得更旺而已。
只是事情並不是如此簡單,如果宇智波一族真的這樣做,那就不會有以後的事,更不會導致被滅族,禍根卻已然被埋下。
「可惜啊!」阿爾傑搖搖頭,話鋒一轉道:「當初我給父親出了這個主意,原來雙方為此劍拔弩張,聽過我的建議,後來父親立刻找到了當時宇智波一族的族長,也就是宇智波富丘,提出了這個建議,希望以此消弭雙方矛盾,談話非常順利,宇智波富丘接受了提議,於是就有了現在的這份文件。」
身後千雪頓時恍然大悟,難怪會有這份奇怪的文件,現在她總算明白,原來一切都是為了反起道而行,從而證明清白。
那麼後來這件事石沉大海,應該就是問題所在,在場都是木葉的老人,鹿久他們那個時候都已經是上忍,卻根本沒有聽過此事,這就是關鍵所在,也是悲劇的開始。
說到這個份上,三代已經閉上了雙目,紙永遠包不住火,同樣這也是證明,當年的舊事,已經再也遮掩不住了,一旦秘密揭穿,三代很清楚,等待木葉的將是無盡深淵。
就在這個時刻,三代忽然有了決斷,只見他突然跪倒在地,遺憾道:「當年的事都是我一人的錯,阿爾傑,殺了我吧,一切罪孽都由我一人來承擔。」
「三代大人!」所有上忍幾乎同時大喊,神色異常震驚。
「老師!」自來也更是直接擋在他的面前,他真的很難相信,那些『意外』真的是刻意為之,縱然三代承認這是事實,自來也依然無法相信。
知道這其中貓膩的綱手搖搖頭,苦笑了一下,閉上眼睛退到了一旁,現在她已經沒有立場介入,更何況如果她沒有猜錯,阿爾傑不會動手。
「哈哈哈!」阿爾傑忽然大笑了起來,隨意瞥了三代一眼,毫不在意道:「別急,還沒說完呢,用不著急著去死,剛才說到我父親和宇智波族長達成協議了對嗎?」
老邁的三代火影臉色一變,急道:「難道就算我死,也不行嗎!」
老淚縱橫的三代火影,眾上忍實在不忍心看下去,可是事到如今,紙還包得住火嗎?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
如果眼淚可以改變命運,那這個世界還會是這樣嗎,不僅戰爭不相信眼淚,真相同樣不相信眼淚。
無視三代火影的請求,阿爾傑戲謔的說道:「別啊,如果您真的死掉,賬還得算在我頭上,那豈不是我還虧了本,阿斯瑪和木葉丸還要找我復仇,我跟誰說理去,所以別這樣,我真的承受不起啊,三代大人,您還是饒了小的吧。」
可笑的口氣,肆無忌憚的譏諷,每一樣都深深刺痛著每一個人,鹿久等人甚至扭過頭去,不忍心再看,殘酷的現實讓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事實讓所有人無言以對,阿爾傑並沒有罷手的意思,繼續解說道:「按照計劃,當年宇智波本該公開秘密,可惜宇智波富丘目光太短淺,先跟木葉高層如實交代了此事,以火影大人為首的木葉高層立刻表達了對宇智波的信任,同時希望不要公開此事,理由當然就是大局為重,畢竟那個時候木葉需要穩定,就像現在一樣,可是結果,哈哈哈。」
「結果就是一年之後我父親和母親出了意外,任務意外,然後參與此事的中忍和上忍相繼出現意外,一共是39人!」阿爾傑道出了一個觸目驚心的數字,頓時滿場皆驚。
沒有多餘的廢話,阿爾傑直接扔出另一份文件,當初提議宇智波證明清白的忍者名單,都在他們向高層反應的報告裡,當然這也是阿爾傑偷出來的,依照這份名單,只要去查證一下,就能證明這是事實。
其實用不著查證,這39幾乎都是中忍,還有部分上忍,在場的多多少少都認識,名單剛剛被扔出來,就有人在背後竊竊私語。
「那個是村上近二,的確死於任務意外……」
「那是喜助,這怎麼可能……」
此起彼伏的議論聲,就像是魔音一般,纏繞在三代耳邊,怎麼也揮之不去,彷彿那死去的怨靈就在他耳邊控訴。
突然人群中有人冷笑道:「沒有死在敵人手中,卻死在自己人的陰謀之下,哈哈哈,真是可笑!」
「這些難道是真的嗎!」也有人發出類似的疑問。
很快就有人憤憤不平的回道:「廢話,這種事一查就知道,那些人確實全部死於任務意外,可是哪來這麼多巧合,參與過的全部死於意外,騙鬼去吧!」
「真是可悲啊!」有人搖頭歎息道,神色不免有些沒落。
沒有人站出來反駁這一切,木葉高層再次失聲,原來自認為做得很隱秘的事情,沒想到卻是如此經不起推敲,陰謀敗露,不論是兩位顧問還是三代火影,全都癱倒在地。
多年的秘密終於被揭開,鐵一般的事實擺在眼前,就算不信,那也沒什麼關係,這種東西只要一查,那就一清二白,到時候更是不容辯駁。
阿爾傑掃過眾高層,不屑道:「什麼火的意志,什麼家人,哈哈哈,隨時會在背後捅你一刀的家人,當年的木葉白牙,最近的日向日差,哈哈哈,什麼都是假的,不過是用來洗腦的工具,保護木葉,都是笑話,只不過是維護某一群渣渣的權利而已……」
「求你別說了,就當作是對一個老人卑微的憐憫吧。」自來也無力的喊道,扶著三代的手提不起一絲力氣。
無法接受的事實,深深刺痛著每一個人的心,多年的信仰轟然崩塌,被狠狠的踐踏在地,早已腐朽的木葉,只不過是一棟看著漂亮的高樓大廈,誰也無法輕易接受這個現實。
身處阿爾傑身後的士兵更是震驚不已,在他們眼中的木葉,永遠都是光輝的,可是當他們真正看清一切的時候,留下的只有失望。
沉默了許久,綱手忽然道:「因為這樣,你就挑起忍界大戰,你知道會死多少人嗎!為什麼一定要用這種極端的方式!為什麼就不能相互理解!」
連續的質問,夾雜著綱手無與倫比的憤怒,縱然知道了這一切的原因,但是綱手無法接受,以挑起戰爭為報復手段,帶來的只會是更多的悲劇,為什麼還要再悲劇上創造悲劇,綱手真的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