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正傑呵呵一笑,說道:「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對待。若換是別人我才懶得理!」
陳賀道:「那還得多謝蔡兄瞧得起了!只是在下一位朋友受傷甚重要趕著去見神醫,煩請讓路!」
蔡正傑凝下神來,說道:「我知道,是位叫周寧的姑娘受傷了,我可以看看她嗎?」
多齊見他與陳賀稱兄道弟,雖然兩人言語有些開始有些衝突,但聽到後來似乎兩人私交還是不錯,不過總覺此人有些怪怪只是說不出來。聽他要想瞧瞧周寧,一時拿不定注意,卻也不好推卻畢竟人家一片好意便望向陳賀。見得陳賀點頭默許便說道:「好,請!」
蔡正傑走到擔架邊一邊愣愣的望著周寧,一邊雙拳緊握得格格作響,說道:「這些狗日的喇嘛下手可真是歹毒啊!」
多齊開始見他望著周寧的眼神有異還擔心他會突施毒手緊張得邁出一步想推開他,緊接聽得他這般怒罵那些喇嘛,才敢放下心退了回來。
蔡正傑忽的抬起頭說道:「陳兄,我們好久不在一起喝酒聊天了!難得今日碰著,我跟你們一起去百草閣走一圈吧!」
陳賀道:「蔡兄,百草閣與你們五毒教可一直是關係不怎麼好的,你還是別去了吧!」
蔡正傑道:「不礙事,我不進去就是了!」
陳賀見他執意如此便不再多說,只見蔡正傑向普緣大師合十行禮,道:「大師,你不介意吧!」
普緣大師回禮,道:「少俠與令師大不相同,老衲豈會介意。」
蔡正傑道:「好,既然這樣我就跟你們一起去了,不過大家再去的路上可得小心一夥女人,他們提了許多硫磺之類的東西從這經過,似乎來者不善啊!」
多齊知道他是在說那些仙女宮弟子,自從瞭解了仙女宮背景後且聽她們談話間只是說去放火唬人,所以想她們並不是那種縱火殺人的十惡不赦之人,便也不是很在意提防,只是淡淡說道:「好的,我們會堤防!」
一行人跟著普緣大師在林間小道上行了半個時辰後來到一座青石拱橋前,忽然普緣大師張手攔住去路。眾人知道是有什麼情況出現,向前望去只見拱橋上有位衣著破舊頭罩一頂破斗笠的莊稼漢橫躺在路中呼呼大睡完全攔住了去路。
普緣大師上前合什說道:「阿彌陀佛!施主請醒醒,我等需要路經此地,還請借道。」
那莊稼漢雙掌一拍地忽地騰起,抱拳說道:「大師你好,談不上借道,這地方又不是我家的,我等到一人便立即就走!」
普緣大師道:「施主要等的人何時才到?我們這有位姑娘受了重傷急趕著去見百妙神醫,還請先讓讓。」
那莊稼漢道:「大師不急,我要等的人已到了,和你們在一起!」
普緣大師道:「哦,不知施主要等的是哪位?」
不知瘋俠斜身一閃奔到前面,笑嘻嘻道:「自然是在等我的啦!龜兒子聽聞我武功了得,知道我會來這裡便來攔路崇拜我來了。」說完便哈哈大笑。
那莊稼漢聽得不知瘋俠罵自己是龜兒子倒也不生氣,說道:「不知瘋俠武功高強,我是很佩服的,不過在下可不是什麼龜兒子!」
不知瘋俠聽得他讚揚自己武功高強又很佩服自己,心裡美滋滋的,說道:「你這個大大的好人,自然不是龜兒子了,龜兒子都是大大的壞人。」
陳賀聽得此人聲音甚為熟悉只是開始一時想不起是誰,這時見他行為舉止很是斯文,忽地想起一人,急忙抱拳躬身行禮,說道:「小侄拜見劉……。」話還未說完,突然聽得那莊稼漢喝止住道:「住嘴!陳賀小子,你可好冒失啊!竟敢這般暴露自己!你可知道何騰權和章生二正帶著人已包圍過來了嗎?再過得半個時辰你就插翅難逃了!」
陳賀聞言大吃一驚,暗道:「沒想才一時疏忽便已身臨險境!」說道:「劉…小侄該如何是好!」本來想稱呼他一聲,但見他此時仍是用斗笠遮住臉龐且前面喝止住自己,知道是想隱瞞身份,所以才剛出口便立即止住。
那人道:「速度跟我走!」
陳賀道:「不行!還是你先走吧,千萬別被發現了!我得跟賢弟去了百草閣見得百妙神醫答應再走!」
那人哎一聲歎氣,說道:「你義氣為重,那也是好的!可是你能眼睜睜看著丐幫千年基業毀於一旦而不顧嗎?」
陳賀心頭一震,試探著說道:「沒這麼嚴重吧!」
那人道:「怎麼沒那麼嚴重!只是你宅心仁厚還沒看出端倪來!走吧,快跟我走,否則插翅難逃!」
這時蔡正傑說道:「陳兄,你且跟著劉…他去吧!劉兄弟武功卓絕罕有敵手,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即使有那還有普緣大師在,你就放心吧,況且也還有我從胖協助呢!」
多齊雖不知這莊稼漢是誰,但從他與陳賀的對話來斷似乎是長輩與晚輩之間在交談,而且陳賀對他還很是尊敬。知道丐幫最近為了降龍十八掌秘笈一直在找他,又聽得那莊稼漢說有人已四面八方包圍了過來,心中實為陳賀處境擔憂,不願他因為周寧一事累得深陷困境,便說道:「大哥,蔡兄所言極是!你還是速速跟這位大叔走吧!」
陳賀見他們處處為自己著想,心下好生感激,說道:「好吧!賢弟事事多忍耐,我且先走了,後悔有期!」說完向眾人抱拳深深一揖,便跟著那莊稼漢打扮的人飛奔走了。
多齊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很是捨不得,但也無法畢竟有時候離合是強求不來的。走過青石拱橋又行了約一個時辰時,忽然聽得前方隱隱約約傳來女子的叫喝聲。不知瘋俠這一路來眾人都不理他,早已是悶得慌,突聞前方有熱鬧之聲,忽忽幾下躍到一株大樹上向前眺望了會兒,忽然拍手叫道:「太好了!太好了!是小娘子她們!」說完雙手抓著樹幹颼的幾下從樹上溜了下來,拍拍屁股一股風似的往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