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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章 奇妙書生 文 / 枯南

    秦老五見同伴大多疑惑著的看著自己,知道他們心裡有所懷疑,說道:「不信?這些都是我好友泰山派掌門無機道人飛鴿傳書告訴我的,如有騙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眾人這才相信齊聲道「哦」。

    聽他這般發了毒誓陳賀也全然相信了,既然少林派和中原武聖聯合召開泰山大會反對蒼龍教,即使沒能迫使蒼龍教退兵至少還是可以拖延一段時間,但五毒教和那些喇嘛肯定是不會罷手的。丐幫情況仍是危急得很必須得趕快到青風谷與丐幫眾兄弟共生死!想到這內心焦急不已,站起身匆匆結了飯錢,走到那些太行北派弟子跟前將剩餘全部的銀兩遞給那大師兄,說道:「買你一匹馬,你看夠不夠?多的就當作前晚借馬的佣金。」那人看陳賀手中這些銀兩至少有四五十兩,倒也不虧,呵呵笑道:「好說。」呼喚身邊一人說道:「帶他去拿一匹馬,但不要拿我的!」

    陳賀跟那人去後院去取馬路過旁邊一桌時突覺有異不禁多看了一眼。只見一個身著白衫,頭紮方巾相貌極俊的少年左手拿書右手舉碗正在一邊閱覽一邊細細品茗。其實自己剛進店舖的時候就一眼撇到他這副模樣了,也察覺前面其他人都聳動時唯獨他一人仍淡定從容的還在閱覽飲茶,只是先前將精力集中在打探消息一時沒怎麼注意他,直到此時才發覺這人與眾不同。也許是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只見他放下書籍微微回了個笑容。瞧這人行為打扮純是一副書生模樣,加之正事要緊於是也就不多想了,但這人處事態度如此淡定從容不得不讓人暗自佩服!

    騎馬一路朝青風谷方向奔趕每天只夜裡小睡一兩個時辰想盡早趕到。由於天氣太熱又這般急著趕路到後來馬兒也四肢乏力氣喘吁吁是不能再接著載人了,只得下馬步行趕路。這樣一天下來本已困乏的身體更是吃不消了,這天夜裡躺在樹上身上肌肉痛的厲害,明天再想步行趕路恐怕是太難了。望著漫天星星,不禁又想起了唐敬天,暗暗道:「師父,不管怎樣徒兒一定想法讓丐幫轉危為安,您老人家在天之靈就安息吧!」突然想起以前唐敬天每次疲憊不堪時就會練一次功,練完之後人精神抖擻盡除疲倦,暗驚「莫非降龍十八掌還有凝神提氣之功效」。想到這不禁手癢癢,掏出了懷中秘笈,想翻閱卻是又不敢畢竟這兩門絕學向來只有本幫極有地位的人才可學。但若不學,憑丐幫現在的實力根本不是五毒教和那些喇嘛的對手,更何況蒼龍教在側虎視眈眈泰山大會的結果也是難測,這些前來幫忙的真心是有但隔岸觀火來湊熱鬧的更多,丐幫此時處境真是岌岌可危。

    掙扎很久終於狠下心終於翻開了降龍十八掌第一頁!藉著皎潔的月光,只見上面寫到「第一式」亢龍有悔,又往下看了幾行所著心法與自己已學的正是一模一樣。顫抖著手翻開第二頁卻是還有,而自己先前練的全在第一頁了,乍看一眼原來都是些詮釋,但仔細一看時嚇得冷汗直冒。原來上面寫到「降龍十八掌乃一門至剛至勇武學,凡練習不慎者極易損陽折壽。其中之最當屬亢龍有悔,此招雖為入門招法卻也是最重要的招法,初習者應以「亢」為始而後再以「悔」為重,此間悟性極為重要決定修為高深,是而歷代幫主學習這門功夫都有高下之分!此招全力開出有山崩地裂之勢,但一招即出力氣也隨之耗去八九,所剩奇少恢復稍難,當慎用之!

    看完這裡感悟良多,回想起自己以前每出一掌亢龍有悔就會覺得力氣不濟和這裡所述一樣,這才明白不是自己練習方法有錯,原來這本是就是降龍十八掌的一大弊端。而對書中所言的「亢」與「悔」的領悟卻是十分不明白。心想這麼一門厲害的武學怎麼會以悔為重,真是怪哉!

    往後又翻一頁是第二式「飛龍在天」,所有武學都最忌諱貪,陳賀深知這點沒有再多翻一頁就從這開始練起。也許是所有高深武學都特別難練,單練這招足足到了天際泛白時才勉強算會得。不過說來也奇怪,這幾日連著趕路昨晚雖一夜未眠但精神卻比前幾日好的多,果真降龍十八掌有凝神提氣之效。趁天尚早不是很熱馬兒又恢復了力氣,急忙騎馬趕路到中午天氣太炎熱沒法趕路才找陰涼地方休息。離青風谷越是近一步就更是擔心,這夜沒有再練習其他招式,就溫習了一兩個時辰「飛龍在天」覺得精神飽滿時便繼續騎馬趕路。

    這日一邊趕路一邊見的武林同道也越來越多,雖有認識的但也沒心思打招呼,騎馬一陣奔過,心想這是離青風谷是越來越近了。

    到中午時分烈日當空,曬得人實在是受不了,胯下坐騎越行越慢氣喘吁吁,看樣子是累的受不了了。於是找了一家路邊小棧停下歇息,待馬匹休息足後再打算啟程趕路。武林中發生這等大事,各路豪傑自然是風起雲湧般的往青風谷靠來,有的是好心前來助陣,有的是來隔岸觀火,更有的是別有用心者,總之形形色色各種各樣的人物都有。在這種地方行事便要得更加小心,更何況身上還藏了兩本幫中至高武學秘笈。陳賀擔心在這裡遇到熟人暴露了身份,於是悄悄到後院和了些稀泥塗在臉上偽裝了下自己。而後才從容的走進客棧,但見裡面樓上樓下都擠滿了人,大都都在歡顏大笑暢談好不熱鬧。這一路走到櫃檯雖沒有東張西望但無不細細留意狀況,屋裡雖有許多綠林豪傑在大聲朗朗但也有一些名門正派齊聚一起默默用餐。裡面認識的大有人在,如有綠林豪俠江南三小、永州小霸王等,亦有名門正派的華山弟子趙志、秦嶺弩門弟子徐釗等。見他們都沒有認出自己,心終於放下。

    正準備點東西時突然才記起身上銀兩已用完。掌櫃的見陳賀雖然穿的不是很爛但一身髒兮兮的又掏不出錢疑是丐幫弟子,心中厭惡但也不敢造次,笑嘻嘻說道:「爺您是丐幫的麼?」他這話聲音雖小,可屋裡坐的不乏江湖高手,許多人都聽得了一清二楚。剛才還鬧轟轟的環境一下安靜了不少,那些雖不知道怎麼回事的見大家都靜了下來知道有事發生自然也不再說話了,片刻間客棧內變得鴉雀無聲,大家目光唰的全部聚集了過來。

    掌櫃的見自己一句話引得這麼大驚動,被嚇得半死愣在原處不知所措。這時突然有人喊道:「掌櫃的,我朋友來了,你怎麼還不引他過來?」眾人又其朝這說話之人望去,卻是一個頭紮方巾,身著白衫一手拿書一手端茶的書生。這掌櫃的也是機靈得很,瞬間便反應過來,叫道:「小秀才,您怎麼不早說,來來,我這就幫你引來。」說著拉著陳賀就走了過去。眾人見是場誤會便又幹嘛的該幹嘛去恢復了原狀。

    陳賀見得這人卻是怔得半響反應不過來,任由掌櫃的帶了過去。原來這書生著扮的人正是自己前幾日在小棧中遇到的那位書生。自己這幾日不分日夜趕路才只到這裡,而這文靜書生似乎比自己還快了許久,真是讓人不可思議。除非他這幾日都沒有歇息,但見他神采奕奕不似連續幾天沒休息的人。陳賀坐在旁邊愣愣望著他,全身卻是緊張異常時時提防,實在是想不通太多,覺得此人太過詭異。

    這人見陳賀傻傻的望著自己,微笑著倒了杯茶遞過來,說道:「兄台,何不來杯茶緩緩氣?」陳賀自小就在江湖上闖蕩,大小世面也見過無數次,雖算不上高手卻也是個老手了,論膽量即使那日跳崖也沒半點皺眉。別人在自己面前敬上一杯茶又沒見動過手腳說什麼都應該是敢喝下的,但此刻莫名其妙的內心生出一種恐懼,接過後卻是半點不敢沾。

    這人見陳賀沒有喝茶,微笑著說道:「兄台,怎麼了?」

    陳賀將茶杯放下,說道:「在下不怎麼渴,勞煩兄台了。」本想問他尊姓大名,但記起剛才屋內其他人的表現知道他們雖在大說大笑其實也都在細心留意觀察,便也不問了。可能即使問了他也不會如實相說。

    這書生仍是微笑著說道:「兄台,上次一別你這幾日可過的不是很好呀。」

    陳賀一怔,原來他早已認出了我,卻不知道他這話是在說什麼,只覺牛頭不對馬嘴,於是問道:「不知兄台指的是哪方面?」

    這書生微笑道:「有些話只能靠自己體會,凡天地諸事皆離不開一個道字。」

    陳賀不懂他在說什麼卻也不好意思打亂,只得任由他胡說。

    這書生見陳賀沒有理會也沒生氣,繼續說道:「那日見你所為,還算不失正義,今日就破例送兄台一句話,對你可大有好處。」聽說對自己大有好處,雖不知他講的是什麼,出於本性仍是聽得認真了,只聽他繼續說到「有失必有得,有得必有失,此乃道之根本也!切記!」聽得這話是有很大道理可與自己好像真的是沒半點關係。心裡暗暗好笑,今日可碰上說書的了,可惜只是在對牛彈琴。心裡雖這麼想,可仍隱隱覺得此人絕不簡單。

    不知為何自己手臂疾伸,抓住了這書生手腕,出手看似平平無奇其實暗含了一套極厲害的的小擒拿手法。不知這書生是沒來得及閃躲還是根本不會武功,一點反應也沒有就被陳賀抓住了。也許是把對手想得太過厲害,陳賀一把抓住他手腕,心裡居然還有幾分驚喜。運功一探居然沒受半點阻擾,也沒其他異常狀況,果然這書生一點武功也不會!

    書生被陳賀猛一把抓住手腕大吃一驚,問道:「兄台,你這是為何?」

    陳賀於自己這一著也是莫名其妙,也許是想探知一下對方根底,或也許是出於內心一種害怕的表現吧。急忙鬆開手掌,連連道歉說道:「得罪,得罪,真是得罪了,在下一時失常,還望體諒!」

    書生微微一笑說道:「人之失常可以理解,更何況在下也不是小氣之人。」說完喝了一口茶又說道:「在下已歇息好了,告辭!」說完起身作了一揖走了。陳賀急忙起身抱拳還禮,說道:「兄台,後會有期!」

    書生走後陳賀坐在那想起剛才自己如此緊張不禁覺得好笑,枉自己混跡江湖多年居然被一個柔弱書生嚇倒。不過這書生在自己之後出發居然能比自己提前到此,確實讓人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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