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齊被嚇得雙腿發軟移動不得,現下見巨蟒撲了過來只道自己即將葬入蛇腹,反而膽怯至極勇氣猛生。只見他豁然跳起,手執鐵棍,齜牙咧嘴,全身殺氣濃濃直朝巨蟒奔了去。巨蟒身軀龐大,活動自然是不十分靈巧。多齊返身跑至巨蟒跟前丈許之處趁蛇身大部分在水中爬行不便之時,突然躍起,直朝巨蟒七寸之處刺去,出手間自然是運用上了無量神功上的功夫。鐵棍兩端雖為盾形,但在內力的貫施下,「撲哧」一聲鐵棍直插入了蛇身之內。巨蟒遭受劇痛,立時翻滾起來,濺起水花一片,多齊趕緊死死抱住蛇身。巨蟒中招並未就此死去仍是張開巨嘴要咬向多齊。多齊運功手持鐵棍深深插入在巨蟒的七寸之處,在巨蟒滾時,鐵棍竟如鋒刃直沿著蛇腹剖了下來,這下巨蟒更是疼痛不已,整個身子全滾進了水潭中,緊緊將多齊纏住,巨蟒越受疼痛越是纏的更緊,直勒得多齊雙眼冒金星,呼吸越來越弱,若不是有神功護體恐怕早已活活被巨蟒勒死了。
正在這時,多齊突然看到從巨蟒體內裸露出來一個拳頭般大小的青黑色的東西,正是的巨蟒苦膽。巨蟒雖身受重傷,但餘威仍在,蛇頭已欺將過來。多齊趕緊運上最後一絲內力,左掌「呼」的一掌拍出正中蛇頭,巨蟒頭部受一掌被硬生生被打回,但馬上又逼了下來,正在此時多齊右掌「嘩」的伸出抓過那苦膽,便塞往嘴裡,心中不斷大罵道「畜生,要你吃我,今日我就吃了你的膽,都別活」。
巨蟒蛇膽被多齊摘取,大受疼痛,身軀自然是越纏越緊,蛇膽在多齊嘴裡又如何嚥得下去,「撲哧」一聲在嘴裡便被自己咬破。剛才多齊拼出最後一絲力氣,又被巨蟒緊緊纏著,不能吸氣,此刻已再無力氣,雙眼黑暈陣陣即將要昏過去。
這時林中突然奔出一批背負藥袋的人群,那幾人見著這一幕,大喊道:「師父,巨蟒在這,快過來!」緊接樹林中又奔出幾人,均是背負藥袋之人,但見其中一名白頭翁,疾飛而來手中青竹枴杖揮出正中巨蟒七寸之處,巨蟒本就身負重傷,加上白頭翁這一棍力道非同小可,直打得巨蟒往潭中栽去,正在巨蟒倒下之際,白頭翁右手伸出探入巨蟒腹內,摸索片刻,臉色劇變,當即收手,反手一棍打出正擊在巨蟒頭部。這一棍力道雄厚竟將巨蟒打得腦漿迸出,當場斃命,蛇身緊緊抽搐了會兒便鬆開再沒動靜。
巨蟒身軀一鬆開,多齊自然跟著蛇身掉進了水裡,吸氣時一股血水嗆入鼻中,立時清醒過來,不斷扑打水面欲朝岸邊劃來,卻是在沒有半分力氣,只覺得身子慢慢向水裡沉了下去。
剛才多齊在生死關頭見得是那位白髮出手將巨蟒打死救了自己,心下好生感激,心想:「這就要死了,終須得跟人家說聲謝才是。」一開口便「咕嚕咕嚕」嗆了水進來,頓時覺得頭暈眼花,連自己都不知道剛才說了些什麼,只知道再過一下自己就要死了。正這時忽然只覺得身子一輕,被一位黑鬍子大漢又提了上來,摔在地上。多齊一著地便也顧不得形象,去整理滿身污碎,向那白髮翁拜下,急忙叩謝道:「多…多…多謝前…前輩相…相救,晚…晚…晚。」本想說「多謝前輩相救晚輩感激不盡,前輩大恩,定當以湧泉相報」。熟料這些年來一直獨居山洞,不曾與人交流,只是偶爾自己自言自語,現在一說起話來自然是結巴的厲害,之後的話便一時連接不上了。那白髮翁捻著鬍鬚,瞇著眼,說道:「小兄弟請起,不用急,你話的意思我都已經明白,前面我見你滿嘴青黑色汁液,那蟒蛇的苦膽是不是給你吃了?」
多齊起身,抱拳道:「稟…稟前輩,剛才晚…晚輩正…正…正好。」之後的話卻又是一時說不出來了,心下焦急萬分欲要再說,那白髮老翁急忙打住,說道:「你只需點頭即可,不要多說,我懂!」
多齊聞言急忙連連點頭,那白頭老翁復問道:「果真被你吃了?」多齊笑著連連點頭稱是。旁邊見著無不大驚,不少人「咦」的叫了出來,那白頭老翁更是大叫一聲就要暈倒過去,幸得他旁邊弟子扶住按捺他人中穴才不至暈闕過去。那白頭翁在他弟子扶住下緩緩站穩,道:「果然是被你吃了,果然是被你吃了,氣煞我也!」。
多齊一時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見白頭翁神情十分怪異,也不敢多嘴,只是站在原地不動。
那滿臉黑鬚的中年藥師道:「師父,既然他吃了千年蛇膽,我們去他血液也是一樣。」
白頭老翁聞言好似恍然醒悟,大喜道:「松兒,幸得你點醒,要不為師差點忘記了這法子。」緊接又向多齊道:「小兄弟,是否可讓老朽在你身上取些血液。」
多齊聽了白頭翁這番話語,大吃一驚,尋思道:「這老前輩一心想要蛇膽,如今蛇膽被我吃了,他們一定是要殺我,故意找個借口而已。」
那白頭翁見多齊站在那不動不語,又說道:「小兄弟是否可以?」
多齊被白頭翁話語一驚,立馬回過神來,抱拳回道:「前輩,晚輩有…有要事在身,先…先行一步了。」不料這時說話卻又是利索得多了說完轉身就要走。
那白髮翁見多齊要走,心中大急,喝道:「站住!我只取你一些血液,又不要你性命何故要走!」
多齊見搪塞不過去,心想:「你們這多人在,說要取我一些血液,鬼信!分明就是想要殺我。」便回道:「不信!」
白頭翁聞言大怒,道:「你當我百妙神醫是什麼人,我說話何時不作過數,我說不會取你性命就一定不會,來過來讓我取一些。」說著手臂已伸了過來要抓多齊手臂。
多齊連忙閃身避開,說道:「你…你們都…都是一夥的,到時你殺了我,別人又怎麼會知道,我…我才不信你。」多齊以前被巫山五鬼挾持時,見慣了出爾反爾的行徑,防人之心自然要比常人要強。這回話還未說完,撒腿便跑。
百妙神醫見多齊要跑,手臂一揮,立刻有幾人上前截攔。多齊見著有人追來,腳下猛一蹬地加速直朝前方奔去。那些人未料到多齊竟然會武功,見到多齊運使輕功飛去,大叫不妙。
多齊正在飛奔時,突然只感覺背後一股雄厚掌力逼來。多齊急忙回頭一看正是那位滿臉黑鬚的中年藥師,只見他大喝道:「好小子,往哪裡逃。」說話間掌風已至面門。多齊雖有武功在身,但從未和人交過手,根本毫無經驗,這一掌劈來,只得連忙後退避開。
那人見一掌擊空,左手連劃一圈第二掌緊接逼來。此時多齊已奔出稍許,與那藥師有一段距離,只見他在飛奔時右手臂向旁一揮抓過兩片樹葉,轉身「嗖嗖」向那人打去。
那人見著多齊這一招朝自己打來時,霎時臉色慘白驚訝得忘記揮手抵擋,眼見樹葉就要打在那人身上,突然「砰」的一聲,一個藥葫蘆不知何時擋在中間爆了開來。原來正是百妙神醫見著不妙,急從腰間取下一隻藥葫蘆,擲了過來,樹葉正好擊在藥葫蘆上。葫蘆被擊破時,一股青煙從裡騰騰冒出,恰好擋住眾人視線。
待煙霧散去時,多齊已早不見人影,那黑鬚欲要有追去,卻被百妙神醫攔住道:「松兒,不必追了。」
那人一時愣住,說道:「師父,這次不追以後再也不能得到千年蛇膽這種罕見寶藥了!」
百妙神醫道:「為師這幾年來一直在尋找這條千年巨蟒,我又何曾捨得,剛才那少年摘葉傷人的功夫和輕功你也見到了就算我們合力恐怕也難奈何得了他。」
黑鬚藥師道:「師父,松兒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為您取那少年一些血來。」
白頭翁道:「不可松兒,這也許是天意吧,哎!算了,我們回去。」
那黑鬚藥師只好回道:「徒兒謹遵師父之命。」怏怏跟在百妙神醫旁邊朝山下走去。
多齊自吃了千年蛇膽之後,只感體力充沛精神抖擻,渾身清爽,一路朝山下奔來,奔跑一夜也未曾感分毫疲憊,直到次日天剛破曉時才稍感覺飢餓,見著旁邊一棵樹上掛滿野果,爬到樹上想摘些野果充飢,臨高望去,但見四處綠茵茵儘是樹木,忽然見到左下方,一條道路隱隱約約盤旋在山腳。多齊見著這條道路心情激動不已,急忙摘了幾個山果朝山下路道跑去。跑到山腰下果然見一條官道橫於眼前。多齊見此時天還未大亮,索性在道中盤膝而坐稍做休息。待到紅日初升時,覺得紅光微微刺眼,突然被一陣隱隱約約的嘈雜聲完全驚醒,抬眼望去,正見一夥喇嘛追著一批乞丐朝著自己過來。等臨近些時,見著這些乞丐個個肩負布袋,且不少有武藝在身,已心知這些乞丐那丐幫中弟子。
多齊見著雙方打鬥大感驚訝,心道:「佛門中人,怎麼會追殺丐幫弟子,手段這般殘忍。」當即快奔過去從那群喇嘛手中拉回兩名丐幫弟子,擋在中間說道:「各位都是佛門高僧為何手段這般殘忍!」
多齊本想排解廝殺,不料那伙喇嘛見多齊穿著破爛不堪,與那些丐幫弟子穿著無異,都以為他是丐幫中人。其中一個喇嘛喝道:「臭乞丐,快來吃佛爺一掌。」說著揮拳打向多齊。
多齊出於本能反應,反手一拍,排開來人手臂,那喇嘛見一拳打空,急忙又是一拳打過來,這一拳力道比先前那招大得多,多齊急忙閃身避開。那人兩拳皆落空,勃然大怒,橫腿掃向多齊下盤,但被多齊閃開,那喇嘛緊接拍地而起,又是一拳斜裡揮向多齊。
多齊緊接連連後退巧妙避開這兩招,旁邊兩名大喇嘛不禁「咦」地叫了出來,顯然略感驚訝。
其中一名大喇嘛走向前,向多齊施禮道:「施主,也是丐幫的人嗎,怎麼剛才並沒有見到你。」
這時那名喇嘛弟子,見剛才自己連使兩招最拿手的招式都碰不得多齊絲毫,趁機連忙向剛才說話的那名大喇嘛稱呼了一聲「波也多師兄」又見波也多點了點頭,趕緊退了下去。
多齊雙手合十道:「大師,在下非丐幫中人,不過……」還未待多齊說完,那喇嘛搶著繼續說道:「既然施主非丐幫中人,那何必又多管閒事,踏足這趟渾水!我看施主還是早早離開此地為妙!」
多齊道:「佛主有好生之德,我看大師還是放過這些丐幫兄弟吧!」
旁邊另一名大喇嘛聞言勃然大怒,喝道:「臭小子,佛爺還輪不到你來教訓,剛才見你身手不錯,快給佛爺報上名來,你是何門派弟子!」
多齊略思索了會兒,說道:「晚輩,姓劉單名個齊字,並不屬任何門派。」那兩名喇嘛同時一怔,緊接剛才那人繼續說道:「無門無派,你也敢來多管閒事,小子我看你是活膩了!」說完已是「呼」的一掌朝多齊面門打來。多齊趕緊向旁一閃避開。
這喇嘛招招快、準、狠,多齊剛一避開,便又馬上逼了上來,二十招下來,多齊根本毫無還手之餘地。
丐幫眾人見緊要關頭突然一人站出,且身手不凡,個個心中大喜,但現在見多齊被波也多逼得毫無還手之餘地,招招凶險,人人心中自然一下子突然旋緊,格外緊張,其中大多緊張都是為多齊處境而生。幾乎波也多每出一招,丐幫中就會有人喊道「劉少俠,小心!」
多齊被波也多招招逼得甚緊,幾乎連喘氣機會都沒。
這時候突然有人道:「阿彌陀佛,小施主,你輕功了得,何不施自己之所長!」
多齊聞言恍然大悟,急忙向後一躍運使輕功退開數丈。
波也多見一躍便是退開數丈,大吃一驚,暗歎道:「這小子,輕功果然了得,此人留不得要不必然成為後患。」連連兩躍緊追上去,橫腿掃向多齊下盤。
多齊見來勢兇猛,急忙一躍向後退開。
波也多一擊襲空,濺起沙石無數向四周散開。多齊借此時機雙手向空中一揮,抓過數顆石粒,身子在後退之際,指尖運力,石粒「嗤嗤」打向波也多。
波也多見狀大驚道:「彈指神功!」但驚訝之餘手上功夫卻為停下,雙拳在胸前一劃,大喝一聲向前硬接上去,只聽得一聲悶響竟也擋下多齊打出的那些石粒。波也多接完多齊這一招,只感雙拳隱隱生疼,連忙向在旁的那位大喇嘛使眼色。
那喇嘛見著波也多自接了多齊那一招後,雙掌一直瑟瑟顫抖,現在見波也多連連使眼色過來,立馬會意,立時騰起朝多齊襲去。
多齊見波也多接下自己這一招,並無大礙,吃驚不已。
此時只見那喇嘛雙拳在胸前一劃,猛然打出,招式與波也多剛才那招一模一樣,待多齊發現那喇嘛襲來時已晚,喇嘛的拳頭已逼到面前,。
那喇嘛出手奇快,多齊此時已無法可避。丐幫眾人見多齊突然間已處於危難關頭,無不驚得大喊了出來,叫道「劉少俠,小心!」正這時突然一串佛珠打來正好擋在中間,那喇嘛一拳正好擊在那串佛珠上將佛珠震得四散開來。
那喇嘛一拳擊在那串佛珠上,只覺拳頭隱隱生疼,顫抖的厲害,趕緊退下,向擲佛珠過來的和尚望去,道:「臭和尚,你想幹嘛,修要管閒事!」
此時多齊也向擲佛珠的那和尚走去,只見不知何時東南角小道路口多了一批和尚,其中四個小和尚正抬著一輛轎椅,轎椅上躺著一位白髮老僧但見他臉色青黑,顯然是重傷在身,在前領隊的是位白髮老僧,出手相助的正是這位老僧,多齊趕緊上前雙手合十,道:「多謝大師出手相助。」
那老僧向多齊點頭微微一下,緊而向波也多等人正色道:「你們波羅拳是從何處學來!」
波也多等人聞言臉色一變,隨即波也多道:「這套拳法,我自幼學起,自然是我師父教我的,大師有何不對嗎?」
老僧一怔,道:「波羅拳乃本寺絕學這麼可能會外洩!」
波也多道:「請問大師法號,是何寺高僧?」
老僧雙手合十道:「老衲法號普緣,出身少林。」
眾人聞言心中一驚「原來是少林高僧」這是另一名大喇嘛道:「原來是少林普緣大師,小僧葛果因。」說完向普緣大師一施禮,緊接又道:「據小僧所知貴寺武學皆出於達摩,達摩本天竺高僧,他所會武藝大多是天竺武學,我們久居西域,天竺諸多武學自然也會傳到我們那去,我們會使波羅拳又有何異?」
普緣道:「你所言也有幾分道理,但波羅拳始終戾氣太重太過霸道,須得以波羅心經化之,還望兩位佛友,好自為之!」
葛果因與波也多相視一眼,道:「久聞少林寺武學天下第一,今日我等想向大師領教幾招。」說完兩人同時發招向普緣攻去。
普緣微微一笑道:「兩位使得是波羅拳,那老衲便以波羅拳會會兩位!」說著雙拳在胸前一劃,迎接上去。
雙方過得十餘招,波也多和葛果因便漸漸落於下風。多齊見普緣大師招招打出兇猛無比,遠遠比波也多和葛果因使出的招法霸道得多,心下不禁歎道:「果如大師所言,這波羅拳果然霸道。」
波也多和葛果因見不是普緣對手,趕緊收掌退下,說道:「大師武功絕頂,非我等能比,請受我師兄弟一拜。」說著跪了下去朝普緣使勁磕頭。
普緣見二人收掌也不緊逼就此收掌,但見二人朝自己跪下不斷磕頭,大驚,趕緊上前道:「二位佛友,不可如此,快快請起。」正俯身欲扶起二人時,波也多和葛果因突然伸出右手變掌為爪襲向普緣胸前。
那躺在轎椅上的白髮和尚見者吃力喊道:「師兄小心,是龍爪功!」
普緣與二人相距不過咫尺,這一突來變故是萬萬躲不過去的,眼見就要打在普緣胸上,這時突然只聽得「嗖嗖」聲響,兩片樹葉破空劃來,不偏不差正好打在波也多和葛果因右手手背上,二人吃痛趕緊收手退開數步一看,只見手背鮮血淋淋,竟被打出一道大口子。
躺在轎椅上的那白髮和尚吃力叫道:「好功夫,摘葉傷人!好功夫。」
剛才緊急關頭正是多齊摘了兩片樹葉,打了過來,擊在二人手背上。丐幫眾人見那群喇嘛連連吃虧,個個心中大喜,大呼道:「好功夫,好功夫,臭喇嘛還不快滾!」
普緣大師走到多齊跟前,施禮道:「多謝小施主出手相助,想不到施主年紀輕輕竟有如此般內力真是英雄出少年!」
多齊趕緊回禮道:「大師不必多禮,前面大師兩次出手相助,大家算是扯平了,呵呵……,大師適才我的那招並非什麼摘……。」多齊本來想告訴普緣自己武功並非彈指神功、摘葉傷人、內力深厚之類,而是自己所學無量神功的招法。但話未說完,突然遠遠傳來有人道:「難道欺負小輩是中土高僧的嗜好!」其聲如洪鐘,眾人聞之,不禁為之一怔。
躺在轎椅上的老和尚說道:「好深厚的內力,師兄一切要小心啊!」他話還未說完,只見一道灰影從眾喇嘛身後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