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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0252章 融血寶丹 文 / 矮窮挫有好轉

    女子聞言氣道:「就是要教訓你這無恥登徒子!要想化解此事,先打贏我再說!」說罷再度挺劍而上。

    這女子此刻身上只是草草披著濕漉漉的儒生外衫,腰間衣帶一束緊,就赤著一雙玉足,手持一把寶劍,身法靈動的向著林幸一劍一劍的刺出。

    那濡濕的外衫緊緊的貼在身上,依舊是將她的身形勾勒的凹凸必現。

    隨著她身形不斷移動,胸前那一對玉兔也在衣衫下不斷的歡快跳躍著,時而還從領口處半遮半露,而那雙**,在她步伐變換之際,也在儒袍中時隱時現,更增幾分誘惑。

    林幸白忙之中還不忘繼續欣賞著這動人****,眼神就從未從她身上移開過。他口中雖然是不斷向對方告饒,心裡卻並不希望這一幕立即終止。

    這女子見林幸雖是不停左閃右避,看起來甚是狼狽,實際上卻是始終比她快上一線,讓她連一片衣角也沾不到,心裡越發有氣,雖然心裡已經隱隱覺得林幸的修為似在她之上,但此時好勝心已經被激起,只見她咬著銀牙道:「林幸之,我就不信連武功也輸於你,看劍!」

    林幸之前在樹林中練完了劍,就隨手將劍往土地上一插,並未帶出來,此時赤手空拳與這女子打鬥,難免有些吃虧。

    兩人糾纏了一會之後,林幸已經發現此女子的修為是六品下階。雖然修為不如自己。但以她這樣的年紀,能達到這種層次,也可以算是天資極高之人了。靈寶派的乾坤無影劍法,是一種與移形換影身法相合的功法,單獨使出來雖然只有三品下階的威力,但是在移形換影的配合下,威力卻能再提高一兩個小階。

    這女子顯然已經將這兩種功法練的頗具火候,林幸只覺得眼前身影飄忽,劍影閃爍,頗感壓力。

    仗著自己修為比對方高一個品階。他雖然不至於被擊傷,但是一時想要擊敗對方倒也不易。一開始他刻意容讓,只是閃避,卻不反擊。還覺得欣賞對方身姿是一種享受。可是打了一陣,見這女子步步緊逼,分毫不讓,倒讓他顯得有些左支右拙起來,他不禁心下惱火起來,叫道:「小娘子,你究竟要如何才肯罷手?」

    那女子手中絲毫不停的道:「我說了,打贏我!」

    林幸暗想:我此刻赤手空拳,要想能打的她服軟,頗為不易。雖然仗著修為高,兵行險招,貼身肉搏的話,還是能勝的,但是對方畢竟有劍在手,看樣子還是一把上品好劍,林幸自問自己的鐵布衫還沒練到刀劍不入的地步,若是一個不小心,被對方用寶劍在身上來個幾下,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若是持劍在手就好了。

    想到此。他向偷空向周圍望了兩望,突然看到不遠處正長著一棵青竹,頓時眼睛一亮,開口道:「小娘子可要言而有信!」說罷從容避過對方的又一次攻擊,身形飛快向青竹的方向退了幾丈遠。

    那女子喊道:「休走!林幸之!你莫非想要畏戰而逃!」對著林幸的方向窮追不捨。

    林幸卻只是竄向不遠處的一支青竹。暗暗運勁於手指,對準離竹尖四尺長的部位噗的一指下去。這青竹的一截竹尖立即被他這一指頭戳斷,他順手一撈,將其拿在手中,隨手揮了兩下,感覺堪堪合用,頓時心下大定,持著竹尖,朝著那美貌女子信步走了過去,臉上湧起一絲笑意。

    那女子見了他手上的竹尖,稍稍一愣便面色如常了,也不打話,再度欺身而上,向著林幸一劍刺來。

    林幸不緊不慢的揮舞著手中的「竹劍」,看準了對方劍的來勢,舉重若輕的一記斜劈,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對方的劍便被竹劍打的偏向了一旁。這是凝劍術中的卸力之法,最適合用來防禦強有力的攻擊。此時,林幸用出此招,可以防止與對方的劍正面對撞,導致竹劍被毀。

    兩人你來我往的纏鬥在一塊,只是一盞茶的工夫,便交手了數十招,林幸漸漸的開始佔據了主動。畢竟實力的差距在那裡,若不是他為了避免雙方的劍正面對撞,早就已經將她拿下了。

    又是數十回合之後,林幸終於抓住女子防守的一個漏洞,一劍穩穩刺出,點中了她右臂一處要穴。女子頓時感覺右臂一陣酸麻,手不由自主的一鬆,只聽噹啷一聲,寶劍掉落在了地上。

    林幸見此哈哈一笑,將手中竹劍一拋,走到女子的面前,意氣風發的道:「我贏了。」

    女子輕搖著下唇,怒視著林幸,面有不甘之色。

    林幸得意笑道:「小娘子還需言而有信啊,可不要再糾纏在下了,在下對你確實無意,即便你的身體再美,我也不屑一顧,更不會起那侵犯的心思的,哈哈……」

    他正說的暢快,卻冷不防那女子身子突然就地一滾,順手拾起了地上的劍,同時她人也已經滾到了林幸身前尺許處,行雲流水般的又是一劍刺來,而此劍刺出的方向,竟似乎是林幸下體要害部位。

    林幸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間不容髮之際內氣猛的一震,運起新練成的天外飛仙功,雙腳一蹬離地,人輕飄飄的飛過了女子的頭頂,然後在空中變換身形,運氣蓄勢於拳上,對著女子的後肩處一記實拳擊出。

    由於事發突然,林幸身體下意識的作出反應,所以這一拳並未刻意收手,不過由於實拳必須蓄力,這一拳蓄力時間短暫,所以威力也只有林幸最強狀態的五成。

    饒是如此,當此拳打在女子身上的時候,強大的震力還是將她一擊跪坐於地。口中噗的噴出一口鮮血來。顯然內腑已經被此拳震傷了。

    噹啷一聲,長劍又一次掉落在地。女子受創的臂膀已經失去了知覺,再也握不住長劍了。

    這一次林幸不敢再大意,將那長劍一腳遠遠的踢開,然後又飛快的抽出一根銀針,封了女子的手足要穴,讓她四肢完全動彈不得,這才心中一鬆,想起剛才那個危險的瞬間,林幸猶自心有餘悸。這要真讓她一劍下去,往後的幸福生活還到哪裡去尋?

    這時林幸再也沒了那副強裝出來的謙謙君子模樣,一邊呼哧呼哧的急喘氣,一邊惡狠狠的瞪著那女子。嗷嗷大叫道:「果然是最毒婦人心!若我剛才反應慢上那麼一點,豈不被你斷送了子孫之根?想我林氏祖上三代單傳,你這是要絕我林氏的香火,想讓我林氏無後啊!」

    那女子哼了一聲道:「像你這樣的淫賊,就是應該斷了你的子孫之根,免得你再去世間禍害別家女子!」

    林幸聽的氣不打一處來,叉著腰叫道:「呀?你還有理了?不就是無意中看了你的身子嗎?又沒真把你怎麼樣,就成淫賊了?你就要讓我做不成男人?你也太狠毒了?像你這麼心狠手辣的女子,就是長的再貌美,又有哪一家男子敢娶?」

    那女子聽了此話臉色頓時一紅。羞怒道:「誰娶也不用你操這個心!臭淫賊林幸之!你還不把衣服還我?」

    林幸心裡老大不爽道:「你口口聲聲稱我淫賊,壞我聲譽,還指望我把衣服還你?想得倒美!除非你肯向我鄭重道歉,並且保證離開之後不會就此事污蔑我,我才還你衣物,並且放你離去。否則的話,嘿嘿。」

    那女子一聽,氣呼呼道:「明明是你有錯在先,還要我道歉?大不了這衣服我不要了,就這麼濕漉漉的回去便了。哼!死淫賊,臭淫賊!我回去之後,必會幫你大肆宣揚,說你不但偷看女子沐浴,還趁其不備偷走衣物調戲於她!」

    「你!……」林幸想要說什麼。卻感覺有些啞口無言,被她這番話說的不禁老臉一紅。心道:事實可不正是如此嗎?原來哥的那點小伎倆都被她看穿了啊,這可真有些丟臉了啊。

    第0249章

    父親患病

    好在林幸臉皮夠厚,很快便又神色如常了。

    只見他眼珠一轉,嘿嘿一笑道:「既然你左一句淫賊,右一句淫賊,那我便乾脆做一回淫賊好了,這樣再被你說起,也就不算你冤枉我了,哈哈。」

    說罷他開始明目張膽的對著女子那粘著衣衫的濕漉漉的身體反覆打量起來,眼神中頗為不懷好意。

    那女子見此,眼中終於閃過了一絲慌亂之色,強自叫道:「林幸之!你敢!」

    「呵呵,我不敢?你看我敢不敢!」林幸一臉賤笑的走了過去,右手一伸,就在女子胸前那兩團豐盈挺翹之處輕輕一捏——

    「啊!——」女子終於徹底慌亂起來,急急的叫道:「林幸之,你幹什麼?你別碰我!……」

    林幸不捏還好,這一捏之下,只感覺又軟又有彈性,還溫熱溫熱的,手感奇佳,他頓時便像是上了癮,索性雙手齊施,對著女子這兩團峰挺捏了又捏,心中還壞壞的暗想:眼看著就要冬天了,天涼了,這兩個大饅頭,用來暖手著實不錯啊!

    女子不停的大嚷大叫,林幸任她叫嚷,也不理睬,事實上,她越叫,他就越興奮……

    林幸原本還只是起的一絲捉弄之意,想要嚇唬一下對方,可是在感受了一陣手上傳來的美妙觸感之後,林幸竟感覺有些情不自禁起來,漸漸的將整個身體都向這女子湊了過去,緊貼住她的背部,開始親吻她那光滑***的脖頸,一隻手也不由自主的向女子身體下方探去……

    就在這時,女子終於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聲,失聲痛哭起來。

    林幸此時一隻手正在女子那渾圓的***上流連忘返呢,聽到女子的哭聲,他微微一愣之下,腦中頓時一清,連忙將手收了回來,暗暗責怪自己玩的有些過火了。

    見女子哭的甚是傷心,林幸只好訕笑著道:「知道怕了。你看。你不是罵我淫賊嗎,這才是真正的淫賊。現在你知道前面罵我罵的不對了?之前我明明是色而不淫,僅僅是心懷著一種對美的欣賞。可你偏偏要冤枉我,那我只好如此一番,將真正淫賊的作為演示給你看咯。」

    那女子猶自嗚嗚哭泣著,聽了林幸這一番渾話,更是氣的渾身發顫,一邊哭一邊罵道:「林幸之!你!你無恥!你不是人!你就是個畜牲!是禽獸!枉我原先那麼敬佩你,那麼仰慕你的才學!當你是風流儒雅的君子!沒想到,沒想到你卻這樣下流……嗚嗚……」

    林幸被她說的又是一陣臉熱。聽到她傷心的嚎啕不絕,更是有些心煩意亂,只好好言勸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對還不行嗎,不哭了好不好?在下給你賠不是了。」

    那女子卻不依道:「光賠不是有什麼用?你不但打傷我,還對我做、做那樣無恥的事情……林幸之你這淫賊!我恨死你了!嗚嗚……」

    林幸之這才想起對方剛才還中了自己一記實拳,此刻有傷在身呢,連忙道:「哎呀,差點忘了,我先給你治傷!」

    說罷便開始輕輕按壓女子受了自己一拳的那只肩膀,女子頓時大聲呼痛。林幸將四周都按了一圈,又開始檢查她的臟腑,其間免不了要觸碰到她的身體。女子羞容滿面,卻也沒有出聲拒絕。林幸顯得小心翼翼,盡量不觸及到女子身上的敏感部位。

    查探一番後,發現她傷勢不重,只要扎幾針,歇息個三兩日就會沒事了。於是他取出銀針來,為其施針。為了能讓傷勢好的快些,林幸又從丹盒中取出一顆活血化瘀的丹藥來,要為她服下。

    女子卻緊閉了口,不肯服用。

    林幸解釋道:「這丹藥不是毒藥。是活血化瘀的草藥煉製,可助你傷勢更快好轉的,聽話,將它服下去。」

    女子看了林幸一眼,最終還是將口張開。依言將此丹藥吞了下去。

    林幸又接著為她施針。

    只過了片刻工夫,女子便口中一嘔。嘔出一攤血來,不過這血液顏色想比之前吐的血要隱隱發黑,乃是臟腑內的淤血,在丹藥和針灸的共同作用之下,通過口吐的方式排出了體外。

    吐出這一口血之後,女子的精神明顯好轉了一些,呼吸和脈搏都漸漸恢復正常狀態了。

    林幸又幫其解開了四肢的穴道,女子手腳一恢復知覺,立即要去撿地上的劍。

    林幸笑嘻嘻的道:「即使穴道解開,半個時辰之內手腳也會感到麻痺乏力的,使不得劍,你即便再想刺我也做不到。」說完後他走到那把劍掉落的地方,將劍撿了起來,遞還給女子。

    女子一把接過,試著舞了一下,發現手確實無力,只得輕哼了一聲,將劍緩緩歸入劍鞘中。

    林幸又將揣在懷中的那件衣衫掏出來,遞給她道:「衣服還你,趕緊換了,濕衣穿在身上多難受。」

    女子接過衣物,卻不動作。

    林幸壞笑道:「快換呀,難道手腳連換衣的力氣也沒了,要我幫你換?」

    女子臉色一紅,咬著唇道:「請你退到百步之外去。」

    林幸訕訕一笑,知道自己若不走,她便不肯換衣,只好背轉身子,直接向著下游而走。

    不過他只走出了數十步,剛剛好走出女子視線之外,心中便嘿嘿一笑,猛的轉身,潛入了林中……

    那女子見林幸果然離開了視線所及,這才趕緊將濕衣褪下,找出一塊乾布來,擦拭身體,然後又找到自己的肚兜和褻褲,迅速的穿起來……

    林幸在不遠處的樹林裡偷偷的觀察著女子穿衣的樣子,感覺她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散發出一種對男人的強大誘惑力。

    此時那女子已經重新穿上一身乾淨的男子儒衫,將那換下的濕衣服連同洗浴用的器物一起包好,然後將長劍和包裹一起背在身後,準備回去了。

    可是她剛走出兩步,便感到腿部一陣酸麻,禁不住的軟倒在地。

    林幸見此,嘿嘿一笑,又從林中繞回到岸邊小路上,朝著那女子走過去。

    女子見他又去而復回。氣哼哼的道:「你又來作甚?」

    林幸嘿嘿而笑。也不答話,卻是走近她身前,冷不防的一伸手,將她懶腰抱了起來。

    「啊——」女子一聲嬌呼,慌亂的踢騰起雙腳,口中連道:「你要做什麼?做什麼啊?快放開我!」

    林幸一手移到她的***,將她身子輕輕踮起,然後巴掌啪的一下打在她***上,口中道:「別鬧!再鬧我再打。」

    女子對著他怒目而視,卻也果然不敢再亂動了。

    林幸低頭看著懷中女子的嬌顏。感覺到她有一種沁人心脾的美,讓人一見之下便難以自禁的心動,即便她的臉看起來還稍顯稚嫩,但已經顯現出了一種別樣的風情。這樣的美人。哪個男子若是能夠擁有她,那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林幸看著看著,忍不住又心癢難耐起來,心道:無論如何,哥決定先奪了你的初吻再說。

    想到他便立即付諸實施,只見他趁女子不備,猛的將頭一低,雙唇對著女子紅艷艷的雙唇緊緊一觸,然後用力一吸,還不等這女子反應過來。便又稍沾即走,揚起脖子哈哈大笑起來。

    女子又羞又怒,口中不斷罵著:「死淫賊!臭淫賊!……」心下卻微微起了一絲異樣。

    林幸聽著她亂罵不休,也不生氣,心裡感到洋洋自得,任憑她的粉拳無力的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大步流星的向來路走去。

    林幸就這樣抱著這女子,沿著原路返回,一路奔行到先前遇到謝玄的地方,發現謝玄還如個木樁似的立在那裡呢。林幸便取出銀針為他解了穴。

    謝玄一見林幸手中的女子,便大驚失色的撲了過來,大叫道:「阿姊!你怎麼了?」

    林幸聽了他對這女子的稱呼,頓時一呆,不由問道:「你叫她阿姊?難道她是『詠絮』謝道蘊?」

    謝玄卻不答他話。狀若瘋狂的吼道:「林幸之!你將我阿姊如何了?為什麼她會這樣?」

    林幸尷尬的笑笑道:「幼度小兄,別激動。你阿姊無事,只是先前被我刺穴術制住,此刻有些手腳乏力罷了。就跟你現在一樣。」

    謝玄此刻剛被解了穴,也正感到腰酸腿軟呢,不過他先前只是被制住靜穴,穴道被解開之後,麻痺之感頓時大減,而謝道蘊卻是四肢分別被林幸點了穴,所以與靜穴的效果不同,此時依舊感到麻痺無力。

    謝玄頓時有些將信將疑的望向謝道蘊,問道:「阿姊,是這樣嗎,你真的無大礙?」

    謝道蘊面有紅暈,輕輕點了點頭。

    謝玄雖然有些不明所以,終究還是放下心來。

    林幸先是去練功的樹林中繞了一圈,見此處已經無人,自己的寶劍也不見了,應該是被陸葳蕤他們帶回去了。此時已經到了巳時,學堂都已經開始上課了。陸葳蕤幾人應該是見他久未回來,就只好先回去了。

    他便又帶著謝道蘊和謝玄兩人回木屋。經過這一番鬧騰,三人算是缺了半天的課程了。

    林幸剛剛走到木屋處,就見旺財迎面急急的奔來。他見到林幸手中的女子和身旁的謝玄,稍稍愣了一下,但還是急急的對林幸道:「少爺,家裡來了一封信,說老爺病倒了,要你趕緊回去一趟呢!」

    原來旺財練完功便去了吳郡,一到林氏酒樓便發現了這封信,看了信上的內容更是焦急不已,便匆匆趕回來報知林幸。

    林幸一聽,不由大驚道:「什麼?」連忙從旺財手中接過信來,仔細看信上內容,只看了幾個字,他頓時滿面焦急之色,幾乎就要放下手中的女子拔步而去,不過看到後面的內容,又略略放心了一些。

    這封信是李亮所寫,說是林父昨日在堂上不知何故突然暈倒,一度險些沒了脈搏,不過幸虧醫救及時,給救了回來,如今正臥床靜養,希望少爺最好能趕回家中一趟。

    林幸道:「我知道了,你自去忙你的,今日我便出發,回錢塘一趟。」

    旺財悄悄問:「要幫你備馬嗎。從這裡回去怕有**百里地,路程著實不近。靠輕功跑恐怕吃不消。」

    林幸搖頭道:「馬不如我快。要馬何用?這點路程還難不倒我。你去。」

    旺財歎口氣道:「老爺可是我林氏的頂樑柱啊。但願老爺能快快康復。」又奇怪的看了林幸手中的女子一眼,便離開了。

    旺財一走,謝玄便憤然道:「林幸之,你這就要走?那我阿姊怎麼辦?你別說阿姊受傷跟你沒關係!」

    謝道蘊道:「阿碣,不可無理!我無大礙的。林兄家事要緊,耽擱不得,林兄,你速去,不用管我了。我沒事。」

    林幸聽了此話,有些難以置信的低下頭。看向手中的女子。他沒想到謝道蘊竟然會如此說,她不恨自己輕薄於她嗎。

    謝道蘊見到林幸的目光朝自己望過來,突然感到有些心慌意亂,臉頰發熱。連忙將頭一側,不敢看他。

    林幸心頭卻是一陣恍惚,他此時才突然意識道:如今被他抱在手中的女子,竟然就是東晉第一才女謝道蘊?謝道蘊竟然會武?他方才竟然將她打的吐血!他還輕薄了她!……

    他以前也曾幻想過自己若有機緣與這東晉第一才女見面時,會是怎樣一副場景,是互相吟詩作賦?是以哪一篇玄而又玄的論題相互問難?還是花前月下的男女私會?……但是今日他發現,他的任何一種想像都與現實相去甚遠。

    這時只聽謝道蘊問謝玄道:「阿碣,你怎知我身上有傷?」

    謝玄道:「阿姊嘴角還留有血跡呢,阿姊真的沒事嗎?是不是林幸之打傷了你?之前在後山發生了何事?」

    謝道蘊默了默,開口道:「我與林兄切磋了一番武藝。敵不過林兄,挨了一記拳,不過林兄已經為我診治了,將養一兩日便無事了。」

    謝玄一聽,頓時怒瞪林幸道:「我就知道是你!你欺負我還不夠!還要欺負我阿姊!我謝氏與你勢不兩立!」

    林幸一愕,還未等他說話,只聽謝道蘊對著謝玄斥道:「阿碣!不要胡鬧!我與林兄自願切磋武藝,技不如人,受點小傷,也是常事。怎可怪罪林兄?」

    謝玄哼了一聲,頓時不說話了。

    林幸見此頓時一奇,眼前這一幕,怎麼如此熟悉?這訓人的口吻,還有謝玄的反應……啊。原來如此……

    林幸此時仔細一想,頓時明白過來。搖頭一歎道:「我道是誰,原來謝小娘子就是少度兄,少度兄就是謝小娘子啊。敢問少度兄在女扮男裝的時候,是不是還易了容?這些日子我竟然都沒有發現你是女子之身。」

    謝道蘊聽了一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卻道:「林兄,你適才說我是『詠絮』謝道蘊,敢問林兄是從何處聽說過這個名頭?」

    林幸道:「謝少度的姐姐謝道蘊嘛,乃是謝氏一族中不世出的大才女,我自然是聽過的。『未若柳絮因風起』的詠雪佳句,便是出自你之口,是嗎。」

    謝道蘊一聽,奇道:「這是前年我與安石叔父在家中問答時的詩句,外人並不知曉,林兄何以會知道?」

    林幸聽了不由一愣,暗想,難道此時謝道蘊的才名還未曾顯露?也對,謝道蘊的大半名聲都是自嫁人之後顯露出來的。

    他頓時含糊以應道:「我也是偶然間在酒樓中聽人說起,也許是謝氏府上的下人傳出來的。初聽時還不甚信,心想一女子能有何高才,但是今日才知道是名副其實,少度兄前日在梁山上展示四藝時的風範,確實是不得不令人心折。」

    謝道蘊聞言咯咯一笑道:「林兄這是在自誇,將我誇的如何了得,卻還是敗在了林兄手中,那林兄豈不是更加不凡了。」

    林幸聞言一窘,訕笑道:「我絕非此意。是真心佩服少度兄。」

    這時謝玄插口道:「林幸之,你既有事,便自去,還抱著我阿姊作甚,快放下她!」

    林幸聽了不由有些耳熱,這才啊的一聲,將謝道蘊放下。不知為何,他手中抱著此女時,思維竟然顯得有些遲緩,有些不知所措,心裡更是隱隱的有些不忍放手。

    而奇怪的是,謝道蘊竟然也就這麼悶聲不響的任由他抱著,也不出言提醒。若不是謝玄出聲,兩人還不知要這樣下去多久。

    這時,謝玄主動上前,一把扶起謝道蘊的胳膊,扶著她慢慢向屋內走去。

    謝道蘊回頭對林幸道:「林兄,我已無礙,你家中既然有事,快回去看看。」

    林幸也正準備離去,聽此便拱手道:「告辭。」轉身而去。

    因為信中說父親狀況已經穩定,他原本不用太過著急,但是此時想著會不會病情再有反覆,覺得還是快些趕回去為好,也能以自己的醫術再及時為父親醫治一番。

    學堂那邊不用打招呼,徐藻說過來去自由,無論誰有事都可自行離去的。而至於陸葳蕤幾人,自然可以由旺財代為告知。

    想到此,他便下山去了一趟林氏駐地,取了一些乾糧和飲水,打個包裹背在身後,然後便匆匆出發了。

    出發前,林幸已經做好了一路辛苦跋涉的準備。此番回錢塘,有**百里路程,他還從未徒步趕過這麼遠的路。不過即使很辛苦,他還是決定要徒步回去。因為若是坐牛車,這樣的路程晃晃悠悠恐怕能走上十來日。

    若是騎馬,雖然速度不慢,但是馬是需要中途歇息的,不能無休止的奔跑,而且也確實及不上他自己施展輕功時的速度。

    騎馬走這段路,算上馬中途停下休息吃草的時間,至少需要三日,而他施展輕功趕路,若是不眠不休,應該一天一夜就能趕到。

    所以林幸決定徒步回去,雖然這樣人會辛苦一些,但他早些趕回家中見到父親,心裡也能早一些放心。同時,他也正好利用此機會鍛煉自己新修煉的輕功。

    林幸想:回去後若是讓葛老頭看到這種新創的功法,他應該會感興趣的?

    回去的路線,林幸選擇的是最近的一條直奔渡口的路線,不再繞道華亭,並且沿途他盡量選擇崎嶇難走但是距離較近的野道,而不走官道,這樣既能避開沿途的路人,避免驚世駭俗,又可以節省不少路程。所以實際上他需要行的路程在原先**百里的基礎上縮短了不少。

    林幸始終使用新練的上清派輕功乘風決來進行趕路,期望能將此功法的品階提升上去,這樣一來,當他使用「天外飛仙」的時候,威力自然也就更強了。

    剛開始的時候,林幸仗著修為深厚,奔行的甚是輕鬆,感覺每一步下去都耗費不了多少氣力。他一口氣奔行了三個時辰,才漸漸的感覺有些疲累,但是此時他發現行程竟然已經過半,約莫估計至少已經趕了三四百里的路途,照這個速度下去,他覺得自己如果奔行一個通宵,那麼明早天亮以前,一定能夠趕回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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