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悲催啊,這章7點10分就碼好了,剛準備上傳,機器死機重啟,word是簡裝版的,居然沒自動保存……3個小時的努力白費了,好在還記得一些,又花了兩個小時才重新碼好……唉,第一次碰上這種情況,心裡真鬱悶。禁不住嘮叨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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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林幸孤身上路,回林府而去。山林之中,蟲兒開始了一天的歌唱,露水閃耀著珍珠般的光芒,空氣中瀰散著泥土的芬芳……
還是這一段十餘里的山路,只是身邊一直跟隨的那個倩影,如今卻下落不明……不過,總有一日會再見到她的吧?
此時已是太陽初上,光線透過樹蔭間的空隙,照射在泥土上,星星點點,不由把林幸帶入了曾經的美妙回憶之中。
……
回到林府的時候正是巳時時中,此刻是讀書時間,林幸便直奔書房而去。嫂嫂和潤兒此刻應該在書房的。
離家之前,林幸只說是有事要回初陽台道院一兩日時間,並未說具體的歸期。所以,此時丁幼微和潤兒尚不知林幸回來。
臨走到書房的時候,林幸突然放慢了腳步,變的輕手輕腳起來。他有心要偷偷看看幼微嫂嫂和潤兒的樣子,當然,主要是想看嫂嫂。
暗中偷窺,與站在面前堂堂正正的觀察,感覺上是很不相同的。回想起來,林幸第一次對幼微嫂嫂感到驚艷,正是當年帶著潤兒去尋娘親的那一夜,站在丁幼微的屋外,朝裡面偷偷望去的那一眼。當時也是盛夏時節,丁幼微輕衣薄衫,身姿曼妙,讓林幸一眼難忘,從此將丁幼微的樣子深深的印入了腦海中。
此刻,林幸隱隱尋找到了當年初次驚艷時的那種感覺,悄悄走到窗前,探頭朝書房內望進去。
只見潤兒正老老實實的在小桌上寫字,頭也不抬一下。丁幼微沒有如預想中一般持著竹尺站在潤兒身旁,而是坐在林幸平時用的書桌前,低著頭細細的讀著一本什麼書,很厚的樣子。
丁幼微坐姿很正,腰背挺的很直,如同當年一樣,顯然是從小養成了良好的讀書習慣。這樣的坐姿,使得她豐滿的前胸顯得越發的挺翹誘人,長長的脖頸也被很好的顯襯出來……
林幸靜靜的欣賞著丁幼微優美的坐態許久,方才邁步走了進去。
「嫂嫂,潤兒,我回來了。」林幸淡笑道。
潤兒今日的書寫任務還沒有完成,聽到聲音只是抬起頭微笑著喊了一聲「幸之哥哥!」,便又低下頭去習她的書法,小潤兒如今已經很有自覺了。
「啊,幸之回來了!」丁幼微聞聲不知為何身子猛的一抖,接著向前一傾,故作自然的趴伏在桌案上,兩隻胳膊偷偷的將書頁掩起。
然而這個小動作很輕易的被林幸發現了,林幸笑問道:「嫂嫂在看何書呢?看的這般專心致志?幸之在屋外偷偷看了嫂嫂許久了,嫂嫂都未發覺呢。」
「啊?」丁幼微的臉微微發紅,她見林幸已開口問,心知兩隻胳膊不夠用,無法將書遮住了,只好直起身,將胳膊移開,隨手刷刷刷的向前翻了數頁,口中一邊道:「看的是幸之師父的著作《抱朴子》呢,仙師在書中說,修煉既可以保德致長生,亦可以治世致太平。這真是高見,讓幼微佩服不已。」
林幸隨口答道:「是呢,師父說『上士得道於三軍,中士得道於都市,下士得道於山林』,世人皆可得道,上有上道,下有下道,朝堂有朝堂之道,江湖有江湖之道,若人人皆有道,則天下大治。」
一邊說,他一邊隨手翻動桌上的書頁,很快便翻回到丁幼微剛才看的那一頁,只見上面的內容是《抱朴子內篇》的《微旨卷第六》,主要講的是寶精受氣、守身煉形、房中秘術……
丁幼微大羞,欲以手遮掩,可是卻來不及了,林幸已經輕笑出聲。
其實書中介紹的這部分所謂房中術只是有關陰陽和合術的一些大略的介紹以及比較淺顯的機理,內容並不甚詳。畢竟陰陽和合術是屬於金丹派的獨門心法,是不可輕易外傳的高級秘籍,又怎麼能詳細寫在書中傳世呢。
不過林幸沒想到的是丁幼微一個人的時候竟然會在看這個……
此刻他似笑非笑的望著丁幼微,丁幼微根本不敢看他,頭都要鑽到書案下面去了。
林幸甚覺有趣,揶揄道:「想不到嫂嫂對此道如此感興趣,其實此書關於這點記錄的並不甚詳細啊,嫂嫂怎麼不來問幸之呢,幸之必會詳細為嫂嫂解答,言傳身教,直到讓嫂嫂完全理解為止。」
此話迎來的是丁幼微輕輕的一拳,如同撓癢一般,打在林幸的胳膊上。
……
午後,林幸找人叫來旺財,略略的考校了一下這一個多月來他武藝修習的如何,這一試之下竟有意外發現,短短一個月,旺財的修為居然突破了九品中階,達到了九品上階的程度。
「咦?你修為怎會增進的如此快?」林幸奇怪的問。
旺財甚感得意的道:「哈哈,師父,此事說來好不可思議!弟子竟然莫名其妙的領會了那靜心之決。原先我也試了無數遍,可無論如何都達不到師父所說的那種入靜的狀態,也就放棄了,可十幾日前,也不知怎麼回事,我偶然想起,便在臨睡前隨便試了一下,原先也沒指望能成功,準備試一會不成便倒頭就睡。
誰知道擺出五心向上之姿後未過多久,心中便好像頓悟一般入了空明之境,什麼也不去想,漸漸的就睡著了,等到早上醒來的時候,還是保持著五心向上之姿,並且腰不酸腿也不疼,四肢還都熱乎乎的,出拳忽忽有風,精神特別好!之後我就這樣試著修習,每晚都是很容易便進入了靜心之決的狀態,才修習了不到十日,一直停滯不前的修為便突破了。真是奇怪。師父你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這……」林幸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難道是哲學上說的量變引起了質變?還是佛家所說的一朝頓悟?怎麼突然之間就會了呢?真是奇哉怪矣。
於是林幸道:「管他是怎麼回事呢?既然掌握了訣竅,增進了修為,總之不是壞事,你以後便以此決好好修習便是。」
旺財聽了自然連聲稱是,此時他突然發現好像少了個人似的,細想一下原來是黑衣不在,他便開口問:「師父,黑衣姑娘呢,怎麼未跟你一道回來?」旺財尚不知初陽台發生的事情。
林幸聽了,歎了一口氣,道:「有些事你尚不知情。罷了,你既然是我金丹派入室弟子,派內的事情也該讓你知道才是。」於是將那日天師道與金丹派大戰的事情與旺財細說。
旺財剛一聽到天師道眾人氣勢洶洶的上門尋釁,便忍不住揮起拳頭氣憤的道:「豈有此理!天師道的人太過分了!師父怎麼不將此事跟弟子說呢,弟子好歹也是入品的武者,若是早知會有此事,必然也要出一份力,將天師道眾人打的跪地求饒。」
林幸嗤道:「就你那九品的身手?對方修為最低的都是四品。你去了之後,對手一劍便能送你歸西。要想逞英雄,說大話,等武功練到家再說不遲。」
「啊?最低都是四品?」旺財聽的吐了吐舌頭,不敢囂張了,又問:「師父,那後來如何了。」
林幸神色一暗,接著道:「後來,雙方一番大戰,天師道除了道首杜子恭和他的首席弟子孫泰,其他人盡數身亡,我金丹派亦是元氣大傷,我師兄師姐七十二人中死了七十一個,只有一人生還。黑衣因為強行提升修為,腦部受了嚴重損傷,出現了失憶的症狀,已經不記得我是誰,被她的父親杜子恭帶走了……」
聽著聽著,旺財也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收起了臉上的嘻笑之態,甚至隱隱的還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林幸苦笑道:「這下知道厲害了吧?做武者可不是那麼好玩的。入了武道,便是一隻腳踏入了是非,稍不留意就會惹禍上身,成為敵人捕殺的目標。你我身為武者,也必須有隨時赴死的覺悟。」
旺財忍住內心的恐懼,咬咬牙道:「知道了師父!身為武者,不是我們殺人,便是別人殺我們。弟子以後一定勤加修習武功,爭取將自己的實力快速的提升上去!就算殺不了別人,也要有一絲自保之力。」
林幸點點頭道:「你能自己明白就最好不過,省得為師每日再逼迫你練功了。那些死去的金丹派門人,說起來都應該算是你的師伯,改日你需隨我去初陽台道院一趟,拜祭這些門中長輩。」
旺財點頭道:「是,弟子知道了。」
林幸又道:「此次大戰,也並非全無益處,至少是徹底了結了我派與天師道的一番恩怨。而且天師道道首杜子恭臨走前說,回去後會幫我金丹派正名。如此一來,我金丹派重新崛起的時機已到,下面我欲以掌門人的身份開始招收門人弟子,壯大我派。所以目前正有一事需要你去做。」
旺財道:「師父有何事,儘管吩咐,只要弟子能夠做到的,一定盡力做到最好。」
林幸道:「你去將我金丹派要收徒的消息散佈出去,吸引那些蔭戶子弟前來參加入門考核。必要的時候,可以顯露一下身手,比如打一記五成力的實拳,或者演示一下輕功什麼的,以達到宣傳效果。凡是年紀在五到十歲之間的孩童,都可以來參加考核。至少要有五十人以上方可,選擇的餘地大一些。目標主要針對我林氏自己的蔭戶,這樣招收的弟子忠誠度更高。如果實在湊不夠人數,也可適當考慮那些沒有依附其他士族的自耕農。具體你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