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女孩那肉嘟嘟、紅撲撲、氣鼓鼓的小臉,猶自含著淚花的忽閃忽閃的眼睛,生起氣撅起的紅嫩嫩的小嘴,林幸心裡不禁讚了一聲好可愛,真是一個美人胚子!
他兩眼放光,內心暗暗思量:「嗯,這小妞才這麼小就這麼漂亮,長大了那還得了?豈不是要禍國殃民?這種未來的大美女既然遇見了,錯過可惜,哥是不是要先下手為強呢?可是現在還太小了,目測才三歲左右啊,下手會不會太早了點?……
嗯,沒有關係,正所謂有『志』不在年高,上一世曾聽人說,談戀愛要從娃娃抓起,早出手才是硬道理。如今正是絕佳機會,待我用實踐檢驗這個真理。管你是公主、郡主,還是其他什麼大家閨秀,走過路過不能錯過,哥還是要出手的哇!」
林幸這副模樣,看得一旁秋菊、冬梅兩個婢女捂著嘴竊竊偷笑,暗道這小郎君模樣看起來挺俊俏,怎麼眼神這般奇怪?讓人心慌慌的,且呆呆傻傻的也不說話,難道看我家小娘子漂亮,動心了不成。
「看什麼看?快賠我花來!……你倒是說話啊!難道是啞巴嗎?」小姑娘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林幸嘿嘿壞笑,暗道:「既然你硬要誣賴我,我不不借此機會佔你點便宜報復回來,豈不是虧大了?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你長的太可愛了,嘿嘿!」
他已打定了主意要佔這小美女的便宜,於是故意擺出一副凶相,惡狠狠的道:「胡說!明明是你自己的花摔了,怎能怪我的牛車?我的車明明已給你讓了道,你沒看見嗎?何方小妖女!竟敢平白誣賴於本公子?看爪!」
說完林幸伸出兩隻小手迅捷無比的在小女孩肥嘟嘟的小臉上就是一捏!左右臉各捏了一下!說出手就出手,毫不含糊,捏完只覺得回味無窮,心裡暗爽道:「好軟,好滑,好有彈性的小臉,哥賺大啦!」想著想著臉上便不自禁的擺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小女孩先是一愣,似是被林幸的舉動嚇住了,沒反應過來,繼而才捂著臉「啊」的一聲,憤怒的叫道:「你幹嘛捏我臉?快讓我捏回來!」
林幸「哦」了一聲,作勢把臉湊過去,見小女孩真的舉起手也要捏自己的臉,心裡暗笑一聲小傻妞,趕緊飛快的往後一躲,同時雙手飛快伸出,又是在她那肥嘟嘟的左右臉上各捏了一下。
「你!!你耍賴!!哇……」小女孩氣哭了,邊哭邊向邊上的年長丫鬟控訴:「冬梅姐,他欺負我!嗚嗚!」
冬梅趕緊上前一步,將小女孩護在身後,道:「這位小郎君,我家小娘子年幼,莫要欺負我家小娘子。」
林幸見狀,臉上立刻恢復一本正經狀,心中暗想:「嗯,見好就收,下面要以理服人了。」
只見其腰一挺,頭一昂,咳嗽兩聲,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道:「這位小娘子硬要說是我弄壞了她的花,在下只是稍感不忿,對其略施懲戒而已,莫要大驚小怪。何況不過是一盆花而已,即便真是在下折了又如何?再去尋一盆便是,何必與在下斤斤計較?此為君子之道乎?」
冬梅讀書不多,不善辨理,被林幸幾句話便說的不知道如何作答了。
倒是一旁的小女孩搶著道:「花又不是你的,你當然說的輕巧了!我是女孩子,才不管你什麼君子之道呢,呸呸呸!你知道這是什麼花嗎?是娘親特意為我求來的姻緣花啊!娘親說對我以後很重要的啊。莫要巧舌抵賴!快賠我花來!」
林幸一愣,心道:「看不出這三歲的小姑娘挺伶牙俐齒的呀,不錯不錯,不愧是被我選為老婆候選人的女子,才三歲就這麼會說話了,我的眼力不錯啊。」
又是嘿嘿偷笑一聲,他慢條斯理的道:「非也非也,其一此花並非本人所毀,乃是自行從車中摔落,怎可胡亂怪罪於我?其二,女子雖非君子,亦有女道,小娘子可知『女訓』否?其三,姻緣乃是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此緣分命裡注定,與花何干?我觀小娘子你衣飾華貴,想必也是出身豪門大家,大家之人,理應氣度開闊,通達世情,當知一死生為虛妄,齊彭商為妄作,花之凋零,月之圓缺,乃天地規律,有何可悲可喜?將未來之事寄托於草木之上,更是虛妄之至!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才是吾輩當有之境界,妞,誨汝知之乎?」
林倖存心賣弄,說的那是一個眉飛色舞,幾里烏魯,順溜無比,滔滔不絕,想到啥說啥,毫無心理負擔,最後一句話更是明顯裝x了,意思就是小妞,哥教你半天,你懂不?
你還別說,這招還真管用。把這三歲的小妞和兩個丫鬟唬的是一愣一愣的。
大戶人家條件好,子嗣都是從記事起就開始讀書識字的,就連丫鬟下人也有讀書習字的機會。三個女子聽了林幸這一番話都覺得文縐縐的,之乎者也,似懂非懂,總之像是很有學問,很有道理,很高深的樣子。
兩個婢女表情立刻恭謹了許多,暗自判斷這小郎君也是出自書香門第大戶人家,不敢有絲毫輕視。
而那小姑娘此時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小臉居然紅了起來,頭也低了下去,半天不發一言。
林幸等了好一會,見對方沒什麼反應,正暗自奇怪對方怎麼不反駁了?難道自感理虧了?只聽對方又開口了。
小姑娘抬起頭,定了定神,努力平靜的說道:「嗯,哥哥你說的很有道理呀,不過蕤(讀蕊)兒確實好喜歡這盆花,自己心愛的東西要是壞了,那肯定是會傷心難過的是不是呢?蕤兒心裡難過也沒有錯呀。」
林幸聽的一愣,繼而心裡竊喜:「嗯?這就叫哥哥了?有戲?原來她叫蕊兒啊,是花蕊的蕊嗎,嗯,人如其名,名字和人一樣美!現在聽她語氣有點服軟了,一定是被哥的王霸氣給震的,有點芳心暗許了,唉,幸哥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不過話說回來,果然是年齡小的好泡啊!」
他心裡暗自yy,隱隱得意,笑嘻嘻的道:「那你現在還難不難過呢?」
小姑娘看了看林幸,又看了看那被折斷的花,有些黯然的點點頭道:「難過,雖然聽了哥哥說的話,心裡感覺好些了,可是還是有點難過的呀!好好的一朵花,就這麼折掉了,很快花朵兒就要謝掉了,再也不存在了,多麼可惜啊,一想起蕤兒心裡就好難受。」
說著說著,小姑娘小嘴一癟,又泫然欲泣起來。
林幸感覺這小姑娘是真的喜歡花,又比較多愁善感,真情流露,這種情感很是難能可貴啊。
看到這裡他心下居然有些不忍,猥瑣的念頭居然生不起來了,也側過頭看向那朵花。
原來這也是海棠啊,跟前世看到的海棠品種好像有些不一樣,所以之前沒認出來。這花根沒壞,還被土包的好好的,花葉也都沒有什麼大的損壞,僅僅是莖部斷折。
林幸在腦子裡搜索了一下前世裡中學生物學到的那些知識,覺得這花應該還能救回來。
不就是莖斷了嗎,好像只需要重新對接在一起,用東西綁牢了固定住就行了吧?一段時間之後又會重新長到一起的。就像給人接骨頭似的。
就找點東西綁一下,舉手之勞而已,就算救不活也沒什麼,小女孩也應該不會怪自己的,可萬一救活了,就可以在小女孩幼小的心靈中豎立起一個偉大光輝的形象啊,這買賣也太划算了!
心中盤算已定,林幸擺出一副高深的表情道:「這花也許還有的救。」
「啊?它還有救嘛?是不是真的呀!哥哥!求求你,一定要幫我救活它呀!」小女孩激動了,眼神裡充滿了期待與乞求。
「額……我也沒完全的把握,姑且試試看,死馬當活馬醫,萬一救不活你可別怪我。」林幸沒想到小女孩反應這麼大,心裡反倒有點緊張了,趕緊先打個預防針。手術都是有風險的啊,誰也不敢保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再說養花種草的,林幸也不擅長啊,就那可憐的一點中學生物知識,自己心裡也沒底。
「嗯……蕤兒知道的,不會怪哥哥的。」小女孩嘴上雖然這麼說,可眼神中寫著的卻是期待啊。
「唉,盡力吧,至於成與不成,只有聽天由命了。」林幸一邊不太自信的暗暗想著,一邊彎腰下蹲,仔細的查看了一下花莖折斷的部位,還好,是斜著斷的,截面很大。截面大既方便固定,固定住後截面也更容易重新生長結合。
林幸小心翼翼的拿起上下兩截花枝,用嘴用力的對著截面吹啊吹,吹去截面上沾到的少許灰土,看看感覺差不多了,就按照截面的切口重新按原樣將他們貼合在一起。
「幫我拿著,拿穩,別把斷的地方壓壞了。」林幸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