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斌知道,套房內那張又大又軟的床上,那個又香又軟的少女一定正在等著他的到來。
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的話,忙了一天了的聶斌,一定會徹底的放鬆自己,好好的享受一下生活,享受一下那個少女。
可是現在,聶斌卻完全沒有那個心情。
他在京城也算是消息靈通人士,太子的事情,他通過內部渠道,大體知道了一些。
正是突如其來的這件事,讓他的心一下子便提了起來。
不為別的,就因為這件事情和華青青有關,如果放在平時,華青青的到來,肯定會讓香山大酒店的聲望更上層樓。可是出了這件事情之後,聶經理唯一的願望就是在華青青離開之前千萬不要發生什麼狀況才好。
長期混在京城,聶經理對於王家,對於太子的能量是深有體會的。
所以聶經理在還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便把酒店中負責華青青安全的保安數量增加了三倍,所有休假人員全部召回,以防萬一。
疲憊的聶經理這是剛剛安排完針對華青青所在那幾個樓層的安全保衛工作,心裡在盤算著哪裡可能還有漏洞,連那水蛇般纏到他身上的少女都顧不上理睬。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陣馬達的轟鳴聲傳來。
聶經理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能聽的出來,那轟鳴聲是一些高檔跑車發出來的,從聲音判斷,這些跑車還不是一輛,而且似乎正在飆車。
不知道又是誰家的富家子弟喝多了,在路上耍瘋呢!
不去管他,這種事情多了去了,只要不飆到香山大酒店來就行,這些富家子弟,仗著家裡有錢或者有權,天不怕地不怕。對於這些人,聶經理採取的措施一向是敬而遠之,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可是怕什麼來什麼。那轟鳴聲越來越近,很快的,透過窗戶,便可以看到足足有幾十輛高檔跑車如一條長龍般向這個香山酒店駛來。
進入香山大酒店之後。幾十輛高檔跑車便扎堆般的闖進了停車場,橫七豎八的把車泊在了那裡。
聶經理一陣努氣上湧,有這麼停車的嗎?你們這麼干讓別人怎麼辦?
這些車子,一個足足佔了兩輛車的車位。
在寸土寸金的京城,就算是香山賓館。停車場的車位也是不富裕的。現在有很多入住香山大酒店的客人都開車去欣賞京城的夜景去了,所以停車場才會有不少空位,再過上一段時間,他們回來之後,看到這些人這麼搞,肯定會出亂子的——能住進這個香山大酒店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貴,無論哪一方。都不是聶經理希望得罪的。
對於這些人。停車場裡負責泊車的小工肯定是不敢管的——能開的起這種車的人能是一種人嗎?哪怕是部門經理都不敢管,所以聶經理決定親自出面。
擺脫了那少女的糾纏,聶經理便向樓下走去。
聶經理不會知道,就在他下樓的同時,一輛銀色寶馬從外面緩緩駛進了這香山大酒店。
這輛車掛的牌號是濱ax,只從車牌便能看出。這不是一輛京城本地的車。
銀色寶馬駛入香山大酒店後,便四平八穩的向停車場駛去。
突然。一輛奧迪a8似是要搶車位一般,突然從後面擠了過來。剛剛越過寶馬不到半個車身,一打方向盤,只聽一聲刺耳的尖叫,兩輛車便刮擦在了一起,同時熄火,停了下來。
坐在駕駛位上的凌嘯微微一笑,終於找上門來了麼?
車上馬上跳下五六名一臉蠻橫相當壯碩的男子,從這些男子下車的動作來看,絕對是練過的。
一輛奧迪a8車裡居然塞進去五六個人,還不算司機在內,明眼人只一看就能看出這絕對是有意的。
那幾名男子罵罵咧咧的衝到銀色寶馬車邊,對著寶馬的車身便是一通猛踹,高聲叫罵著,要車上的人下來。
凌嘯對身邊的華青青微微一笑,「你有眼福了,等著看戲吧!」
華青青卻是一臉的驚駭,連忙囑咐道:「他們不像好人,你要小心些!」
凌嘯笑道:「他們不是不像好人,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好人!對付壞人,我最拿手了,你放心好了。」
凌嘯下得車來,做出一副很斯文的樣子,操著一口原汁原味的濱海腔說道:「你們這些人怎麼可以這樣?不講道理嘛!」
見車上只下來了凌嘯一個人,而且還這麼說話,這夥人便認定了凌嘯好欺負,一個滿臉橫肉的傢伙大叫道:「什麼***不講道理,你們撞了老子的車就要賠,不然這事兒沒完!」
「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明明是你們轉彎太急,堵了我們的路,這才發生的刮擦,主要責任在你們,我們有什麼錯?」
凌嘯據理力爭。
「放屁!我們的車在前,你們的車在後,明明是你的車撞了我們的車,還敢狡辯?」
那人怒道。
只要是個長眼睛的就能看出,這車上有明顯的刮擦痕跡,絕不會是撞出來的,看來這人是無禮辯三分了。
「那你們說想怎麼辦?」
見凌嘯的口氣好像有些軟了,那滿臉橫肉的男子似是有些得意,道:「賠錢!然後再給爺爺磕上幾個響頭,大喊三聲我錯了,這事就錯揭過去了,要不然就沒完!」
「這個要求好像有點兒過了!」
凌嘯不慍不火的說道:「咱們還是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
「報你媽的警!」
那男人怒罵道:「不想賠錢磕頭也行,你這輛寶馬就歸爺爺我了!虎子,去接手他的車!」
「是,強哥!」
身後一人應了一聲,便繞過凌嘯便去開寶馬的車門。
凌嘯搖搖頭,歎了口氣,對那叫虎子的男人說道:「如果你敢動那車子一下,我保證你會後悔!」
「怎麼?車裡還帶著你的小情人是怎麼的?老子就動了,你能怎麼樣?老子不但要動,還要幹你那小情人呢!」
虎子狂妄的淫*笑著。根本不理凌嘯的威脅,伸手便去開車門。
卡嚓!
「啊——」
一聲慘叫,虎子那只伸向車門的手就斷了。白森森的骨頭刺破皮肉突出出來,鮮血噴湧而出,看上去令人觸目驚心。
「我警告過你的!」
凌嘯拍拍手,漫不經心的說道。就好像幹了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
雖然想到了這個人可能會動手,可是誰也沒想到這傢伙一動手就如此狠辣。
連那滿臉橫肉的男人都有些心驚,不過他好歹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倒也臨陣不慌。對身邊另一個男人一使眼色,那男人會意。立即靠近銀色寶馬往車裡一看,好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大叫起來,「華青青!華青青在車上!這男的是華青青的司機!」
那男人這一喊,其餘幾個人立即便像高音喇叭一樣高聲大叫起來,「大家快來看哪!華青青的司機開車撞人不賠錢,還動手打傷人啦!」
凌嘯絲毫不以為意,冷冷的看著這些人的表演。
如此拙劣的伎倆凌嘯豈會看不出來?他都根本不屑於戳穿他們。
這些人這麼幹。很顯然是想把髒水往華青青的身上潑。然後趁機把事情鬧大。這樣一來,就算出了什麼事,只要這個「禮」字佔住了,以王家的強大人脈關係,就算死個把人也沒什麼關係,就算華青青吃了虧。礙於自己的名聲,也不敢再說什麼。
反正不管怎麼樣。這些人也都是一定要找事的,還不如索性成全了他們。
果然。他這麼一喊,就好像聽到信號一般,那幾十輛泊在停車場的豪華車,每輛車裡都鑽出三四個人,片刻工夫便鑽出一大群。迅速圍了上來,把凌嘯和華青青團團圍在了中央,一個個都是義憤填膺的樣子,好像凌嘯和華青青真的幹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
這邊人一聚集,酒店的保安也意識到事情不對了,紛紛跑了出來,維持秩序,一時間場面亂哄哄的,叫罵聲響成一片。
聶經理走出大樓,看到這一幕,只覺得腦子一蒙,怎麼這才一會兒的工夫,竟然就出了這樣的事?
華青青的那輛銀色寶馬他是認識的,他也知道,就在今天晚上,華青青和一個神秘男子一起開這輛車出去了。他一直在心裡祈禱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想不到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現在出事的,可不就是那輛銀色寶馬麼?
更讓他心驚的是圍住那輛寶馬車的那些人。
聶經理好歹也是在京城混的,人老成精,這些人他隱約能認的出來,其中竟然是有好多太子黨成員也夾雜在其中的。這些人仗著家大業大,平日無所事事,到處惹事生非,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誰惹上誰麻煩。除了那些太子黨之外,便是一些為太子黨賣命的打手了。
這些人竟然和華青青起了衝突?聶經理想想就是一身冷汗,連忙跑了過去。
「大家靜一靜,我是香山大酒店的聶經理,有什麼話好好說!」
聶經理一邊高聲喊著,一邊向裡擠了進去。
香山大酒店在整個京城都是能排的上號的,聶經理在這兒當經理也不是一年兩年了,這夥人中認識他的倒也不少,所以聶經理一自報身份,那群人倒也挺給面子,給他讓出了一條道,聶經理這才得以順利的擠到寶馬車旁。
萬幸,華青青好像並沒有下車,也沒有受到傷害的樣子,只有一個受傷的男人被兩個人架著,涕淚橫流,疼得直哼哼。而且雙方也被自己酒店的保安給分開了,事情似乎並沒有失控。
聶經理認人很高明,所有和華青青一起入住香山酒店的人他都記在了腦子裡,立即便分辨出來,那受傷的男人也絕不是華青青公司的人,甚至不是任何一個和華青青有關係的人。
看到這種情況,聶經理心下稍安。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鎮靜下來的聶經理大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