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冷哼道:「這群王八蛋,分明就是眼紅我們所得到的巨大利益,想借這個機會削弱我的實力。這些人出去容易,想再要回來?哼!根本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申平囁囁道:「那……這些人,我們是出,還是不出?」
申屠良冷笑道:「出!當然要出,怎麼能不出呢?日本是個海權大國,我們的造船技術是他們的,高層管理人員是他們的,就連水手都是他們幫助訓練的,接受了他們的支持,就必須聽他們的話。要不然,我們的船隊連第一島鏈都出不去。要知道真正的資源都在外海,到那個時候,才真正是龍困淺灘,咱們抗衡其他諸王的資本可就全都被限制住了。所以,兵是一定要出的,不過嘛,早出和晚出,還有兵員的質量上,卻可以做一些文章了。」
申平道:「老爺的意思我明白,就是盡可能的拖延出兵的時間,而且以次充好,把一些外圍閒散人員派給他們,而真正的精兵卻自己留下。可是這樣的話,會不會引起黑龍會的不滿,從而對我們加以限制?」
申屠良稍稍思索了一下,「不會!雖然現在青派大軍壓境,看上去是戰去密佈,但是在我看來,青派頂多也就是做個姿態,不敢真的動手,這場仗肯定是打不起來的。
不說別的,單單是上面就不會答應。如果我們兩派真的大打出手,那性質可就變了。肯定會遭到鎮壓。雖說我們兩派都有個幾萬人馬的兵力,可是如果真正觸及了底線,引起高層震怒的話,灰飛煙滅也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情。上面是不動則已。一動可就要命了。
所以這件事,不過是黑龍會想借此機會收攏洪門各派勢力手裡的兵權而已。他們播種了那麼長時間,現在也該到了收割的時候了。我們出的就算是劣質兵員,可不到真打仗的時候,誰能看的出來?難道誰優誰劣還寫在臉上了?」
申平點頭道:「也是這麼個理兒,還是老爺想的周到。」
申屠良道:「對了,卓無痕派來的人你見過了麼?他來找我有什麼事?」
申平道:「他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想和我們合作。共同對付長老團,事成之後,長老團所屬的地盤、人馬、資金統統平分。」
申屠良莫測高深的笑道:「這肯定是洪冰雁那丫頭對他施加壓力了,而劍神和智王短時間內又無法吃掉長老團。所以他們才會尋求與我合作。長老團不是也派人來找我了麼?想必也是這個意思吧?」
申平道:「不錯,他們最近被劍神、智王打壓的喘不過氣來,和我們合作的要求非常迫切,他們許諾事成之後,卓氏的一切資源均歸我們所有。甚至許諾把老爺推上門主之位。」
申屠良笑道:「什麼許諾都是水中月鏡中花,誰信誰是傻瓜。只有真正抓到手裡的利益才是真實的。」
申平唯唯稱是,對申屠良的話表示認可,問道:「現在。各方都在等著老爺您的決定,我們該怎麼答覆他們?」
申屠良有些得意的笑了笑。「現在,知道為什麼我不出面。卻要你替我出面了麼?我出面的話,無論誰都不好拒絕。而你從一出道就跟著我,每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心腹,某種程度上可以代表我說話,卻又不能完全代表我,所以你出面的話,無論任何事,我們都可以有一個緩衝。」
申平笑道:「老爺英明,申平佩服。」
申屠良道:「其實,我們現在最大的威脅,並不是來自青派,而是來自內部。洪冰雁那丫頭恨不得我死,長老團恨不得我死,其他諸王更是恨不得我死。
前些天,有消息傳出,說人神易潛龍因為投資失誤,突發心肌梗塞而死。哼,易潛龍比誰都惜命,幾乎每星期都要去體驗,怎麼可能出現心肌梗塞這種情況?我看他有九成九的可能是被人謀害的。
下手的就算不是他們那些人,也肯定和他們脫不了關係。那老鬼是活的成了精的人物,如果不是內部有人搗鬼,誰能搞定他?
今天是易潛龍,誰知道下一個會不會輪到我?」
申平道:「老爺說的不錯,日防夜防,內賊難防,對付自己人可比對付外人困難多了。」
申屠良點頭道:「不錯!不過現在對我們來講,倒是有一個相對有利的條件。那就是在他們斗的你死我活、僵持不下的時候,我們卻很好的游離事外,實力得到了最大的保全。所以到如今,我反倒成了他們爭相拉攏的對象。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便掌握了主動權,我們跟誰合作,勝利的天平就會傾向誰,因此可以從中牟取最大的利益。」
「那老爺的意思……我們跟哪一方合作?」
申屠良道:「無論和哪一派合作,都是不明智的!誰能保證他們不會過河拆橋,在最關鍵的時刻擺我們一道?到時候咱們連怎麼死的可能都不知道。我們和每一派都合作,但是出工不出力,讓他們自己鬥,等到他們斗的多敗俱傷,我們再坐收漁人之利。這不正是我們在水上謀生的人最擅長的麼?」
「是,老爺,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不過,智王還帶來一個消息,必須引起我們的重視。」
「什麼消息?」
「羊城霍家和青派很有可能已經走到了一起。人神的死,極有可能跟青派的新任門主——凌嘯有著莫大的關係。」
「你說什麼?」
申屠良微微一驚,「你的意思是說,羊城霍家已經和青派聯手了?」
申平道:「是的。據說人神易潛龍在出事之前,和羊城霍家達成了一個戰略合作協議。這個協議簽訂以後,對易潛龍和霍家都可以帶來難以估量的好處。可是這個協議卻遭到了家長謝小燕的強烈反對。
後來,在霍家內部的壓力下,謝小燕同意讓出家長之位。但卻威脅拋售霍家的股份。易潛龍被迫以高價收購謝小燕手中的股份,從而造成了資金鏈斷裂。之後的事情就很清楚了,易潛龍的公司在這種情況下突然遭人狙擊,股價大跌,偏偏所有的商業銀行都拒絕援手,易潛龍盛怒之下,誘發心肌梗塞而死。
卓無痕的調查表明,那段時間。青派的幾個地下賬戶均出現了巨量的資金調動,可能和這件事有莫大的關係。
事後,霍家的反對派因為失去了易潛龍這個大靠山,被謝小燕傚法羊城夏家。進行了大清洗,現在霍家又重新回到了謝小燕的手裡。如此一來,羊城可以說基本成了霍家和青派的天下了。」
申屠良道:「這個問題看來必須引起重視。青派為什麼偏偏突然選擇了對遠在香港的人神下手?而不是能夠和他們直接對抗的槍神、刀王、劍神、智王或者是我?」
「老爺您的意思是……懷疑洪門內部可能有人在勾結青派?」
申屠良道:「這是很有可能的。看來,這件事我們必須有所作為了。申平,你立即派人分別和卓無痕方面還有長老團方面進行聯絡。就說我們同意與他們合作,同時再提出一些苛刻的條件,掩人耳目。反正火已經燒起來了,我們索性就再添上一把柴。讓火燒的再旺一些。」……
卓無痕一直認為自己算不上一個好人,卻也絕對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如果給自己定一個位的話,他認為自己應該算是壞人中的君子。
比如他無論再怎麼喜歡一個女人。也絕對不會強迫她和他怎麼怎麼樣,他會讓那個女人主動的對自己投懷送抱。
因為他是一個很驕傲的人,在他看來,強迫一個女人,對男人來說實在是一件很沒面子的事情。女人是用來呵護的,只有讓女人主動投懷送抱,他才會有成就感——他對自己任何一個女人都呵護備至。當然,前提是在對這個女人失去興趣之前。
可是當這個女人要被別人搶走的時候,卓無痕就會放棄自己這個原則了。
因為這個時候強迫女人,打擊的是那個男人,女人本身已經不重要了。這個時候,他不介意做一個真正的壞人。
比如現在,他就已經決定要對謝小燕下手了。
他用了三天的時間調查謝小燕的一切,包括她的飲食起居、生活習慣在內的等等一切情報。以他的情報能力,三天的時間,足以讓他把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瞭解的比他親媽還要瞭解他。
所以現在,他認為自己對謝小燕已經有了足夠的瞭解,甚至是對她身邊的一切都有了足夠的瞭解。
謝小燕的生活很規律,她不看電視,每天用過晚餐之後,都會去自己的書房讀上一會兒書,然後再洗個澡,最後回到自己的閨房休息。
當然,這些天來,她的閨房裡總會有一個男人頻繁光顧,甚至徹夜留宿,而那個男人,就是他要打擊的男人了。
卓無痕知道,那個名叫凌嘯的男人,這些天來一直很忙,似乎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理,不會那麼早回來,謝小燕會在自己的房間裡靜靜的等他,然後兩個人一起共效與飛。
卓無痕甚至很佩服自己能一連兩天忍受自己看上的女人和另外一個男人在床上搞出這些事情,他甚至能通過兩人的聲音判斷出他們採取的是什麼體位。
不過今天之後,一切都將會發生變化。因為他將會把這個女人擄走,然後對她極盡凌辱之能事,再把她還給那個男人。他要看那個男人悲痛欲絕的樣子。只有這樣,才能發洩他心頭之恨——我得不到的女人,任何人都休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