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哪件事?」
見凌嘯有些不明所以,吳百鳴反倒稍稍鬆了口氣,道:「昨天傍晚,有人在省城西效的山崖下發現一具了屍體,經現場勘察認定,屍體是被人裝在麻袋裡從山頂推下來摔死的。因為屍體已經高度腐爛,面目已經無法分辨,所以就拿去做了dna鑒定,可鑒定結果卻令人大吃一驚,這個人竟然就是已經失蹤一個多星期的省長的公子張軍!上面已經把個案子定性為謀殺,因為知道你和他之間……有些過節,我放心不下,所以就過來問問!」
雖然當著趙倩的面,但吳百鳴知道她是凌嘯的女人,而且趙倩也是當事人之一,吳百鳴也不避諱,直接就說了出來。
「不是我!」凌嘯立即否認道:「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怎麼會做出那種事情?不過,那種人的死的確大快人心,對此我是由衷的歡迎的!」
「不是你就好,不是你就好!」吳百鳴道:「那小子雖然死不足惜,可張家卻是省裡的一霸,這樣的龐然大物不是誰說招惹就能招惹的起的。」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回頭一看,不但凌嘯,連吳百鳴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因為來的人是一群至少不下十幾個警察,當先三人的警銜明顯不低。這都不重要,關鍵是這些人吳百鳴連一個都不認識。
吳百鳴是海濱警察的頭頭,整個濱海警界大大小小的頭頭還真沒有他不認識的,這幾個人警銜這麼高,如果他們是濱海的警察,那麼他沒有理由不認識。如此一來,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這些警察不是濱海的。
不是濱海的警察卻突然跑來了濱海,連自己這個公安局長都不通知,吳百鳴心裡湧起了一絲不安。
那群警察走到凌嘯面前,當先一人冷冷問道:「你就是凌嘯?」
「我就是!你們是誰?」
「我們是省公安廳的,凌嘯,你被捕了!」那人拿出一張拘捕令在凌嘯的眼前一晃,命令道:「銬上!」
一聽有人要銬凌嘯,趙倩一下子慌了,連忙護在凌嘯身前,「他究竟犯了什麼罪?你們憑什麼抓他?」
「我們懷疑他和一起謀殺案有關,小姐麻煩你讓開!不要妨礙我們辦案!」那警察冷冷的說道。
「慢著!」吳百鳴突然說話了,這個警察當著他的面抓人,竟然連看都沒看他這個這個市公安局長,實在太不給面子了。省公安廳就了不起嗎?你又不是廳長!
「你剛才說懷疑?你們有證據嗎?」吳百鳴問道。他剛剛聽凌嘯說那件事不是他幹的,底氣倒是十足。
「你是誰?」那警察也沒想到竟然有人會阻攔自己,打量了一下吳百鳴,顯然,他也不認識吳百鳴。
「我就是海濱市公安局局長吳百鳴!」吳百鳴道。
那警察一愣,顯然沒料到事情竟然會這麼巧,他的警銜雖高,卻也沒達到能高過一個市局局長的地步。
「暫時還沒有。」那警察的語氣明顯有些軟,畢竟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上,他倒也不敢太過放肆。
一聽對方果然沒有證據,吳百鳴底氣更足了,怒道:「沒有證據你們憑什麼抓人?還想上手銬?你們怎麼做警察的?懂不懂程序?」
「對不起,我們也是在執行上級的命令。」那警察耐著性子解釋道,「您看,這是省廳簽發的拘捕令!」
吳百鳴接過一看,臉色微微一變,他就是幹這個的,自然能看出拘捕令是真的。
如此一來,他就不好再阻攔了,要不然就是妨礙執行警務,就算他是市公安局長,也是不好找借口妨礙人家正常執行警務的。
凌嘯哈哈一笑,把離的最近的兩個小護士叫了過來,又在趙倩的臉上親了一下,「趙倩,你不用擔心,我沒事的,乖乖的等我回來。你們兩個,幫我把趙倩扶回病房。謝謝。」
雖然吳百鳴沒有辦法讓他們不抓凌嘯,但是至少為凌嘯爭取了不帶手銬的權力。
一上警車,凌嘯就知道了省裡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
對方至少派出了一個車隊,每輛車上都有數名警察,每個警察都帶了槍,而自己上的這輛車更一輛全封閉的囚車,身邊至少有八個荷槍實彈的警察在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
凌嘯冷笑了一下,從這些警察的腦子裡不難看出,他們顯然是把自己當成了極為危險的重案犯了。
不過這也難怪他們,帶著一個女人從道上有名的殺手的手裡逃生不說,還把對方弄的一死一傷,把保鏢眾多的省長之子無聲無息的幹掉而沒有半點證據,憑這些,足以讓他們把自己列為最危險的人物了。
反正無論如何這都將是一個非常沉悶的旅程,凌嘯乾脆開始閉目養神,不再去看他們——和自己比起來,這些人的臉實在太醜了。當然,就算帥凌嘯也不會看的,除非對方是美女。
警車一路朝省城開去。
突然,凌嘯的腦子裡毫無來由的閃過一陣不安的感覺。
凌嘯警覺起來,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周邊的環境,卻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之處。那些警察即沒有中途做掉自己的想法,車上似乎也沒有什麼爆炸物。換句話說,在這麼多人的保衛之下,現在就算有人想暗殺自己都相當困難,可謂是相當的安全。可是為什麼還是有不安的感覺呢?凌嘯不由暗暗奇怪。
找不到令自己不安的來源,凌嘯更加不安了,開始在心裡好好的思考這件事。很明顯的,這種不安的感覺和那種危險來臨前的警兆不同,警兆一來,表明危險就在附近,而這種不安,卻只是一種很不對勁的感覺。
究竟是哪裡不對呢?凌嘯又掃瞄了一下身邊那幾個警察,突然,凌嘯在一個警銜最高的警察眼神裡讀到了一絲憐憫。
他在可憐我?為什麼?
凌嘯對這個警察重視了起來。
似乎是發現了凌嘯正在看自己,那警察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鄙夷。
假裝看時間,凌嘯在自己的腕表上輕輕按了一下。
這只腕表是追命弄來的。追命畢竟是職業殺手,倒是頗有一些很實用的小道具,比如這只腕表。
表面上看,這是一隻普通的腕表,甚至算不上名貴,可實際上卻是一個信號發射器,可以告訴對方自己的位置,而且還有通話的功能。
凌嘯只需輕輕按這一下,就等於告訴了追命自己所在的位置,並且告訴對方自己正處在危險之中,要他見機行事了。
既然對方不懷好意,那麼自己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斃。提前做好準備總是沒有壞處的。
又過了大約一個小時,車隊終於緩緩停了下來。
一下車,呈現在凌嘯面前的是一處佔地相當大的院子,周圍是高高的上面帶有鐵絲網的高牆,院子的幾個角上,還有負責警戒的小亭子,每個亭子裡都有幾名荷槍實彈的警察在警戒。
錯不了,這裡就是重刑犯監獄!
「老實點!跟我走!」就在凌嘯四下觀望的時候,一個身材肥胖的警察突然重重的踢了凌嘯一腳,很不友好的說道。
凌嘯忍住了想要爆發的怒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在這種地方,和對方直接發生衝突絕不是一件什麼明智的舉動,他打你沒關係,你打他可就成了襲警了,這個帽子一扣,就算把你打死都合理合法。
很快,凌嘯便被帶到一個只有一扇極小的窗戶的房間,房間裡放著一張桌子,桌子的後面是兩把椅子,桌子的正對面,則是一把相對較低的椅子,鐵製的。
凌嘯不是沒看過警匪片,馬上明白過來,這裡就是所謂的審訊室了吧?
之所以把桌子對面那把椅子弄的那低,自然是為了製造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讓犯人有一種壓迫感,從而更容易交待問題。
一左一右兩名警察把凌嘯架到那把鐵製的椅子上,另有兩名肩膀上好幾個小星星的警察則坐在審訊桌後,擺出了一副審訊的架勢。
「姓名?」首先發問的是那個級別較低的警司,年紀不小了,臉上卻偏偏長滿了痘痘冒充青少年,看上去奇醜無比。
「凌嘯!」
「性別?」
凌嘯想發笑。曾經不止一次的在電視上看到過類似的橋段了,想不到這種事情有一天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自己不會看?」
「你說什麼?小子,你最好放老實點!你的問題我們已經掌握的清清楚楚。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不老實交代,吃虧的是自己。」正在悠閒抽煙的那級別較高的警司生氣的把煙頭按進桌子上的煙灰缸裡,訓斥道。
凌嘯笑了,這種台詞電視上演的多了,竟然還拿出來用,真沒創意!還說什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切!回家騙小孩子去吧!
「你們既然已經掌握的那麼清楚了,又何必來問我?這不是浪費警力嗎?現在治安這麼亂,人手又這麼緊張,你們應該把力氣花在刀刃上!」凌嘯苦口婆心的勸道。
「砰!」那高級警司重重的一拍桌子,「油嘴滑舌!你也不看這是什麼地方,也容得你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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