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利苦笑了下,「表哥,有些事,你知道的……」
張軍不屑的笑道:「你呀!還在想著那個什麼趙倩是吧?她和那個什麼叫作凌嘯的在一起這麼久了,肯定早就不是處了,對一隻破鞋留戀個什麼勁?」
錢利恨恨的說道:「我就是嚥不下這口氣!趙倩還是第一個拒絕我的女人!就算她已經不是處,我也要把她弄過來凌辱一番,給那個凌嘯帶上一頂大大的綠帽子才解恨!」
張軍道:「嗯,這件事本來計劃的很好。可誰想道那兩個殺手都是他媽的廢物,情報都提供那麼詳細了,竟然也沒能幹掉他,反而把你的那個趙倩給傷了。不過沒關係,以後咱們有的是機會!」
說著,一把把那個已經被自己弄的春潮氾濫的女人按在了沙發上。說了這麼多無關的話,張軍突然感覺自己特別想要一個女人。
「哧拉」一下,那女人的旗袍便被當中撕裂,露出豐腴修長的大腿。
「果然濕透了,呵呵,讓少爺好好疼疼你吧!」張軍笑道。
可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喂?誰?」張軍沒好氣的接通了電話,無論誰在這個時候被打攪都不會太高興的。
可是只過了一秒,張軍便立即換上了一臉的笑容,就好像電話那邊的人能夠看到他似的,「爸爸?您怎麼換號了?哦,原來在外面,我說呢!有什麼事嗎?……沒有沒有,我沒亂搞……錢利?他沒和我在一塊兒……我怎麼會帶表弟去那種地方呢……他正在學校呢,真的!什麼?要我回去,現在?好吧,我這就到!」
掛了電話,張軍垂頭喪氣的對錢利道:「你自己玩吧,老頭子不知道突然發什麼神經,要我馬上回去!」
……
張軍很不爽的上了自己那輛黑色寶馬。
男人在想這種事的時候突然被迫中斷心情總是不會太好的,可是奈何對方卻是自己的老子,張軍想到連半點脾氣都沒有了。
「開車!」張軍對前面的司機說道。
「去哪兒?」司機有些不知死活的問道!
「你***的腦子讓豬啃了?回去!!」張軍罵道。因為沒有盡興而憋下的火這會兒全發在司機身上了。
「恐怕你回不去了!」司機轉過頭,張軍就看到了一個陌生男子。
一個陌生人竟然出現在他的車裡,而且還坐在了司機的位置上,張軍立即意識到出事了。
「別動!」那人喝住想要奪門而逃的張軍,用一把槍指著張軍的腦袋,「動一下我就打爆你的腦袋,這槍你認識吧?你司機的,可是裝了消聲器的!」
張軍這下真的不敢動了,他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你想怎麼樣?」張軍故作鎮靜的問道。可惜牙齒的撞擊聲暴露了他心中的緊張。
像他這種不可一世的公子哥,幾時嘗過恐懼的滋味?他們只是不斷的把恐懼帶給別人,一旦自己遇到同樣的事情,承受力恐怕連個普通人都不如。
「朋友,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要是缺錢的話,大可不必這麼做,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咱們無怨無仇,你何必……」張軍強忍著心裡的緊張說道。
「無怨無仇麼?」那人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
張軍本來還想自報家門威脅幾句,可看到對方這個樣子,硬生生的把威脅的話嚥了回去。
「你……你到底是誰?」
「張公子真是好大的忘性,前幾天你還找人殺我,怎麼就不記得了?」那人冷笑著發動了汽車,風馳電掣般離開了碧水園。
找人殺他?張軍頓時一個激靈,「你是凌嘯?」他沒見過凌嘯,連照片都懶的看——一個在他眼裡快死的人,他沒必要記住對方的樣子
凌嘯冷笑道:「不錯,張公子總算想起來了!」
張軍的心都沉了下去,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似乎自己落入了某個圈套裡。
他的猜測是正確的,那個電話正是凌嘯叫追命打的。
在瞭解追命的時候,凌嘯意外的發現,追命還有一個特殊的本領,那就是能模仿別人的聲音,而且惟妙惟肖。於是,一個計劃就在凌嘯的大腦裡逐漸成形。
追命是張軍找來的殺手,所以他自然是有張軍的手機號碼的,張嘉源經常上電視,要模仿他的聲音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如此一來,就有了「張嘉源」打電話命令「兒子」回家這件事了。
只可惜當時凌嘯並不知道錢利也和他在一起,要不然一定會把他也稍帶上的。
車子越開越快,從方向上看顯然是往郊區以外駛去,張軍的心越來越沉。
如果是普通的劫匪,拿錢還能搞定,可如果是凌嘯,恐怕就……不太容易搞定了。雖然凌嘯沒死,可是他派人去殺他卻是事實,雖然沒能殺了凌嘯,卻傷了他的女人!這可是生死大仇啊!
那麼這次凌嘯找上門來,目的會是……?
一想到那種可怕的可能,張軍生生打了個冷戰。
怎麼辦?怎麼辦?張軍的腦子裡飛快的動著腦筋,思索著脫身之法。
凌嘯沒有再理他,從後視鏡裡,他可以看到張軍的一舉一動,只要他稍有什麼小動作,憑自己的身手,他有信心就算開著車也能有足夠的時間和手段讓張軍成為一具死屍。
他本來可以把張軍打暈丟在後車廂的,那樣就不用擔心他搞小動作和逃跑。但是這樣做的話,無疑是對他的一種恩賜。他要讓張軍清醒著,讓他驚慌、恐懼、讓他心驚膽顫,讓他的思想徹底地崩潰,他有權力見征自己的死亡歷程。
車子很快駛出了市區,一進盤山公路,景色一下變的荒涼起來。
「你想幹什麼?你要帶我到哪兒去?」張軍終於慌了,聲嘶力竭的吼道。
「送你去死!」凌嘯一邊開車,一邊冷笑著說道。
「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他就是省長張嘉源,我大伯在中央,我爺爺是常委……你敢動我們張家的人,你會死的很慘……你放了我,我錯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放了我吧!我求你了……」張軍終於崩潰了,跪倒在車的後椅上,像個孩子般的痛哭起來。
「那些都改變不了你今天的命運。你們這些人含著金鑰匙來到這個世界上,住過別墅喝過名酒,開過跑車玩過女人,享受過平常人一輩子都沒機會享受的一切,沒什麼遺憾了,可以去死了!」
「凌嘯,你放過我!放過我!你無論要什麼我都給你,無論要我做什麼都行,就算讓我做條狗都可以……求求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想死!不想死啊——!!」張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喊。想要跳車,可是車外就是懸崖,車速又這麼高,他又實在沒那個膽子。
「你說我是把你活埋好還是直接推下山崖?」凌嘯悠悠的說道,看著一個讓自己痛恨的**痛哭流涕的哀求自己放過他,這種感覺實在爽的很。
「……」
這個人……不,他不是人,他是個魔鬼!我究竟惹了一個什麼樣的傢伙啊!
看著凌嘯竟然能如此悠閒的說出這種話來,張軍的精神完全崩潰,無力地倒在後座上,連求饒都忘了,鼻涕眼淚攪和在一起,完全沒有了昔日花花公子的風度。
車到山頂,凌嘯把已經成為一攤爛泥的張軍從車上拉了下來,丟到地上。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小鳳的女殺手?」凌嘯冷冷的問道,在殺張軍之前,他還要確定一些事。
「小……鳳?不……不認識!」張軍想了想說道,生怕說錯一個字。
「那麼,在1號和3號之前,你有沒有派人殺過我?」
「沒有……絕對沒有!只有這一次,都是我一時糊塗,受了錢利的蠱惑……」
他說的是真話,從他此時眼神和驚恐的狀態這兩點。看來,那個叫小鳳的女殺手和這件事和這個人沒有關係。
確定了這一點,凌嘯便取出一條早已準備好的麻袋,把不知所措的張軍裝了進去。
「好了,你可以去死了!和你不同,我是一個很仁慈的人,你不會感覺到痛苦的!」凌嘯微笑著說道。
張軍這才明白過來將要發生什麼事,拚命掙扎起來,但是這掙扎給他帶來的,不過是更多的皮肉之苦。
繫上麻袋口,凌嘯拍了拍仍在大喊大叫的張軍,「殺人,其實是件很簡單的事情,何必找什麼殺手?」
說著,提著麻袋走到懸崖邊,輕輕一推,一個自由落體便消失在深深的山澗中……
殺人,真的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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