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偌大的會議室,已經坐滿了人,顯得有些亂哄哄的。
進入會議室,張靖便毫不客氣的走到主位那裡坐了下來。讓已經落座的各位堂主和長老們面上微微有些詫異。會議室內也一下子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位次是很有學問的,無論是**還是官場,一個不慎就有可能栽跟頭,比如現在。
會議室裡已經有很多人,其中不乏對家長之位有野心的人,可是主位卻一直是空的。就是因為現在誰都沒有這個資格,怕一旦提前坐上去受到其他人的攻擊,反而落了下風。
而張靖坐到這個位子上,雖然都不服氣,卻誰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她雖然沒有這個實力,卻有這個資格。
凌嘯靜靜的站在張靖的身後,就像一個小跟班。可是與普通跟班不同的是,此時的凌嘯經過悉心打扮,顯然很是英氣逼人,就像一把鋒芒畢露的利劍,讓很多人都感覺很不舒服。
「砰!」突然,張靖重重的一拍桌子,指著那些遠遠的站在牆邊的人罵道:「家裡開元老會,你們進來幹什麼?誰讓你們進來的?都給我滾出去!」
這些人,都是各位堂主或者長老們的貼身保鏢,被凌嘯打過的那兩個打手也赫然在列。現在三合會情況極不穩定,誰都對誰不放心,怕別人突下殺手,所以每個人都帶了保鏢進來。
張靖突然發難,那些人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都把目光看向了自己的主人,詢問他們的意思。
誰也沒想到張靖突然會來這麼一手。但是誰也不能說張靖的指責不對,這個關頭,各人為了自己的利益考量,誰也不願意率先出頭反對這位前老大的大小姐,免得授人以柄,都揮了揮手,讓自己的人退了出去。
如此一來,整個會議室除凌嘯之外,再也沒有一個站著的了。
凌嘯不由暗讚她這一手玩的漂亮,上來就給了這些堂主、長老們一個下馬威。真是虎父無犬女,還真有些小看她了。
打量了一下在座的眾人,發現認識的還真有幾個。
除了剛剛認識的德叔、馬四以外,還有王三麻子。
德叔和馬四身份是長老,坐的距離張靖最近,王三麻子緊挨著馬四,看樣子也是一個長老。
張靖凌厲的眼神冷冷的掃過眾人,「各位叔伯,家父不幸遇害,三合會正面臨幾十年來最大的危機,正是需要各位叔伯更加盡心的時候,怎麼都帶著人跑到這兒來了?」
「大哥慘遭不幸,我們心裡都很難過。我們這些人受大哥厚恩,總得做點什麼。我已經傳下令去,懸賞一百萬,緝拿兇手。就算拿不到兇手,能提供兇手線索的,我也給他十萬。但是……大哥遇害的消息傳出去以後,家裡是人心惶惶啊!就連平時被我們壓著屁也不敢放一個的一些小幫派都蠢蠢欲動起來。我們今天來,就是想解決眼下的危機。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至少也得選一個能震的住場面的家長出來。」一個面目稍瘦,頭髮向後梳顯得精明強幹的男人說道。
「哼!一百萬?真是好多啊!羅天,大哥平日待你不簿,原來在你眼裡就值一百萬!早知道這樣,大哥當初還不如養一條狗划算!你來不就是為了家長之位嗎?想當就明說,扯那麼多沒用的幹嘛?他媽的偽君子一個!」一個臉上有一道傷疤的男人出聲反駁道。
「張烈,**說話注意點兒!你今天不也是這個目的嗎?不錯,我是想當這個家長,三合會能有今天除了張老大,就屬我羅天出力最大,其他人我不服!尤其是你張烈!」羅星罵道。
「我哪裡不注意了?我就是看不慣你假惺惺的充好人!想當老大就明說!即想當婊子,還想立牌坊,最噁心的就是你這種人!我告訴你羅天,我張烈今天來就是為了當老大的,誰要敢跟我搶,先問問我手裡的這把刀!」
馬四冷哼一聲,「就你們這兩塊料也想當家長?也不他媽撒泡尿照照自己,你們有那命嗎?三合會當年就是在我們七個人手裡興旺發達起來的,無論是論資歷還是論實力都非我莫屬!你們兩個算什麼東西?老大這個位子我當定了!大小姐,老七是我的兄弟,論起輩份,你得叫我一聲四伯,咱們兩個應該算是最親,我不會為難你,你可以繼續呆在濱海,也可以去國外留學,反正一切費用都由我報銷。」
馬四的表態,立即招來一片反對聲。
「呸!馬四你這也算是人說的話?」
「別看你是個長老,老子可不服你!」
「就是!錢景圖已經完蛋了,你以為誰還能當你的靠山?」
「……」
「……」
會議室裡亂成一團,眼看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架勢。
張靖冷冷的看著這一切,突然大喝一聲,「夠了!」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張靖冷笑道:「看來今天不選一個家長出來,是交待不過去的了!」
沒有人說話,算是默認了,每個人都在等著她的下文。
張靖冷哼一聲,微微回頭看了一眼凌嘯,嘴角露出一絲殘酷的笑容,冷酷的說道:「這個位子你們誰也不用爭了,已經有人了!」
「誰?」張烈、羅天、馬四齊齊的問道,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除了德叔以外,其他人也是一臉期待的看著張靖。
「就是這位凌嘯先生!凌嘯先生是我爹地的義子。」張靖一字一句的說道。
聽到這個答案,所有的人都明顯的鬆了一口氣,有些人臉上甚至露出了笑容,就好像聽到了一個笑話。
凌嘯暗歎——張靖的份量在他們的眼裡實在是太輕了些。
「怎麼?有人不服氣?」凌嘯踏前一步淡淡的說道。
回答他的,是一陣輕蔑的笑聲。德叔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凌嘯道:「你們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總之,這個位子我是坐定了。願意留下來輔助我的,我竭誠歡迎,不願意留下來的……各位前輩為三合會打拼多年,也都算是小有積蓄,夠下半輩子揮霍了,可以功成身退了!」
「就憑你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臭小子還想當家長?我呸!哪輪到你在這兒說話?」
張烈率先發難,指著凌嘯破口大罵。
凌嘯冷冷一笑,身形一閃,突然有如鬼魅一般出現在張烈的面前——經過多次戰鬥的經驗,他的速度更上層樓!
張烈嚇了一跳,可他畢竟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不可能被嚇住。
「小子怎麼想動手」張烈憤怒道。
凌嘯沒有理他,反而向德叔問道:「按家規,以下辱上,該當何罪?」
「斷其手!」德叔淡淡的說道。
「好!」凌嘯微微一笑,突然身形一動。
「卡嚓!」一聲刺耳的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張烈的手臂自肘部以下已被生生折斷,森森的白骨刺破皮肉突了出來,觸目驚心。
不等張痛呼出聲,凌嘯又反手一拳,直接把他打暈了過去。
「我不喜歡蒼蠅!」凌嘯微笑著對已經昏迷不醒的張烈笑道。
凌嘯出手實在太快,等眾人看清楚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想救援都來不及。
在座的,無論誰都知道,張烈是柳成權手下最能打的幾個人之一,論武力號稱四大堂主之首,當年創幫的時候,通常可以一個人單挑對方十幾個還不落下風。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人,竟然在不到一個照面之內,被人給廢了,而且毫無還手之力!這個震撼實在太大了。
一時間,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紛紛猜測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但出手狠辣的年輕人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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