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皇宮,異常的寧靜,靜得令人頭皮發麻‰記住本站的網址:爾可以聽到某妃**裡養的貓發春的叫聲,讓人不得安眠。夜晚也有不少的貓叫,夜貓子也有,真正的貓也有,那十八禁的貓叫也有的。
不過,這可是在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裡面發生的不為人知的事情,當然那是另一本書的故事了,我們現在講的仍然是偃師月溟。
不僅僅是因為這樣的夜晚太不尋常,也是多虧了鬧鬼事件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平息下來~~我們親愛的雨唐公主仍然經稠上帶著月溟的失敗品們出來搞怪。
大皇子寢宮中,大皇子拜英正在和他的心腹交談著。
大皇子仍然是那副灑脫超然的樣子,身著一套寬鬆的睡袍,還是披頭散髮,眉間隱隱有一股煞氣。
大皇子身旁的那名中年男子通稱九叔,當然肯定不是大皇子的九叔。他身材矮小精悍,身著一襲黑色短打裝扮,鷹眼勾鼻,看上去儼然一個挨球的狗腿子。
大皇子手上拿著一卷紙,上面赫然寫有三個大字「墨月溟」,看來他是在調查月溟的過去。
「這個墨月溟身上有很多可疑的地方。」大皇子自言自語道,「這上面寫著他是李先生的外甥,墨家墨雲的長子,按理說這個鬼谷一脈和墨家與偃師一族應該是互相仇視的,為什麼這個墨月溟以墨家弟子的身份卻學習了偃師一族的技術?」
「他的過去也是不為人知,你們是怎麼搞的?為什麼只有這兩年的情報?」大皇子輕聲喝道,那樣子看起來貌似是在溫怒,又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還有一點,墨家人為什麼會走出清揚谷,這點你們也沒有調查清楚!」
「大爺恕罪!」九叔跪到了地上,趕緊求饒道,「我們傾盡全力也只找到了這些情報,更多的情報恐怕就只有墨月溟自己知道了……」
「你說的這不是廢話是什麼?」大皇子隱隱帶著一絲憤怒的眼神掃到他身上,他便猛地打了一個寒顫,「墨月溟又不是失憶了,他的過去肯定只有他自己知道。可是,從這些情報裡也可以推測出一些東西來。」
「首先的一點,他得到小妹的芳心,恐怕並不是單純地為了小妹這個人,而是娶了小妹之後能給他帶來的東西。」大皇子分析道,「而且他一來就去打仗,而且也露出了對帝**的興趣,還進入兵部,這足以證明他的野心是在帝**身上。」
「你肯定以為他只是因為野心對吧?那你就錯了,我看人一向不會錯,他平時流露出來的眼神清澈無邪,而看那金鑾殿的眼神去是無比厭惡,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朝野的野心?」大皇子說道,「於是我們可以猜測,他想要掌握帝**是為了一個目的。要帝**才能達到的目的,就只有戰爭,也就是說他想要得到帝**然後和某個國家開戰。」
「再根據李先生還有墨雲的資料就可以得出,墨月溟現在的目標多半就是利用我拜月的帝**去對付天星閣。」大皇子優雅地笑了笑,「你肯定想問為什麼是天星閣。很簡單,李先生當年打壓的邪道哪個門派最慘?自然是險遭滅門的天星閣,天星閣多半是因為報復,或者說是覬覦清揚谷這塊寶地,悄悄潛入進去將墨家人殺光了,墨月溟和他妹妹墨月雯是逃出來的,他便想要報仇。」
「而現在的天星閣勾結天梁國官府,控制著天梁國朝政,天梁帝**也在他們手裡,要報仇,就必須要有一隻帝**。」大皇子推理道,「而李先生所在的拜月國就成了他的目標,他要得到拜月的帝**。」
拉上帝**和天梁死磕多半會讓拜月陷入危機的這一點他也想到了,不過沒有說,也懶得說。
九叔的臉上並沒有太大的驚訝之色,看來這位大爺經常在他面前進行這種自說自話的推理,一個人就跟說單口相聲似的,直接把你想問的問題全給回答了,而且這個推理可信度還很高。
「我看你們就和今天早朝時顧清書找來的所謂奸細一樣,完了蛋!」大皇子的聲音頭一次有些竭斯底裡。
「大爺恕罪!」
「你也就只知道說大爺恕罪了。」大皇子壓制著自己的怒火,喝道,「關於那個奸細,就按照我之前說的那樣去辦。記住,奸細事小,不足為懼☆重要的是去搞清楚我不知道的那條情報。他是怎麼以墨家弟子的身份學會了偃師一族的技術的。他自出現在世人眼裡就會了偃師的機關術,那他的機關術肯定是在清揚谷裡學的,調查的重點要放在清揚谷。」
九叔很無奈,他其實很想說大爺您都推理不出來的情報我們可能找得出來麼?可是他又沒辦法,要是大爺真的發了火,今天他可就別想沒事兒了。
但是那可是清揚谷啊,從人皇那時到現在為止都上萬年了都沒有外人可以進去,您是想要我死在裡面是不?九叔的心情頓時陷入低谷,他還真的冒出了想死的心。
「是!」九叔話音剛落,身影便神奇地消失在了大皇子的面前,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在那裡似的。
二皇子寢宮,二皇子拜猶英正舒舒服服地躺在他床上,手不斷地在一位風騷的女人身上遊走著,讓那女人不時發出嬌吟聲,畫面十分的十八禁。
張無忌有句話說的好啊,他強由他強,清風撫山岡;他弱由他弱,明月日大江……這句話好像不是這麼說的,不過已經足以描述現在二皇子寢宮中發生的春光乍現之事……
「二爺~~」女人嬌滴滴地叫道,「你弄得人家好癢~~!」
二皇子聽到這句話,突然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手也停止了撫山岡。
「怎麼了?還在想那個奸細啊?還是那個墨月溟?」女人嬌笑道,「你這個樣子真可愛,我最愛的就是你想事情的這個表情。」
二皇子喘了一口粗氣,手再次化作清風去吹撫山岡,道:「兩個都在想,不過我更在意的是那個墨月溟。」
「他身上有很多的迷是吧?」女人笑道。
「還有那個奸細,以我的能力多半找不到。可是父皇這次恐怕是要動真格的,我們就算是找不到奸細,都要把幾家貪官查出來辦了。」二皇子狠狠道。
「好啦,這皇位本身就不怎麼適合你,你還是做一名無憂無慮的王爺好了。」女人媚眼如絲,直盯得二皇子失魂落魄,「你個死樣,辦正事兒了~~~他強由他強,清風撫山岡……嘻嘻!」
「他弱由他弱,明月照大江!」二皇子虎吼一聲,然後,然後就發生了更加十八禁的事情…………
三皇子寢宮中沒有人,他出宮去了。
帝都最大的酒樓,拜月醉風樓。
既然被稱作帝都第一,規模不消說,光是佔地五畝就已經夠可怕了「飾奢華,樓層高,人流多,規模大,就連娛樂項目都有,小孩子玩兒的蹴鞠這裡也有蹴鞠的場地,一應俱全。
拜月醉風樓一共有五層,底下三層乃是用餐的地方,二、三層是雅間。頂兩層是住宿的地方,自然也提供「肉」,這個「肉」是什麼呢?這種十八禁的內容還是不要多說的好……
總之這個酒樓很好,很不錯,就是消費有點高罷了。
三樓最豪華最貴的雅間「聽金聲」中,三皇子拜伝英正在設宴款待許多高官。
「這次皇上下的聖旨想必各位大人已經清楚了吧?」三皇子滿面春風,和和氣氣地道,「奸細一事固然重要,可是更重要的是要除掉一些蛀蟲。那些貪錢貪的比較多的。」
三皇子面不改色,可是一股殺氣在這句話說完時席捲全場,所有人都給他嚇了個哆嗦,有位大人竟然還拿出了手帕擦汗。
「文大人?您很熱是不?」三皇子還是那樣的和藹,「看來您拿的錢有些多了,記得下次要拿些來,不然您可是會死的。」
從來沒有見過誰的殺人宣言還能說得這般的如沐春風,但是在此同時殺氣卻又濃重無比的。文大人臉上的汗越流越多,轉眼間都已經成了一個汗人。
「是,是是!」文大人有些舌頭打結,渾身發抖,隨時都要不行的樣子。
「當然,我一個人肯定是不可能抓出所有的貪官和那名隱藏的奸細的。」三皇子笑道,「所以才要諸位大人幫忙啊。」
說著,三皇子舉起了酒杯,眾人也同時舉起了酒杯。就在這時,還是剛才那位文大人,他的手因為哆嗦的太厲害,竟然將酒水灑到了菜裡,濺到了三皇子的面前,差點就濺到他身上去。
三皇子仍然是滿面燦爛的笑容,但是氣氛卻變得更加的恐怖的了起來。
「我認為文大人大概是覺得自己貪錢貪的太多了,想要贖罪了是吧?」三皇子笑道。
文大人木然地搖了搖頭。
「就讓我讓你贖罪吧,來人啊!」三皇子滿臉堆笑地召喚了兩名侍衛過來,「文大人說他不想活了,把他拖到城西樹林裡,為他完成願望吧。記得,要砍成碎片!」
兩名侍衛面無表情,一個走上去一掌拍昏了文大人,將他背在肩上,然後在另一個人的陪同下離開了雅間。
從此以後,經過城西樹林的陽師們就可以看到一群碎片在那裡飄來飄去,貌似是人的靈魂,不過碎得太徹底,認不出來了。
「繼續,大家繼續。」三皇子笑道。
眾人只好繼續吃飯,雖然想像著一個人被砍成碎片有點反胃,不過還是只有吃,不然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落得和文大人一樣的下場。
「對了,關於這個奸細,諸位大人可有什麼線索?」三皇子問道,「我手裡的情報表明,這個奸細多半是出在軍方這邊。黃尚書,您有什麼線索麼?」
「三爺的意思是說可疑的人麼?」兵部尚書黃步搖了搖頭道,「具體的線索我不知道,不過我手裡倒是有很多的可疑人物,下來我將那些人的情報寫在紙上交給三爺。」
「很好。」三皇子滿意地點了點頭,現在的這個笑容才是真心的。
「呵呵,為三爺辦事,自當盡力。」黃步滿臉的阿諛奉承,看那臉上的肥肉都要擠成了一塊兒去。
「為我辦事,好處自然是少不了的。」三皇子笑道,「諸位大人也是,此次抓奸細可是很關鍵的,聽我父皇的意思,這次過後興許就會立儲。若是在下當了皇帝……」
「我等誓死為三爺效忠!」眾人一齊起立,舉杯一口氣飲盡。
這就是言語的力量吧,會待人處世與不會待人處世的人會有截然不同的待遇。交際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但是一旦你熟悉了社會交際,那你可就無敵了。
正所謂人家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就像這位三爺,這些個老妖怪都比他大不少,閱歷經驗也比他豐富,他們憑什麼尊敬他?憑他是個皇子?不,就憑他會處世,他會說話,他知道怎麼討好所有人。
這樣的人,遭遇再壞也壞不到哪兒去,因為這張嘴就能給他帶來生計,更別說這位三爺可是個皇子了。簡簡單單地當個二世祖也能活,不過他能夠靠這張嘴找到無數幕僚,做個皇帝也能活,那為何不做皇帝?
世道如此,並不是能幹的人就會受歡迎,而是會處世的人受歡迎。大皇子雖然聰明絕頂,但是自視甚高,從來都是以上位者的眼光來看別人,就算再能幹,評價也就是個怪胎。
二皇子那個二貨我們忽略不計,這個人甭說處世了,就連為人都做不到,空有一身經商治理經濟的才幹,要不是因為他的才幹和他的地位,好多次的生意都要談崩。
這樣說來,三皇子堪比鐵齒銅牙紀曉嵐……紀曉嵐沒有,不過鐵齒銅牙倒是有。
四皇子拜天照常不知所蹤中…………
與此同時,御書房中,皇帝和老李也正在談著這件事情,不過這兩個人的談話氣氛就不是那麼嚴肅了,反而是十分的輕鬆的。
不過還是由於話題的問題,二人並不敢喝酒,僅僅是喝茶,9754(吃酒誤事)這個道理,這些個老妖怪還是很瞭解的。
茶香飄在御書房中,讓人聞著沁心浸脾。
「老拜,聽你今天的口氣,你是不是不想幹了?」老李很悠閒地喝了一口茶道,「清淡無味……你那幾個兒子,我看都不行。」
「呵,興許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如此糾結在立儲的問題上。」皇帝苦笑了一聲,也喝了一口茶,「苦。」
老李聽到皇帝這麼說,頓時大笑了起來,道:「你也有今天啊,沒想到當年笑話我困於情網喝茶清苦的你,也會反過來被我給笑話了!」
皇帝又苦笑了一下,將茶倒在了地上,茶水浸濕了那條天價地毯,浮起了一片浮雲一般的茶暈。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也?子非帝皇,安知帝皇之苦也?」皇帝搖了搖頭,端起茶壺,又倒了一杯茶,「老李啊,你不是帝王,也沒有子嗣,你又怎能明白這種痛苦?」
「我怎麼不能知道你的痛苦?」老李拍了拍皇帝的背,滿臉懷念地道,「我們可是同甘共苦兄弟,你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
「不來你的錢就是我的錢,我的錢還是我的錢了?」皇帝握住了他的手,滄桑的眼眸中隱隱噙著淚水,「兄弟。」
「你的這個情況實在是太糾結了,大兒子聰明絕頂,但是又自視甚高;二兒子善於經商,但卻不善做人;三兒子雖然會團結人心,可是骨子裡卻是個變態;四兒子一天到黑又不知道上哪兒死去了。」老李越說越覺得這家人慘得有點不現實了,「大女兒和二女兒都嫁了出去,剩下個小女兒馬上就要成我的外甥媳婦。你太慘了,老拜,我同情你!」
「你同情有個屁用!」皇帝帶著點哭腔道,「你說我這麼多年我容易麼我?我,我……生出幾個兒子來竟然都有身為帝王來說的致命缺陷,這,這還有天理麼?!」
老李又覺得好笑,又覺得挺可憐的,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陪他哭了。
「快別哭了,你現在可是皇上,九五之尊!」老李提醒道,「要是半夜三更被誰聽到御書房裡有人在哭像什麼樣子?被人看到了還得了?」
九五之尊的尊嚴果然挺管用的,一聽到這句話,皇上幾乎是神經反射地坐正,渾身上下散發出帝皇的威嚴來。不過在一秒過後,這種威嚴又不攻自破了。
「唉,老李你說得對,我現在還是九五之尊,我現在只消我做的這些,能夠把下一任君主的路鋪的更長些,少讓他走彎路。」皇帝現在完全一副父親的慈愛涅,先前的皇帝威嚴無影無蹤,「至於老四,唉~~他想做什麼就由他好了,以我的能力,不,以拜月的國力也不一定雇得起他。」
「哪兒有你這麼說自己的兒子的!」老李笑了笑,輕輕地端起茶杯,稍稍飲了一口,又立刻把茶杯放下,「真不該這個時候喝的,還真的有點兒苦,不過我喝到的,不僅僅是苦,還有點兒酸。」
皇帝仍然是苦笑,將那杯茶一飲而盡,只不過不小心還把茶葉一下嚥了下去,噁心了他好一陣。
ps:今天散步時看到我最喜歡的醫院旁的兩棵樹被人砍倒了,當時我就覺得有些氣憤。為啥不去砍其他的樹,偏要砍這棵?可是轉念一想,對於麻木的他們來說,砍哪棵樹不是砍呢?
後來對文友提起,她問我如果你是那棵樹呢?我頓時無言以對,苦笑了兩聲,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