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沐浴,點兵掛帥,誓師出征,這是古往今來將帥出征的必備功課,可是今天的這個出征不一樣‰使用訪問本站。
雖然,這倆人都穿的挺體面的。看墨月溟,身著一襲赤金鎖子甲,腰挎長劍,頭戴束髮紫金冠,令人不得不矚目於他,心中只道「好一個英勇大將軍,俊美俏少年」。
看顧清書,身上乃是淡紫色雨師水仙袍,此袍可是仙家上品,可以極大程度地增幅穿戴者水系仙術的威力。他束髮僅僅用了一條儒巾,以表示他在出征之時也不忘自己除了是仙術士、軍師之外,仍然是一名儒生。看他劍眉英發,雙目眺望著南方,不愧是一名意氣風發的美少年。
只不過,這哥倆雖然是平夷大將軍和軍師,可是他們的「平夷軍」沒有一個人,有的只是一群披上了毛皮的機關獸,使得他們倆看上去就和動物園的管理員似的。
「吼!!」帶頭的兩頭獅子突然仰天長嘯,身後的動物聽令紛紛仰天吼嘯,這也是一種別樣的誓師儀式。
獅吼聲響徹寰宇,震天動地,氣勢十足,震得整個帝都人民都聽見了兩頭獅子的吼嘯聲,樹上的積雪紛紛滑落。眾機關獸的齊吼差點把圍觀的文武大臣們嚇得尿了褲子。
這忒嚇人了,說白了他們長這麼大就從來沒有看見過這種場面。
這整個一動物園總動員,上百隻的獅子、豹子、狗、蛇、鼠、犀牛、鳥……總之動物園裡有的這兒都有,動物園裡沒有的,這兒也有。
幾千萬大軍齊出動他們不是沒有看過,可那些都是人啊。現在這是啥?動物,而且每一個都是能把你脖子一口給咬斷的那種,是你看了你會覺得恐怖麼?
別說你不怕,那都是裝逼的,除非你真的是動物園馴獸師,不然等到那猛獸壓到你身上的時候,你就知道啥叫可怕了。
「墨將軍,這是帥印,以及三千兩的軍餉。」李公公交給月溟兩個裝飾精美的盒子。
「三千兩?這也太少了點兒吧?」月溟有些不樂意了。
「嘿,您這機關獸還要吃東西的麼?您這平夷軍說白了就您和顧大人倆活人兒,幾個月的時間,您和顧大人還要吃幾萬兩啊?」李公公陽怪氣地道。
月溟很想打他,真的。可是沒辦法,人家就給你這麼多,你總不可能硬著臉皮再要一兩千兩吧?
誓師結束,月溟和清書二人拜過拜月神之後,便率領著機關大軍浩浩蕩蕩地朝伏羲郡開去了。
在機關獸大軍走後,皇宮之中,雨唐正鬧著要去跟著月溟一起去征討南蠻子,可是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個小妮子不僅生猛,而且還很狠,越鬧越厲害,到後來皇帝實在是萬不得已,只好將她封印在了寢宮之中。
是的,你沒有聽錯,是「封印」!
試想,雨唐可是仙術士,如果是普普通通的軟禁的話,隨便用兩個仙術就能把寢宮門窗給砸了,然後跳出去立馬飛走,到時候可是抓都抓不住了。
於是,皇宮眾仙術士的一致意見,就是用五行吞靈大陣將她封印在寢宮中二十天,到時候會有人為她送飯,以及傳送澡盆進去讓她沐浴,生活問題就不用愁了。
其實要不是因為這個丫頭是在生猛,不然他們絕不會出此下策,哪個父親會以封印的形式將自己的女兒軟禁了?但是相對的來說,只有如此之剽悍的女兒,才會有做出如此剽悍之事的父親。
不過,三天之後,皇帝想要進去和雨唐談談的時候,便發現,裡面已經沒了雨唐的身影,有的只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翠鳶!!
那丫頭逃了!!
此時的月溟二人,已經到了伏羲郡。
之所以如此急迫地派人來伏羲郡,那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伏羲郡離帝都不遠,要是伏羲郡遭到了偷襲,那麼下一個目標肯定就是直打帝都,這樣實在是不利。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這伏羲郡傳說是人皇伏羲的故鄉,所以才會叫做伏羲郡。此地因為是人皇的故鄉,難免會有一些沒有發現的珍寶奇跡,人皇的遺跡肯定也不少,失去了這裡,就等於失去了這些未發現的寶藏。
再加上伏羲郡在地理上十分重要,處於交通發達的地段,向東連接著清揚谷的路,也向南連接著苗疆,向西乃是帝都,向北雖然沒國家,但是那裡可是傳說中最強大的門派,蜀山盟。
一旦失去了伏羲郡,那拜月帝國就慘了。
月溟他們被變相地賦予了一個不能輸的使命,絕對不能輸,輸了就是人民的罪人,在人民失去一切的同時他們也會失去一切。
營帳中。
「月溟,剛才派機關鼠去偵察了,地形貌似對我們不利!」清書在營帳外面接觸了機關鼠帶來的情報之後,連忙跑進來報告道,「據密保所說,南蠻子藏身的地方是一片大山,山地複雜,不適合獅子豹子這種在原野上作戰的大型動物。但是小型動物卻沒辦法造成像獅子豹子那樣大的傷害。」
「山地,山地,為什麼我以前沒有想到過在山地作戰該怎麼辦?!」月溟身著戰甲,在營帳中焦頭爛額地走來走去,表情凝重,差一點就要抓狂了,「可惡,這下子怎麼辦?機關獸之中的獅子和豹子就這麼失效了,犀牛雖然山地作戰有用,可是只有兩頭,而且製作材料稀少,沒有補給我們該怎麼辦?」
「嗯,這是個難題。依我們的這點兒軍餉,買造一頭機關犀牛的材料都不夠。」清書也跟著焦頭爛額,沒想到他頭一次派上用場竟然是如此棘手的情況,「你說,我們去招兵買馬如何?」
「這點兒錢招的了啥啊?別整那些沒用的,還不如想想如何用僅有的兵力打出最好的戰略來。」月溟猛地坐了下去,右手食指不住地敲擊著桌面,「難道說我們兩個要親自上?或者說,管佳?」
「主人有何吩咐?」站在一旁像一個木頭人似的管佳聽到主人呼喚,便立刻奔到月溟面前跪了下去。
「你起來。」月溟說道,「但是派你去的話,我很怕你就此一去不復返了。其他的機關獸都沒什麼,要是你沒了,雯兒會傷心的。」
就算是這個時候,月溟心裡考慮的第一人選還是雯兒。
「是,主人。」管佳笑著退到了一旁去,「沒有主人的命令,奴婢一刻也不會離開營帳。」
「沒必要這樣吧?」清書見清冷可人的管佳說出這麼可怕的話來,趕緊勸道,「管姑娘是不用出去迎戰,畢竟行軍打仗是男人的事情,女人的話就在家裡等著就是了。」
「你這句話我可不樂意了哈,說得管佳都成了你的人了似的。」月溟調侃道,「開個玩笑,你想到了什麼好主意沒有?」
顧清書搖頭晃腦的地想了一會兒,然後恍然大悟地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能找到一群熟悉這裡的山地地形的士兵,那麼作戰就簡單得多了。」
「對啊!」月溟拍桌子稱是道,「清書兄一語驚醒夢中人啊,不過那些士兵到哪裡去找?難道用這個虎符和帥印去郡城找太守給我派兩個熟悉山地的士兵?怎麼可能?」
二人同時沉默了下來,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精心盤算過了的,可是一切的一切到了實戰場地變得啥都不是了。
就像是你在高考某晚之前瘋狂地複習語文,然後到了考場卻發現今天考數學一樣,這是同樣的道理。操蛋至極,心中有一股想要罵娘的衝動卻不能及時得以宣洩。
倆字兒,糾結!
就在這個時候,帥帳突然之間被翻開。從外面蹦蹦跳跳地走進來一位天使一般美麗無瑕的女子,笑嘻嘻地看著月溟,說道:「走了這麼幾天了,想我沒有?」
月溟看著面前的雨唐,心中想起了當天他們二人的相遇,在伏羲湖畔,雨唐**相對,那醉人的玉體,以及……誒?怎麼有些東西忘記了似的。
什麼東西呢?好像就在那之前……對了!山賊!那群好心的山賊!
月溟一拍大腿,大叫一聲「有主意了!」,快步走過去將雨唐緊緊擁在懷中,狠狠地親了她一口,道:「你可真是我的女神!」
「怎麼了?」雨唐被這突如其來的親熱給弄得臉頰通紅,連忙躲閃著這位如意郎君熾熱的視線……這傢伙想幹什麼呢?這可是白天啊!
山賊,這不就是最熟悉地形的士兵麼?整日都在山上活動,對附近的幾座山的地形絕對是瞭如指掌,若是能夠說服他們入伙,那絕對是一個天大的助力。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月溟看到了雨唐,然後聯想起他們往昔的一切,才想起那伙山賊的,他能不高興麼?
「雨唐,我真是愛你啊,我愛死你了!」月溟心中的喜悅難以用言語來表達,只好重複著這幾句話來噁心人,「真的,我愛死你了!」
「什麼跟什麼啊?」雨唐連忙推開了月溟,眼神有些慌亂地看著正在傻笑的月溟,嗔道,「月溟你怎麼了?」
「我有主意了,這個主意絕對是個好主意!」月溟仍然是語無倫次,在興奮的狀態下這個呆子已經失去了僅有的一點言語組織能力,「真的,這可是個絕好的主意!」
顧清書在一旁聽得快要發瘋了,本來他也是參與謀劃的,剛才還在糾結的問題,被月溟想出了答案,可是這個傢伙卻興奮得話都說不清楚了,他能不抓狂麼?
「什麼主意?先深呼吸,不要慌,慢慢來!」清書引導著月溟做起了深呼吸,不然他害怕待會兒他高興完了又把這個主意給忘了就完了。
以月溟的格,這種事情也許他真的做得出來。
「吸~~呼~~」月溟深呼吸了幾口氣,然後又頹廢地喘了幾口氣,最後才整理好了呼吸,「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怎麼你他媽的還是這句?」近乎抓狂的顧清書也忍不住爆了粗口,「快說!」
「你不是說要熟悉山地麼?那剛才雨唐進來,我就想起了我和她初相見的時候,那時候……」
「挑重點!」清書慌忙地大喝道。
「山賊啊!那個時候我遇到了一夥不打劫老弱婦孺的盜亦有道的山賊,他們把我和雯兒放走了的。」月溟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目光,「我們只要把他們說服了,讓他們參軍,那我們的這場仗勝算可就大了!」
清書一聽到這個建議,也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大喊道:「唉呀媽呀!還真是!我怎麼就沒有想到?」
清書之所以這麼興奮,那也是有原因的。在此之前有一個故事,就是發生在戰爭時期的。
在三大帝國三足鼎立之前,還有許許多多的小國同時相互制約的時代。那就是發生在一個小國的故事。
某一年,某小國發生了戰爭,但是那個小國多山地,很不好打仗,再加上士兵好吃懶做,從來沒有上過山,小國連吃了十幾個敗仗。
眼看就是國破家亡的時候了,這時該國的山賊卻在此同時協助正規士兵共同抗擊敵人,在山地戰中將敵人打得落花流水,那個小國才得以保存下去。可以說,某小國就是被山賊所救。
這場戰爭因為有山賊的介入,到後來竟然被摘錄進《天幻一百名戰役》之內,成為了後世萬代的楷模。
這裡的山地戰就看出了山賊的可用之處,要是讓山賊配合著機關獸,那不就是如虎添翼?那南蠻子的猥瑣游擊戰不就成了關公面前耍大刀、魯班門前弄大斧、邁克爾面前耍嘿嘿、偃師門前搞機關了麼?
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不一會兒又同時盯著站在那裡茫然失措的雨唐,然後同時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不知道是誰先誰後,應該是同時地,他倆叫了起來。
「你你你你你!」二人結巴道,「你你你怎麼?」
「噓,我可是偷跑出來的!」雨唐豎起右手食指擋在了月溟的嘴上,小聲道。
「你要是跑出來誰不知道你會來找我?」月溟這麼笨的腦子都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了,「我的天哪,在為我帶來勝利的曙光的同時,又要把我打入深淵,這下子司馬允那個老不休的死混蛋老傻瓜二貨傻逼小胎神要是派人來刺殺我們,雨唐有了半點閃失就都是我們的錯!」
果然,人在憤怒的時候確實能夠激發自己的潛能,他竟然一口氣罵了這麼長一串粗話,破了他以往的記錄。
「怎麼?我不能來啊?」雨唐一臉的不高興,輕輕地拍了一下月溟的胸膛,嬌嗔道,「要是你這麼不高興,幹嘛一來就親人家一口?」
這句話把月溟給問啞巴了,他那是高興啊,哪裡還想得到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情?
「呃,雨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別不開心好麼?」月溟不知道其他的,他只知道要是把這個小姑奶奶惹毛了,他們仨就都沒這個機會回京覆命了。
「哼!」雨唐把頭埋進月溟胸口,還使勁拍打著他,一邊道,「我再也不理你了!」
墨月溟心想,好吧,你要真捨得不理我你就別趴在我胸口,別蹭眼淚鼻涕在我身上,別打我。
顧清書在一旁看的是笑喘連連,笑到後面都開始喘氣了,你說他是笑到了啥程度?而當他的眼角的餘光掃在管佳身上的那一瞬間,整個人像是被「某花點穴手」給點了一樣,僵住了。
他看到的,是美若天仙的女僕裝女子,在燭光的映襯下,她顯得是那麼地神秘、高雅、純潔,那一雙深邃的眼眸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的秘密在其中,還有那燦爛無比的笑容,似乎是獻給每一個人的,想要給予每一個人以陽光。
以上都是顧清書的想像,事實上這些在雨唐身上都找得到影子,因為管佳的耐一開始就是雨唐,只不過容貌做的沒有雨唐那麼美,身材等都是按照比雨唐稍差一籌的標準來做的。雨唐號稱拜月第一美人,那管佳自然是美艷絕倫的了。
那個笑容,是因為月溟的命令才會如此的。
儘管如此,月溟大軍的初步計劃已經擬定成功,接下來就是去拜訪一下當年的那位山賊大叔,看能不能說服他入伙。如果可以,那麼南蠻子這下子就只有哭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