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29
隨著袁宇的一聲大喝,只見那幽藍色的光芒在上升到了最高點點時候,忽然間一陣藍光大盛,隨著一陣強烈的震動之後,頓時猶如煙花一般在半空中炸裂而開,頓時化作了漫天的藍色槍影如漫天暴雨一般傾瀉而下。
而就在那些槍影傾瀉下來的過程中,彷彿都具有獨立的生命一般,不斷的向著同一個方向匯聚而去,漸漸的匯聚成了一個數丈粗細的巨大的藍色槍體,就那樣凝聚在了半空之中。
而就在那巨大的藍色槍體下方的袁宇,此時,原本一身由重水真氣所凝聚而成的真氣鎧甲早就已經消失不見,原本的身形再一次暴露了出來,那原本被藍色盔甲覆蓋的面容蒼白無比。
很顯然,此時的袁宇已經將自己體內所有的真氣幾乎都已經灌注到了爆流槍之中,這也意味著袁宇此時施展的這一招應該就是他最強的招式了。
「重水爆流破」
這一聲呼喊幾乎是從袁宇的喉嚨裡擠出來的一般,帶著一股沙啞的色彩,而袁宇的雙臂也在這一刻高高的舉向了天際,手掌緩緩的握緊,就反覆是在握著那懸浮在半空之中的巨大的槍體一般,隨著雙臂的悍然揮下,那巨大的藍色槍體頓時猶如隕石一般轟然落下。
「卡!」
就在那巨大槍體落下的瞬間,周圍的空氣都受到了那槍體的作用而猛的向下一沉,頓時,一道猶如巨樹折斷的氣爆音在半空中響起。
注視著此時猶如隕石一般向著自己咆哮而來的巨大藍色槍體,沈童的臉上早就已經滿是凝重之色,隨著左手輕輕抬起,拭去了由於剛剛的那一輪硬拚而自嘴角流下的那一抹鮮血,雙手不由得緩緩的握在了燭螭刀的刀柄之上。
「嗡!」
幾乎就在同一瞬間,當沈童的雙手剛剛握緊刀柄的一刻,燭螭刀的刀身頓時發出了一陣蜂鳴之聲,反覆是在向著沈童呢喃著,有彷彿是因為面臨著如此狂暴的一招而發出了陣陣的興奮。
沈童只感覺到,在這一瞬間,體內的真氣彷彿根本就不受控制一般,瘋狂的湧入到了燭螭刀的刀身之中,就好像燭螭刀早就從沈童那裡得知要做什麼一般,不斷的吸取著沈童體內的真氣。
當橙色與白色的光芒分別點亮了燭螭刀兩面刀身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不斷自燭螭刀上湧動開來,到了最後在燭螭刀的刀鋒周圍的空間都彷彿變得扭曲了一般。
感受著此時燭螭刀的變化,由於真氣多度消耗而同樣面色蒼白的沈童,不禁仰頭望了望那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藍色槍體。
此時,頭頂上那原本刺目的陽光早就已經被那巨大的槍影所遮擋,而沈童整個人也在那巨大槍影的籠罩下而陷入到了黑暗之中,唯一能夠看到的便是在那被黑暗籠罩的區域之中,一抹橙明如火,明亮如晶的刀芒猶如烏雲中亮起的一抹閃電一般,劃破了昏暗的天空,在這片寂靜的曠野中落下了一道猶如野獸咆哮般的刀鳴之聲。
不待沈童的手臂抬起,那燭螭刀便猛然間彈射了起來,牽動著沈童的手臂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詭異的曲線,自下而上,捲起了一股極其狂暴的氣勢,向著那巨大的藍色槍芒迎了了上去。
「空間割裂!」
伴隨著沈童的一聲低吟,霎時間,橙白兩色的光芒自燭螭刀的刀鋒之處爆射而出,周圍的空氣早就已經被這股強大力量衝擊的爆炸開去,而當那橙白兩色的光芒劃過的地方,必然會留下一片扭曲的光芒,彷彿真的已經將刀芒所過的空間割裂開來了一般,於那巨大的藍色槍芒重重的撞擊到了一處。
「滋嘎嘎!」
頓時,一陣幾乎能夠將人耳膜都刺頭的摩擦之聲瞬間想起,那種感覺就彷彿是將耳朵貼在了玻璃之上,然後用一個刀片用力的摩擦玻璃的感覺一般,還未待那一陣奪目的光芒在碰撞之處綻放開來,那道聲音便早就已經讓人感覺到了一陣眩暈的感覺。
「轟!」
緊接著,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之聲,只見那巨大的藍色槍芒重重的砸落在了地面之上,一瞬間,整個大地都彷彿跟隨著那巨大槍芒的落地而抖動了一下,一道道寬達數尺的裂痕頓時猶如絕提的湖水一般,瘋狂的向著四周蔓延開去,就彷彿是瘋狂的蟒蛇遇到了自己的獵物一般,急速的移動著。
雖然此時那狂暴的疾風不斷的向著四周湧動著,但是那因為震動而激起的煙塵卻依舊瀰漫在原地久久未曾擴散出去。
「咳咳咳!」
半響過後,隨著那濃重的煙塵在勁風的舞動之下,漸漸的飄散開去,一道高大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了狂野之中,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袁宇伸手在自己的嘴角之上狠狠的抹了一把,將自口中留下的鮮血拭去,在嘴角之處留下了一片殷洪的印記。
此時的袁宇渾身上下的衣衫早就已經破損了大半,原本整齊的頭髮此時也早就已經凌亂飛揚,臉色看起來更是慘白得嚇人,但是,於他這狼狽非常的樣貌形成了鮮明對比的是自他雙眸中綻放出來的得意的目光。
袁宇望著眼前那依舊飄蕩著濃重灰塵的前方,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浮現出了一種略顯猙獰的笑容。
就在他的那招重水爆流破落下的瞬間,袁宇便已經預見到了這一戰的結局,憑借沈童的修為根本就無法抵禦住重水爆流破的轟擊,尤其是當重水爆流破砸到地面上的瞬間,那由地面傳到腳上之上的震動,便已經表示著重水爆流破已經結結實實的轟下了。
莫說沈童,就算是袁宇自己,在面對這一招的時候,也絕對沒有辦法抵擋住這樣的一次攻擊,這是袁宇第一次在對戰中施展這一絕招,也可以說,這時袁宇從藝而來,遇到的最為艱難的一戰,他不得不承認沈童很強,但是即便如此,這個天才還是毀滅在了自己的手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
「嗯?!」
想到此處,袁宇頓時瘋狂的大笑了起來,就彷彿是在宣洩著自己心中的鬱悶一般,可是,就在那笑聲在曠野中未來得及迴盪開來的時候頓時戛然而止,整個人也頓時怔怔的站在了那裡,一動不動。
「沒想到麼?」
隨著一個本不應該再出現在這裡的聲音緩緩響起,一個早已經被袁宇認定應該被攆為肉泥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的視線當中。
「沈……沈童!怎麼可能!」
望著那道身影,袁宇驚愕在站在那裡,嘴張的老大,此時袁宇忽然間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竟然強烈到了彷彿要從喉嚨中跳出來一般,手指遙遙指向了前方,不可置信的說道,此刻的他根本就無法想像沈童是如何在那近乎毀滅般的衝擊下存活下來的。
只見此時的沈童,雖然臉色同樣蒼白無比,但是一陣陣微風吹動著沈童的衣擺,整個人依舊如同之前那般卓然而立。
在沈童說站之處的兩邊,分別出現了兩個巨大的深坑,就彷彿是被巨大的隕世碾壓過後的場景一般,中央的區域早就已經猶如爛泥一片,而在外圍的區域,則猶如巨大的衝擊而造成了一道道巨大的龜裂的痕跡。
「這一招很強,我接不下!但是卻沒有擊中我!」
望了望袁宇那依舊猶如靜止雕像般的表情,沈童緩緩的說道,隨即目光望了望兩邊那狼藉的一片,很顯然,沈童兩邊的那巨大的坑洞都是有袁宇的那一招重水爆流破所造成的,那狂暴的破壞力直到現在也讓沈童唏噓不已。
在他看來,這種強悍的破壞力也只有土系真氣才能夠造成,然而,袁宇的重水真氣凝聚的此招在破壞力上竟然有過之而無不及。
沈童也確實如其所說一般,以他現在的修為根本就無法硬接下袁宇的這一招,但是,隨著沈童的那招空間割裂的揮出,卻憑藉著那無限的鋒芒硬生生的將那巨大的強芒劈開,正好躲開了那巨大強芒的攻擊。
「想不通麼?下了地獄再慢慢地思考吧!」
看了看依舊呆立的袁宇,沈童的眼中浮現出了一抹冷冽的光芒,隨著腳掌緩緩的向前踏出了一步,只見手中的燭螭刀再次揮舞出了一道奪目的軌跡,伴隨著一聲清脆的碰撞之聲,重重的劈砍到了身前不遠處深深插在地面之上的爆流槍的槍體之上。
頓時,那藍色的槍體隨著沈童的著一刀猛然間自地面飛射而出,化作了一道藍色的光芒沒入到了袁宇的胸口之中。
「呃!」
一聲乾枯而沙啞的聲音自袁宇的喉嚨中傳出,望著此時留在自己胸前那只剩一般的槍柄,袁宇的一雙眼睛凸起得彷彿要從眼眶中掉出一般,雙唇不斷的顫抖著,彷彿要說些什麼似得,但是,終究沒有能夠說出,隨著胸口最後一絲氣息伴隨著一大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就那樣重重的倒在了地面之上。
「跟了這麼久,該現身了吧!」
沈童沒有再望向袁宇一眼,而是輕輕的側過頭去,彷彿在對著自己的身後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