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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八章 洩怒之戰(下) 文 / 折花不語

    兵行近千里。已距何珙駐紮之地不遠了。這日有何珙派來的快馬傳報。他的大營前五十里處剛剛駐紮了一支司浦的人馬。人數在三、五千間。

    賀然聞報後。著何珙送來簡易地理圖。笑意在嘴角慢慢綻開。

    「軍師為何發笑啊。」王勁奇怪的問。他畢竟在賀然身邊時候還短。難以分辨出賀然笑容間的那些細微差別。

    雲野可是太瞭解這位二哥了。見他這樣笑不由心中一寒。知道二哥是起了殺心了。

    賀然並不答王勁的話。召來隨軍嚮導細細問了附近地形。然後對一個傳令官秘密吩咐了一陣。命他前往何珙處傳令。

    做完這些。他對王勁道:「你這次伐趙也建了不少功勳了。這個功勞就讓給雲野吧。」

    王勁不知他這話是何意。茫然的著他。

    賀然指點著地理圖對雲野道:「給你七千人馬。立即悄悄潛往營田鎮東北處。距這裡大約有一百里的路程。到了之後在通往闔府的官道上擇地設伏。如見到有敗退的敵兵。一個不留。勿要殺個乾淨。然後與何珙大軍匯合。直撲兩百餘里外的闔府城。攻打闔府城以你這路人馬為主。何珙在旁翼庇護衛。記住此戰是以速取勝。萬一闔府城防衛甚嚴。那就不要立即強攻了。先與何珙掃平周邊敵軍。然後從容攻城。我隨後接應你們。」

    雲野躬身領命。轉身就欲出去點兵。

    「且慢。」王勁拉住了雲野。對賀然道:「大人不可啊。按新劃定的疆界。闔府城是屬康國一邊的。疆界初定我們就違約。這恐要授人以柄啊。「

    賀然微微一笑。道:「鄰家有惡子。對我存覬覦之心。其父不教。已屬失責。我該代教之。」

    王勁力爭道:「其子覬覦之心不明。施以暴懲難以占理。況且懲其子之前還要觀其父是何等樣人啊。」

    賀然對雲野擺了擺手。道:「依命行事吧。」然後才又轉向王勁。「其父若是個明理之人。這惡子打也就打了。其父若也是個混賬。那你打不打這惡子他都不會對你好。不存受其以柄之說。他要想打咱們。有的是借口可尋。只有懦弱膽小之人才會謹小慎微戰戰兢兢的維護鄰里關係。有時越是這樣越容易嬌慣出惡鄰的跋扈之心。我既有歸隱之意。那就要把事情都料理清楚了再把擔子交給別人。康國與咱們的關係就是我必須要處置好的。這次他們不理便罷。如若敢興師問罪。那我責無旁貸的要予以解決。」

    王勁皺著眉仍覺此事不妥。可又不好強勸了。

    賀然拍了一下他的肩頭。道:「你為將帥。行事謹慎是對的。阻攔的也沒錯。可我身為軍師。就必須要有膽色向鄰國表明我易國的立場。如果區區一個司浦就敢兩面三刀的戲弄我們。而不受懲戒。那我國威何在。軍威何在。有你們這班智勇雙全的好兄弟輔佐。我這當軍師的豈會畏戰。誰要膽敢對我易國生覬覦之心。那我等身擔護民守土之責的軍人就必須要把它打的屁滾尿流。讓它以後再不敢正視我易軍。唯有如此才不負大王厚望。不負百姓奉養之恩。」

    道理越說越大了。王勁還能說什麼呢。同時軍師展露出的軍人豪氣也感染了他。不由昂然道:「一切但憑軍師做主。軍師指到何處我等打到何處。令旗指處立見軍旗。」

    「好。令旗指處立見軍旗。將軍之言也。」

    第二天天尚未明。賀然命王勁率一千人馬為前哨。自己帶著餘下的兩千人朝戰場方向穩穩行進。

    沒走多遠。何珙派來報捷快馬。敵軍一觸即潰。他正率軍追殺。

    這結果是在意料之中的。還別說對方只有三、五千兵馬。就是有三五萬也該是這戰果。烏合之眾豈能擋虎狼之師。

    路過戰場。這裡盡皆的是敵兵屍身。幾乎不到易軍死傷將士。

    未到中午。雲野派出的報捷快馬也到了。斬首三千餘。自損微不足計。已朝闔府城急速趕路。

    賀然催動人馬加快了行軍速度。

    第二天午時。距闔府城還有百里路程時。前方來報。闔府城已破。生擒了司浦。

    賀然嘴角的笑意又蕩漾開。吩咐道:「我紮營於此。命雲將軍清空府庫之財。一半散與百姓。一半作為戰獲帶回。把司浦押來見我。」

    掌燈時分司浦被押到了。賀然穩坐中軍大帳。打量著這個五十餘歲剛稱王的新貴。

    司浦一進帳就跪下了。滿是惶恐驚懼的肥臉上的肉都在不住的顫抖。哀求道:「在下不知何處觸犯了虎威。請軍師念在小人曾不遺餘力的援助過貴軍。大人大量饒過小人吧。」

    賀然微微一笑。道:「你既不知罪。那我問你。你屯軍於我回師路上是何用意。這難道不是欲斷我歸途嗎。」

    司浦急的都要哭了。辯白道:「軍師這可是說笑了。我再糊塗也不至於糊塗到用這點臨時湊起的烏合之眾去觸軍師之鋒。這斷歸途之說實在是……實在是……委屈死小人了。再者。小人並不知曉軍師已回師。從這上講。斷歸途之說也無從談起。請軍師明鑒啊。」

    「那你屯軍是為何啊。」賀然悠閒的喝了口茶。

    司浦急忙道:「小人是聽聞了這邊生了盜匪。怕他們擾了何將軍的雄師。所以就派了支人馬在旁護衛。實是出於一片好心啊。軍師萬勿誤會。」

    賀然放下茶盞。冷哼了一聲。道:「我本想饒你。可你卻膽敢把我當孩童哄騙。這可是你自尋死路了。」

    司浦臉色立時變得煞白。嘶聲道:「軍師明鑒啊。小人句句實言。軍師饒命。」

    賀然笑道:「就算你說的盜賊確有其事。可草寇毛賊遇到大軍避之尤恐不及又怎會去騷擾。這道理難道你不懂嗎。退一步講。就算你是要好心護衛。可為何不去跟何將軍打個招呼呢。此乃常情。」

    司浦急聲道:「是小人疏忽是小人疏忽。以為此等常情不需對領兵將領多加囑咐。沒想到他們這些混賬連去跟何將軍打聲招呼都不知道。小人回去就滅他們九族。請軍師饒過小人吧。」

    賀然冷笑道:「你也算一方諸侯了。對我易國前恭後倨。十足一副小人嘴臉。想要向主子表忠心。卻又自不量力。惹下禍事後不敢擔當。推責於屬下。你這樣的何德何能為一方君主啊。到你這樣的人渣我就手癢。以你之頭警示那些不知天高地厚者最合適不過。推出去。殺。」

    司浦在武士的推搡下掙扎著嚎叫道:「軍師饒命。軍師饒命啊。小人已歸屬康國又受了天子之封。軍師無權殺我。」

    「那就腰斬。」賀然眼神中露出了快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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