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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七章 射魄之弓(中) 文 / 折花不語

    看著賀然把東方鰲叫到一邊私語,陳旻知道這位軍師對遠引大師是志在必得了,心中不免竊喜,他獻上射魄弓最大目的當然是想借此鼓動易國滅去靖安伯,既然不能達到這個目的,那讓易國把遠引家族從靖安伯那裡挖走也是個不錯的結局。從這一點可看出陳旻不是個懷有宏圖大略之人。

    雲野是煌煌君子,回去後找到賀然捧著射魄弓道:「二哥,這弓還是給東方鰲吧,我看他是真喜愛,你已經把分金劍給我了,再得射魄弓就……嘿嘿。」

    「你是我兄弟,好東西不給你給誰?收著吧,我已經安排好讓東方鰲去得那把擇郎弓了,能不能得到就看他本事了。」

    「原來這樣。」雲野喜滋滋的收起射魄弓,「聽說那擇郎弓甚是難開,不過他膂力過人,或許真能弓開贏得美人歸呢。」

    「羨慕?你要能把弟妹移入偏室,你就和他一起去。」

    「算了,我有射魄心意已足。」雲野知道他再說下去準沒正經了,二話不說的躲了出去。

    一萬易軍與寺布的一萬番兵秘密穿越襄境屯駐於臨近大草原的山谷中時,番王派來的觀禮使臣也到了安都,出使的是搭疆弘空爾,搭疆這官職相當於太宰,番王之所以派出這麼高級別的官員出使並非是陳旻情面大,而是賀然的情面大,賀然決定領兵去番邦時就派人去通知了番王,要他派個得力大臣去參加襄國的立國大典,然後接易軍進入大草原。

    弘空爾四十多歲,身材較一般番人為矮小,一身華貴裘裝綴飾著銀環美玉,他面色發黃光頭短鬚相貌尋常,但一雙不大的眼睛卻精光閃閃,一見就知是精明之輩。

    見到賀然,弘空爾明顯的愣了一下,顯然是賀然的樣貌大出他的預料,也只是稍稍一愣,他就含笑致禮,神情顯得極其親熱,然後又向小公主行了禮。

    見禮已畢略作寒暄,賀然就揮退了侍從,屋內只剩下小公主作通譯。

    小公主見到弘空爾感到格外親切,嘰嘰喳喳的用番語對他問個不停,弘空爾笑著答了幾句然後笑著用目光向賀然那邊示意,小公主這才停住了口對賀然略帶歉意的笑了笑。

    「請搭疆說一下大草原近況吧。」賀然對小公主說。

    弘空爾神色平靜的說了起來,小公主聽了幾句就眉頭就皺緊了,用焦急的聲音發問,弘空爾示意她先譯給賀然聽。

    小公主不耐煩的對賀然道:「你可真麻煩死了,我都會講你們的話,你這麼厲害難道就不會學一點我們的話嗎?急死我了,他說東行坨子芒現在支持辛巖圖良了,讓王兄把番王之位讓給辛巖圖良。」

    「你要嫌我麻煩那我可就不管了哦,明日就回去。」賀然威脅道。

    「好好好,我給你賠禮,你快帶兵去幫王兄吧,那邊都快打起來了。」小公主焦急的說。

    「你要想讓我幫忙,就仔細的譯好他的每一句話,有一點差錯可就會誤大事的,打仗的事你不用著急,弄清了形勢我自會妥善安排,急匆匆的帶兵去反倒可能添亂。」

    「你胡說!帶兵去怎麼會添亂呢,早到一刻也是好的。」小公主恨不得賀然能立刻就動身。

    「不懂你就別亂著急,如果東行他們只是倒向辛巖圖良還未下決心與你王兄開戰,那聽說易國出兵了,很可能就會逼的他們立即動手了,所以不弄清形勢我絕不能貿然出兵。」

    小公主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用力的點點頭,轉而去催弘空爾快講。

    番王已經查清是趙國在暗中策反了辛巖圖良,東行亦是因趙國的原因投向了辛巖圖良,至於也都親向順國是早就有端倪的,現在草原大亂,也都也就不再遮掩了,已經公開的跟順國來往了。

    賀然聽完沒說什麼,問了下各方可用兵力。

    弘空爾不作隱瞞,番王只有五萬人馬了,主要是先前在趙國一役中損失的多大是他的部族,辛巖圖良可用之兵在七萬左右,東行差不多有三萬,也都擁兵近四萬,餘者各部都加起來也能湊出六七萬人馬。番人乃遊牧部族逐水草而居,人人能騎善射,十五歲至五十歲的男人入則為民出則為兵,弘空爾解釋說自己所言數目僅指的是精壯士卒,若把可戰之人都算上,那番王這邊比各方增加的數目都要多些,畢竟番王一部人口最多。

    賀然心中暗自發愁,形勢比他預想的還要糟糕,順國與趙國被戰火塗炭的沒有太多實力了,在中原一時難有什麼作為,現在有現成的番兵可以使用,他們肯定要不惜餘力的大做文章,草原之戰的凶險與艱難可能比中原之戰更甚。

    足足花費了近兩個時辰,賀然才停止了發問,隨著賀然的發問,弘空爾眼中的敬佩之情也越來越濃,因為只聽他問的問題就知道這位年輕的軍師眼光獨到思維縝密且胸羅萬象。他能在這個年紀就博得這麼高的名望絕非僥倖所致。

    送走了弘空爾,賀然陷入了長久的沉思,總算弄清番邦的大致情況了,可是思考具體對策了,趙國行動之迅速出乎他的意料,看樣子自己這一方已經落入下風了。

    靖安伯在弘空爾到的第二天也趕到了安都,按時日算他是在見到賀然派去的人後轉天就啟程的。靖安伯一進安都消息就傳遍了全城,這可並非因他身份特殊,而是因為他行止怪異,自進入陳旻所轄疆域後,他就在自己頭上蒙上了女人戴的那種面紗,就那樣一路行來,進了安都仍是這副打扮。

    賀然聞訊後大覺好笑一時不明白他這是何意。倒是陳旻猜出了其中玄機,對賀然挑撥道:「他這是傚法古人呢,先時他所在那片地域屬啟國,百年前被順所滅,順德王素知啟國賢臣紀嶺有大才,欲招為己用,紀嶺承召去見順德王時就是已重紗蒙面藉以表示對啟國的忠心,對順德王的不屑。」

    「其最後結局如何?」賀然饒有興趣的問。

    陳旻遲疑了一下,道:「順王以上賓之禮待之,三年後紀嶺終於答應為順國效力,最終……最終倒是成了一代名臣。」

    賀然笑了笑,道:「蒙紗之時恐怕他就想好為順國效力了吧。」他很看不起那些又要當**又要立牌坊的人。

    「我與軍師所見相同,不過……呵呵,世人皆贊其有忠有義,他的故事在順國廣為流傳,到底其人如何就不得而知了。」陳旻是想借此挑撥的,所以並未把紀嶺的事講全,其實紀嶺最初是寧死不願去見順德王的,順德王以其全族人性命相要挾又親自登門拜訪,紀嶺才蒙紗而出,見面後歷數順德王七宗不義,順德王坦而受之不但不加罪還接其回王城始終以上賓之禮待之,三年後紀嶺見順王確是仁德之君才答應為官效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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