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時郎來與賀然又商議了一些用兵之事然後先回平城了。
賀然與竹音剛要去向蘇平疆告假,不想傳旨官先到了,傳大王口諭讓他倆回谷休養。戰事將起想到賀然又要疲於奔命了,蘇平疆心中真是不忍,所以下了這個口諭。
未到溢心園,竹音就取出了收藏的金鼎遞給賀然,叮囑道:「無論如何讓姐姐留下。」
賀然把那金鼎在手中掂了掂,罵道:「趙愍這不是給我添亂嘛,他這是不安好心啊,想用這鼎弄得我眾嬌妻反目啊。」
竹音笑著走入園中,小來小去好奇的湊過來問:「給了你什麼東西?」
賀然把金鼎攥在手心,道:「沒你們份,看在眼裡也是病!」
小來不屑道:「誰稀罕,就你這種說話不作數的小人,就算給我們我們也不要,上次金印的事我們可不會忘的。」說完拉著小去朝竹音追去。
賀然晃晃悠悠的走進園子,走到甜鄉苑不聞喧鬧聲知道綠繩兒肯定跑去玩了,移步走近霓裳苑也不聞聲響,雲裳也不在,遂朝仙恩苑而去。
暖玉夫人見他回來了,關切的問:「什麼政務要去這麼多天?」
「不一定是去哪玩了呢!」思靜說完笑著出去了。
「是去……姐姐別動,髮髻上這是什麼?」賀然說著湊過去,手摸到髮髻時突發奇兵在她櫻唇上親了一下。
暖玉夫人猝不及防嚇了一跳,笑啐道:「沒臉的東西,偷嘴偷慣了是吧,在家裡也用這下三濫手段!」
賀然聽她這麼說,嘿嘿笑著抱住她踏踏實實的吻了下去,纏綿過後,暖玉夫人柔情的望著他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才進門。」賀然看著她那俏臉忍不住又要去吻。
「還沒去夕瑤那裡?」暖玉夫人推住他。
「沒,先來看看姐姐。」
「去吧,我剛從她那裡回來,她正牽掛著你呢。」暖玉夫人的目光更柔情了。
「沒事,音兒去她那裡了,姐姐,這幾天我真是想死你了。」在定陽經歷了那驚險一刻,他這話是發自真心的。
暖玉夫人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膩死人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賀然長長舒了口氣,道:「我這次差點死在定陽,姐姐說是真是假?」
「什麼?!你去定陽了!為何不跟我說!」暖玉夫人用力推開他,美目立時就瞪了起來。
賀然陪笑道:「我這不是怕姐姐懸心嘛,此行是必去不可的,我也是沒辦法。」
暖玉夫人狠狠的掐了他一把,然後抱住他輕聲道:「你既說是必去不可的,那我也不怪你了,唉,不告訴我也罷,我在這裡空自心急也是沒用,下次要是再有這種事,你也不用告訴我,但一定要來抱過我再走。」
賀然笑道:「姐姐這可是自尋煩惱啊,我可是時不時就要來抱姐姐的,那每次過後姐姐豈不是都要提心吊膽了?」
「我說的是辭行時。」暖玉夫人輕輕啜了一下他的耳垂。
賀然身子一顫,「我每次辭行都是抱姐姐的,難不成以後沒有風險之行就不抱了?」
「你是軍師,哪次出去又沒有風險呢,每次出行前我都要你來抱,我要把那感覺記在心底,直到你下次再抱我。」說完她用貝齒輕輕咬著賀然的耳垂。
聽著這樣的話語受著這樣的刺激,賀然真受不住了,「姐姐饒了我吧,撩撥完你肯定撒手不管了,我就剩難受了。」
「你也知道難受啊?那你的手為何還不拿出來?」暖玉夫人說著又去親他的耳垂。
賀然不情願把手從她衣襟內抽了出來,「好好好,我怕了姐姐了。」
暖玉夫人整理了一下衣襟,柔聲道:「去吧。」
賀然戀戀不捨道:「我一會就過來。」
來至院中,思靜正好從自己房中出來,不高興道:「才來就要走。」
「還沒去看長公主呢。」賀然快步而去。
望著他的背影,思靜露出了笑意,小聲道:「算你有良心。」正為夫人高興時,見夫人從窗口探出頭,嗔怪的看著她道:「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來到輕語苑恰好竹音從裡面出來,見到他問道:「去哪了,怎麼才來?」
「去看看暖玉姐姐。」
竹音臉上露出了一種別有意味的笑容,什麼也沒說款步離去了。
上了樓,小竹攔住他小聲道:「她剛才生氣了,你小心點。」
賀然對她點頭笑了笑,道:「你去弄兩條大點的魚來,我一會做給你吃。」
小竹撇嘴道:「這嘴可真甜,要是給我吃何用兩條那麼多啊。」
賀然哈哈笑道:「順便也讓她們嘗嘗,主要就是為給你吃,咱倆什麼關係啊,親兄妹!和你比起來,她們都只能算外人。」
小竹抿嘴笑著去了,賀然的話雖誇張了些,但他對自己真是比親哥哥還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