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菨這次敗的很慘,因為賀然沒有力戰用的都是偷奸取巧的手段。
大勝之後,賀然眼望帷帳頂,一隻手在甜睡佳人滑膩的肌膚上輕輕撫摸著,他心裡作著艱難的抉擇,派出的密使很快就要到趙國邊關了,萬一要是被抓住了,那自己在這裡就危險了,明智的做法是估算著密使到達邊關的日子及時返回易國,自己此行擾亂趙愍心神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可催趙愍發兵的任務就只能放棄了。
趙愍避出城這招真高!賀然暗自歎了口氣,這手他還真沒想到,早知道第一天見他時就拉下臉來直說好了,可想想那天趙愍的周密安排,他無奈的笑了笑,趙愍營造那氣氛還真不好讓人開口,當時自己只當有的是機會開口犯不著一見面就讓彼此尷尬。高!實在是高!賀然不得不服趙愍這一套安排。
不能逼迫趙國出兵順國,那自己出兵斧斷峽開闢連接番邦通道的計劃就難以實行了。或許日後可以聯合番邦來打通這條路,可那時趙國會在一旁袖手旁觀嗎?順國如果以割地等手段與趙國達成某種苟合,那……。時機很重要啊,如果能在順、趙兩國調集重兵相互對峙的情況下趁亂打通這條通道,聯合番邦鐵騎可在短時間內橫掃順國大片土地,使易國與番邦建立起鞏固的聯繫,到時順、趙兩國就是再苟合也可成勢均力敵之勢,如果只是與番邦聯手強攻順國,在旁冷眼旁觀的趙國就有可能趁自己國內空虛揮兵直取鳴鐘城……。
思索再三,賀然最終決定還是先易國,寧可失去奇襲順國的這個絕佳機會,也不能拿自己小命在這裡冒險,他現在活的可是有滋有味不是先前那個厭世的賀然了。打通連接番邦道路之事再另謀良策吧。
作出決定後,他側轉身看著身邊甜睡的國公夫人,心裡琢磨起來,對她做到這一步那靜嫻王妃是不是滿意了呢,要是自己扔下她剛一上路就馬上又腹痛那可就慘了,總不能跟趙愍說先不走了,你再讓國公夫人陪陪我吧。回易國快馬也得兩日以上的路程,還別說疼兩日,就是一個時辰估計自己就疼死了。帶她走顯然是不可行的,她是西屏王的侄女,就算犯了罪趙愍也絕不敢把她隨便送人,這可是犯天下眾怒的事,更別說趙國也有王室女子在西屏呢。這可真是頭疼,關係自己小命啊,他真希望能問問靜嫻王妃自己這次怎樣做才能饒過自己。現在反倒是原本無足輕重的百里菨成了重中之重,這是他之前千算萬算也不可能算到的,看來以後做什麼事之前得首先考慮一下靜嫻王妃的冤魂了,對美人還是躲得遠一點好。
可能是自己手上的動作驚擾了佳人的美夢,百里菨半夢半醒的翻身摟住他,口中發出膩膩的嗔怨隨即又甜甜睡去。溫香暖玉抱滿懷,賀然再無先前的**感受了,這哪是抱著美人啊,簡直就是抱著一把隨時可能捅進腹內的尖刀啊,他內心不住向靜嫻王妃禱告:賀然不過是一凡人,無法確保能解救國公夫人,唯有盡力而為了,請王妃體諒在下苦處,在下對國公夫人,對王妃都是心存惜護之心的,當日在下因不願玷污王妃清白致王妃遭橫禍,在下雖問心無愧但不敢辭其責,至於食下王妃玉體是不想讓玉體入腌臢之人口腹,望王妃念在賀然全是出於一片好心的情份上放過在下吧,去折磨死那殘暴的太子才是正經。
作為有一些醫學常識的賀然心裡一直在告訴自己,這腹痛多半是心病引起的,他不知道該不該稱之為心因性,反正就是腦神經受到刺激引發的,吃王妃身體的確對他的刺激太大了。可他內心又是素敬鬼神的,認為冥冥中自有神秘力量存在,人類的科學技術在那種神秘力量面前不過是彫蟲小技,穿越的經歷無可辯駁的驗證了他的這種想法,所以他無法排除這腹痛是靜嫻王妃冤魂所致,既然不能排除,那就要至真至誠的去對待。
第二天,賀然避開百里菨在前堂知會了趙國司禮官,他兩天後要歸國了。
司禮官聞言一驚,苦著臉道:「軍師可否再留幾日啊,大王不是請軍師一定要等大王回來的嗎,軍師若提前走了,下官可就要受責罰了。」
賀然淡淡道:「我剛接國內快報,有重要事務要回去處置,你去回稟總管大人或太宰吧。」司禮官不敢多言立即轉身去了。
賀然在花園中閒逛了一會,王宮總管就來拜見了,他笑著走回前堂。
趙忠一見賀然就陪笑道:「軍師可是怪罪我們招待不周?」
賀然笑著擺手道:「大人過慮了,我的確是有緊急事務要回去處置,不能等大王回來了。」
趙忠為難道:「軍師一走,下官……下官無法向大王交代啊,大王臨行前對下官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讓軍師等他回來,若不能挽留住軍師,大王肯定要治下官的罪,能不能懇請軍師再多留幾日,容下官派快馬向大王報個信,軍師就當是成全下官一次。」
賀然笑道:「大王仁心睿智,自然會體諒到大人的難處,怎會因此而降罪呢?大人不要為難我了,你我都是為臣子的,當互相體諒難處,如果不是國內事務緊急我也不敢不尊大王之命而匆忙歸去,其實我恨不得即刻就啟程的,可拘於禮節不得不再耽擱兩日,好讓你們派人去報信,在我啟程前讓大王知悉此事,大王對我恩澤深厚,就算不拘禮節我也必須這樣做,可實在是等不及大王諭旨傳回來了,請大人代為轉達我這愧疚惶恐之情。」
趙忠又懇請了幾次,見無絲毫商量餘地,只得告辭而去,匆忙派人去稟報大王,然後去向太宰等人報信。換做是一般使臣,在這種情況下太宰就可出面留下他,可賀然是易**師身份非比尋常,就算是趙王也不敢強留,趙國幾位重臣聞訊後唯有搖頭,只能等大王的喻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