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恆從暗門中出來,就看到陳丁山一個人在院子裡喝茶,下午被兩人交鋒弄得一片狼藉的院子已經被收拾了一遍,幾乎看不出有破損的痕跡,只有周圍的圍牆還沒有砌起來。
「蘇小友,可曾有什麼收穫?」陳丁山問道。
蘇恆緩緩搖頭,走到陳丁山對面坐下,端起陳丁山斟滿的茶也不客套,一飲而盡。
「不知蘇小友能不能和老夫說說,你要查的是什麼?老夫也活了不少年歲,或許能幫得上忙。」陳丁山好奇問道,一看蘇恆這副失望的模樣,就知道他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陳丁山也不禁好奇,收藏室內幾百本古代遺留下來的典籍,都沒有蘇恆想要的東西嗎?
「陳老爺子,你認為這個世界上,有沒有神仙?」蘇恆沉吟了一會,決定還是和陳丁山說說,說不定他還真有意外的收穫。
「哈哈,蘇小友為何會問這個問題,難道你查找典籍就是為了尋找那些虛無縹緲的神仙?」陳丁山啞然失笑,忽然覺得蘇恆也就是一個小青年,竟然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仙,還費盡心思去尋找,「前段時間那個所謂的武夷山『神仙門』倒是鬧得沸沸揚揚,可惜現在一個月過去了,根本就沒有人發現什麼神仙的蹤跡,蘇小友不會也是因為這件事才要尋找神仙的吧?」
「還真讓陳老爺子說對了。」蘇恆笑笑,也不解釋,陳丁山自己想出一個理由來,也省得自己還要編理由解釋了,心道卻暗道,那個「神仙門」是真的,我就坐在你對面呢,可惜你有眼不識神仙啊。
「哈哈,蘇小友到底是年輕人,就是嚮往這些虛無縹緲的神話傳說。」陳丁山愉快的大笑,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蘇恆太過高深莫測,和自己的幾個孫子比起來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現在看來蘇恆也有普通年輕人的心性,感覺起來就近親了許多。
「呵,看來陳老爺子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仙?」蘇恆問道。
「神仙,太過虛無縹緲了。」陳丁山沒有直接回答蘇恆的問題,而是歎了一聲,「陳家傳承下來的那些典籍,這十幾年來我也翻看過不少,先祖陳裕公留下手稿,稱親眼目睹過仙人打架,一直以來我都覺得先祖留下的手稿言過其實了,可是前段時間出現的『神仙門』,卻讓世人都迷惑了,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神仙,誰也不知道。連武者中都能有入神的絕頂高手,甚至能夠橫渡虛空,那麼這個世界有神仙也不足為奇。」
「陳老爺子,你是說華夏還有入神的武者?」蘇恆驚奇道,按照武者的等級來說,入神的武者已經相當於築基期的修真者,以現代的天地靈氣情況,竟然還有人能修煉到這個地步?
「當然有,龍組二老都是入神境的絕代強者。」陳丁山神情嚮往道,看著蘇恆的目光卻有些驚訝,蘇恆是隱世門派的傳人,難道沒有見過派中的入神強者?
龍組二老?蘇恆想起在羊城見過的那個龍組組長范陽和薛飛,龍組二老就是這個龍組的兩個高手?蘇恆大為驚歎,想不到竟然還有相當於築基期的武者,那麼他們的年紀應該不小了吧,或許對於以前的事情知道得更清楚一些?想到這裡蘇恆有些隱隱的期待,一方面是想去見識一下兩個入神武者,另一方面也想看看從他們那裡能不能打聽到有關修真者的事情。
「龍組二老那可真是修為通天,實力深不可測,一個月前歐陽世家的一個小丫頭中了最為歹毒的赤煞掌,還是龍組二老之一的曹前輩出手幫她穩定了傷勢,否則歐陽家的小丫頭現在只怕香消玉殞了。可惜曹前輩縱然功力身後,也無法根除赤煞掌之毒。」陳丁山見蘇恆沉默不語,就繼續道:「對了,蘇小友年紀輕輕就一身武功出神入化,想必師門也是強大無比,如果蘇小友能治好歐陽家小丫頭的傷勢,無論你提什麼要有歐陽洪峰那老小子也一定會答應的。歐陽世家也是傳承上千年的古武世家,收藏之多不在陳家之下,或許蘇小友能在歐陽世家哪裡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那我倒真要去試試,多謝陳老爺子提醒。」蘇恆自信笑道,看來去歐陽世家一趟也是不可避免了,陳丁山說的那個歐陽家的小丫頭,應該就是歐陽明月的妹妹吧?想到歐陽明月說自己和她妹妹的朋友很相似,現在自己又要主動送上門去幫人治病,蘇恆暗歎這個世界確實有些小。
「哈哈,年輕人有自信好。」陳丁山笑瞇瞇道,心中當然不太相信蘇恆能治赤煞掌之毒,連龍組二老都束手無策,恐怕隱世門派也強不到哪裡去。
蘇恆哪裡聽不出陳丁山語氣中的不信任,也不點破,只是笑笑,慢慢的品茶,之前從收藏室出來的失望已經消散了。
韶城人民醫院的一間特護病房裡,陳天祐百無聊賴的半躺在床上玩著手機,下午他就醒了,蘇恆那一腳踹得雖然猛,其實他受的內傷不重,嚴重的就是丹田被廢,不過他那點可憐的真氣,廢了也覺得多可惜。還有一個就是下陰的穴道和經脈都被蘇恆制住了,陳天祐下半輩子已經無法像正常男人一樣生活,當然這一點他還不知道,否則他這個時候哪裡還有心思玩手機,早就要死要活了。
陳家自有天級高手幫陳天祐推宮過血治療內傷,所以陳天祐現在已經基本不礙事,之所以還要住院是因為頭部的傷勢,被孫大富狠狠扇了一頓耳光,陳天祐的臉整個腫成了豬頭,牙齒也掉了幾顆,連帶著牙床都鬆動了。還好現在已經消腫了大半,不至於讓陳天祐他媽都不認識他,等明天補好牙齒就可以出院了。
要說陳天祐對蘇恆幾人不怨恨是不可能的,淡淡聽父親陳中景隱隱透露蘇恆來歷很不簡單,甚至連陳家都可能惹不起後,陳天祐也只能將怨恨放在心底,他雖然紈褲,但不是傻子,連爺爺都對蘇恆禮遇有加,自己還能怎麼樣?
就在陳天祐閒得蛋疼的時候,病房門開了,一個護士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要說這裡不愧是特護病房,這裡的護士都是一等一的美女,樣貌不用說,肯定是百里挑一的,而且身材苗條,凹凸有致,穿上一身雪白的護士服,讓人不禁聯想到各種制服誘惑。
聽到門響,陳天祐的目光從手機上移開,火熱的注視著走過來的美女護士,雖然進來醫院時間不長,但是如果沒有這個美女護士養養眼,陳天祐說不定憋得要發瘋了。
陳天祐極具侵略性的目光讓護士mm皺了皺眉頭,她很反感這樣的花花公子,但是人家身份高貴,自己一個小護士也不能把人家怎麼樣。護士mm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心裡不爽,但是手上還是很盡職的幫陳天祐檢查了頭臉上的傷勢,換了紗布,端著盤子就走了,留下一陣餘香。
陳天祐嘿嘿淫.笑著看著護士妹妹一扭一扭的翹臀,心中一片火熱,他決定給這個美女護士一個機會,讓他有機會脫離護士這個工作,成為陳家三少的女人。心中盤算著出院後就將這個美女拿下,陳天祐一邊伸手進去褲襠裡,準備先安撫一下自己的老二,可是當手伸進去之後,陳天祐愣住了,入手的是軟趴趴的一坨。
怎麼可能?平常自己看到美女一下子就挺起來了,怎麼今天毫無反應?陳天祐以為是自己傷沒完全好的原因,腦海中yy著剛才那個護士mm的翹臀,右手不信邪的擼了幾下,可惜老二還是毫無反應,軟趴趴的像一條死蛇。這下陳天祐慌神了,不會是被打出問題來了吧?
陳天祐扯下褲子,右手握住老二快速的擼動,腦海中一遍遍的回憶著蒼老師主演的藝術小電影,可惜一切都徒勞無功,十幾分鐘過去了,老二的皮都擼得疼了,卻還是依舊軟趴趴的樣子。陳天祐終於確定自己喪失了男人最主要的功能,可憐的孩子滿臉的驚慌,想到從今以後再也不能和諸多美女做大家都愛做的遊戲,陳天祐渾身哆嗦著,死的心都有了。
「畜生!你在幹什麼?」
這個時候,病房中突然響起一聲爆喝,卻是陳中景和妻子劉惠茹剛進入病房,就看到陳天祐在病房裡擼管,陳中景心中那個氣啊,差點就將胸膛給撐爆了。這個小畜生,剛剛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被打傷住院,這還沒出院呢,就死性不改,看來這次的教訓還不夠深刻,陳中景心頭火氣,如果不是陳天祐身上還帶著傷,他都想一巴掌扇死這個逆子,真是生塊叉燒都比生下這個畜生強。
「天祐,你這孩子是要氣死媽啊,你說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呢!」劉慧茹也是恨鐵不成鋼道,雖然她一向護著兒子,但是兒子也太不爭氣了。
「爸,媽,我不行了!嗚嗚!哇!」陳天祐看到父母進來,終於放聲大哭了起來,哭聲那叫一個淒厲,真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怎麼了?天祐,哪裡不舒服了?你不要嚇媽媽。」劉慧茹見兒子哭了,心中的一點責備立刻就化作疼愛,連忙走過去詢問。
「媽,我的jj沒用了,硬不起來了!」陳天祐看著軟趴趴的老二,哭得更傷心了,以後就要自己一個人活著了,沒有老二陪著的日子,該怎麼過?
「什麼?天祐,你說什麼?」陳中景驚道,臉色瞬間大變,他可就陳天祐一個獨子,這還要兒子來傳宗接代呢,兒子jj不行了,不就是說兒子要絕後了?陳家是古武世家,傳承上千年,傳宗接代的思想十分深重,陳中景如何能不緊張。
劉慧茹也是大驚失色,也不顧兒子已經長大了,動手去弄了幾下兒子的jj,幾分鐘之後,夫妻二人終於確定,兒子的jj確實失去了該有的功能。這一下,陳中景和劉慧茹傻眼了,怎麼會這樣?
「中景,是不是天祐受傷影響到了生育,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啊?」劉慧茹哭道。
陳中景內心滿是苦澀,這時就算有心怪兒子紈褲也沒用了,他這才明白蘇恆為什麼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了兒子,原來人家早就在兒子身上動了手腳,而且下手還這麼狠毒!可是自己能怎麼樣,人家是隱世門派傳人,連老爺子都沒有辦法。陳中景不禁老淚縱橫,他無力的揮揮手,道:「先叫醫生來給天祐檢查一下。」
醫生很快就來了,一同來的當然還有之前那個好護士mm,那個護士mm聽到陳天祐喪失了功能之後,嘴角彎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眼中還有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可惜此時沒人注意道她的神色,否則就能看出護士mm眼中流露出來的意思,兩個字:活該!
陳天祐被推進了檢測中心,b超圖和腎臟功能透析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但是醫生根本查不出原因,蘇恆的手段又豈能是這些俗世的醫生能查出來的?但毫無疑問,陳天祐確實喪失了男性功能,當醫生宣佈結果之後,陳中景夫婦宛如遭到雷擊,頓時失魂落魄,眼中是濃濃的絕望,而陳天祐陳大少,整個人都宛如喪失了靈魂一樣,呆呆的躺在病床上,雙目無神。
「不!中景,我們不能放棄兒子,我們回去求老爺子,去求蘇恆,一定要救救天祐啊!」劉慧茹拉著陳中景的手大哭道。
「對,回去找老爺子。」陳中景醒悟過來,天祐的情況肯定是蘇恆動的手腳,老爺子實力比蘇恆高,說不定會有辦法,就算老爺子沒辦法,還可以去求蘇恆,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讓兒子重新恢復過來。
陳天祐很快就辦理了出院手續,被送回了陳丁山的後院,這個時候蘇恆已經回客房休息了,陳丁山聽到陳中景說了情況之後,也是臉色大變,哪怕陳天祐再紈褲、再不爭氣,哪怕陳丁山對他再失望,那也是自己的親孫子啊。
陳丁山立即將雙掌貼在陳天祐背後,輸入真氣進入陳天祐體內查探起來,半個小時之後,陳丁山黯然的收了手,他根本沒能在陳天祐體內覺察出任何一個疑點,更不用說去解決問題了。這種情況只有兩個可能,一是蘇恆根本沒有對陳天祐留下暗手,自己當然查不出來;二就是蘇恆的手法太高明,自己根本查不出來。
「爸,怎麼樣了?天祐能治好嗎?」陳中景迫不及待問道。
「中景,我很久之前就和你們說過,要好好教導自己的兒子,不要仗著家世惹出什麼是非來,可是你們是怎麼做的?天祐成了什麼樣子?如今的一切都可以說是天祐咎由自取,養不教,父之過啊!」陳丁山彷彿蒼老了許多,他沒有回答陳中景的問題,反而訓斥起來,他看著陳天祐道:「天祐,爺爺也想把你治好,但是爺爺也沒有辦法,如今一切都要靠你自己,爺爺希望你這次能受到教訓,痛改前非,好好做人,能不能恢復,就看你的造化了!」
陳天祐似懂非懂的聽著陳丁山的話,這一刻也是後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