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14
就這樣,在那輛奢華馬車的牽引之下,風揚他們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欣賞帝都的宏偉,市井的繁華,就一路來到了印塔學院。
在這裡不得不說一下風印國帝都,這座龐大的城池外圍是標準的四方形建築,每一遍長都足足後數十里之遙,由一面青色的城牆圍繞起來。
直到很久以後,風揚才知道那青色的城牆究竟是什麼材質,這種青色石頭的質地非常堅硬,甚至攤比鐵板。當初建造帝都的時候,不知道耗費了多少的財力。
在帝都之內,正中心的位置還有一座城中之城,就是傳說中的皇城;由項問他們家族皇室所把持,如果說風印國帝都外面是一塊鐵板,那麼皇城的守衛力量,無疑等於是金剛鐵壁!
在皇城的東面,就是整個風印國萬民信仰的心中,中央印塔!這座高塔足足有十五層,不過到了現在,風揚可不會天真的認為十五層的印塔,其中的最強者就是十五星印使。
而且從一定程度上來說,印塔的防護力量甚至還要遠超皇城;當然,帝都的印塔建造依舊相當奢華,基本上全都是有一些中看,但是防禦力低下的珍貴金屬、寶石堆砌起來的。
不過說到底,防禦的主心骨還是人類的力量。只要印塔中的高層尚在,哪怕這裡僅僅只是一座茅草屋,也沒有人敢惹!更何況印塔作為風印國萬民的信仰中心,也不會有人傻到去招惹這種類似於宗教的存在。否則千夫所指、萬民倒戈,後果就十分嚴重了;這也是為什麼皇室對印塔嫡傳弟子公然凌駕於律法之上的作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原因所在。
因為印塔的超然地位,雖然鼠目老者早已經離開,但是風揚他們所乘坐的馬車依舊一路暢行無阻,經歷了一個多時辰的趕路,這輛不斷行進的馬車終於停下。
「到了?」風揚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馬車的窗戶,頓時就看到了一條無比寬敞的大路,不過在這條路周圍,幾乎沒有什麼行人,與帝都的形象十分不匹配。
「是這裡,我們下車吧。」風凌雪淡淡一笑,走下馬車後直愣愣的看著大道一旁,那漢白玉所雕琢的高大門戶,心中感慨萬千,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上一次離開之後,現在再次回到這裡,自己的身上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那驅趕馬車的馬伕身份也不簡單,居然是一個四星印術師。不過不屬於印塔嫡傳。把風揚他們送到後,這『馬伕』就驅趕馬車一路向著中央印塔的方向馳去,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對風揚多說。
實力修煉到了四星印術師,自然不是善於之輩;這個『馬伕』也能夠看到現在風揚光鮮的身份之後,所隱藏的危險。
「這裡真的還是帝都?」
風揚神色怪異,看著周圍無比冷清的景象,那足足可以容納百人並肩前進的大道上,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與風揚想像中的帝都繁華相悖甚遠。
「是的,因為印塔學院的超然地位,這一片街道都被買了下來,一般根本就不允許有人進入;我們面前的這一扇大門只不過是擺設,其實印塔學院的真正大門,就是這條空曠的街道。」
風凌雪搖頭一歎,皺眉說道:「不過為什麼剛才那個老者不是說會有人在這裡迎接我們麼?為什麼……」
不過風凌雪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的眼神卻突然間便的有些凌厲,她只感到疑慮清風拂過,緊接著一個白衣女子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三人面前。
這女子一身白衣勝雪,典雅而輕柔的綢緞輕輕舞動,好似凡塵的仙子;不過這女子臉上的表情卻十分冰冷、高傲,艷麗的外表下,隱藏的是一顆冰冷的內心。
這種感覺倒是讓風揚想到了第一次見到風凌雪時候的情景,不過卻又有不同;如果說風凌雪是傲雪寒梅,那麼眼前的這個白衣女子給風揚的感覺就是一朵帶刺的玫瑰,雖然艷麗,但卻傷人!這與風凌雪純粹的排斥外界有著本質的不同。
「風揚、武烈、風凌雪。」這女子猶如在世的仙子,就連說話的聲音就顯得縹緲,甚至讓人感到一種飄飄欲仙,輕柔而婉轉。
這種聲音中明顯帶著十分強大的媚惑之音,與這個女子本身的氣質全然不同,就彷彿剛才的那個聲音不是來自於她。
因為這聲音的蠱惑,在場的人之中除了風揚之外,甚至就連同為女子的風凌雪,眼神都一陣恍惚,彷彿陷入了某種幻境。
「媚妖!風揚,她是來找你的!」驟然間,魔皇的聲音在風揚腦海中出現。
「凌雪,凌雪!」風揚輕輕晃了晃風凌雪,把她從那種虛幻的感覺中拉回了現實,然後才是武烈。
直到很多年以後,武烈每每想起這件事情,還是在不由得感歎風揚果斷是個重色輕友的貨色。
醒悟過來的風凌雪與武烈這才意識到了剛才發生了什麼,同時他們兩人也都驚出了一身冷汗!還好這裡是帝都,還好這裡是印塔,還好這裡有風揚在!
不然的話如果這白衣女子是敵人,僅僅一句話就讓這兩人,包括擁有七星印術師實力的風凌雪都失去了抵抗的能力,這種何等恐怖的力量?
「這也是法則麼?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法則?」風凌雪心有餘悸的問道。
「不,這不是法則,而是天賦。」
那白衣女子淡然回答,然而即便這一次風凌雪與武烈他們已經有了防備,精神緊繃,卻依舊有種再度陷入幻境的感覺。
「沒有錯,是天賦!」風揚站在武烈與風凌雪中間,按住他們的肩頭,一字一頓的說道:「而且這種天賦好像還不能夠被你自主控制吧?否則的話……」
言語之間,風揚好像與這個白衣女子相當熟悉。不過他還沒有說完,那白衣女子卻是眉頭一皺,冷哼了一聲:「我的事情,不需要由你來管!」
「風揚,你們……為什麼你沒有受到這種聲音的影響?」由於風揚的手一直按在風凌雪的肩膀上,所以這一次那白衣女子說話,風凌雪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
「這應該也是我的天賦。」風揚臉上掛起一絲邪異的笑容,遞給風凌雪一個放心的眼神後,轉而對那白衣女子說道:「你就是那個鼠……恩,印使大人派來迎接我們的人?」
「沒有錯,風凌雪,你先帶著武烈去亂武堂報道,然後到聖印殿等我們。我跟他有些話要說。」
「……」
風凌雪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是風揚卻對她搖了搖頭,示意風凌雪按照這白衣女子的話去做;而且這裡可是中央印塔直屬的印塔學院,風凌雪根本就不需要擔心什麼。
「風揚,那你小心。」風凌雪定定的看著風揚,轉而便與武烈一起,率先走向了那漢白玉所雕琢的大門,只留下風揚與那白衣女子兩人。
直到風凌雪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那白衣女子的聲音方才再度響起:「我沒有想到,傳聞中疾風堂的翹楚,身修刺殺之道,對誰都不屑一顧的風凌雪,現在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會對一個才剛剛認識不過數月的男子言聽計從。」
「難道你不知道這時間存在著一種奇妙的東西麼?」風揚淡笑,同樣看著風凌雪倩影所消失的方向,頭也沒回的說道。而且他對這個白衣女子,就好像早已經認識。
「什麼東西?」
「人格魅力。」
「……」
白衣女子被風揚的一句話堵得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心中彷如是在刻意壓制著什麼,良久之後,方才說道:「我原本還在疑惑能夠抵抗我靡靡之音的人究竟是個怎麼樣的存在,現在看來……」
白衣女子說話間,失望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掩飾。
「哼,一路上以來足足跟了我們整整三個月,恐怕我每天做什麼,你都無比瞭解,有什麼可疑惑的?我在這三個月中的一切都被你看在眼裡。不過我也很奇怪,怎麼你現在會以這種樣子出現,難道不需要掩飾了麼?尊敬的塔尊!」
說到這裡,風揚頓時收起了原本臉上的那股笑意,變得無比認真。這個白衣女子,正是當初在戰神軍團殺戮車輪的考驗中,曾經驚鴻一現的塔尊!
當時的風揚在看到塔尊的真面目時,心中也是十分驚駭,因為單單從表面上來看,這個女子的年齡不會比自己年輕多少!而魔皇畢竟在北風城印塔與塔尊共處過三年,對塔尊又怎麼可能不清楚,只不過塔尊不知曉魔皇的存在罷了?所以當初魔皇才會說出了那麼一句話,『塔尊,即便是放到了迷失大地,也能夠算得上是一個天才』!
「已經不需要了……」白衣女子絲毫沒有在意風揚言語中對她暗自觀察、跟蹤這件事情所表露出來的不滿,或者說直接被她給忽略了,接著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只不過是這印塔學院中印使堂的弟子,北風城的一切,都不再與我有任何的關係。」
「不過說到底,我還應該感謝你救過凌雪。」
白衣女子輕輕搖頭,身上全然沒有了當初作為北風城至高無上塔尊時的那種氣勢:「那不過是我師尊的命令罷了,我希望這些事情你不要告訴別人。」
「這就是你今天出現的目的麼?」
「不,如果不是因為師尊的命令,我不會想再次出現在你的面前。」
白衣女子似乎對風揚很是排斥,如果不是因為他那個實力強大的師尊的要求,她絕不會這麼輕易的出現。
風揚知道,至少在他見到這白衣女子的容貌之前,對方絕對沒有這種排斥的情緒,一切的起因都是當初在戰場中的驚鴻一睇。那個時候風揚除了對塔尊的性別與年齡感到震驚之外,倒也沒有什麼別的感覺。不過後來魔皇卻對風揚解釋了,塔尊在出現後雖然說的話只有幾句,但是那其中卻蘊含著恐怖的媚惑之音。
媚妖!是一個在數千年之前,當魔皇還沒有被封印的時候,一支極其可怕的血脈!
從那個時候起,魔皇就在提醒風揚要小心塔尊,因為不受媚惑之音影響的能力,對風揚來說不會有什麼好處……
正是因為這些,所以風揚才會在一開始就說那確實是『天賦』,所以他在風凌雪精神陷入恍惚的時候,才不會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