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23
從登上觀風口當家,之後滅青竹幫,布老虎的野心從未有過滿足。
關城八百里疆域,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七家馬寨,爭奇鬥艷,一馬平川,問鼎至尊,這才是布老虎的目標,一個橫行無忌的大馬賊頭子的野望。
在滅了青竹幫,寨子邁入了空前的巔峰,布老虎想要在進一步,天北崖勢大,只能徐徐圖之。黑山寨有地利,不可輕動刀兵,白馬幫盤踞城內,根深蒂固。射口寨神秘叵測,難以撼動,於是乎,布老虎的野心直抓檯子口。
從地勢,還有實力等等因素來看,檯子口是最好下手的目標。而且屠滅此地,可以大大穩固馬寨後方,所以早在數月以前,滅了青竹幫,布老虎就有此打算。
正巧,恰逢契機,有射口寨援助,布老虎從高縣令書房得到當年水災身死名單,嫁禍於檯子口,跟白馬幫結成生死同盟。
按照布老虎的的計劃,想殺檯子口,需得引蛇出洞,以雷霆之勢滅之。否則黑山寨有感唇亡齒寒相助,天北崖又在暗中蟄伏,到最後搞不好殺敵不成反被殲,於是布老虎定下了一系列的計劃。
以田豐為餌,讓白馬幫跟射口寨聯合攔路劫道,只要買賣談成,巴閉必將攜人下山,這時候檯子口空虛,就有了布老虎可乘之機。
由老錢他們三十號人牽制這巴閉他們,接下來的動作,就是讓檯子口在出人手趕來,以便布老虎山下偷襲。
可怎麼才能讓巴閉放棄馬賊守山,派人援助,針對這點,可是讓白馬幫的人好生煩惱。
若是用雙倍人馬將其團團包圍,此次檯子口出人高達兩百餘,那必須抽出四百人來包圍。這麼多的人手,觀風口拿不出,白馬幫更是無從湊齊。況且,那巴閉雖是貪財戀色,更是狡詐多疑。
觀風口勢雄,他定會知難而退,到時候計劃變故,滅檯子口一事將功虧一簣。
好在天助我也,那日司徒遵義跟老錢上檯子口,臨走之時,曾跟暗藏的內應有過溝通,知道一件秘辛。
高子雄的真正身份,原來是巴閉親子。
巴家有兩子一女,那巴閉色膽包天,曾行不倫之事,欺辱其姐,生下孽子,正是高子雄。
是故,巴閉、高子雄雖為舅甥,實際上情同父子。
有了這茬關係,老錢故意為難,讓巴閉派出親信高子雄前往查探田豐車隊虛實。早已埋伏在暗的趙有義跟洪山坡王朗裡應外合,擒得高子雄,為的就是讓巴閉方寸大亂,再度用尾巴鏢派人,去總寨調人。
這樣一來,在布老虎消滅援軍,檯子口內部空虛,輕易可滅之。到時候反攻巴閉那支人馬,前有洪山坡人馬橫阻,又有老錢制約,形成甕中捉鱉之局,巴閉的人頭還不是手到擒來?
官道上,鍾輪騎馬率領三十老虎衛攔路橫阻,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檯子口六十餘人呼嘯而至,勒馬對峙。
「前方何人,檯子口辦事,速速讓開!」
檯子口那邊,有領頭人亮嗓喊道。
底下人適時亮旗,表示身份,希望對方能夠攝於威勢,趕緊讓開。
「全部準備!」
鍾輪肅穆正腔,身後三十人按刀馬腹,從後腰整齊一致掏出手弩上箭。
「前行三十步放箭,休得放了一人一馬!」
雷霆暴吼,鍾輪持刀夾馬,氣勢一往無前狂奔。
後頭三十人做俯而去,緊跟,待到眨眼功夫逼近三十步,檯子口那邊還沒鬧清楚情況。這時候箭雨突襲,三十發弩箭,在二十步內激射而去,檯子口先行的十幾馬賊當場身亡,包括領頭主事的漢子。
「跑,跑啊!」
這支馬賊本就不是什麼精兵強將,見對方兵器精良,徒然受創,立馬失了戰心,往後逃脫。
射口寨給觀風口的這批弩箭射程本就有六十步,你當他鍾輪為何距離二十步就射?
還不是未防那檯子口馬賊心懷怯意逃離!
二十步的距離,騎馬不過就是五六個呼吸的功夫。
鍾輪一往無前而去,策馬趕上,一刀揮下去,勁力高達數百斤,當場斬殺兩名馬賊。
後又左劈又砍,如入無人之境般,在檯子口那群馬賊裡殺得痛快淋漓,嘶吼連連。
「別跑,你們跑也是死,不跑也是個死,何不奮力一戰,為大爺添些樂子!哈哈」
殺群綿羊,鍾輪感覺不過癮,大聲叫囂道。
那群檯子口馬賊還真被他激起血性,有那麼五六人奮起反抗,舉刀直劈鍾輪。
別看鍾輪斷了條胳膊就好欺負,他也是個有上進心的人。知道自己的逆勢,激流勇上,平日裡沒少跟斷魂刀大力請教功夫。
那大力也是受過重創,跟鍾輪同病相憐,有事相求自然全力相助。斷魂刀那幾招刀法悉數相傳不說,還把自己十幾年來的用刀心得一併傳下,鍾輪現在的手段雖比不上馬三放使刀自成體系狠辣霸道,但一板一眼,十分精妙。
五六人上前圍毆,他屹然不懼,先是橫掃千軍,以勇博得空隙,接著單刀探囊,刺死一個馬賊,順勢捅入另一個腹中。接著上挑,把那人從坐騎上掀起,砸在同伴身上,各個擊破,很快將六人悉數斬殺。
一隊馬賊,射殺十來人,被鍾輪殺死**,老虎衛可都是些桀驁的狂徒。
刀不見血,這傳出去哪是個名堂。
三十人如發瘋般揮刀猛擊,越戰越勇,很快,六十人全部斬殺,死屍遍地,無一逃脫。
啪啪
一陣掌聲響起,布老虎帶著布老九從後面走來,眉宇之中滿是讚賞。
「好,大輪子,不到半柱香的時間滅敵六十眾,不負我觀風口威名啊。」
牽著花豹子走來,布老虎翻身上馬,一揚馬鞭,又道「檯子口先發二百餘人,此戰又滅六十人,想必那山上已經空虛無人。現在所有人跟老子上去,今天晚上,老子要打開肉庫,在檯子口過夜!」
「殺,殺,殺!」
人叫馬嘶,在布老虎率領下,一戰雄心勃勃的老虎衛,馳騁而去,直奔檯子口總寨
夜幕降臨,快馬而到。
檯子口上,馬寨大門緊閉,丈高的牆頭上,可見弓箭手探腦,忌憚的望著底下布老虎三十餘人。
「裡面的人給老子聽著,打開寨門,束手就擒,我布老虎跟你們沒有死仇,只要你們投降,可免一死,表現優異者,另得黃金百兩,可選擇加入我觀風口。」
揚鞭喊話,布老虎等了半天,裡面毫無動靜。
這時候鍾輪讓手下人點起火把,附近亮如白晝,在環顧四周發現沒有暗哨埋伏,他走過去道「哥,那巴閉調離這麼多人離開,怕是這寨裡已無人手,巴元可能是想擺個空城計啊。」
「空城計?呵呵,他巴元還真當他是諸葛亮嗎?」布老虎不屑的笑道。
鍾輪請命道「哥,要不讓我帶上兩人,去把那寨門給轟開。」
檯子口馬寨的寨門很是簡陋,牆頭都是籬笆拱上去的,寨門更是用厚實床板無縫釘上。只消用刀劈砍,怕是用不了多久功夫便能劈爛。
「色老巴不在,高子雄不在,就一個巴元,那寨裡可能還真沒什麼人。行,大輪子,你過去探探虛實,小心一些。」布老虎話道,鍾輪點了兩人,驅馬而去,沒想到行至寨前,忽有黑壓壓人影從牆頭探了出來,箭雨急下,也多虧了鍾輪是個謹慎性子,迅速回轉過身,他們三人才無死傷。
「哥,看樣子,色老巴還留了手啊。」
箭雨過後,風平浪靜。
布老虎正色的看向地面上五六十左右的利箭,眉頭微皺。
「大輪子,剛才牆頭人影你看清楚了嗎?」
「那倒沒有,當家的,依我看,這寨子應該還是有些人馬,咱們要格外小心啊。」
以三十人攻營,就算兵器精良,戰員勇猛也難於登天。
布老虎仔細審視了下檯子口大寨,忽然笑道「彫蟲小技,掩人耳目的手段罷了。」
「這怎麼可能,就算那人影可以由稻草人充數,這箭雨可做不得假啊。」鍾輪腦袋轉的很快,立馬反應道。布老虎輕蔑道「將數十長弓首尾連起,在把利箭上弦,用扣針牢固,待發時,解開扣針,一人可佯作五人,造成凌厲箭雨假象。這等彫蟲小技,早在三年前,老子就玩得剩下,沒想到那巴元關公門前耍大刀,可笑之極。」
有布老虎啟發,鍾輪這才看清地上箭矢頗為凌亂。正要帶人在做突襲,布老虎輕描淡寫道「讓巴元那老小子開開眼吧,大輪子,上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