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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七家馬寨 第一百五十七章;天北崖發難 文 / 仗長戈

    更新時間:2012-10-29

    「觀風口自我大父雷豹成立,已有二十餘年!我觀風口立寨,以勇著稱,亮旗飛馬,只有戰死的勇士,沒有卑躬屈膝的苟活。左寅少當家這個玩笑很好笑,大老虎敬你滿杯!」

    端起面前酒碗,旁邊自有侍女斟滿,布老虎仰脖滿飲,亮碗底於對首左寅,頓時博得附近費猴子一干人稀稀落落的叫好聲。

    那左寅一記重拳被布老虎四兩撥千斤化去,心中自然不快,冷哼聲道「既然如此,你布老虎當初大可以卵擊石,找那大黑天拚死一戰,何故來我天北崖硬耍嘴皮,博得強援,來得你如今華貴之名。」

    「你」

    馬三放拍案而起怒目橫眉,布老虎擺手讓他坐下,把玩著手中酒碗笑道「都說左寅少當家學富五車,不知對其尊父有何評價?」

    「子當不語父言!」左寅淡淡回道,眼眸卻是如毒蛇緊咬布老虎不放。

    「要我說,令尊建天北崖,威一城之長,攝八方豪傑,梟雄之姿,冠絕當今。」布老虎口沫橫飛暢所欲言,聽到如此大讚,堂首左山雕還是十分受用的瞇起了眼,那左寅倒是微皺眉頭,正要開口欲言,布老虎話鋒一轉又道「我布老虎雖不及令尊,卻也有效仿其志!大黑天勢強,我布老虎勢弱,以弱碰強,匹夫之勇也。借其大勢,震其心,攝其神,威服四方,當雄也。」

    布老虎沒讀多少書,卻勝在喜好聽那評書演義,就拿他這番話就是隋唐裡,李密招攬混世魔王程咬金等人所言。那左寅挑不出毛病一時語塞,那左山雕還想在看兒子跟布老虎好好較量,倒是李魚瞇眼瞧出兩人強弱,輕咳一聲道「好了,你們兩個後生以後想要爭辯有的是時間,今日殿內皆是厚長,就不要讓人看了笑話。在者,大老虎啊。」

    「老虎在!」

    布老虎起身下腰抱拳。

    對於李魚這位能跟仇老爺子並肩的儒士,布老虎還是相當敬重。

    點點頭,李魚輕聲道「寅兒於你年歲相當,不過心性尚不成熟,你入行較早,知曉甚多,以後當於他多親近幫襯一二。」

    「魚叔言之過重,老虎那些彫蟲小技又豈能入的了少當家法眼,是老虎該向少當家多請教請教。」

    布老虎姿態放的很低,李魚寬慰的點點頭,他見左寅冷著臉欲言,用眼神制止,隨後輕拍手掌,自殿外魚貫而進十幾名歌姬。

    這些歌姬身穿輕紗,若隱若現著曼妙身材,更兼得相貌極好,隨著殿內奏起樂曲,歌舞鶯燕,頓時將滿堂的大老爺們眼珠子,給瞧的快瞪了下來。

    「老九,你還看,還看,小心回頭豆芽揍你。」

    布老九是個愣小子,今兒第一次看到這等風光難免有些失態,好在他旁邊坐著的是葉毛。這廝不好美色只貪這杯中之物,是殿內少數幾個保持清醒的人。他見布老九前仰著脖子嘴裡流著哈喇子,忙用筷子運足力道砸他胯下支起的小帳篷。

    徒受重擊,又聽到「豆芽」的名字,布老九心神一震,捂著褲襠,低腦袋委屈著。

    而就在這時,那些隨曲曼繞的舞姬踏著蓮步,動作輕盈的從中央擺立的銅鼎中,用大勺舀起一塊肉開始分發眾人。

    香風撲鼻,一塊塊煮爛的肥牛肉被那些媚態十足的歌姬乘於眾人桌上碗中。

    左山雕於堂上左擁右抱,豪邁無雙道「各位放開量的吃,放開量的玩,一家人,不必有所拘謹。」

    得了當家的發話,費猴子那些天北崖把手,急不可待將身邊侍立的歌姬,攬入懷中褻玩起來。

    那左寅身邊本來有兩名歌姬侍奉,這人倒也能沉的下心,只是驅趕她們為自己揉肩,並未做出他人肆意的摸樣。

    而在右席,左山雕自然不會做那厚此薄彼之舉,以布老虎為首,他們四人身邊各有兩名舞姬搔首弄姿,盡顯嫵媚。

    布老虎意志頗為堅強,他知道自打進了天北崖,等於在生死邊緣行走,這會切不可亂了心神,只是擺手於那兩名舞姬讓她們斟酒。而像葉毛,這廝膽大心細,凡遇大事,他必戒驕戒躁,連酒水都免了,正襟危坐,讓兩名舞姬都懷疑這個看似慵懶的小哥,莫不是那玩意不行?

    至於馬三放,這人狠戾氣太旺,身後舞姬碰了他肩膀一下,倒八字眉頭皺起,差點嚇得兩位可人兒當場癱倒在地。布老九這愣小子更是好笑,他被葉毛提了神,這會心中怕的要死,唯恐自己一舉一動讓豆芽知道了活刨自己筋骨皮,索性肚子正好也餓了,悶著頭大快朵頤,也算圖了個快活。

    待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殿內氣氛越發的火熱,天北崖那邊除了少數幾人保持著清醒,其它大部分已經沉浸在了溫柔鄉當中。

    那堂首的左山雕左擁右抱肆意縱狂,別人看他玩的開心,自己動作也越發輕佻了起來。待又過了半刻鐘的功夫,當天北崖那些把手徹底淪落,有人開始在殿內宣.淫,左山雕滿飲身邊美人兒喂來的美酒,瞇眼掃視堂下,當見到布老虎他們四個正襟危坐。又看了下自己手底下人肆意失儀,猛的抓起身邊一個舞姬的頭髮往桌案上重重撞去,一聲巨響,血花四濺,將眾人從迷醉中驚醒了過來。

    「你們小心點,左山雕喜怒無常,他開始亮招了!」

    布老虎挪身朝身邊馬三放輕語,同時葉毛囑咐完了布老九。

    當頭顱血肉模糊的舞姬從堂首被推下階梯,左山雕拍案怒起,指著底下滿臉呆滯的各大把手吼道「來人啊,把這些人全拉下去重打三十鞭子。」

    在天北崖,左山雕的話就是聖旨,那些被指到的把手盡皆膽顫俯下身,被門外魚貫而進的馬賊拉了下去,直接脫去外衣,在門口霹靂啪來狠抽起來。

    「大老虎,你很不錯,你底下的兒郎也很不錯,威武不屈,坐懷不亂,好,是個做大事的人!」

    **著上身,左山雕高聲讚賞了布老虎等人。

    還未等他說些場面話,左山雕話鋒一轉,臉色陰冷,如雄鷹猛撲獵物,狠辣道「不過現在老子很不爽,雷豹那老兒,老子忍他這麼多年,好不容易以為他身死便可侵佔了那觀風口,沒想到你這小老虎比老豹子更難纏,更讓老子寢食難安,你說說,老子該怎麼辦!」

    殿內氣氛忽然變得凝固起來,在三息過後,穩坐如泰山般的左寅甩袖打翻酒壺,自後殿魚貫而出數百刀斧手,將整個殿堂圍的水洩不通。而在布老虎他們四人脖頸上,刀槍下壓,那刺眼的寒光,猛的把布老虎後背上的汗毛給炸了起來。

    不管此刻內心掀起如何翻天巨浪,布老虎保持了表面上的鎮定。

    他從容的把別於後腰的大惡虎狼掏了出來,淡然笑道「該殺!」

    「好,老子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殺!」

    砰!

    左山雕殺氣狂飆,話音剛剛落下,布老虎眼眸中寒光閃爍,手中大惡虎狼摩擦起鬼哭狼嚎,大惡狼形化為閃電雷光,氣勢磅礡直衝那殿內銅鼎。就聽兩聲悶響,先是一鼎被洞穿,其後又一鼎被洞穿,那大惡狼形餘勁不消,從左寅耳邊刮去,打在殿內金漆支柱之中,陷進三寸有餘。

    「今日我布老虎放言,若是身死,金剛打必取你左家父子一命!」布老虎重重把剩餘的大惡虎形壓在案桌上,面色如常,端起杯酒自飲起來。

    與此同時,葉毛起身,冷厲道「我觀風口五百兒郎已得令,當家的夜不歸寨,三更之時當舉全寨老幼,於天北崖玉石俱焚!」

    布老九鼓著腮幫子嚼嚼著口中牛肉,忽然看到自己大哥跟葉毛同時亮了嗓子,這反應比別人慢上兩拍的蠻小子,這會才知道要幹架了。當場,布老九兩個蒲扇大小的巴掌重重拍在案桌上,起身,他揮起右臂格擋開了周圍刀兵,隨手一拽,一個倒霉的馬賊被他高高舉起,驚慌失措大喊。

    隨後就見那人被布老九邊嚼嚼著口中肉塊,邊往上一拋,待他用尾指剔牙了會,還想著接住那掉下來的馬賊,這時馬三放拍桌子起身怒道「來啊,你天北崖想戰,老子陪你們玩玩。」

    被炸了個驚響,布老九失魂的動作慢了半拍,就見天上那掉下來的馬賊重重砸在地上,全身溢出血來,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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