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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七家馬寨 第一百五十二章;老九的馬(下) 文 / 仗長戈

    更新時間:2012-10-26

    天北崖南邊校場是個馬場,布老虎順著布老九的指引望去,就見百來匹揚蹄的駿馬中,獨立著一匹花斑野馬。

    此馬的確是好馬!

    布老虎瞇眼望去,據目測此馬從頭展尾應該有一丈二,馬蹄至背足足有八尺,跟普通駿馬相比,這野馬體型可謂龐然大物。

    在看那馬表象,白黃點斑斑,闊鼻開眼,竹籤耳朵刀螂脖,仰頭嘶鳴,開前胸,神駿似龍,其聲如獸,端是馬中良駒極品。

    「哥,那馬,那馬兒我要定了!」

    布老九目不轉睛盯那野馬口中喃喃自語。

    這小子也是被嘲弄壞了,自打上了觀風口,瞧見別人威風凜凜騎著高頭大馬,自己只能跨個老驢晃著神。這會見到一匹跟自己「性情」相投的好馬,布老九那雙眼發著綠油油的光,如果不是布老虎三令五申來天北崖得謹言慎行,估摸早撒開蹄子牽馬耳朵去了。

    「哥,老九眼力不差,那估摸是頭花豹子,跟你那匹能鬥個旗鼓相當。」

    葉毛在布老虎耳旁輕語道。

    花豹子是蒙古馬的一種分支,其性暴烈,雖比不上大宛名駒汗血寶馬氣力綿長,日行千里,可在短距離衝鋒發力,鮮少有匹敵者。

    像在關城七家馬寨中,花豹子只有一匹,乃是觀風口前任當家雷豹的坐騎。後來雷豹死,花豹子被布老虎騎用,也算一種傳承跟象徵。

    瞧了眼舔嘴唇的布老九,自家老弟既然提了要求,布老虎萬萬不能寒了這心。

    想了想,他轉身移步到左斧頭身邊,挽著他肩膀笑道「斧頭,哥哥我今兒有件事求求你。」

    「老,嘿,哥,你說啥。」正跟馬三放鬥嘴的左斧頭撓著腦袋憨憨問道。

    布老虎笑著把話重複一遍,左斧頭立馬把胸膛挺的老高,拍拍作響道「哥,你說吧,是看上啥東西了,還是咋了,只要你放個聲,兄弟我無二話。」

    「行,你瞧見沒,我這本家兄弟個頭,嘖嘖,咱那觀風口小,不比你天北崖家大業大,倒現在還光著兩腳蹄子走了。」布老虎唉聲歎氣道。左斧頭順著上下打量布老九,點點頭道「干咱這行,少了馬匹子就少了半條命,不成,哥,你兄弟就是咱兄弟,今兒你算是來對了。葉叔正好從北平撈了一波野馬群,走,我帶你上校場看看去。」

    布老虎喜難自禁,左斧頭為人豪爽,只要他答應的事,就算撞破腦袋也得給你辦的舒舒心心。這也是觀風口幾位把手縱然對天北崖報有敵意,對左斧頭卻十分親近的主要原因。

    跟左右人打個招呼,左斧頭領著布老虎四人來到了東邊校場,等近距離打眼一瞧,馬三放等人才知道觀風口跟天北崖的差距。

    浩浩蕩蕩約莫八十匹野馬,放在草原上那是股不小的宗群,一般只有幾個強大的部落才吃得下,天北崖能搞上一波,這實力反正布老虎他的觀風口沒那本事。

    「哥,我要它,我要它。」

    指著那匹花斑野馬,布老九像個娃娃扯著大人褲腳哭鬧著要糖葫蘆般撒起嬌來。

    布老虎眼神落向左斧頭,這小子先前亮了話,正要讓人打開圍欄放布老九自己去取,忽然聽到一聲長嘶,在往校場裡瞧了眼,當看到布老九急不可待翻身上欄,朝那匹花斑野馬張牙舞爪撲去,嚇得魂飛魄散道「哥,哥,那匹馬,那匹馬動不得,誒,兄弟,別去啊。」

    左斧頭作勢欲衝出去阻攔布老九,布老虎眼疾手快,挽著他脖頸笑道「兄弟,這亮開了話,那匹馬哥哥就收下了哈。」

    「不,不成啊哥,這匹馬」左斧頭吞吞吐吐還沒說完,布老九跑到那匹花斑野馬身邊瞧瞧屁股,捏捏嘴,猛的翻身上馬,興高采烈招呼著手。左斧頭猛的拍著臉門,垂頭喪氣道「壞了,壞了,這下鬧騰大了。」

    「喂,我說小斧頭,不就是匹花豹子嘛,得啦,得啦,回頭馬哥整你五十匹野鬃子成不?」馬三放這會跛著腿走過來拍著左斧頭肩膀笑道。

    這時候自校場深處傳來一聲暴吼道「五十匹野鬃子也想換老子夜照玉獅子?你們觀風口這麼會做買賣,怎麼不去搶司徒遵義的生意!」布老虎初聞這聲吼只感覺很是耳熟,看左斧頭那張扭成苦瓜的臉,順著眼神望去,就見馬場裡大批野馬後頭走出一道人影,這人正是腦後頭紮個小馬尾的獅子頭葉頂。

    「娃娃,給老子下來,這寶貝不是給你玩的。」

    葉頂大老遠朝花斑野馬身上的布老九喊道。

    好不容易找到心儀的坐騎,布老九緊緊抓住花斑野馬的脖頸,扁著嘴不吱聲。

    布老虎正待說話,那葉頂把手指放在嘴裡打了個響號,那花斑野馬彷彿蟄了屁股般雙眼乏紅,後蹄子猛拔高。那布老九畢竟接觸馬匹較少,徒受驚,他手掌在馬脖子上滑了下來,一個噗通摔倒在地,狼狽不堪。

    「馬,馬兒!」

    望著花斑野馬衝向了葉頂,躺地上的布老九急不可待起身,就朝葉頂走去。

    這愣小子不知道葉頂的名號,走過去甕聲甕氣就道「這馬是我的,你,你給我讓開。」

    手當梳子給花斑野馬順毛的葉頂輕蔑的瞧了眼布老九,轉過身又望了眼大老遠馬欄子外的布老虎,忽然笑道「行啊,只要你這娃娃能降服這匹夜照玉獅子,就是給你又何妨!」

    拍拍那馬屁股,葉頂站那背負雙手。

    布老九性急的就要翻身上馬,忽然想到什麼,來到葉頂身邊鄭重其事躬身道「謝謝!」這才翻上了馬背。

    沒想到傳說中的獅子頭葉頂這麼好的脾氣,葉毛趴在馬欄外朝布老虎擠眉弄眼。

    倒是馬三放瞪眼瞧了那花斑野馬哦老久,猛拍大腿道「他娘的,老九這次慘了!」

    「怎麼了?」布老虎抬眼問道。

    馬三放指著校場裡布老九胯下那馬兒嚴肅道「這馬來頭不小啊,夜照玉獅子,這可是馬中極品之極品,據傳其性炸如烈火,奔如狂獅,聽我爹說,那三國趙子龍的坐騎就是此等神駒。上跨馳騁沙場,還能撕咬敵人坐騎!」

    「這麼厲害?老馬,咱瞧那馬除了個頭大點,這精神頭還不如一匹駑馬,莫不是」葉毛叼著狗尾巴草吊兒郎當正要調侃幾句,猛的遠處葉頂打了聲口哨,布老九胯下那匹夜照玉獅子雙眼在次乏紅,它猛的前蹄朝天,駿猛如龍長嘶。那聲音猶如天雷滾滾,嚇得附近野馬膽顫心驚四下跑開,更是驚得葉毛一個激靈,差點從馬欄上掉下了身。

    「老馬,這匹獅子馬好大的煞氣,依你看老九能不能降了他?」布老虎皺眉擔憂問道。

    遠方布老九騎在夜照玉獅子背上緊緊抓著它脖頸,勉強還騰不下身來,可那劇烈的起伏,不是常人能受得了。要是一個不留神從馬背上拋下身,布老九鍛體功還算有個小成,布老虎到不擔心他折了脖子。可就怕葉頂暗地裡使壞,那馬蹄踐踏猛如千斤巨錘,都說野狼銅頭鐵骨豆腐腰,真要是跟受驚的野馬鬥了起來,那馬蹄子能生生把狼頭給踢爆。

    「老虎哥,這夜照玉獅子如果是成年的還好,性格定了下來,這火氣也就消了許多。要是碰上長身體的年段,嘖嘖,那真是馬如其名,駿馬似獅,那是見血才能消停啊。」

    「那這匹?」

    術業有專攻,布老虎對馬的認識遠遠比不上馬三放這個「世家」子弟。

    在瞇眼瞧了幾個呼吸,馬三放鄭重道「老虎哥快讓老九下來,這是匹小馬駒,還沒被人馴養,葉頂是想用老九的血撫平那馬駒的戾氣,好讓自己來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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