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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上馬即為賊 第七十章;老鴇?勞保! 文 / 仗長戈

    更新時間:2012-09-04

    布老虎帶著陳喪狗一路往北,到了離高土坡還有兩里地的一個野林子裡,天黑不好趕路。索性打了隻兔子烤著吃了,然後休息一晚,第二天趕到了高土坡。

    來到高土坡,這是布老虎第二次過來。

    上回來的時候抓了白馬幫王志,劫了鄭行橋師徒三個,如今白雲蒼狗,時過境遷,布老虎想著那輛金頂兒鑲花馬車落入了大黑天手裡,這心兒又是一陣怨恨。

    策馬奔騰,兩騎飛快,陳喪狗跟布老虎並肩而行。

    路上,陳喪狗問道「老虎哥,天黑前咱們能上清河鄉天北崖,不過到了地頭,你該怎麼辦?」

    這事布老虎正在考慮,現在提出來,索性反問道「喪狗子,依你看咱們上寨,是不是該帶點啥,以表誠意?」

    「老虎哥,老爺子不是給了你個信物嗎?你直接讓人交給李魚不就行了嘛。」

    布老虎聽這話有些窘迫起來,想著當初沒劫白馬幫那趟鏢,或許跟李魚還有幾分情義在裡頭。

    可是如今他有求於人,最怕的就是李魚重翻舊賬,到時候也不知道是自投羅網,還是怎麼一回事。

    「老虎哥,你看,那邊有個人!」陳喪狗舉起馬鞭道。布老虎順著他的眼神望去,前方百步草坪上,有個人躺在地上,也不知道生死。

    「走過去瞧瞧!」

    布老虎一勒韁繩,胯下黑馬飛奔而去。

    等著翻身下馬,走過去瞧個究竟,布老虎跟陳喪狗看清那人長相,不由對視一眼,無語了起來。

    這倒在地上發著夢囈的人,正是十里亭攔陳喪狗路的黑漢子。

    瞧他摸樣,應該是累的虛脫導致體力不支昏迷,布老虎給陳喪狗打了個眼色,後者會意的點頭。從馬腹上解下水壺,給黑漢子灌了兩口。

    不消一會,這廝眼皮子抖了幾下,睜開眼瞧見布老虎兩人摸樣,「哇」的一聲大喊,手腳並用就想逃跑。卻被陳喪狗凌空抽鞭子聲,給嚇得跪倒在地磕頭道「兩位馬賊爺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兩位就當俺是個屁,放了之後也別瞧俺了。」

    布老虎瞧這人有趣,笑道「咱都是自家兄弟,怎麼會對你不利了?」

    黑漢子瞧這人眉眼裡透著股子和藹味道,壯了幾分膽氣,結巴道「俺,俺真不是有意拿兩位爺爺名頭出來招搖,俺保證,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布老虎點頭道「行,咱信你一回,這次就不做追究了。」

    黑漢子剛鬆了口氣,布老虎這會繼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俺,俺叫勞保。」

    「老鴇?」布老虎琢磨著這名字虛實,有些不悅道。

    沒想到勞保一本正經道「是勞保!」

    「老鴇?」

    「勞,勞動的勞,保,保護的保,俺爹取的名字,希望俺能好好保護自己。」勞保強調道。

    這次布老虎聽明白了,陳喪狗悶了半天吐出一句話道「還是個老鴇!」

    勞保徹底了無語了

    「得,你們二位爺叫俺老鴇也行,反正俺從小的志向就是開家青樓當老鴇。」勞保聳聳肩,無可奈何道。

    布老虎瞧他沒了之前的慌張,打趣道「老鴇,你小子不是還有兩個跟班嗎?怎麼這會跑到高土坡不說,連小弟都沒了,這可不是當家的風範啊。」

    哼了聲,勞保擺手道「別提了,提了俺就一肚子火氣。」

    砰!

    陳喪狗凌空抽了鞭子,示意這小子注意身份。

    勞保這會記起布老虎的身份,打著哆嗦,謅媚道「當,當家的大老虎想聽,俺就跟你們說說。」

    於是他從懷裡掏出個旗面兒在地上鋪開道「先前天濛濛亮,俺和兩個本家兄弟路過一個地方,瞧見大石頭上插了這個旗子,俺摸了一把,感覺這旗子材料不錯,順手就取下塞進懷裡。沒想到從林子裡竄出兩個人,見到俺,就向俺拔刀砍來。當時俺心裡害怕,撒丫子就跑,俺那倆弟兄跑的更快,俺氣糊塗了,破口開罵,那兩個沒心肝的東西跑的更快了,俺想追,可是怎麼也追不上」

    「你他娘的給老子說重點!」陳喪狗挨不住這廝滿口廢話,急的亮出刀子來。

    勞保嚇得縮縮腦袋繼續道「俺的呼聲也不知道招了哪路神仙,從林子裡又竄出一隊人,兩隊人見面,嘰裡呱啦說著什麼俺沒聽清楚。後來俺就見到他們打了起來,那個追俺的人好像是個頭,我在叢子裡瞅見他挨了好幾刀,四五個人護持著他往林子深處退。俺看的心慌慌,一路跑到這裡實在跑不動了,後來暈了過去,醒過來就瞅見你們了。」

    布老虎跟陳喪狗對視了眼,兩人眼神齊刷刷瞧向了勞保鋪開的旗面。

    只見這旗面上紋著一頭金雕,威風凜凜,給人一種撲面打來的煞氣。

    布老虎心臟砰砰跳的厲害,伸手在旗面上來回摸了幾道,面色凝重道「這旗面插在地上,旁邊是不是掛著個五寸長的鐵牌子,上面刻著一個雕字?」

    勞保豎起大拇指讚道「當家的,俺真佩服你,你可比俺家鄉算命師父厲害多了,咋就沒見你掐指就能算出門道來了?」

    陳喪狗亮刀子嘴裡吐出兩字「閉嘴!」勞保縮縮腦袋不在說話。

    布老虎心中有了計較,這旗面兒正是天北崖的雕王旗,而能夠拴上五寸鐵牌子的雕王旗,代表著天北崖實權人物親自出動。

    眉眼兒微瞇,布老虎沉吟道「喪狗子,你怎麼看這事?」

    陳喪狗沉默寡言,在馬寨一直沒什麼出彩的表現,不過只有布老虎知道。他這個人看待問題很透徹,思維也十分冷靜,在某種程度來說,他的分析比葉毛的還要精準幾分。

    想了半會,陳喪狗道「老虎哥,這條路直接通往城裡,平日就是蹲盤子踩點的好地方。我想一定是天北崖的人瞧上了某個商販,插了旗子劃了道,偏偏這小子是個愣頭青,當著別人的面折旗子,這可是往死裡打臉的勾當。後來正巧又有一方馬寨路過,天北崖先入為主,以為這小子是那隊人派來的,所以」

    點點頭布老虎道「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

    兩人同時又看向了勞保,這人還不知道自己捅出多大的簍子,傻乎乎道「兩位當家的說啥了?是不是瞧上了俺這旗面兒?如果當家的喜歡,這威風凜凜的旗面兒俺就送給你們。」

    勞保自以為很仗義的擺擺手,布老虎瞇著眼道「成,你小子夠仗義,這旗面兒乃是上等絲綢編織,拿去城裡賣,估摸著能換兩三個小錢使喚。」

    「嘿嘿」勞保撓著腦袋笑道。

    陳喪狗道「你既然知道我們的名諱,這旗面兒出自哪方手筆難道不知道?」

    勞保得意道「當家的,你這就不知道吧。俺原本是來找俺叔的,俺叔以前就是馬賊,而且是觀風口的。俺在小馬莊呆了幾天,聽俺叔說了許多你們的故事,所以俺也不算拿你們的名頭忽悠,俺也算半個觀風口的人。」

    布老虎靈機一動,問道「你叔可是張小剩?」

    「咦,當家的神機妙算,這也能算出來?」勞保瞪圓了眼道。

    布老虎哈哈大笑,過去挽著勞保的肩膀道「成啊,既然是張老頭的侄子,好,以後你就跟著老子當馬賊吧。」

    「這」勞保脫了布老虎的手臂,為難道「俺不想當馬賊!」

    「為什麼?」布老虎問道。

    「俺俺叔也讓俺來投奔你,可是俺不想當馬賊,俺想開妓院,等俺存夠了錢,俺就回村開妓院,這是俺從小的夢想。」勞保低著聲道。

    布老虎嘴角抽搐了下,搖頭歎息道「人各有志,老子也不勉強你。」

    「謝謝,謝謝當家的,那俺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勞保期待道。

    布老虎點頭道「你可以走,不過不是現在。」

    「為啥?」勞保委屈道。

    從懷裡掏出一萬兩銀票晃悠了幾下,布老虎狡黠的問道「你想開妓院嗎?」

    「做夢都想!」勞保眼睛盯著銀票呆滯道。

    「那你知道開妓院需要多少銀子嗎?」布老虎繼續道。

    「你手上的銀票就夠了!」勞保也不傻,嘿嘿笑道。

    「成,只要你幫我個忙,這銀票就歸你了。」布老虎收回銀票入懷,勞保趕緊拍著胸道「為當家的赴湯蹈火是俺的榮幸!」

    「好,你現在就帶我們去你偷旗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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