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線索
兩軍交戰，就這麼被辰天喝止了。
辰天等雙方完全退兵，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而方凱站在辰天旁邊，就好像一個小孩在一頭猛虎旁邊，心頭不由有些發虛，身為大將軍，但在辰天面前依然沒什麼底氣。
方凱小心翼翼地問道：「辰公子，不知道您來這，是否受水靈公主所托？」
辰天道：「不，我自個來的，有什麼問題嗎？」
方凱忙道：「沒問題，我只是隨便問問，辰公子，請入屋內談。」
他心裡不由有些疑惑，不是水靈公主所托，他來這是不是越俎代庖了？不過這話他斷然是不敢問出口的。
辰天道：「不了，水皇星的問題還沒處理完呢，你們盡量不要打響戰爭，我和水靈公主會盡快查出真相。」
方凱神色一動：「辰公子，你可是要回水靈閣？」
辰天點了點頭。
方凱忙道：「那我跟你同去，我也想看看究竟是誰在搗鬼。」
其實這件事已經查了許久，只是沒有頭緒，不過眼看辰天如此強大，而且說得很容易就能查出來一樣，忍不住心中好奇。
一般來說，主將不能輕易離開戰場，不過好歹是法則境的九階戰將，又是熟悉的地方，有問題幾個瞬移就能過來。
相對的，如果真的能查明真相，讓人們信服，那麼正義軍不攻自破，水皇星也不用自相殘殺了。
辰天掃了方凱一眼，點頭道：「也好，說不定你能幫上忙。」
也不多說，大手一抓，帶著方凱瞬移。
那一刻，方凱臉色大變，就欲出手。就算辰天強大，他也不能任憑宰割啊。
可緊接著，他便發現周圍整個空間都被禁錮了，想動卻動不了，他的掌力硬生生地凝固在半空。身體被帶著瞬移。
「這……這……太可怕了！」方凱臉上冷汗直冒。放棄了反抗的打算。
他看到辰天將全軍震暈，早已知道辰天很可怕，但這一刻才切身體會到究竟有多可怕，捏死自己恐怕跟捏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眼前景像一變。便到了水月閣前面。
方凱恢復了自由，但是心有餘悸，看向辰天的眼神，更是充滿了敬畏，心想無論如何也不能得罪此人。想來此人插手水皇星的事情，只不過當是解救一群弱小之人而已，若是真的得罪了他，讓他發怒，不單是自己，恐怕水皇宮甚至整個水皇星，都可能陷入危險。
「咦！小鑒。」定下心神的方凱見水靈閣前面站著方鑒和水月公主，微微一愣，剛才不是匯報說他們兩剛從水靈閣離開。怎麼又來擺放？
不過，他轉而心中一喜，兒子之前來了拜訪，跟辰天見過面，兩人年紀相當。說不定比較投合，如果能成為朋友，那對兒子的前途，一定大有幫助。說不定因此一飛沖天。
可就在他意淫的時候，聽到了方鑒的聲音：「咦。父親，辰天，你這小子怎麼跟我父親在一起。」
方凱心裡咯登一下，冷汗再次冒出來，喝道：「你住嘴。」
方鑒一開口，他心都涼了半截，就算是傻子也猜得到，方鑒沒有跟辰天搞好關係，反而看不慣辰天，而辰天很明顯暫時並沒有跟方鑒計較。
沒錯，是暫時，如果方鑒繼續出言無理，那就難說了，所以他趕緊喝止方鑒，另外用眼神警告。
這時候，方凱總算沒有忘記水月公主，沒忘記禮數，恭敬地道：「水月公主。」
水月公主微笑著點了點頭，她也有些疑惑地看了辰天一眼，心想不是聽說辰天之前將聶斬救了回來，才過了半天，他怎麼又跟方凱在一起？
而且看起來，方凱竟似乎對辰天很是恭敬……或者說有點畏懼，這是怎麼回事？
方鑒卻顯然沒注意那麼多，連他父親警告的眼神都沒領會，他還以為父親僅僅是要他有禮貌而已，他倨傲地道：「辰天，既然你投靠了我父親，那我便不再計較你之前的無理，不過以後注意點。另外，聶斬被救是怎麼回事？」
辰天微微皺眉，之前是不想欺負弱小，懶得跟他計較，可是他一再上來一幅了不起的樣子，實在看得礙眼。
於是，辰天伸出了手。
不過這時候，方凱突然出手了。
「啪。」
方凱的一巴掌重重地打在方鑒的臉上，將方鑒整個人凌空抽飛出去了，大喝道：「孽障，叫你住口。」
方凱是在打方鑒，卻是為了救方鑒，他看到辰天手微微一動的那一刻，膽都差點嚇破了，如果辰天真的要出手殺方鑒，那麼方鑒死定了。
「父親，你為什麼打我？」方鑒嘴角滿是鮮血，一臉不解和憤慨，他從小天賦很高，很受父親喜愛，從小到大沒打過。他實在想不明白，父親為什麼突然打自己。
不過，他最崇拜的是他父親，也對父親有所瞭解，眼見父親神色冷峻，似乎在畏懼著什麼，他一下子冷靜了下來。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相信父親這樣一定是有原因的。
方凱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情，傳音道：「小子，你差點就沒命了。」
方鑒嚇了一跳，傳音道：「父親，怎麼回事？」
方凱傳音道：「剛才，辰天差點就出手了，他若是要殺你，我可救不了你。」
方鑒一愣：「怎麼會，辰天就算強大，也不可能是父親您的對手吧。」
方凱苦笑：「不會是我的對手？他帶著我從城門口瞬移過來，我連一絲反抗能力都沒有，他要殺我易如反掌。另外，給個場景給你看看。」
說著，一段畫面記憶傳入方鑒腦海，方鑒看到了辰天震懾全軍的情景，身臨其境。
「這……」方鑒呆住了，這記憶畫面雖然是傳輸過來的，是方凱的記憶，但是那種震懾力。依然讓方鑒感到身體顫抖。
居然……居然讓數十萬大軍瞬間昏迷，那其中可以有七階、八階戰將啊。
而且，這記憶中帶著方凱的感情，方鑒感覺到父親的顫抖，就連父親在辰天面前。也如同一隻螞蟻一樣。
「小鑒。你明白了嗎？趕快跟辰天道歉。」方凱歎道。
「我明白了。」方鑒點頭道，想起剛才正面碰撞辰天，再對比一下辰天瞬間讓數十萬大軍昏迷的場景，方鑒背脊生涼。
他那份倨傲。在看到辰天的可怕那一刻，便倒塌了。連他父親都怕成那樣，他還能倨傲得起來？
這一刻方鑒忽然想到，聶斬被辰天所救的消息，很可能是真的。
「辰公子。對之前的無理我深感抱歉，請海涵。」方鑒走到了辰天身前，抱拳恭敬地道，不過心中有些發虛。
辰天見方鑒如此，大概猜到他已經從方凱那聽說了自己的可怕，這樣也好，懶得自己出手了，擺了擺手道：「無妨，以後注意點。」
方鑒如蒙大赦。點頭道：「是，是。」說完，急忙退開一旁。
這畢恭畢敬的樣子，倒是讓水月公主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喜歡拉攏人才。對一些人的性格自然會揣摩，所以她很清楚方鑒此人十分自傲。
一般來說，就算他父親讓他對人禮貌些，他也是做個樣子。而現在畢恭畢敬，身體還略微顫抖。哪有半點做樣子？
「也就是說，方鑒真的怕了辰天，方凱剛才似乎跟方鑒說了什麼？」
水月公主這下已經意識到，自己為了方鑒而放棄辰天，確實是大錯特錯了。
她心裡忽然後悔了起來，喜歡拉攏人才的她，最討厭的就是眼看著人才離自己而去，如今看來，辰天的實力越來越超乎想像，自己竟放棄了一個如此強者？
水月公主有些不甘心，嘗試著是否能挽回人心，微笑道：「之前方公子跟你有些不和，可真是讓我為難，見你們和好我比誰都開心。辰公子，要不到水月閣坐坐？」
辰天微微笑了笑，水月公主看到這笑容，心裡卻是一陣失落，因為這意味深長的笑容，與那時候看穿自己想法一樣。
果然，辰天道：「不必了。」
說著便要走進水靈閣，不過門口的護衛傳話道：「辰公子，水靈公主已經離開，公主說找到了能量聚集的線索，正跟聶公子去查探。」
辰天一愣，這麼快就找到了，看來聶斬的手段比水皇星其他人高明多了，道：「她有說去了什麼地方嗎？」
護衛道：「沒說，水靈公主讓我轉告你，請你在水月閣休息，等她回來。」
辰天可沒有等的習慣，當即展開精神力，探測幾乎整個水皇星。
可是，這樣只能做到粗略探測，沒能探測到水靈公主的精神力。
辰天微微皺眉：「這小公主可真是急性子，找到了線索是好，可也等於走向了危險，嗯……我去找找吧，免得她跟聶斬再次步入危險。」
這時候，水月公主有些好笑道：「原來我妹妹那丫頭真的離開了，我還以為她故意不見我，把我拒之門外呢，她這小丫頭，能找到能量聚集的線索？」
辰天瞥了水月公主一眼，心想你口中的這小丫頭，可比你上心對了，你一心拉攏人才，卻不見得就一定比她更瞭解水皇星能量聚集的事情。
再說聶斬早就加入豐饒帝國勢力，有當了幾十年的宇宙監獄副獄長，很多經驗不是水皇星的人能比擬的，有聶斬幫助調查，也許許多卡住無法前進的難題，都能迎刃而解。
「我去找找水靈公主，你們自便。」辰天隨口說了句，懶得多去解釋，帶著慕容馨和澹台月，便瞬移離去。
「辰公子……」水月公主想要叫住辰天，但已經來不及了，她很不甘心地皺了皺鼻子，微微跺了跺腳。其實她心裡還是很不甘心，明明妹妹沒什麼眼光，怎麼就偏偏給她挑了個如此深不可測的人才呢？
水月公主看向方凱，問出了心中的疑問：「方將軍，辰公子怎麼會跟你在一起？」
方凱對水月公主，自然不敢隱瞞，如實相告。
水月公主聽完。震驚得目瞪口呆，她突然問道：「無心爺爺，要讓數十萬大軍瞬間昏迷，需要什麼境界的實力？」
她的身旁，突然出現一個老者。歎道：「不知。其中有七階、八階戰將，總之我等法則境，是絕對做不到的，就算是水皇陛下。也是絕對做不到的，此人已經超出想像，或者……有可能是戰神。」
水月公主心裡咯登一下，自己滿天下找人才，居然放棄了一個戰神。這豈非是天大的笑話？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對方是戰神，那就無所謂拉攏不拉攏了，人家根本不可能被拉攏，能夠搞好關係，讓他稍微提拔，那就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我那妹妹，上哪找來的人，她怎麼就這麼好福氣呢？」
水月公主有些委屈了。
…………
話分兩個頭。
水靈公主和聶斬離開。確實是找到了能量聚集的線索，也確實如辰天所料，是因為聶斬的加入，而取得了很大進展。
在水皇宮一處別院外頭，聶斬正單手按在地上。閉著眼睛，仔細感悟。
而水靈公主、水天一、水藍心則是站在身後，靜靜地沒有打擾。
過了片刻，聶斬站起來。臉上露出喜色：「果然如此，通過公主收集的資料。再結合這裡的能量流動，我斷定這是『聚靈陣』所造成的。」
水靈公主雀躍道：「這下好了，只要解決了問題，水皇星就不用自相殘殺了，父皇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很高興的，回頭一定會大大地獎勵我。」
聶斬微微一笑，指向東南邊：「而且，我大概已經可以斷定聚靈陣的位置，就在那邊。」
水靈公主臉上的喜色更濃，雖然年紀尚小，但身為公主，她已經有憂國憂民的意識，再加上聽說自己有個小時候的玩伴，似乎這場戰爭當中，又親眼見過戰爭的慘烈，更讓她小小的心靈很是震顫。
那時候她就發誓，一定要想辦法解決水皇星的內戰，其實若非她到處溜躂，尋找線索，正義軍也不會有綁架她的機會了。
水天一和水藍心也看向聶斬指的方向，卻立即皺眉了，水藍心沉聲道：「公主，那邊是國師的住所。」
水天一冷冷地看向聶斬：「我說聶公子，你沒看錯吧。」
水月公主仔細一看，也詫異道：「是哦，那邊是國師住的地方，聶大哥，是不是弄錯了？」
聶斬愣了愣：「國師？水皇星什麼時候有了國師？以前沒有這個職位吧？我應該沒有感應錯，聚靈陣就在那邊，這種感應手法，是豐饒帝國高明的追蹤術，應該不會出錯才對。」
他說著，往自己所指的方向，瞬移了一萬米，再次感應了一次，斷然道：「不會有錯，就在這邊。」
水靈公主、水天一、水藍心都傻眼了。
聶斬見他們神情，疑惑道：「這國師，究竟是什麼人？你們要是不信，派人進去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水靈公主有些為難道：「這國師是水皇星的英雄，連父皇都對他很尊重，這個供他休息的地方，誰也不能打擾，我哪能隨便亂搜啊。」
聶斬道：「那你將詳情告知水皇陛下，讓他下令不就行了。」
水靈公主依然有些躊躇：「父皇肯定不會答應的，這個國師，是水皇星的英雄，且父皇對他心存愧疚。」
聶斬微微一愣，是水皇星英雄尚且好理解，這國師想必是為水皇星解救了什麼危難吧。不過水皇陛下對他心存愧疚，卻是怎麼回事？
水靈公主道：「這個國師，是五年前到達水皇星的，他自稱逍遙法師，一身法袍，滿臉刀疤，看起來有些詭異，讓人敬而遠之。不過有人說他有特殊能力，推薦給父皇。」
「父皇懷著好奇的心情召見了他，並嘗試讓他『施法』解救命在旦夕，原本無藥可救的一匹老馬，可是他施法之後，那匹老馬當場就死了，要知道那匹老馬是父皇心愛的馬，原本雖然無藥可救，可總能活上一段日子，現在卻被他醫死了，所以容顏大怒，讓他將他痛打了一頓，然後扔出了宮外。若非有大臣勸解，說不定父皇當時忍不住殺了他。」
「可過了一年多，水皇星東半球出現大型瘟疫，無人能治，大片的人民災變死亡。就在那時候，那逍遙法師再次出現，將瘟疫化解了，數百萬人倖免於難。」
「父皇當面給他道謝和道歉，並封為國師，成為國師之後，他也時而為水皇星的人排憂解難，甚至一些將軍身上的病，都得到他的醫治，他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父皇對他很愧疚，當時父皇的那匹老馬本來就無藥可救，卻打了逍遙法師一頓，還差點殺了他。你說現在要搜查逍遙法師的住所，父皇能答應嗎？」
聶斬聽完，總算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不過他斷定聚靈陣就在那邊，難道那個國師有問題？
不管如何，總得想個辦法進去查一下，哪怕這國師是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