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07
周倉的投降讓劉貞著實高興了一陣子,不過沒高興多久,這兩天自己又被這討人厭的公文瑣事傷透了腦筋,簡雍那廝也不曉得跑哪裡去了,怎麼一點都不知道為自家主公分憂啊!劉貞感歎之餘又笑了,都怪自己讓周倉帶來那麼多的勞動力,如今簡雍正頂著太陽在西城外指揮修水利去了。
想想好笑,早幾天回來之後,把招降周倉的過程得意洋洋的說了出來之後,本以為又能享受到眾屬下羨慕的眼光,卻沒想到收到的全是白眼。記得當時簡雍還指著鼻子罵他,說什麼一萬個人就是一萬張嘴,河間餘糧不多,今年收成還是未知數,本來用來準備南下的糧草,怕是一絲都準備不出來了,還想著南下?這水利修了是有用,不過現在還不知道這河間城將來到底是誰的,現在自己雖然佔了河間,但是也只是暫時,黃巾動亂,朝廷沒人管事,等哪日黃巾滅了,朝廷緩過神來處理這些事情,這河間城就要易手了。現在佔著河間城是無名無分,遲早要丟的。
簡雍說得很對,只是說遲了,等自己把人都帶回來了才說,也怪自己什麼事情都想得不夠仔細,哈哈。將來要想成就一番事業,自己還是缺人手啊,賈詡,郭嘉,隨便來一個都可以啊,實在不行,搞個陳宮,沮濤,田豐也行啊,最妙就是把荀氏叔侄搞過來,哈哈,程昱,戲志才。這河北燕地多勇士,自己手下就有兩個,將來說不得還要試試趙雲,嗯?是河北名將張合?還是河間名將張合?記不清了,唉,算了,武將自己不缺,就算沒有關張,自己也能上,只是這謀士實在是,田豐,沮授也不知是在哪兒,要是自己穿越在穎川就好了,那裡可是名士聚集之地。劉貞斜靠在椅子上,這把椅子是他自己親自設計的,跟一般的靠椅不同,更大更舒服,有點太師椅的感覺,此時的他翹著二郎腿,想得出神,要是有根香煙就太好了,還可以吞雲吐霧一番。正當劉貞意淫得天花亂墜的時候,廳外傳來匆匆的腳步聲。
「德華。」簡雍一身汗水闖了進來,皺著眉頭異樣的看著劉貞。
劉貞見狀,連忙舉起雙手在自己臉上一頓亂揉,順帶擦了嘴角流出的口水,正色道:「何事?」
「雍剛才在西城外遇了一人,想要見一見主公,某見他儀表不凡,言詞得體,是以自作主張,將他帶過來了,主公是否一見?」簡雍見劉貞回復正常模樣,當下才想起自己匆匆過來的原因。
「是何許人也?有曾說得名姓?」劉貞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莫非自己王霸之氣散發,高手紛紛來投?來的是郭嘉還是賈詡?
「此人自稱姓陳,單名一個群字。」簡雍隨便在廳上擇了張椅子,順勢坐下,又扯起袖口,不斷的扇著風。
陳群?陳群!記憶中的陳群可是個很牛逼的人物,正是自己要找的內政型人才,哈哈,陳群。劉貞已經興奮得手舞足蹈了,一邊抖著自己的身子,一邊默默念著陳群的名字,時不時的哼哼兩句,真是想要什麼來什麼,哈哈,老子果然是上天看中的人物,哈哈,就是說嘛,別人穿越都能有小弟自動上門,自己好歹也搞了這麼多年了,終於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哈哈。
劉貞在上面不停的表演,那得意輕浮的模樣只看得簡雍一驚,彷彿又回到了五六年前,那時候的劉貞正是這般模樣。
「德華,德華,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簡雍連忙站了起來,一臉焦急的神色,聯想到剛進屋時見到劉貞的模樣,心中更是大駭,莫非德華生了什麼怪病?如今玄德剛走不久,莫非德華也……,想到這裡,簡雍更是一臉慘白。
「啊,沒事,我沒事,呵呵,沒事!」劉貞終於在簡雍的呼叫聲中清醒過來,這時看到簡雍神色,也是嚇了一跳,再聯想到自己剛才的舉動,馬上反應了過來,當下連連擺手。
還沒事,我看這病得不輕。簡雍心裡這樣想著,臉上表情也是古怪,但見劉貞那笑嘻嘻的樣子,最後還是問道:「那陳群就在門外,不知是否召見?」
「請,請,快請!」劉貞雙手在身上亂抹,最後又整了整衣冠,端端正正的坐在堂上,向簡雍連連揮手。
簡雍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向外走去。劉貞見簡雍走後,又整了整衣冠,最後像是發現什麼一樣,連忙起身向門口走去。陳群來投,自己怎麼著也得迎接一下,那曹操還赤足迎許攸呢。
剛剛在門口站定,就見簡雍從外間領了一個年輕人過來,劉貞一見果然儀表堂堂,再一對比簡雍,兩者相去就甚遠了。簡雍其實長得也不差,只是沒有收拾好,這些日子又操勞過度,人也瘦了不少,原本白晰的皮膚早已曬得黝黑,他又隨意,此時胡亂穿著的長衫也已經被汗水打濕,有的地方還粘在身上,衣服上也儘是泥水。那陳群就是不同,衣著講究,頭髮也梳得整齊,看起來很年輕,照劉貞估計也就十**歲,個子卻比簡雍還高一些,此刻正笑吟吟的向自己走來。
劉貞見狀哈哈一笑迎了上去:「這位可是陳群,陳長文?」
陳群見劉貞向自己迎來,本來還想加快些腳步,這時聽到這麼一句,反是一愣,這人怎麼知道我的表字,剛才也未曾向簡雍說起啊,陳群一震又向簡雍看去,卻見邊上的簡雍也是一臉疑惑。但是此時的劉貞已經走了過來,他也只得一拱手,行了一禮,接著把自己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正是在下,卻不知閣下如何知道在下表字?」
劉貞一聽也是愣,慘了,說漏嘴了。支吾了半天後,才笑道:「昨日晚間做了一夢,夢見今日有一大才前來相會,這名姓說得一五一十,所以某才一下說了出來,卻不知對也不對?」
「哦?竟有此事!」陳群一臉震驚,自己出來遊學之前剛取的表字,這人怎麼一下就說了出來,莫非真是夢中得知,若不是,那又是怎麼回事呢?陳群想要找個理由說服自己,卻怎麼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確實如此!」劉貞還是一臉笑意,內心深處很是滿意自己的急智。
「閣下想必就是劉貞,劉兄了。在下自遊學以來也見許多名士,如今剛到這河北之地不久,就聽說了閣下名諱,還聽說十幾年前的那一場大瘟疫也不曾要了閣下性命,還在那涿州演了一出死而復生的奇跡,不知是也不是?」劉貞十來年前死而復生的事情,確實也在這河間地區流傳開了,主要還是當地百姓對劉貞心存感激,這老百姓把這種解釋不通的事情一律歸做神人眷顧,這劉貞又對當地百姓有恩,這死而復生的事也就越傳越神。陳群剛到河間的時候,見這河間遠不同其它地方,別的地方一概的破敗景像在這河間卻不曾見著,這裡的百姓還是過著平常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忍不住心中疑問的他一打聽,才知道這河間有這麼一個叫劉貞的人守著,做了很多利民的好事,如今為了防旱正在城西修水利,關於劉貞的好話說了一大筐,這神話故事自然也在其中。這種事情陳群本來是不信的,但這河間的平靜景象還是讓陳群對劉貞大是肯定,後來才有了去城西看興修水利的事情,只到剛才劉貞一語道破他的表字,又說是夢中得知,這讓陳群不得不聯繫到先前聽到的神話故事,是以說出這番話來。